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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既然都有女友了,还敢来招惹他!
他把他当作是个随便就和人上床的人吗?
「她叫苏雨苹。」宁则轾对他翻了个白眼,「而且她只是我的同事罢了。」
「是吗?护理站的护士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才不相信!而且当时苏雨苹也没有坚决否认。
宁则轾审视他良久,才开口:「我说雷哲……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吃醋?」闻言,雷哲诺德挑眉放声大笑地说:「哈哈……我嗤之以鼻!」
「没有吗?那我说我和她只是同事,你相信吗?」
「哈!鬼才相信!你……」雷哲诺德话到一半便噤口,若不是吃醋,他何必理这家伙和谁有关系!
「无法狡辩了吧?」宁则轾挑了挑眉,对他招手,「过来。」
「别想!」雷哲诺德嫌恶的扮个鬼脸,谁晓得宁则轾又想怎么损他?
他往后退一步,只可惜退得距离不够远,宁则轾一伸手,轻松地将他一把拉过去,霸道地要他坐在他的大腿上。
雷哲诺德错愕地想站起身,想离开他。
宁则轾立刻接住他的腰,「唉!你一定要那么固执吗?」他只不过是想抱抱他,他的反应干嘛这么激烈!
「我哪里固执了?」
听到他气呼呼的反驳着,宁则轾笑了开来,呼出的气息喷在他的耳畔,「是,你不固执,不过,我以为你今天不来医院的。」
「其实我也不太想来,怕看到医院里的一切会让自己想起小纬,而且……」雷哲诺德出气地往宁则轾的手背撺了一下。
听到对方的痛叫声,他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愉快。
「昨晚某人太过分,害我快痛死了。」
「拜托,我被某人打得像猪头耶!」
雷哲诺德冷哼一声,「我知道,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况且我想小纬也不希望我因此而落魄消沉吧。」
「你能这样想,真是再好不过了。」宁则轾放心地说。
他还真有点担心,雷哲诺德会因此不再担任义工,以前常有人因为受不了医院里的生离死别而放弃。
说也奇怪,之前他避雷哲诺德都来不及了,如今他竟希望他能一直当义工?
他更拥紧他,雷哲诺德倒也安稳地待在他怀里。
这等温暖而没有争吵的场面,任他俩怎么想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天。
以至于他们都没注意到门缝外那名女子的身影。
在里面耗了好一会儿,雷哲诺德才走出诊疗室。
一出来就看见靠在墙上用质疑目光看着他的苏雨苹。
老实说,他有点被吓到,该不会他和宁则轾在诊疗室里的对话都被她听到了?
苏雨苹走向他,「你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
「有何不可!」雷哲诺德耸耸肩,之后领着她往无人的安静角落走去。
来到楼梯间,他才停下脚步转过身,「你想和我谈什么?」他直接切入问题,他的个性本来就不适合拐弯抹角。
「我想问你和宁医生是什么关系?」苏雨苹板着脸问。从这个人第一次出现在医院时,她便怀疑他和宁医生的关系,不料,方才自己在诊疗室外听到的谈话,简直就是一对情侣在打情骂俏!
她跟在雷哲诺德身后偷听,虽然不怎么光明磊落;但是再怎么说他们两个可都是男的,而且其中一方还是院里所有年轻女性的梦中情人。
一定是雷哲诺德使什么手段,才蒙蔽了宁医生的眼睛!
她说什么也要找他来说个清楚。
「还不就是医生和义工的关系。」
「不仅如此吧,否则你也不会住进宁医生家里。」
她非常不尊重地用食指点着雷哲诺德的胸膛,像极长官对下属质问的态度。
雷哲诺德往后退一步,心里对苏雨苹的举动感到不悦。
「我和他在美国认识,算是他的朋友,难道不能住在他家吗?」
「他的朋友?我想不单单是这样吧?不然你也不会特地来到台湾,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她一步步逼近他,雷哲诺德本能地一步步往后退。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想往后退一步,却发现自己已来到楼梯的边缘。
「没什么,我是不知你在打什么算盘,可是能不能请你放过宁医生?他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能因为你而前功尽弃!」苏雨苹怎么也无法接受众人崇拜的对象,有可能会爱上一个男人!
「你是什么意思?」雷哲诺德厉声地问。
他做人很失败吗?怎么这个女的和宁则轾一开始见到他时一样,动不动就怀疑他有何企图!
而且还说……要他放过他?
如果能早点拿到药,他也想快点回美国啊!
「我已经说得够清楚,请你放过他吧!」
雷哲诺德气得破口大骂:「妈的!要是我早就拿到药,你以为我还会待在台湾,听你这些莫名其妙的指控吗?」可是,他真的能说回美国,就拾得离开吗?
在台湾的这段日子虽然短暂,但有太多的回忆和体验,而且还有宁则轾……
只是面对苏雨苹的气焰,让雷哲诺德愤怒地口不择言。
「我猜的果然没错,你有什么目的,说呀!」苏雨苹更用力推着他的肩膀。
雷哲诺德退无可退,只能硬挡住她,「没错,我是为了他的新药才跟来台湾的,不过我会和他发生关系,并不是……」不料他的话被她抢白。
「你这个可怕的小人!为了拿到药连自己的身体也可以利用!」苏雨苹失去理智地猛力推他。
雷哲诺德出于本能地往旁边闪开,却忘记背后就是楼梯。
「小心!」只见苏雨苹整个人往楼梯摔下,他情急地伸出手想拉住她。
为时已晚,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摔到楼梯中间的平台上,一动也不动。
他错愕地呆在原地,几秒钟后才想到该去看看她的伤势。
来到她的身边,他还来不及查看,便有一个人从他身后的楼梯冲下来,极粗暴地推开他。
「混帐!别碰她!」来人竟是宁则轾。
他的话,伤了雷哲诺德的心,他被推倒坐在地上,眼看着方才还抱着他的男人,极小心的扶起苏雨苹,满脸担忧的观察她的伤势。
「她……没事吧?」雷哲诺德紧张地问。
「你该庆幸,她只有左手骨折,否则我绝对不会饶过你!」南则轾冷冽地说,眼里除了对他的鄙夷和不屑,再也没有其他感情。
雷哲诺德杏眼圆睁,天!他该不会以为她是他推下楼的吧?
他慌乱地起身走到宁则轾身边,摇头解释,「不,我什么也没做……」如果他有错,也是错在他出手太慢,来不及拉住她。
「你没做什么?那她怎么会受伤?」宁则轾放下昏倒的苏雨苹,起身瞪着他。
雷哲诺德离开没多久,他来到楼梯边的饮水机想倒杯白开水,意外地听到他和苏雨苹二人在争执。
他只听到后半段,也就断章取义地认为,雷哲诺德一心只想拿到药回到美国,也因为苏雨苹要他放过他,才会恼羞成怒地把她给推下楼。
他后悔自己怎么会让这个表里不一的骗子待在身边,甚至还和他发生关系。
然而他心里却只是想着要回美国,要离开他的身边。
雷哲诺德更用力地摇头,「不!不是我,是她自己摔下来的!」
他急着想跟宁则轾解释,然而一记清脆的巴掌声,直接将他打入地狱。
火辣辣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雷哲诺德瞬间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你还想狡辩!把全部的错都推到雨苹身上?你还是不是人啊?更可恨的是我居然会忘记你是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卑鄙小人!如果我不让你有机可乘,今天雨苹也不会受伤。」宁则轾抓住他的领口怒吼。
雷哲诺德只是冷眼睇着他,他知道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
呵,哀莫大于心死。连心都已经死了,他也不想在为自己澄清什么。
「是,是我做的又怎样?」他挥开宁则轾的手,「我无耻、下贱,为了利益我不择手段!怎么,你到今天才认清我的真面目?还是你的下半身让你变笨了?」
「你……」宁则轾羞怒地扬起手又要赏他巴掌。
「宁医生,雨苹她没事吧?」突然出现的医护人员打断他的动作。
一群人拿着担架围过来,也隔开了他们。
雷哲诺德瞥了宁则轾一眼后,不愿多作停留,转身就沿着楼梯走下楼。
他好累,身心俱疲的他,不在乎宁则轾会不会以为他是畏罪潜逃,他只是好后悔。当初没听威尔的劝,非要执意拿到那个人的药!
结果呢?别说是药没到手,他不仅赔上身子,还差点……连自己的心也给赔上!
【第九章】
一月底,夜里虽然冷冽的北风无止息地横扫着,但是大街上因农历年将近,街上一波波采买年货和逛街的人潮络绎不绝。
独自走在街上的雷哲诺德,觉得自己是这热闹气氛中最突兀的人。
以他外国人的容貌,不论走到哪里都吸引着路人的目光,加上他穿着单薄,双手抱胸在冷风中发抖的狼狈样子,任谁也不敢随便接近他。
他跑出医院后,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晃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夜慕低垂,他冷到受不了,想要买件外套来穿时,才发现自己的皮包还遗留在医院中的夹克里。
甭说他想回美国,连护照和行李都还放在宁家,可说什么他也不想再见到那个人,连提到他的名字都不愿提,更遑论他还会回医院和宁家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经意地,便利商店外报架上的晚报吸引他的注意。
他失了魂地钉在原地,直看着晚报头版上的大标题和旁边的照片上,那个令他感到心痛的男人。
原来今天中午那家伙已召开过「末世纪」新药的发表会。
看照片中的他笑得多么完美、灿烂。
哼!他一定是在庆幸自己的新药没被他给夺走吧!
还说他是卑鄙小人?
他不也一样,一直瞒着他,连记者会的事也没告诉过他。
他恨自己的愚蠢,那个人不过给了他一点甜头,他就昏头忘了自己来台湾的正事。
现在可好了!他要想从他那里拿到药,比登天还难!
他裤子口袋里的手机蓦地响起,打断他纷乱的思绪。
「是你!」接起电话,他没料到会是那个和他水火不容的继兄打来的?
(混帐!你跑到哪里去了?爸快死了你知不知道!亏我放弃和你争财产的事,回家照顾爸,等着威尔说你会带回来的新药,现在连药都发表了,那你人呢?)
「你说什么……爸快死了?」雷哲诺德脑中一片空白,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无力的身躯仿佛快瘫软在地上。
(没错!当初我放手让你管理帮上所有的事,是因为我相信你。可是现在呢?你待在台湾该不会早忘了爸的事吧!)
雷哲诺德睁大眸子,无话可反驳。
一切都是他的错!而且他错得离谱!
为什么要等到有人来通知继父快死了,他才发现到。
自己会执意要拿到宁则轾的药,并不是为了要得到继父的财产和位置,他单纯只是不想再有亲人离开他,
那一幕幕藏在他心底深处的可怕回忆,又再度上演,他那因车祸丧生的亲生父亲、难产而死的母亲,还有视为弟弟的小纬……许多他生命中所重视的人,都一个个被上帝夺走生命而离开他的身边。
所以他学会自私的只想到自己,把自己和外界隔上一道墙,这样他就再也不会失去,再也不会伤心。
如今,上天连把他视为己出的继父,也要夺走吗?
不!他不会再让它得逞的!
就算要他跪着求宁则轾,要他践踏自己的自尊,无论用什么方法,他一定要拿到末世纪的新药。
「你放心,我会带新药回去的,拼上我这条命。」雷哲诺德话说完,就挂断电话。
雷哲诺德往回跑,一心想去找宁则轾,和他谈判。
来到一处昏暗的巷子口,他不小心撞到迎面走来的流氓。
一群人围住他,存心要找他这个外国人的麻烦。
「先生,你撞到我们兄弟,拿钱来当医药费,我们才能放你走!」
「滚开!我现在没空理你们这群杂碎。」他喝斥,湛蓝色的眼眸泛起杀气。
「哦,中文说得不错嘛!不过你不想活了吧?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一群人轻敌的看着他,瞧这外国肥羊长得细皮嫩肉,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没想到口气倒还不小,他们相互使了个眼色,靠向前想对雷哲诺德动手。
看出他们的企图,雷哲诺德面不改色的扬起嘴角,「哼!不想活的是你们,想打架?刚好,我的心情不好到想杀人。」
语乍歇,他奋力的一记拳击,把率先街上前的人给搏倒在地……
在宁家别墅的大厅里,宁则轾和宁则雅正坐在沙发上枯等。
宁则轾一脸阴沉,他正在自责,为什么自己会不听雷哲诺德的解释?
在苏雨苹醒来后,他才从她口中证实是她自己不小心跌下楼的。
他听到她的话时,只觉得天昏地暗,他恨自已居然不相信雷哲诺德,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他一记耳光。
之后,他找遍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他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