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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这样啊……知道了。不过,这个上头写你脑部还有血块,这种情况下坐飞机会有危险吧?医生没有跟你说过吗?难怪你在飞机上会昏过去,恐怕跟这个也有关系吧。”
“医生没有说过。”我矢口否认。其实许岩是知道的,医生还专门给他说过这些注意事项。我就搞不明白了,小样儿的对我也算是忠心耿耿的了,平时也特关心我,怎么老头子那边一发话,他就不顾我的死活了,我心里那叫一个气啊!真恨不得一脚踹到他脑袋上!
“好吧,我知道了。不过既然针头针管是这位先生的,那你为什么要抢过去?”空警又问坐在一旁的许岩。许岩面无表情地说:“我是他朋友,一般他打针都是我来打的。”
“哦?是吗?”空警看着我。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说过,我不认识他。”说完,还看了许岩一眼。许岩眼睛里都快喷火了,简直就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我没搭理他,十分镇定地看着空警。
空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向瑾瑜,再看了看许岩,想了一会儿,说:“这样吧,你可以走了,这两位,呃……向先生和许先生,虽然你们没有做违法犯罪的事,但是毕竟在飞机上携带违禁物品危害了航空安全,你们两位再留下来协助我们调查,并且还需拘留十五天。”
“不行!”许岩吼起来了,“我今天必须跟他一起走!”他指着我。我翻了翻白眼,心道,你当自己国*家*主*席呢?说走就能走?现在知道担心我的安危了?早干嘛去了?不是死活也要把我按时带回国内吗?去你*妈*的!
我心里有气,不想再跟许岩多说什么,直接抬脚走人。许岩看到我要走,暴躁了,大声喊道:“方逸辰,你敢走出这里半步你试试!”我回头咧嘴笑道:“怎么着,你还能吃了我啊?!”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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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派来的人早就在外头等着了,我一出去,武美铃小姐就直接扑了过来,一下子撞进我怀里,弄得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武小姐大声哭喊道:“你个死小子,走了这么多年都不回来!你也太没良心了!”
武小姐不愧为姓武的,光这儿吼两声就惹得众人驻足观赏了,听她咆哮我又头痛了,无力地道:“武小姐,麻烦您能淑女一点吗?都奔四的人了,跟个小姑娘似的在这儿又哭又闹的,人家还以为我抛弃你了呢!”
“死东西,妈不叫叫什么小姐的,你老妈我可不是出去卖的小姐!没礼貌可是会遭雷劈的。”武小姐直接一个爆栗弹在我额头上,我扶额,表示深深的无奈。武小姐功夫不减当年,我是斗不过她,只好甘拜下风道:“妈!老娘!姑奶奶!我认输了好不?”武小姐这才“破涕为笑”,擦了擦眼角,挽着我的胳膊朝外走。这时我还真有点后悔了,真该把许岩带在身边的,至少现在不会被武小姐欺负!
门口停了四辆车,第二辆是黑色的凯迪拉克,我走过去车门便开了,方逸男和方沈玉珍女士走了出来。方逸男是我二姐,明明是个女的,偏偏取了个如此男性化的名字,还跟着一群男人穿黑西装,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而且她还是个短发,戴着一副蛤蟆墨镜,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我撇撇嘴,心里满是不屑,心道:怕人家不知道你是混黑道怎地?弄成这副德行,难怪没有男人喜欢你,老姑婆!
“逸辰,一路辛苦了。”方沈玉珍女士柔声说。这位老太太有六十多了,头发已经花白,看起来非常慈祥,她便是我那缺德老爹的大老婆。别看她挺慈眉善目的,实际上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连武小姐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都很怵她。要不然以武女士这么心直口快泼辣直接的人,跟了老太爷这么多年,都没敢争取上位做方太太呢?
“多谢太太关心。”我对她微微鞠了个躬。方沈玉珍女士微微笑了笑,轻声说:“走吧,回家去。家里人都在等你回来。”
“好。”我点点头。看她这意思,怕是在车上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于是我跟在她后头准备上车。可是这个时候武小姐抱住我的胳膊一脸哀怨地说:“太太,逸辰好久没回来了,我这个做妈妈的,想跟他多呆呆,聊聊天!”一副幽怨可怜的小模样儿,让我都忍不住想摸摸她的脑袋安慰她。方沈玉珍女士眯了眯眼睛,看了她好久,终于笑了笑:“也对,逸辰走了快八年了吧,你母亲是真想你了。好吧,你们两个坐后面的车好好说说话。回家之后我们再聊。”说罢,和方逸男坐上了车。
我无语,被武小姐连拉带拽地拖到后面的车上,坐上车去武小姐就化身猛虎野兽了,在我身上又是掐又是捏的,直接把我的脸当成面团儿了,揉搓得都变了形。武小姐今年四十二岁,在我老爹四个老婆里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到现在更是越发妖孽,别看都已经四十了,可就是漂亮得无法无天,据说不乏崇拜者。可是因为她是盛合老大的女人,倒是没有谁敢招惹她。我在国外的时候都时常听说,武小姐如今是万人迷,很多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被她的优雅妩媚折服。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儿都看不出武小姐优雅呢?我怎么只觉得她像是饥*渴了很久的怨妇呢?怎么逮个男人就趴人身上?她整个身体都快成狗皮膏药贴在我身上了!
我抬手把武小姐扒拉开,擦了擦她在我脸上蹭下来的口水,无奈地说:“拜托你矜持一点,都四张的人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恶心人啊你!”
“小辰瘦了!”武小姐又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幽怨地说,“在国外过得不好吗?怎么一点没见长肉?脸色还这么差,不会是生病了吧?哎哟你这个臭小子,都不知道体谅一下妈妈的,怎地也该把病养好了再回来,这样儿让妈妈多心疼啊!我的小心肝儿哎哟喂!”
我被她这么一说都快恶心得吐了,白她一眼说:“得了啊!你有个正经样儿不?再这样儿我不搭理你了啊!”
“小辰你好坏~~~”武小姐又开始犯病了,直接扑到我身上锤我心口,极其幽怨地说,“我这么关心你,你居然不理我~~~”
我简直被她整崩溃了,被她折腾了一阵,长叹一口气,轻声说:“说吧,家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逸思呢?小妮子怎么没来?”——逸思是我亲妹妹,方家最小的一个孩子。
我这么开口了,武小姐才恢复了正常,取了一支烟点燃,慢慢地说:“逸思在家里头呢,大家都等着你回去开会。逸思胆子小,哪里敢跟我一起出来?”
我笑了笑,武小姐拍了拍我脑袋继续说:“那天老头子他们是去见义安的人,出了一批军火给他们,数目挺大的,所以老头子亲自上阵。只是没想到最后东西被人家劫走了,老头子他们也都受了伤。”
义安。
我叹了口气,义安和盛合是水火不容,怎么会卖给他们?我摇了摇头,问武小姐:“怎么就卖给义安了?明明知道义安来者不善,也不知道好好防范一下?”
“没办法,最近公司亏损太严重,老头子也是逼得没办法了,才铤而走险。”武小姐无奈地说,“而且你不知道,义安那边新来了一个人,据说是荣叔的干儿子。那个人,你也认识,他从东南亚那边过来,专门负责这边的生意,怕是就冲着盛合来的。”
“谁?”我问武小姐。武小姐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说:“左玉禾。”
得,我就知道,八百里加急快报让我回国绝对没好事儿,都跟这儿等着我呢!左玉禾是谁?我T;M跟他的仇怨一本《悲惨世界》都写不完,一想到这些,我的头就更痛了。
第四章
武小姐还跟我说,我大哥方逸民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他大腿上中了一枪,好像情况不太好。武小姐去偷听医生和大太太的讲话,医生说他以后可能会瘸腿。说到这儿武小姐还特幸灾乐祸,笑着说:“活该,谁叫他当年不管你的死活就把你弄国外去?说得倒好听,为了你好。哼!现在报应来了!”
我再度扶额,这儿都外忧内患了,武小姐还有心情诅咒人家。在我看来大哥脱离生命危险事件好事,毕竟他是老爷子内定的继承人,十几岁就跟着老爷子出生入死了。盛合上上下下一帮男的,家里如今就剩下几个女的和几个小孩子,哪里管得住那些大老爷们?我无奈地笑了一下,问武小姐:“叫我回来,怕也是大哥的意思吧?”
“是。”武小姐点点头,“刚送进医院那阵儿他就交代说一定要把你带回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良心发现了啊?你说他都那样儿了,把你叫回来,难道是为了让你替他们操办后事?也对,老爷子、老大和老三都受了重伤,老二一个丫头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可能真是让你回来主持大局也不一定呢!哈哈哈……”
我再度无语。武小姐虽然跟老爷子混了很多年,但是脑子还是不太好使。虽然她手上好几家夜总会,可是她还是没能锻炼出来。我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太天真了还是太过于乐观了。叫我回来主持大局?恐怕老爷子他们全都归了西,也轮不到我头上。我是谁?人人都知道方家老四是个烂人,是烂泥扶不上墙,能让我主持大局?怕是我的飞机才落地,盛合那边就该反了,就该有人直接冲到机场把我给毙了,呵呵……
我们先去医院看望了我那还在ICU的老爸和三哥,我和他们两个不亲,所以才知道他们受伤入院的时候并没有觉得特别担心,但是当我在ICU看到他们二位,我心里还是挺难受。特别是我老爹,他以前叱咤风云那么多年,黑白两道都肯给他面子,多么风光的人物,只是如今却躺在床上任人宰割,实在是让人不胜唏嘘。
看望了他们,我们便返回盛合本家。车子开了大约二十分钟就到了盛合本家的门前。这是一座有着浓郁古风的宅院,老爷子附庸风雅,所以把自己家也整得跟故宫似的,红墙绿瓦,高门深宅,看起来特压抑。车子在前门停了车,大家全都从车子里下来。这时候武小姐的电话想了,那边儿声嘶力竭的在吼,似乎是夜总会出了什么事情。方沈玉珍女士头也不抬地说:“你去那边看看,现在是非常时期,别再出什么岔子给家里添乱了。”武小姐没办法,只能依依不舍地看着我,红着眼睛说:“小辰,妈妈我得过去一趟,晚上咱们再好好聊啊!”我点点头,心想,我这老妈果然是当老*鸨弄得职业病了,那一句“妈妈”让我鸡皮疙瘩都抖了一地。目送她乘车离去,我脸上的笑也慢慢收了起来,只是扯着嘴角冷笑:好嘛,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我妈打发走了,这可是真要把我打包送到仇人哪儿去呢!世界上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进了三道门,走廊上全都是清一色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一个个表情肃穆,跟参加葬礼似的。走进最后一道门,里面正中有两把高靠背的太师椅,我那据说刚刚脱离生命危险的大哥正襟危坐在堂上,两边各有六把椅子,坐了好些人,都是盛合的老面孔。还有老五方逸舟和我妹妹方逸思,坐在最下头的椅子上,这两个孩子刚成年,什么都不懂,坐在那里也特紧张。看样子,形势非常危急嘛!
我大哥方逸民手上绑着绷带,腿上还打着石膏,看到我进来,冲我点点头,用眼神指了指最末一把椅子让我坐。我挑了挑眉毛,心想,嘿!我方逸辰也有坐到这间房间的这一天!
方沈玉珍女士施施然地坐到了方逸民旁边,然后方逸民就开始训话了。讲的无非是一些什么江湖道义啊,杀身成仁啊之类的屁话。我才坐了飞机,真的挺累的,但是我又不敢打断他们的谈话,只能强打起精神听他讲废话。过了好一阵,他才回归正题:“逸辰,这次非同小可。义安那边新来的那位,你也是认识的,他们最近态度挺嚣张的,怕是想要把我们都给吞了。”
“嗯。”我点点头。方老大的一大特色就是凡事都爱往夸张里讲。当初把我打包扔出国的时候,他就跟我说,局势多么多么危急,情况多么多么危险,我又是多么多么大逆不道,俨然就是我要不赶紧滚远点全家老少都得给我害死,要不然就得给气死。我那时候是多么纯洁善良的少年,方老大说的话真的吓得我直哆嗦,除了连滚带爬地乘上前往芝加哥的飞机哪里还有别的选择?那时候我到了芝加哥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