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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中快速思索着的时候"秦佑"舞动长剑,几下将死去的锦瑟衣衫破尽,看上去绝对是不堪□而死。
林晚迅速想通了他这样做的目的,马上问到,"我的衣裙要不要也撕烂?"
秦佑抬眼扫了她一下说到,"撕了外裙即可。"
他话音一落,林晚就开始撕起自己身上华丽的外裙,一条条锦帛碎裂,露出里面贴身的粉绢裹胸,素白小绔。
她不着痕迹地瞟了眼自己的"贴身侍卫",他似乎不屑一顾。
"可以了。"
她这才住手,"一会儿要怎么说?"
"侍女锦瑟忠心护主,公主逃过侮辱,但受到惊吓需要静养!"他慢慢说到。
林晚在心里不禁夸了一声,真是太有才了,天衣无缝!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姑凉对本公子的支持,
下一章周一晚上八点更新哈。。。。。
☆、怀疑
她已经今非昔比了。
四方城城主连巍然的面色明显阴沉了下来;刚刚收到边镇送来的消息,前去迎接三公主送嫁队伍的人并没有接到公主,情况似乎不妙。
尽管他的儿子少城主连年已经带队出发了;但他还是十分担忧。
一来三公主若是在离四方城不远的地方出事了,必然更加引起南唐皇帝对四方城的猜忌,二来,若是就在附近的地方堂堂四方城少城主的未婚妻受到挟持或是侮辱的,叫他这个城主的脸往哪儿放。所以三公主绝对不能有事。
而此刻的少城主年连带着四方城将近三分之一的护卫出动了。
先头部队带领着他来到事发现场,显然,满地狼藉上一个活口未留,独独不见三公主和她的贴身侍卫贴身侍女三人。
"顺着马蹄印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连年一声令下;所有人顺着马蹄印子渐渐往山上进行地毯式搜索。
"他们来了。""秦佑"提醒道,本来闲适休憩的林晚顿时缩作一团,埋头入双膝间,貌似惊吓得全身不断抖动。
他看了她一眼,扯了下唇边,对于她精湛的演技,这个动作似嘲讽又似欣赏。
"公主还活着!"
"少城主,公主在这里!"
绯红色劲装的护卫们纷纷发出惊喜的呼声,连年迅速赶到山洞。
一个挺拔矫健的男子怀抱着一个柔弱的女子一副全神戒备之态。
他迅速认出这名侍卫正是公主的贴身侍卫秦佑,娇柔的三公主像是一听到人声就无比惧怕地蜷缩进身边侍卫的怀中。
林晚装着一副受尽惊吓的模样往他的怀里一缩再缩,貌似神志不清中本能地寻求安慰,然而鼻尖淡淡的气息让她无比的清醒,这个气息怎么有些隐隐的熟悉感,即使是如今五月的初夏时节她依旧嗅到了一股冬季冰天雪地的寒气,她心中暗暗疑惑。
而秦侍卫显然也认出了这些护卫衣着上四方城的标志,顿时如释重负。
"公主,我们安全了,公主…"
她被勉强拉了出来。
连年对上她面容的那一刻既不可察的稍有微愣,但很快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衣着上,迅速接□上淡紫色的披风为她盖上。
林晚并不认为连年会认出自己,把现在的自己和外山林家坳那个瘦弱羞怯的山里女孩联系在一起。
"秦佑"似乎并未有撒手把公主交给他的意思,而他显然也没有要接手的意思,他还需要查看下四周,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快,有护卫发现了有一个单独的洞里锦瑟的尸体,她的惨状十分明显地宣示了她所遭受的一切,而刚刚公主身上衣着的破败大家已经有目共睹,于是所有人在心底都不免猜测这公主的遭受,怀疑着她的清白。
这些护卫怀疑她清白的同时不免在内心隐隐有些同情起他们的少城主来。
说实话和城主的强势铁腕比起来,少城主无疑是个温和可亲的主人,待人始终彬彬有礼,对待下属亦是从未苛刻,本来知道少城主娶的是南唐三公主大家心里都替他高兴,那知道现在竟是如此的情况。
"少城主,属下这就带人去把这些马贼杀个片甲不留。"说话的是黑石,马上,他的请愿得到众多护卫的相应,纷纷表示要把那些马贼碎尸万段。
"算了,公主平安就好,城主还等我们回去,清剿的事情我们从长计议。"
连年看了看周围十分坚定地做了决定,其实他心中也不是没有怀疑公主遭到侮辱,但他并不想细究,他有自己的考量。
马车里,林晚是真的睡下了,她这一天的确是累得够呛了。
马车外连年和"秦佑"并肩马上不紧不慢地说着什么,绝口不提这一天发生了什么。
林晚躺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地睡着,最后她是被灯火通明和热闹的欢呼吵醒的。
"进四方城了。"马车外有人低声通报道。
她撩开窗帘一看,城门里沿着大道两边的街面灯笼高挂,老百姓驻守两边欢欣迎接。
尽管已经入夜了,但此刻的四方城亮如白昼,人群涌动,看来整城的人都在欢呼迎接着少城主接公主的队伍。
车队慢慢进入内城,一样是灯火通明的场景,但明显相对安静有序多了。
传说四方城的内城就是连家的宅院,只有最忠诚的护卫才能在内城得到居所,可以四方城的内城就是这座城最精华的所在。
而她竟然以少城主未婚妻的身份即将入住了,不得不说她的内心是激动的。
而她不知道的是,同样激动的还有另一个人,那就是作为"秦佑"的苏夜。
内城的一墙一亭,一井一石他都是那样的熟悉,尽管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真实所见,果然如外公对他所述。
这里触目的一切都让胸腔里激荡了起来,这种感觉让他十分陌生,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好像还是五六年前
面对内城大堂里众人的迎候连年并没有安排公主下车,而是直接驶入了后院。
夜幕中她也顾不得关注这是哪一出院子,在婢女的引领下沐浴梳洗。
一对婢女十分温柔体贴,伺候她并不亚于真正公主身边的侍女。
仅由此一个小处就可看出四方内城里的管理严谨。
而且为她准备的三套备选衣裙皆是冷色系,一条碧绿,一条翠绿,一条墨绿花色的,看来四方城对于三公主的喜好了如指掌。
她纤手轻点那条碧绿的衣裙,那上面的图案正是三公主最喜欢的蝶影展翅。
大约两三盏茶的功夫她才重新出现在前堂。
一身碧绿的宫装,裙角上绣着细碎粉蝶起舞图案,头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映衬着薄施粉黛的脸庞,如夜色中渐渐现身的仙子。
她一出院门就看到了站立得笔直的贴身侍卫"秦佑",他充分诠释了贴身侍卫的含义,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让她心中隐隐得意。
人靠衣装马靠鞍。
即使一个山坳丫头只要有了条件她就是公主。
她脚步轻快地前行,随着走动那裙角的粉蝶仿佛展翅欲飞。
微风轻拂,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她本就身材纤细,小腰赢弱,高贵雅致间不失一种楚楚动人。
他在身后跟随着,眼看着似乎觉得她竟有一种随风而起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难把眼前的女子和那个山坳木屋里围着灶头转上转下的丫头连在一起了。
林晚看着眼前的连城主,双眼幽深锐利,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似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尽管他带领着全内城的护卫跪拜,但她并不认为他对她公主的身份有多么恭敬。
梳洗完毕的她已经恢复了公主该有的仪态。
宝相花缀下流苏错落曳过耳边,端然明丽,对于面前众人的跪拜恬然笑语,"连城主不必多礼,论辈分,本宫还要管您称一声姑父呢!"
连巍然闻言哈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恢复了往日霸气外露的神情,"早听夫人说过三公主亲切俏皮,果然不假。"
寒暄客套几句以后明显话题步入正轨,他们要仔细听闻今日在边镇外发生的劫持之事。
连巍然的意思很明确,婚期定的是七月初七,到那一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一来也是让公主多多熟悉四方城,二来他们这段时间最大的任务就是查清这次袭击事件。
一说起被劫持到山洞以后的情节林晚推说心有余悸不想再提,让他们有什么疑问可问自己的贴身侍卫秦佑。
面对连家父子的仔细盘问,秦佑说了前后经过,无非是一帮马贼见了男人就杀,独独那个首领直奔马车,劫持了公主和贴身侍女锦瑟,他一直在身后暗中跟随,一直追到山洞。
"这么说,他们知晓车队的来历。"
"肯定是知晓的,但似乎他们并不知道公主的样貌,所以才会将公主的侍女锦瑟当成公主百般侮辱,幸好锦瑟忠心耿耿,替公主受辱这才。"
连巍然面上阴郁得厉害,一掌拍垮手边的八脚梨木茶几。
秦佑的阐述很明显地说明了一点,这些劫持公主的盗贼目标就是侮辱公主从而侮辱四方城。
雅致的偏厅里现在只剩下了连家父子,连巍然说到,"连年,你怎么看?"
"城主,孩儿认为这帮马贼很肯能是北燕派来的。"
连巍然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但有一个疑点,若是北燕派来的怎会不知公主的相貌?"
"接着说。"
"有没有可能对方让我们以为是北燕所为呢?"
"南唐?"连巍然浓眉紧锁,如果是南唐皇帝布局不是没有可能,牺牲一个贴身侍女,既没有伤害到公主,顺利联姻了,又能挑拨四方城把北燕作为怀疑的对象,如果此事真是南唐皇帝所为,那这一招确实不赖。
"这件事到此为止,不用再查了,对外做做样子就行了。"连巍然吩咐道。
"是,遵命。"即使是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连巍然也已经习惯了公事公办,执行命令,而连年显然也对此习以为常了,他恭敬退下后走向后面的一个偏院。
四方城的内城从外观来看就像是一座圆形的碉堡,最外面和外城相交接的地方是护卫的居所,还有一些明暗哨岗。再往里就是一个个大院子套小院子的。
林晚的公主府位于东面,是一座荷院,院前一片夏荷,此刻正绿意盎然,相信等到七月婚期时一定小荷初露。
前面像少城主连年的院子,后面直通连家女眷的后院。
按照南唐皇室的规矩,公主即使出嫁也是要有府邸院落的,而夫婿的院子可以紧挨着,以便晚间留宿公主房内。
所以现在整个院子里只有林晚和她的贴身侍卫两人。
今天并没有见到连家的另两位成员,城主夫人秦氏,也就是公主的表姑母,还有一位就是城主的掌上明珠连碧。
不过林晚并不奇怪,秦氏早已吃斋念福不问世事,而且按道理也应该时她去拜见秦氏才对,再说今天天色已晚,于是她准备明日一早再去会会这位城主夫人。
对于明日的会面林晚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忐忑,但她并没有期望这个"秦佑"会给自己多大的帮助,正如玉颜将军花青所说,进了四方城一切就得靠她自己了。
这样的担心让她暂时忘记了去探寻这个"秦佑"的身份,她静静望着一池荷花,夜色中的景色静谧安宁,渐渐抚慰她安心。
身后不闻脚步声却响起"秦佑"明朗的声音。
"连碧是秦氏的亲生女儿,自出娘胎就体弱多病,一遇变天时节便会有些不适,连城主对她及其疼爱,为彰显公主大方宽厚还当主动前去探望。"
他依旧是一身明兰色的劲装,长剑配腰,身姿挺拔,面容俊朗,他明显沐浴更衣了,那明兰色的衣料上纤尘不染。
"那连年不是秦氏亲生的吗?"林晚惊奇地问到。
"他是秦氏抱养的。"
"那他是连巍然的亲生儿子吗?"
"是。"
"那连年是谁所生?"
"连巍然在成为四方城城主之前,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时候还只是个乡野村夫,他那时候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女子,这名女子为她怀了孩子,几年后等到连巍然回家,孩子已经四五岁了,而他却并未娶这名女子,而是带走了那个孩子。"
"连年就是那个孩子?"林晚问到,又是一个陈世美的故事,只是她想着连年的模样始终无法与那个无父的孩子联系在一起,而可以想想他的母亲在这样的时代未婚生子,那些年过的该是如何的日子。
"连年他自己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