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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如何传音秘谈不提,且道江余这边,鬼武用仙法,依旧不能取江余性命,而江余很快就摆脱了仙法,直扑鬼武,鬼武这边败象已现,若再打下去,白白送死而已,彦宗早就看到了这一点,远远的一声传音,鬼武闻讯,如闻大赦,立即收剑,一退千丈。道:“住手,我认输了。”
一句话,让进入了空无状态的江余恢复正常,他深吸口气,将剑还鞘。而鬼武也撤了下去。
鬼武战败!
鬼武的战败,令所有在场的各派宗主,都大为震动,鬼武虽然说在三大盟会里,只是年轻的一代,可是就他的修为而言,不逊色于一般的小宗派的宗主,一个年轻后辈,有能打败鬼武的本事,当真令人匪夷所思。
“看来传言是真的,这小子真的有打败岳无人的本事。”
“英雄出少年!”
“若他是我宗派的该多好,我那些徒弟笨的……”
……
对江余的赞美之词,对彦宗而言,都是赤裸裸的嘲讽。彦宗面上当然不好看。他刚才也是真的看出来鬼武赢不了,才让鬼武撤下来的,否则但凡有一线能赢的希望,他也不会让鬼武下来的。
“圣武堂不能去牧云城了,真是可惜啊。”长孙无怨,看着彦宗说道。他的本意是想安慰一下彦宗。可是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却被彦宗误会,以为是在嘲讽他。彦宗侧目看看长孙无怨,道:“赢酒是赢,输就是输,我圣武堂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只是我圣武堂派出的是年轻一辈,你们天道盟有胆量也用年轻一辈的人么?”彦宗现在的心态就是,我输了,你们另外两家也别想好了。他心里清楚,就年轻一辈的修为而言,鬼武几乎胜过所有的平辈,三大盟会彼此都门清,谁门下有什么厉害的人,也都心知肚明。彦宗心说,就天道盟年轻一辈的那几块料,丢上去别说能不能赢,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两回事。所以他才这样出言相激。原本天道盟是打算让梁子枭出战的,可是彦宗这样一激,梁子枭反而不好出场了,若是执意出场,就会让天下宗派觉得天道盟无人。
长孙无怨看着彦宗,心里生气,却说不出话,他想了想,对彦宗道:“彦师弟说的有理,既然圣武堂用的后辈人出战,我们天道盟也理当如此才是。”长孙无怨说完这话,对着梁子枭点点头,梁子枭会意,出了天雷坪去准备了。
“圣武堂已经和我打过了,天道盟和琼仙岛的人,还有人来么?”江余朗声问道。方才和鬼武的一斗,没让他觉得疲惫,反而让他觉得精神了不少。所谓越战越勇,便是如此。
天道盟去准备,而这边琼仙岛的人却也不等了,就见人群之中飞出一人,直上天穹,天空之中,淡绿色的光芒闪烁,就见一个手持箜篌的女子,浮在半空之中。
“是青莲月姬!”人群之中一片惊呼,青莲月姬,乃是琼仙岛之中年轻一代之中的佼佼者,也几乎是三大盟会之中女神一般的人物,年纪轻轻就修为深不可测,擅长乐理。
江余打量了一下飞上来的这个对手,就见对面这名女子,恬静而貌美,温婉柔和。和苏羽儿有几分的相似,江余从她身上感受不到杀气,但却可以感受到强者的气息。
“我挑战的,是用剑之人。”江余看着对面的女子,这般疑问。
青莲月姬闻言,道:“我琼仙岛的人,不擅用剑,你挑战用剑,我们没办法奉陪。只好让我上来,弹奏一曲,若少侠一曲之后仍在,那我琼仙岛也甘拜下风。”
一句话,下面的观众一阵轻喧。三大盟会里面,圣武堂喜欢出风头,而天道盟也一样喜欢管闲事,琼仙岛算是比较低调的,但琼仙岛的实力,却是无法被小视的。琼仙岛有一门最为厉害的技法,名唤仙醉神迷,是一种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的技法,因为所有中过这一招的人,不是疯掉了,就是失忆了,总而言之,是很强大一种乐技。青莲月姬既然敢说这种话,多半就是她要用这种神奇的技法了。
一声请,双方交手,江余并没有出剑,而就是站在原地,就见青莲月姬手指轻轻拨动箜篌,音波一阵一阵,似波浪一样在天雷坪之中震动,声声入耳极为好听。可是听的人,却没一个人敢真的把这个当曲子听,因为仙醉神迷真的名声在外,让他们不敢不提防。
江余听着那曲子,却微微阖目,而在他的眼前,仿佛青莲月姬已经提着剑冲了上来,两个人打在一起,你来我往。
仙音似剑流,声声动天雷。江余阖目斗上的青莲月姬,却一点都不比和鬼武交手的时候轻松。江余阖目相斗的时候,忍不住将手中剑一横,以手指轻击剑身,与那青莲月姬的仙音,混合在一起,震动天雷坪。
一曲仙音终了,江余眼前的争斗,也似两个决斗的人一样,错身而过,胜负已分。
第四百二十四章死生之悟
江余力挫鬼武之后,琼仙岛派出了青莲月姬,箜篌一曲之后,胜负已分。江余未受任何影响,按照之前的约定,自然是江余获胜。
“少侠……”青莲月姬想说点什么称赞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这个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思酌片刻后道:“少侠当真出人意表,琼仙岛甘拜下风。”青莲月姬微微一礼,江余一拱手,回应道:“承让了。”
青莲月姬的确使用了仙醉神迷的本事,可是江余却没感受到那仙醉神迷的厉害之处,他只是仿佛做了一场梦一样,在梦中他与青莲月姬斗剑,最终是他赢了。
青莲月姬御风归去,落地时,轻轻回望江余,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她刚才发现,自己的曲子无法影响到江余的心智,通常会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对方是一个没有心的人,而另外一种,则是心智极为坚定,或者说是一个执念深重,近乎入魔的人,才不会受到影响。第一种明显不可能,对面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第二种,就是青莲月姬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青莲月姬对自己的师尊,也是琼仙岛二岛主净虚真人轻轻一礼,道:“师尊,我尽力了,可是……”
净虚真人微微一摆手,示意青莲月姬不必说下去了。方才的一切她都看的清楚,她知道自己的徒弟已是倾尽全力,可是对方仍不为所动。
江余先是打败鬼武,而如今更是大破琼仙岛的仙醉神迷,如此修为,又是一个后辈,实为千百年来都难得一见的。
“现在只剩下天道盟的人了,不知道哪位要出来指教一番。”江余看向众人,冷声问道。
江余的话音方落,就听的铁链声响,人群左右分散,就见在天雷坪入口处,顺着台阶,走上来一个人,就见那人比寻常人要高许多,身形魁梧健壮,只穿着一条武者长裙,上身赤裸。在他的手上,脚上,皆捆着沉重的不知是什么金属铸造的锁链。
“狂魔战魃!”
人群之中,不知道谁喊了出来,而听到这个声音后,众人如梦方醒,个个惊惧。狂魔战魃,这个名字他们太熟了。就在五年前,狂魔战魃横空出世,一己之力,横扫仙门七十三宗,屠戮无数。最终是天道盟精英尽出,方才将他降服。
所谓战魃,它并不是人类,它是一种外形像人,实际上是一种十分狂暴的妖兽,就修为而言,不逊色于龙族,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妖兽。
“长孙无怨,你们把这怪物弄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彦宗第一个不高兴,问向长孙无怨。长孙无怨笑了笑,道:“这狂魔战魃昔日为我天道盟所降服,他还算乖巧,我们就没有伤它的性命,如今它已经拜我为师,为我的入室关门弟子,也就是我的后辈,让它代替我天道盟出战。”
听到长孙无怨如此的说辞,彦宗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心说长孙无怨这个老狐狸还真是我有政策你有对策,说好了只让后辈出战,他竟然就把狂魔战魃调了出来,要知道战魃的战斗力,绝对是不输给长孙无怨的,甚至可能还比他高,若不是天道盟用了禁咒控制战魃,战魃又怎么会屈服于他们。
在场的其他的宗主,看到这个情形,也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心知肚明天道盟这是在耍诈,可是却无人敢出来说什么。
彦宗气的鼓鼓的,看着长孙无怨,道:“你们派出的这个畜生,可是会用剑的?若是不会,便可以不用了。”
听到这话,长孙无怨一笑,道:“琼仙岛不也没有用剑么?何必拘泥呢?”
彦宗闻言,点点头,道:“好好好……我看看你们这个后辈,是怎么赢下来了的。是怎么给你们天道盟长脸的。”彦宗虽然看不惯江余,但是现在他也希望江余能赢,因为如果天道盟耍诈还输了的话,那天道盟丢的脸,会比圣武堂还要多十倍。
那狂魔战魃走到长孙无怨的面前,长孙无怨掐了一个咒,就见那战魃的双手双脚的链子分开,战魃的四肢能灵活活动了,只是四个粗大的金属环,依旧仅仅的勒着那战魃的四肢。
长孙无怨用手一指江余,就听那战魃发出一声震天怒吼,直扑江余而去。这边的事情,江余远远的都看在眼里,所以早有准备,以化解鬼武招式时几乎相同的一式却化解那战魃的攻击,却听得一声金属脆响,江余被一震飞出百余丈。那战魃的膂力,不知道有多少,绝非人力可以抵挡。而且它的速度也实在惊人,江余被震飞出去,身形未稳之时,就觉得脑后生风,原来那战魃已经在后面发起了攻击。这样的一招,江余已经躲闪不开,无奈何建,江余护体罡气瞬间爆发,赤焰霞衣的烈火瞬间燃起,而那战魃的一拳,已经砸到!
这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一招,一瞬间,江余烈火附体的护体罡气,瞬间碎裂,而江余趁着护体罡气碎裂的同时,抽身一闪,避开了那战魃的再次攻击。
江余一纵百余丈,御风回头,就见那战魃发出一声怒吼,再度猛扑过来。江余知道不能硬抗,只好和那战魃玩起了游击,江余闪展腾挪,与那战魃打在一起,险象环生,占尽了劣势。有那么一瞬间,江余感觉自己手中的剑在这狂魔战魃的面前,是完全无用的废物。
“没有固定的招式,只有快很准的出手。”
“无法抵挡的力道,无法判断的位置,速度是如此的快!”
……
江余自从复明之后,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不好用了,因为他感觉到那战魃的速度快的离谱,已经远非自己的修为可以捕捉它准确的位置了。若非是他实战经验丰富,加上皮糙肉厚,早就被那战魃给撕碎了。
眼看着江余落入劣势,在下面观看的苏羽儿,心都快悬到嗓子眼了,她心说看这个情形,江余多半是赢不了,她还从未见过江余陷入如此的危境,他心说输就输吧,先保住江余不死再说,说话间,他便要使用仙法一助江余,就在这个时候,就见一人,站在了苏羽儿的对面,苏羽儿见到那人,后退了一步,眼前此人,江余在止戈大会上给他介绍过,正是慕容墟。
“姑娘,我建议你不要出手,这一战,不仅仅对牧云城十分的重要,对江兄弟本人来说,也是十分的重要。如此的机会,只有一次,能否抓住,还要看他自己,而你若出手,他便连半天机会都没了。”
“什么机会?我不明白。”苏羽儿摇摇头说道。
慕容墟转身看向战场,道:“怔心之剑,证心之道,虽然我不清楚江兄弟究竟要证的是何种剑技,但我觉得,此时此刻,大概是他顿悟的最好机会,虽然这是要冒着生命危险的。”
苏羽儿闻言,心头一动,证道之剑的事,江余不止一次和她说过。她也清楚江余想要证道的心。若自己真的破坏了这样的机会的话,江余想必是会非常难受的。
苏羽儿想了半天,最终,还是落下了自己的手,凝神静气,观看者这一场对决。
江余落入下风,在现场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因为战魃之能,在场的人多数都领教过,或者说,在场不少人,都是战魃手下的幸存者。
在场的人当中,若论剑技修为,最强者当属彦宗,彦宗看这场比试,开始只是意气的态度,后面也皱眉不已。
“师尊,他为何不出剑。”鬼武在旁看着江余只是一味的躲避,并不出剑,心中纳闷,刚才和江余相斗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江余的厉害,看江余如此被动,他迷茫不解。
“嗯……”彦宗捻着胡子,看着看着,忽然一惊。因为他也有和鬼武类似的疑惑,就是江余为何不肯出剑。他将江余的处境代入自己,尝试出剑,可是不管他如何出剑,都无法化解战魃的攻势,无法百分百确保自己的安全,思来想去,经过无数的试验后,彦宗惊讶的发现,江余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因为江余这样的规避,虽然没有求胜之机,却是唯一一个可以活下来的方式。
“难道这小子在一开始,就已经知道出剑无用了么?所以一剑都不肯出么?”彦宗的眉头更深了,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