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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AHIAHIA~~我邪恶地笑~
要出差了,更新可能不定时,大家见谅。
第三十四章
“我现在只有人证。”左玉禾说着,拿起手中那盒录影带扬了扬。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对面墙上落下一个白色荧幕。然后他把U盘□了与荧幕连接的投影仪,上面便出现了摄像画面。
画面上是一个手脚被缚的中年人,面容憔悴枯黄,畏畏缩缩。他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一般地把刚刚左玉禾对我说的那些话讲了一遍。
虽然时隔这么长时间,但是我还是记得他,当年把我强行掳到仓库的人里头就有他,是他用毛巾塞进我的嘴里,把我扔到仓库的地上,然后笑嘻嘻地看着荣叔的儿子对我进行猥亵。这个人我一辈子都会记得,化成灰都会记得。
情绪波动让我一阵阵头晕,我只能用手支着脑袋,轻轻按着太阳穴来缓解。左玉禾见我不适,立刻关了投影仪过来给我按摩脑袋,轻声说:“里面的内容我刚才都对你说过了,没必要再看了。”
“嗯。”我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说。外出会客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是有些勉强,刚刚看到的东西让我现在手脚发软,就像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样,这副身体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只可惜,光有这个证据,并不能说明什么。”我轻声说,“那件事的当事人除了他都已经死光了,只让他来指正,能说明什么问题?说不定还会让老大反咬一口,而且,荣叔会相信吗?”
“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义父。”左玉禾笑道,“不过有了这个证据,很多以前一直没法解开的疑惑都解开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比如?”
“比如说,如今我对你,想法也大大改观了。”左玉禾定定地看着我,柔声道,“逸辰,我并不瞒着你,之前我对你的确有过恨,恨你不告而别,扔下这堆烂摊子,让我措手不及。还恨你的绝情,这么多年不肯跟我联系,不关心我的死活,实在让我很失望。只是这些谜题解开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误会。”
“是啊……误会……”我低声道,“老天爷就是这样,造物弄人,实在让人无奈。”
“我庆幸没有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左玉禾又说,“当初的确有想过要报复,很多恶毒的想法都有过。我都很奇怪,为什么我的有些念头竟然会像恶毒的怨妇?不过幸好,那些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而已,幸好我没有伤害你。”他说着,手自然而然地伸过来拥抱我,低声在我耳边说:“幸好还能像现在这样坦然地拥抱你。误会没有解开之前,我甚至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他的怀抱,如同八年前一样温暖,我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有一股热流从心底涌上来,像要从眼睛里流淌出来一样,我低声说:“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哪里还能像以前一样……”
“逸辰,你信我,八年时间,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变过。”左玉禾低低说道,“我也不瞒你,这八年,我有过床*伴,那也是因为我是男人,不可能没有欲望。但是我心底里的那一个,却是你。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年,我对你如何,你应该清楚。当初你要我发誓一辈子对你好,我也是发了誓的。那个誓言,现在依旧有效。”
“玉禾……”我不由一阵伤感,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低声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左玉禾怔了怔,终于松开了拥抱着我的手,低声说:“逸辰,你长大了。”
“是啊,我已经不是那个二十出头无理取闹的小屁孩,我也已经没有了那种纯情,更没有激情了。”
“我明白,逸辰长大了,看到更宽广美丽的风景了,对吗?”左玉禾略有些自嘲地说,“而且逸辰现在是盛合的董事会主席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顽皮的少年了,是这个意思吗?”
“与董事会主席不主席的没关系。”我解释道,“我只是再也没有爱的能力,你明白吗?我们分隔了八年时间,中间的空白太长了。我们两个过着不同的生活,不再像以前那样,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不一样了,就好像两条交叉的线,只有相遇的一点,然后朝着不同的方向分开了。就是这样的,玉禾。我们两个,就是那两条交叉的线,你懂吗?”
“再也没有机会了吗?”左玉禾定定地看着我,表情那么哀伤。我记得我刚刚进门的时候,他虽然身上受伤,但却一脸轻松,甚至带了点小小的得意,坐在我身边的时候,也是那么神采飞扬,可是现在他为什么看起来这样失落?
“玉禾……唔……”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话还没出口,便又被他一把抱住,一记深吻入狂风骤雨般落下,他疯了一般地亲吻着我,在我口中攻城略地,每一寸都品尝了一遍。他搂得很紧,吻得我几乎窒息,我心里很难过,但却无法抗拒他的这个吻,身体里某些东西在很早以前就破碎了,很难能拼凑起来,可是他的这个吻,却让那些碎片在战抖、悲鸣,让我觉得痛不欲生。
我一阵阵感到不可遏止的晕眩,手脚发软,眼前发黑,只能无力地挂在左玉禾的臂弯里,等他吻得尽兴,才离开我的唇,却不肯松手,脑袋抵在我额头上,哑着嗓子说:“逸辰,你说你再也没有爱的能力,但是我吻你的时候,你明明有回应。”
我无话可说,悲伤以及疲惫让我头晕目眩,左玉禾见我面色不佳,也就不再追问什么,而是叹息着扶我靠坐在沙发上,然后转身出去。不一会儿,许岩快步走了进来,他在门口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走进来,眼睛盯着我略有些红肿的嘴唇看了好一阵,脸色变了变,却没有说什么。
我已经晕得不行,心悸难耐,于是许岩径直抱着我下楼,放到楼下的轮椅上,推着我出了门。坐进车子里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我看到左玉禾站在二楼书房的阳台上定定地看着我。车子玻璃是深茶色的,他应该看不到我正看着他,但是我仍然觉得有些无法面对他,索性闭目养神,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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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我吃了药就睡下了,也不知许岩是不是给我吃了镇静安神的药,我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清晨。睁开眼时天还没亮,窗帘外的天空还带着淡淡的墨色。我掀开被子下了床,拉开窗帘看向天空,天上还有星星,因为天空渐渐泛白,它们已经褪去了耀眼的光辉,只有浅淡的闪光而已。我想起多年前,我和左玉禾,经常一起看星星。我喜欢坐在阳台的栏杆上,他从后面抱着我,我们一起看星星,聊天,整晚都不会觉得累……
我叹了一口气,停止回忆,转而思考我大哥的事情。大哥最近行事越发乖张,有些过火了,或许他已经觉察出有人发现了他的破绽,所以才会这样疯狂。于是我又想到了方逸男,方逸男是他的亲妹妹,那天的举动,说不定就是受到大哥的指使。说起来,方沈玉珍女士调查方逸男的事情,已经是第三天了,还没有答案吗?
或者说是,答案太过惊悚了吗?什么事情会让那个一直冷淡默然的女子变得疯狂呢?
就在我失神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是突如其来的温暖。许岩拿过被子把我紧紧裹住,把我弄到阳台的躺椅上坐下。他蹲在我身边,脸上没什么表情,低声说:“想什么想得这样出神?衣服也不披,鞋子也不穿。”
“在想我大哥的事情。”我并不避讳,低头看许岩为我穿袜子。这些年许岩一直跟在我身边,我必须承认我很依赖他。而且我不得不说,昨天左玉禾对我说那番话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闪过许岩的身影,有一瞬间我在想,会不会我和左玉禾重归于好,那么我就彻底失去许岩了呢?
这个念头让我觉得害怕。
“想问题,也得先照顾好自己。”许岩帮我穿好袜子以后把我的脚放到被子里裹好,然后又说,“你现在得好好养身体,不能有什么头疼脑热的毛病。”
“你不好奇昨天左玉禾对我说什么了吗?”我抬头问他。许岩的表情立刻有些僵硬,他抿了抿嘴唇,想说什么,却并未说出口。
“许岩,”我叹息道,“你觉得人的心是什么做的?”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让许岩愣了愣,过了好久才说:“我不知道。”
“书上说,女人的心是水做的,所以会有柔情似水这种说法。还说男人的心是石头,因为总是坚硬无比,甚至比石头还冷硬。”我缩在躺椅里,百无聊赖地说:“可是我却觉得,人的心是瓷器,涉及到感情的东西在里面,就会异常脆弱,稍有不慎瓷器掉落,就会碎掉了无法再拼凑回原样。我不知道这种想法对不对。但是我觉得,”我指了指心口的位子,低声说,“这里疼。八年前放在这里的瓷器就已经碎了。不管是误会也好,意外也好,瓷器已经碎了,想修补,却很疼,也很害怕会再碎掉。许岩,这种感觉真他妈的难受!”
许岩默不作声地看着我,轻轻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
我笑了笑,不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清晨。我和许岩之间的默契,总是会让我心安舒适。
第三十五章
早上吃过早饭,武小姐便接到了方沈玉珍女士的电话,让我们十点钟到某所精神病院去,是有关方逸男的事情。
听到精神病院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心里打了个突,心里有很多种猜测,却来不及细想便换了衣服和武小姐出了门。在路上我们俩一句话都没有说,我看得出,武小姐甚至有些紧张。
方沈玉珍女士说的那间精神病院在市郊,修建在半山腰上,到处都是蓊郁的树木,显得格外清幽,非常适合精神病人静养。我们从后门进去,路上很多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都是盛合的人。自从我病倒入院的事情被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导致盛合股票大跌以后,现在每次出行都有很多人保护,严防狗仔队。而今天,我们见面要谈的更是一件丑事:内讧、一个疯女人,任何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会成为令媒体发疯的因子。
我们进到一座白色的小楼,这座小楼和精神病院的治疗大楼是分开的,进去以后里面冷冷清清的,几乎看不到人影。有人把我们领着进了一间房间里,一看,方沈玉珍女士就坐在沙发上,她旁边还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再一看,正中间有块很大的玻璃,从门口我仅仅能看出这间房间被分割成了两部分。
带着狐疑落座,等门从外面关上之后,方沈玉珍女士才叹息着说:“今天把大家叫来,是为了处理逸男的事情。”说着,她给我们每人一份文件,然后旁边的老头说话了:“经过鉴定,二小姐是精神分裂症,诸位手上的,是鉴定报告。”
我们都愣了,翻开报告一看,果真!报告上还赫然印着权威部门的红章。那老头说:“这份报告出自权威鉴定部门,监测手段、过程合法,二小姐是无民事行为能力人。”
“哼!”武小姐冷笑一声,“鉴定合法?为什么我们之前没有听说老二有精神病?怎么突然就发疯了?还要杀死自己的弟弟?我看都是借口吧!”
“美玲,”方沈玉珍女士低声道,“鉴定结果是真的,逸男的确有精神问题。”
“太太,这就是你给我们的说法吗?!”武小姐不依不饶地说道,“逸辰可是差一点就被他姐姐掐死了!就这么轻轻松松就饶了她,可别寒了方家人的心!”
“你若是不幸,你自己过去看看,她就在那边。”方沈玉珍女士指了指玻璃对面,“她已经认不得人了。”
武小姐气急败坏,拉着我走到玻璃那里,往里面一看,是一间四周都是纯白软布包裹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马桶,床的所有棱角全都用软布包着,可能是为了防止精神病人冲撞时受伤。
方逸男蹲在床脚,她的头发蓬乱,面色晦暗,一双眼睛毫无神采地盯着地面。她的手脚都戴着锁链,大约是感觉有人看她,她抬起头盯着玻璃这边,看到我们便朝床那边缩了缩,然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像是赶苍蝇一般在头上挥舞着,然后把脑袋扭成一个很不可思议的角度,躲着不肯看我们。
我皱了一下眉,不想再看了,便转身坐到沙发上。方沈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