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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闻他这么一问,暖玉心中一惊,心里隐约猜到了他的意思,脸上便又是一红:“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和蓝田自小便跟着小姐,小姐早就说过,她们若是有了喜欢的人,她自然会给她们做主,这事只看她们自己的心意。
孙小左见她俏脸绯红,蓦然口干舌燥起来,想好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讷讷地看着她,不知今夕何夕。
想他早年跟着秦绍出去寻花问柳,这风月场上的事也是个老手了,但此时在心爱的姑娘面前,以往的手段却再使不出半分了。
两人痴痴对视半晌,谁也不肯先说话,直到蓝田出来叫她,暖玉才回过神来,只觉心跳得飞快,视线忙不迭躲了开去,小声道:“我先回了。”
孙小左见她要走,心中一急,手忙脚乱地把锦盒塞了过去:“这个送给给姐姐的,还请姐姐不要嫌弃。”说完怕她仍不肯要,急急跑了。
暖玉看了看手里的锦盒,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怕时间长了蓝田找出来发现什么,把东西收起来回了屋里。
等到了乞巧节的那一天,凝烟和琦瑶、紫云约好晚上到凭栏楼设宴拜月,她提前和秦绍说了,待到晚间陪他用了些饭,便着人备了车轿准备出门。
走前她交代好了:“我晚上或许回得晚一些,你若是累了便不用等了,自己先休息就是。”
秦绍叫来丫鬟换衣裳,回道:“我也要出去一趟,也许还能接你一起回来。”
凝烟停下来,回过身疑惑道:“你要去哪儿?”
接过腰带自己系好:“六皇子今天设了宴,因没什么事,我本来不想去的,但既然你不在家,我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你少喝些酒。”凝烟折回去帮他将衣裳打理好,嘱咐他:“若是散的早,你便来凭栏楼接我,太晚了的话就你让人来告诉我一声,我自己回来也行。”
“你放心,爷不想喝,谁还敢灌我不成?”秦绍低头亲了她一下:“你多带些人,今晚上外面必定热闹,但乌七八糟的容易出事——算了,还是我派人跟着你吧。”
“下人在呢。”她推开人退后一步,笑道:“我们只在包厢里呆着,能出什么事?”
秦绍一边拉着妻子往外走,一边给她普及安全知识:“越是到了这种日子,外面就越乱,那些作奸犯科的,都想趁着人多浑水摸鱼。南北军换防了,高世安就负责城里的安全,他到现在还守在营地里回不了家呢。你看吧,明天他那儿一准关满了人。”
见他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凝烟只好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第七章
轿子在凭栏楼外落定;蓝田暖玉忙来搀扶,见门口清清静静的;并不像是什么龙蛇混杂之处;便觉秦绍太过小题大做;正要进去,突然听到一熟悉的声音:“姐姐!你怎么这儿?”
凝烟闻声回望;果然见弟弟江奕然从对面朝自己走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容貌极其出众的年轻男子。
“奕然。”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弟弟;凝烟很是惊喜;等他到了面前,回道:“我和朋友相约,你有什么事吗?”
“恩,六皇子设宴邀我们前去;正好路过这里。”江奕然如今已是个翩翩如玉的少年郎,气质卓然清华,和旁边的年轻男子站在一起,吸引了路边不少女孩子的视线。
说完,他给二人介绍,“这位是六皇子的幕僚,也是小弟的好友,凤鸣,这是家姐。”
年轻男子收回落在凝烟身上的灼热视线,微微一笑,声音温润优雅,“在下苏凤鸣。”
凝烟隐约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却又记不得在哪里见过,只回礼道:“苏公子有礼。”
见想不起来,她便没有在意,寒暄过后,对弟弟道:“你有事自先去吧,不要让人久等,你姐夫也在那儿的。你不会饮酒,要少喝一些,知道吗?”
听到秦绍,江奕然脸色便有些不自然,但仍乖乖点头:“小弟省得。”说完看了身边的苏凤鸣一眼,对凝烟道:“我们先走了,明天休沐,会到别院看你。”
凝烟微笑着点点头:“好,你去吧。”
离去前苏凤鸣先是深深地看了凝烟一眼,眼中情绪复杂,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拱了拱手:“江小姐,告辞。”
听得对方这样称呼自己,凝烟不禁一怔,已经许久没有人这么称呼她了。
目送二人消失在视线中,她才转身进了身后的凭栏楼。
今晚街上的年轻男女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各种各样的摊市琳琅满目,街道上一片喧闹,沸反盈天,在节日的气氛的衬托下,三人兴致很高,饮酒看戏,竟也闹到深夜。
待到二更时分,街上的人仍然不见减少,大有“灯光到天明”的意思。但三人肯定是不能彻夜不归的,而且紫云记挂着安安,提前走了,凝烟和琦瑶看时辰不早了,便也约好下次聚会的日子各自散了。
出来前秦绍答应会接她一起回去,凝烟让人问过守在外面的下人,知道他还不曾来,便想再等一等。
这古代节日的盛况,远比她想象中要热闹很多,又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跟在秦绍身边的孙小左才匆匆赶来。
“少夫人,刚才散席后少爷被守备军的杜统领请去了,少爷让小的带人送您先行回去。”
这些往来应酬本是常事,虽则白白等了半晌,凝烟也莫可奈何,便只道:“我知道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回去照顾着吧,别让他喝太多。”
看出少夫人不太高兴,又想起出来时少爷对自己的嘱咐,孙小左越发陪着小心:“少夫人,还是让小的带人送您回去吧,少爷不放心您,若是让您就这么走了,少爷知道了定是要骂小的的。”
他都这么说了,凝烟只好点头:“也好。”
虽已是半夜,但路上仍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孙小左带人小心护着,一路将轿子送回了别院。折腾了大半晚,凝烟只觉得疲惫不堪,也没精力再等秦绍回来了,洗漱一番便歇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半睡半醒间,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似是有什么压在身上一般,呼吸都困难起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去看,就看到一个黑乎乎地脑袋正埋在胸口磨蹭。
“你回来了。”她推了推身上的人:“别闹,天快亮了,上来睡一会儿吧。”
见她醒了,秦绍似应非应地哼了一声,往上爬了爬,执意沿着她白皙的脖颈一路允吻。
这时凝烟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又见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人一下清醒了许多,不由推开他坐起来,微恼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我没醉。”秦绍答非所问,不管她怎么推扯,只抱着人不肯撒手。
等他又缠上来,凝烟忽而闻到一股脂粉掺杂着的酒气,一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竟怎么都忍不住了,一把推开他趴在床沿吐了出来。
“你怎么了?!”见状秦绍那三分酒意被她吓得一干二净,连忙将人扶住,一边小心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一边回头扯着脖子喊:“来人!”
守在外间值夜的丫鬟闻声进来,见了也吓了一跳,正要过去帮忙,就见自家少爷急赤白脸地吼过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让人请大夫!”
等丫鬟急急忙忙出去了,秦绍白着脸扶着再吐不出来的凝烟坐好,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哪里难受?”
“没事……大概是起得急了些。”凝烟靠在他身上缓了缓,有气无力道:“我没事了,让人回来吧,这天还没亮呢,你这样岂不闹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你都这样了,哪还管得了这许多。”秦绍把枕头放在床头让她靠着,自己下地倒了杯温水喂她:“好点没?”
“恩,没事了。”
见她脸色好些了,秦绍才又让丫鬟进来把地上的秽物收拾了。
他们这次来岐山也把府里的大夫带来了,那大夫知道少夫人病了,自然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着,很快就背着药箱到了。
那老大夫来不及行礼就被秦绍拽到了床边,坐下后便开始号脉,在烛光的反射下,秦绍觉得他脸上的表情格外高深莫测。一会儿他就忍不住了,急声催促:“行不行呢,怎么回事啊?刚刚突然就吐了。”
这大夫在秦家也算老人了,还算了解秦绍的脾气,不像屋里其他下人那样大气都不敢喘,闻言从容道:“少爷莫急。”
又过了一会儿,老大夫缓缓站了起来,脸上的神色越发轻松了:“恭喜少爷,少夫人这是有喜了。”
“真的?!”秦绍不敢置信看向凝烟,等大夫都开了方子走了才消化了这个消息,也不管屋里还有没有别人,扑过去抱着凝烟迭声道:“烟儿烟儿,你听见了吗,咱们有孩子了,咱们有孩子了!”
凝烟摸着小腹笑了笑:“恩,我听见了。”虽然不像他那么欣喜若狂,凝烟心里也是高兴的,又忍不住在心里松了口气,这孩子终于是来了。
虽然一夜没合眼,但秦绍仍然一点倦意都没有,从知道凝烟有孕开始就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两眼就没离开过她的肚子,时不时还动手摸上一把。
凝烟被他缠得干不了别的,终于不耐烦了,开始赶人:“行了,你不看着他也没不了。你今天还去不去行宫当值?天不早了,你要去便赶紧收拾收拾吧。”
秦绍把脸贴到她的小腹上:“没事,那儿有高世安盯着呢,我晚点去也不妨事。”
“……那也起来吧,该用早饭了。今天奕然说了会来看我,我也得准备一下。”
“你弟弟要来啊。”闻言秦绍终于正常了点,撇了撇嘴:“你有了身孕不宜劳累,要不我帮你招待他吧,你别见了。”
“那怎么行,奕然好不容易来一趟。而且大夫都说了,这刚一个多月,哪里就连人都见不得了。”见他还是不乐意,凝烟又劝他:“好了,你一晚上没睡,既然不急着去当值,便睡一会儿吧。”
秦绍笑眯眯地对着她的肚子:“不用了,我不困,我先陪我儿子说会儿话。”
……
闹了一大早上,好不容易用过了早饭,凝烟正发愁怎么打发秦绍出门,就听下人来报,说弟弟江奕然已经到了,正在前厅等着。
凝烟听了忙扒开秦绍缠在身上的手,温声道:“奕然来了,我去看看,你先去忙别的事吧。”
秦绍略显不高兴地皱了皱眉:“要不要我陪你?”
凝烟知道弟弟和丈夫互相看不顺眼,便道:“不了,你去了,大家都不自在,何苦。”
“好吧,正好我要去书房处理些事。”秦绍扶着她站起来,又叮嘱她:“你有了身孕自己注意着别太累,不许和那小子聊太久,早点回来休息——别让我过去找你。”
凝烟无奈点头:“知道了。”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用过早饭没有?”到了前厅,凝烟便见弟弟在等自己,笑着问道。
“用过了。”见姐姐来了,江奕然抬头一笑,唇红齿白俊美非凡:“再晚些天就热了,姐姐向来耐不得热,在这时间长了怕是会中暑。”
凝烟失笑:“哪里就这么娇气。”
二人昨日匆匆见了一面,今天好不容易坐下来细谈,凝烟才有机会把家里的情况问了问。
将祖父和父亲的情况细细说了,江奕然又关心道:“阿姐放心,家里一切都好。只是小弟看你脸色不太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凝烟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今早的事,冲弟弟柔柔笑道:“没事……只是早上有些害喜。”
“害……”江奕然顿时愣住,待反应过来姐姐话里的意思,再没一往的沉稳,一下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凝烟面前,瞪大眼睛看着她:“姐姐有喜了?”
“恩,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了,大夫说已经一个多月了。”
江奕然这才如同一个真正的孩子般笑了起来,他微微蹲下小心地把手放在凝烟的肚子上,傻笑道:“嘿嘿,这里有我的小外甥……”
见他这般凝烟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拉着他站好:“和你姐夫刚知道时一样,傻傻的。”
“我就要当舅舅了,阿姐——”江奕然站在凝烟身前,正欣喜间,不知怎么话音却忽然顿住,然后脸色一下子变了。
“怎么了?”凝烟疑惑地看着他,却见弟弟脸色的笑意不再,只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己,声音里也带了一些阴郁,“阿姐,你怎么受伤了?”
“没有啊。”凝烟不解,迟疑地顺着他的眼光看去,然后脸刷的红了。站在江奕然的位置看去,正好能看到她衣领下的位置,让秦绍早上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记,一览无余。
凝烟用手掩了掩衣领,又做贼心虚般侧了侧身:“没有,你别乱猜,姐姐没事……”
江奕然只当她为秦绍遮掩,不禁怒道:“是他打了你,对不对?!”
“什么……”凝烟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弟弟误会了,看他过于激动,一边站起来拉他坐下,一边解释:“不是,你别急,先坐下,姐姐真的没事……”可是弟弟年纪虽则不小了,但尚不通j□j,她要怎么解释?而且这种事,她又怎么好意思说与弟弟?
江奕然认定是秦绍欺负了姐姐,在凝烟站起来前,他只手把人按了回去,俯身撑在椅子两侧,将凝烟圈在自己和椅子中间,直视着她的眼睛道:“姐姐不必为他遮掩!这么多年,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