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晚想,一个生活悲惨的女子忽然有这样飞黄腾达的机会她最正常的反应应该是什么呢。
兴奋又害怕?
对,就是兴奋又害怕!
于是她表现了这样的神情,淋漓尽致,她知道此刻她既然已经知道了公主计划,要么做到让她满意,要不就是死路一条。
"放心,若是你不愿意本宫也不勉强,你依旧是本宫的人,一生衣食无忧。"
林晚心中冷笑,只怕只要自己有一点不愿意绝对是当场被灭口的,她并不是唯一,不是吗?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扑通跪伏在地,"不,主人,小的愿意。只是小的和公主天壤之别,又怎么才能"
她现在充当的角色正是妄想飞上指头当凤凰的那只野鸡。
锦瑟和珠帘边上站立的侍卫交换了下眼神,这才再次扶起林晚,"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自会帮你,不过也需要你自己用心学。"
林晚点点头,双眸坚定不疑。
珠帘撤下,走出清贵的三公主秦影,身边的贴身侍卫紧随其左右。
"奴婢没想到公主竟然会对她如此全盘托出。"锦瑟撂着珠帘低声说到。
她轻扬唇齿,缕浅笑靥,"如此叫她彻底安心,全心代入不是更好,你以为四方城的那些人都是傻子啊。"
"是,公主累了吧,要不要稍稍歇息。"
"不用,你退下吧,这些天加紧训练她,三日后我们启程。"
"这么快。"
"必须在五月之前赶到边镇,四方城的人会在那里候着咱们。"
"是。"
锦瑟想着接下来的时间不多了,暗自计划了要加紧对替身进行训练。
二楼的外室里只剩下公主和侍卫两人相对而视。
三公主秦影难得露出俏皮的一面,"以后阿佑可不许欺负本宫哦。"
秦佑轻轻拢了她玉手置于前胸,"阿佑一辈子都会保护公主。"
她抬眼看着他明朗的眉眼,眼中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宠溺和呵护,她忽然想起来十年前他第一次被带到她面前,她问他,"你会保护我一辈子吗?"
他当时好像正是这样回答的。
只是今非昔比,同样一句话十年之隔,已经完全是两重寓意,十年前是他是作为皇室成员专用侍卫的身份对自己主人的宣誓致词,十年后则是他全心的守护,对自己心爱的女人。
一时间她内心的甜蜜一点点的绽放到面容上,眼眸柔情似水,含羞带俏。
林晚回到房间却再也没看到另外那两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女孩了,看来她们已经烟消云散了,在不知不觉中原来她又从鬼门关逃出了一劫。
一直到夜深人静了,她还辗转难眠。
初夏银白的月光穿过窗棂,洒在房间的地板上,隐隐楼外有蟋蟀渐起的叫声。
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神秘而又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包括她自己。
林晚忽然觉得不知道何为真实何谓虚幻,到处是模糊,空幻的色彩,她分不清自己的心意,更看不清未来。
如果三公主是因为心有所属执意逃婚,宁愿隐姓埋名生活,那她发自内心欣赏她佩服她。
她也愿意代替她的身份活着,想到今天那幅画上的男子,玉冠清颜,她并不排斥他,甚至觉得自己隐隐对他还是有些好感的,作为尊贵的公主做他的妻子,与他共度一生应该也不错吧,不用再东躲,风餐露宿,提心吊胆了。
可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先不说公主是否另有打算安排,单说公子苏夜也绝不会如此放过她,她的弟弟林虎还紧紧撰在他的手上,而她的身世则是她的致命伤。
她只能且试且行,万般小心。
第二天的训练似乎更繁重了些,好在她先前已有基础,学起来十分顺利。
从入座,起身,举筷,喝茶,锦瑟一一教导,一举一动都按照平时三公主的习惯,举动而来。
"你要把这些习惯举动融到自己的生活中,这样你才能真正成为她生活下去。"
"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林晚装着一副担心害怕的样子。
"谁会发现?只要你学透了,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的,更不要说四方城的人本就和你从未谋面,不过你需要谨慎应对一个人。"
"谁?"
"四方城主的夫人秦郡主。"
林晚虽然知道四方城的城主连巍然的夫人秦氏是皇族人,但并不知道她和三公主真正的关系,既然她称呼她为秦郡主看来还是有些了解内情的。
"论起辈分来,三公主该管秦氏叫一声表姑的。她是先皇的表姐"
锦瑟详细道来,林晚这才明白,"那如果她和我说起皇族以前的旧事不就看出我的马脚了?"
锦瑟没好气地说到,"你倒是想得挺周到的,你见不见得到她还是一回事呢。"
林晚不解,只是想着听说四方城城主夫人秦氏一向深居简出,吃斋拜佛,轻易不见人。
就听锦瑟随即又说到,"放心吧,所有的资料都会备好,过些天我们启程了,你在马车里好好熟记资料吧。"
林晚顺从地点头应下,稍事休息她需要继续学习繁复的宫廷礼仪。
尽管以前公子苏夜请过一个容娘来教授过这类的课程,但锦瑟教授的却是专门针对她作为尊贵公主身份的,自是更加详细准确。
只是她心底还是疑惑着,为什么锦瑟没有安排她习舞和抚琴,书画,这三样呢,因为公子苏夜说过三公主喜书画,熟音律,尤善舞。
公主难道不会想到,如果她进入四方城内城生活,就算不在外人前表演,但若是夫婿邀请抚琴或是起舞或是赏画作的话,她该如何应对呢?
公主这边并不知道她已经被训练过了,却并未安排她习三艺,但转念一想,如果以公主的身份嫁到四方城做少城主,她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练习,只是不知道公主是让她孤身替身还是让锦瑟和那些知情的侍卫一直掩护着她。
尽管自己的何去何从都毫无定数,但林晚心中还是忍不住去猜想那个让三公主放弃她高贵身份不顾一切逃离的男人,会是谁呢?
离开容城的时间定在三天后的凌晨,说是凌晨,不过是刚过零点没多久而已。
公主的车队严阵待发,而林晚也被从床上睡梦中叫起。
"公主,要启程,奴婢伺候您梳洗吧!"林晚看着锦瑟带着两个侍女站在窗边恭谨地叫起。
这才明白,从这一刻起她就是"公主"了。
是实习还是真正上任,因为除了锦瑟在还有别人她不敢冒失发问,只能接受着她们殷勤体贴的伺候。
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第三进的小楼里,这处内室清雅华丽,她记得自己入睡时明明是以前的那个房间,在第二进楼的,一觉醒来当真是转换角色了。
梳洗完毕,要出门的时候锦瑟为她戴上面纱,一直到上了马车。
只是她们如此一行,众多的侍卫侍女,马车就有十余辆,竟然行动起来毫无声息,而且没见到一个春来客栈的伙计,甚至连守夜的护院都毫无声响。
林晚心中暗惊,难道因为自己公主将整座春来客栈的人杀了个干净?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公主可真不是善类,而公子苏夜更不是个善类,一个为了自己金蝉脱壳杀光沾染的人,一个为了达到目的眼睁睁看着属下悄然送命。
而她加在两个非善类之间当真要如履薄冰了。
而此刻的林晚云鬓高耸,淡妆华服,端坐在纱帘围得密不透风的马车里仔细翻看锦瑟给她的资料。
马车外侍卫环守,侍女跟随。
资料上十分详细地讲述了公主成长中经历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
而对于皇家的规矩她也知晓得更为透彻了。
有趣的一件事是每位皇族成员都在五六岁的时候得到一位贴身侍卫,这位侍卫会一生效忠自己的主人,生死相随,以命相报,主人若死他必一死,但贴身侍卫若牺牲了,主人可再次挑选。
如此说来那个叫做秦佑的贴身侍卫是是不会离开真正食品店三公主身边了,那谁来充当她的贴身侍卫呢。
当天一日三餐都是在马车里度过的,锦瑟亲自为她端茶送食,她很想问一句真正的公主是不是已经离开了,但终是没有开口。
晚上一行人在一处平坦开阔的地方扎营休息。
林晚依旧没有下马车。
但可以感受得出周围车队中侍卫的紧张戒备。
此处是容城和四方城之间,尽管只有几天的路程,但这一段路可以说你是变数最大的地方。
因为此处左右环山,几个小镇相间很远,可谓穷山恶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此处很多北燕人,他们或是正规从四方城而来,或是不正规地翻山越岭从小路而来,更何况此地地形也很复杂。
所幸一夜无事,第二天一直行进到半上午的时候车队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一阵呵斥声,原来是一列马队过来抢劫财物。
"打出公主出嫁车队的旗号。"
似乎是公主身边贴身侍卫秦佑的声音,林晚心中一定,看来真正的公主还在车队中。
哪知道对方竟然嬉笑着说非要见公主一面,否则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要洗劫一空。
按说上百的宫中侍卫对付一帮马贼应该不是问题,但没想到这些侍卫纷纷j□j倒,刀光剑中倒下的大部分是公主随行的侍卫。
直到周围侍女乱做一团,有的逃命有的慌乱着不顾尊卑躲进马车里,林晚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隐隐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俺此文走的是激烈的剧情路线,希望姑凉们会喜欢。。。。
☆、一死一生
她和他对她安排中的最大不同。
厮杀声已经近在车窗外了;林晚探出头往车外查探;外间一片狼藉,尸横遍野;很多侍卫侍女都已丧命,剩下的也已经开始逃蹿。
袭击她们的马队十分凶悍;马背上长枪大刀的,个个长的凶神恶煞,脸上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图案。
林晚一看找不到秦佑的身影,心中更是不安;再顾不得其他;一把扯散头上精致的发髻,拔了金钗首饰,冲出马车就要往另一边逃窜。
哪知道她刚跳下马车还没跑几步就听到后面几个呼声"公主""公主",她扭头一看,竟然是锦瑟带着两个侍女紧追在她身后呼喊。
看着锦瑟那一连急切追寻的样子她这一刻,林晚的心寒彻透骨,原来她的用处就在这里。
她被公主的人如此费尽心机地训练不过就是为了在这一刻替她受次一难。
很快锦瑟和两个侍女的呼声已经引起了这些马贼的注意,他们兴奋急切地呼啸着策马杀来,直奔她这个显眼的目标。
林晚索性不跑了,就站在远离等着锦瑟上前,她二话不说倒冲着一把撞倒了她在地,翻身就坐在她的前胸上,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说,他们是什么人?"
锦瑟没想到一向温婉的林晚此刻忽然之间面目狰狞,杀气十足,她稍稍一愣,林晚已经伸手抠向她的眼珠子,"等我抠出你的眼珠子看你说不说。"说着指头用力已经去剜了,吓得锦瑟大喊,"我说我说。"
"快说,老娘没耐心了。"
"他们是北燕人。"
"北燕什么人?"
"破坏皇家和四方城联姻的人?"
"你们早就知道?"
锦瑟点点头,这时候另外两名侍女也已经赶了过来,不知道是拉锦瑟还是拉公主,茫然着,明显她们并不知晓她假公主的身份,林晚冲她们喊道,"还不逃命!"
顿时两名侍女才如梦初醒,夺路而逃。
林晚真想此刻就了结了锦瑟这个帮凶,但理智告诉她她现在还不能这么做,因为一旦她被北燕人作为真正的公主杀死的时候她需要锦瑟为自己冒充的身份充当证据。
矫健的黑马上宽肩长臂的男子威风凛凛,瞬间就奔之她的面前,阻挡的侍卫如同破败的风筝一样纷纷凌乱。
他俯视着跨坐在锦瑟身上的林晚,双眸幽深不见底,一个海底捞月,她被轻松拽起跌到他的马背上,面朝马头前地横在他的胸前,长发凌乱倾泻,长裙马上飞舞,露出小巧光洁的脚踝。
"带上她。"
尽管马背上的隆起猛然一扛,扛得林晚胃里只想吐酸水,但她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显然,这人也听见了她的话,一手按着她防止她掉下,一边扭头冲着斜后方马背上一人一声呼哨,那人以同样干脆利落的动作捞起地上爬起准备跑窜的锦瑟。
林晚觉得自己在马背上被颠簸得全身都散架了,整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