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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呢?”
“不算太好,可也没什么。”
“别的伤员都安置了?”
“你不烦哪?”
沉默一会儿:“你也歇歇吧。”
韦行烦闷地放下手,沉默。
韩青笑了:“别担心,没事。”
韦行用力搓搓自己的额头,妈的:“冷良那或许有什么补药,可以快一点。”
韩青笑了:“现在想起来冷良了?”
韦行再一次郁闷。
韩青道:“不管时间长短,能恢复就好。”
韦行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师父又让帅望跟着你,不知安的什么心。”
韩青淡笑:“我不会误了他的功课的。”
韦行道;“你精力有限,总要误了一样的。”
韩青笑了:“胡说什么,韦行,多疑可不象你。”
韦行也觉得这不是他发牢骚的时候,微微有点歉意:“你好好静养。”
韩青笑道:“有劳你,多费心照看着点。”
韦行也不客气,嗯了一声出去。
韩青沉默,话虽如此,但四五年都无法恢复旧时功夫,这四五年中,谁又知道会有什么变故呢?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恐怕会更不好受。
不过,不能让韦行太担心了。
很快就听到韦行在门外怒吼:“你不好好在床上躺着,爬起来干什么?”在骂韦帅望呢。帅望笑嘻嘻地:“听说康慨发烧了,我给他开点药。”
韦行怒道:“十个八个太医都在这儿,用你?!”
帅望道:“太医们说没救了。”
韦行一愣,什么?昨儿还见康慨带伤打理战场呢,怎么?
帅望道:“刘正全在照顾康慨,他找你没找到,所以,我就去看看。”
韦行转身就走。
他待下属一向淡淡的,不过,倒不是真的全无情意。
进去时发现屋子里酸酸的,好象有人刚吐过。韦行皱皱眉,过去,刘正全过来参见,韦行摆摆手,过去看,康慨头发潮湿,可是胆色如常,看起来象在睡觉。不象在昏迷。
韦行退一步,轻声:“怎么?我听说他病得很重?”
刘正全道:“从昨天到刚才,一直在高烧,半夜时就开始说胡话了,刚才太医说不行了,不过——”
韦行几乎要怒吼了:“你别告诉我韦帅望来了,救了他的命!”
刘正全忽然捂住嘴,然后好象强咽下了什么:“嗯,帅望喂他喝了点东西,然后,他好象好点了,至少,退烧了,然后——睡着了。”
韦行愣住:“帅望给他喝了什么?”
刘正全终于忍无可忍,转身出门,然后吐了。
韦行跟着出门,瞪着他,咦?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就敢吐?
刘正全完全明白这种行为是不正确的,他必须马上解释:“对不起,大人,刚刚,帅望过来,把一些发了霉的馒头,柿子,桔子皮,还有,好多上面长了毛的东西,他把那些——毛,刮下来,然后——”刘正全又吐了。
韦行明白了:“你是说,他把那些东西喂给康慨吃了?”
刘正全一边吐一边点头:“是!冲的水,给康慨硬灌下去的。”
韦行点点头:“那有什么好吐的,既然这么好使,下次你发烧,也可以试试。”
刘正全顿时开始喷射。
奶奶的,发了霉的馒头也能治病?
算了,随你胡闹吧,反正——也不归我管了。
韦行微微怅然,帅望当年已拜过师了,只不过,冷秋不想认韦帅望这个徒孙,所以没有主动提议过要举行正式的仪式,韦行自己当然也不会提,韩青,既然大家都不想提这件事,韩青为什么要提?
韦行眼望地,成为掌门人的弟子对韦帅望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所以,这没什么。
姚远过来:“大人!”
韦行侧头:“嗯?”
姚远道:“大人,冷掌门给冷颜发了一封信。”
韦行看她一眼,点点头,姚远道:“冷辉让我告诉大人一声,信他已经发了。”
韦行点点头。
八十三,疗伤
帅望把他的宝贝虫子埋到潮湿的叶子土壤里,每天过来查看,今天他查看的时间略长,是的,他原来用来遮挡阳光雨水的叶子被人动过了,动过那叶子的笨蛋没有把叶子好好放回去,他不是没放好,是根本没想过要放好。
韦府里可并没有这样狗胆包天的笨蛋,更奇异的是,韦帅望竟然没找到脚印,帅望想了想,然后拿起来叶子嗅一嗅,叶子被搬动,可是向下的一面还微潮,帅望不喜欢这种状况,那意味着——
危险!那个该死的家伙可能刚离开或还没有离开。
有一滴水落在帅望的头上,天上没下雨,是树叶上的,那么——谁动了树叶。
帅望把他的宝贝虫盖好,伸个懒腰准备离开。
树上传来一个声音:“你发现我了?”
帅望仰头,看看绿叶丛中的慕容剑,笑了:“没有。”
慕容剑跳下来:“温琴呢?”
帅望沉默一会儿:“在我师爷那儿。”
慕容剑问:“他活着?”
帅望点点头:“所以,温家最好议和。”
慕容剑沉默一会儿:“不一定,不过——我们会尽力的。”
帅望疑惑地看他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不一定会在乎温琴的性命吗?”
慕容剑垂下眼睛,想了想:“据说,他们不是很在意,嗯,不是很在意,没学武的孩子。”
帅望问:“为什么温琴的功夫比他弟弟差很多?”
慕容剑道:“他的脚受过伤。”
帅望瞪着他:“我没看出来。”
慕容剑道:“他很小的时候,本来,温家很高兴我哥哥——嗯,没想到温琴同弟弟玩时,从树上摔下来。伤得不太重,因为那时候,温琴已经学武,可是,他们听说——我提前学艺了,觉得没把握,因为他们认为,任何微小的差距都可能是致命的,温琴的脚伤虽不影响走路,可是,倒底是个缺陷。”
帅望瞪着眼,慕容剑笑笑:“其实,我是想知道你愿意去我家吗?”
韦帅望瞪着他:“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吗?”
慕容剑沉默。
帅望笑了:“咦,你倒听你哥哥的话。”
慕容剑微微弯弯嘴角,苦笑:“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我不强迫你。”
帅望大惊:“喔?你的意思是说,你真的是在问我的意见?”
慕容剑点点头。
帅望搔搔头:“啊,这个,不愿意。”
慕容剑微微失望,沉默一会儿:“好吧。”
帅望笑道:“不过,可以讲条件。”
慕容剑目瞪口呆地看着韦帅望,过了一会儿:“如果要讲条件的话,涉及条约谈判合同什么的,这个,归我父亲和哥哥处理。”
帅望大笑:“喂,你这个人真有趣。”
慕容剑有点郁闷,因为他觉得韦帅望所说的有趣,明显不是指他很风趣幽默。不过,他闷了一下子就释怀了,无论如何韦帅望只是一个不会讲话的小孩子罢了。
慕容剑道:“我不能代慕容家答应什么事的。”
帅望眨眨眼睛:“啊,明白了,分工合作是一种很好的工作方式。”
帅望笑:“那么,你可以帮我个小忙,让我把你当成朋友,然后,我就会很高兴地同朋友一起走一趟了。”
慕容剑微微眩晕,他觉得——好象在随着一个华尔兹高手旋转,有点刺激有点兴奋有点恐惧,世界因此而不同,慕容剑因此而眩晕。
帅望问:“如果你遇到一个受伤的人,你救他需要得到父兄的同意吗?”
慕容剑瞪了帅望一会儿:“不用。”
帅望微笑:“好极了,朋友,我师父受伤很重,如果你愿意帮他的话,我就愿望同你走。”
慕容剑挺直身子:“你师父——?”
帅望道:“对,我刚刚拜师,如果你想知道我师父是谁的话,你得先答应帮我。”
慕容剑有点结巴:“你你你师父,可是,你已经,如果,那么!”
帅望轻声:“如果说我拜的是冷家掌门做师父,你一定更希望我同你回家交差了吧?”
慕容剑半晌问:“你师父是谁?”
帅望问:“你猜呢?”
慕容剑沉默一会儿:“好吧,如果真的韩掌门的话,可以。”
帅望看着他:“你父亲凶不凶?”
慕容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帅望咧嘴笑:“我的意思是,他会杀我吗?”
慕容剑沉默一会儿:“我想不会吧——”
帅望笑:“那太好了。”
慕容剑小声补充一句:“我想不会吧。”
帅望再笑,多么可爱的人啊:“好极,来,我们去看看我师父。”
慕容剑很想再补充一句——我可没答应他不会杀你啊!可是,看起来韦帅望好象并不想听这样真实而诚实的话。
慕容剑只得喃喃地:“如果如果——”
帅望忍无可忍在笑出来,拍拍慕容剑的肩膀:“我懂,我明白,我向你保证我听得懂。”
慕容剑红了脸:“那么,这个——”
帅望道:“反正,你们慕容家要是想杀人,总是杀得了的,天涯海角还是近在咫尺有什么分别?”
帅望推开门,冷辉起身拦截:“这位是——”
帅望轻声道:“我的朋友。”
冷辉经过这一战,对韦帅望小朋友已经产生个人崇拜与迷信,当下让开。
帅望再推门,黑色密室,韩青疗伤进行中,听不到外界声音,即使听到也无法做出反应。
慕容剑坐在韩青身后,一支手抵住,韩青忽然间觉得一股大力进入他的身体,所向无敌地四处奔涌,所过之处如水到渠成,所有阻塞的脉络在洪流之下一倾而泄。有路通路,无路开路,他心头澄明,身后的人不是他的朋友,这样的大恩大德如何报答,可是他没有能力询问与拒绝。
帅望站在他们身边,忍不住露出个微笑,慕容剑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如果此时此刻,韦帅望袖子里粹毒的小刀轻轻一送,慕容剑如婴儿般没有抵挡能力。
韦帅望笑,为什么温家与慕容家不把孩子的智力搞得正常一点呢?
八十四,孩子
慕容家的小孩儿为什么回来?
韩青忽然瞪大眼睛,慕容剑为什么会回来?为什么?
他不知道慕容剑回来有多少种可能,但是他确切知道其中的一个可能——慕容剑不能放过韦帅望!所以,他回来找韦帅望!
慕容剑轻轻“嗯?”了一声,感觉到韩青气血翻腾,他强力压制,可是韩青明显在反抗,他不想伤到韩青,不由得抬头去看韦帅望。
帅望过去握住韩青的手,韩青瞪着他,怒目,韦帅望,你做了什么?你不可在我面前擅自决定!
帅望跪下:“慕容剑是朋友!”
韩青瞪着,你的朋友?!
帅望道:“师父,他要是想杀我,不会来救你。”
坐在韩青身后的慕容剑愣了一下,嗯?是啊,对啊,如果他父亲真的决定废了韦帅望的功夫,那么治好韩青的伤,怕不是一个好主意吧?
可是——
韩青看着帅望,无声地挣扎,不!决不能在情况未明的时候接受人恩惠。帅望刹那红了眼圈,轻声:“求你!”然后低下头,额头抵在韩青膝上,求你。
韩青微微心软,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啊,他怎么忍心拒绝?可是——如果慕容真的要对韦帅望不利的话,他怎么可以接受他的帮助而做出妥协!
不过,如果他不接受帮助,连做出妥协的姿格都没有。
韩青慢慢闭上眼睛,如果慕容氏真的是好意,他就接受吧,如果不是,那就为了帅望背信弃义一次吧。
韩青轻轻捏住帅望的手,小家伙。
慕容剑到这时候,才隐隐约约觉得,他父亲让慕容琴来做决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谁想决定这些乱七八糟的麻烦事啊。
冷辉虽然崇拜韦帅望,可是见韦帅望带个人进去,一两个时辰没出来,他当班就要结束,下一个班的人来了看到他不好交待,只得进来看一下,却见韩青头上热气滚滚如同开了锅的蒸气一般,这一惊非同小可,虽然不明状况,可是知道造成这种状况不是一般功力的人能做到的。当下也不敢进去,转身就跑。
五分钟后,韦行已风一般赶过来。
韩青正在同慕容剑同学亲切会唔,韩青抱拳:“大恩不言谢,慕容少侠。”
慕容剑还想说点什么,韩青已开口问:“少侠,你对韦帅望的事有了新的决定吗?”
慕容剑沉默一会儿:“嗯,实际上,并不是我的决定,实际上——”
帅望笑道:“实际上是我想跟他回家去玩。”
韩青沉下脸来,怒喝:“住口!”
韩青转过头去看帅望:“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不可以向我说谎!这是做我弟子的规矩,韦帅望,你听明白了吗?”
帅望沉默一会儿:“对不起。”
韩青厉声道:“也轮不到你自作主张,轮不到你做决定!”
帅望沉默。
韩青怒喝:“你听到没有?”
帅望低声:“啊。”
韩青回过头去,恢复从容平静:“那么,慕容少侠的决定是什么?”
慕容剑沉默一会儿:“我没权代表慕容家做任何决定。”
韩青点点头:“慕容氏家教甚严,那么,少侠此来何意?”
慕容剑沉默一会儿:“我是来问问,问问帅望可愿意跟我一起回去?”
帅望轻声:“我已经答应。”
韩青怒问:“答应?你可以不得到任何人的允许,擅自决定自己的行动吗?”
帅望肯定地说:“我已经答应了!”
韩青怒视韦帅望,可是在他内心深处,只有悲哀,即使韦帅望再长大五岁也仍是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