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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公子抱公主进内室的时候一定看到了公主身上长裙的裙裾上的正是这样的茉莉花绣花。
而刚刚在亭中他显然是看到自己身上所穿的这件一样的衣料,这才手下留情的。
结香不得不承认正是公主赏赐的这件衣料在刚刚救了她一命。
她不知道是该替自己庆幸还是替姐姐昙花悲哀…
第二天林晚一觉醒来看到结香侧脸上有些肿胀连忙问她怎么了。
结香自是说被虫子咬了过敏之类什么的。
林晚将信将疑,不过很快就被一个消息吸引走了注意力。
翠竹过来送信说少城主已经替连碧小姐请到了苏夜公子作为她的琴艺先生。
林晚刚要高兴又听翠竹似乎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可能要劳烦公主了。"
"为何?"
"那先生虽是同意了应招,但讲了一个条件说是素闻公主琴艺高超,想和公主每日切磋一个时辰。"
林晚一听,心中暗骂苏夜,竟然如此狡猾,还想阴魂不散地绑住自己,这样一来有她在场,他和连碧自是传不出什么谣言绯闻的。
没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就这样被他拆穿了。
而连年显然是欣然同意的,一来妹妹不用和陌生男子单独相处,免得有损名节,而来有了公主的加入他也乐得与她相处。
翠竹走后林晚狠狠摔了几个被子,半天才心平气和下来,暗暗着更坚定了决心要把公子苏夜拉下水来。
正午,连碧和公主端坐在纱幔围起的凉亭里,婢女结香和翠竹一边一个地守立在入口处。
等到连年带着苏夜进来的时候,连碧明显激动万分,林晚倒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冷眼瞟了下这人。
忽然警觉自己这个冷眼怎么似曾相识,这才意识到对于某人的冷眼看得太多了,无形中竟然也学了去。
她赶忙在心里扭转自己千万不要受某人的影响形成如此的坏习惯,赶紧奋力端出公主雍容大气的作派来。
"今日在下也是托先生的福能一闻公主的琴艺了。"连年的话虽是对苏夜所说却实在是在夸赞公主了。
"哥哥想听那还不容易,以后夫妻琴瑟和鸣的时间多的是。"连碧俏皮地说到,说得连年面路窘色,偷望一眼公主,见她面色镇定沉稳这才安心。
林晚心中早已明了,会有自己抚琴献艺的这么一天,她觉得自己今日可得好好表现,也不枉在林家坳忍气吞声跟着某人相对而坐,日复一日地习琴。
她撩袖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玉指轻扬,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亭中响起,曲音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正是南唐有名的宫廷乐曲。
直至一曲终了,众人这才惊醒,连家兄妹自是赞不绝口,苏夜面色竟也略显温润起来,许是觉得她的这一曲总算是没有埋没他一年的辛苦栽培吧。
接下来苏夜开始教习琴艺,连年和公主旁听。
连碧学得倒是十分用心,自是似乎苏夜话并不多说,几乎是兀自演习任连碧模仿。
衬着抬眼转手之间,林晚对着连碧不折痕迹地试了试眼色,暗示她主动出击。
连碧面色一红垂下眼睑,一副心头小鹿乱撞之态。
林晚装作不知,侧眼对连年说到,"少城主,陪本宫在连碧妹妹的园子里走走吧!"
连年十分欣喜公主竟然主动邀请自己一路赏园,欣然起身,并肩出亭。
连碧正在低头拨弦,苏夜瞟了一眼连年和林晚并肩离去的身影眼色一扫结香,结香赶忙低垂眼睑碎步跟上两人其后。
连碧一抬眼正看到他的目光从那两人的背影中收回,她双目炯炯地看着苏夜娇俏地说到,"先生,我哥哥和嫂子是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他们好幸福啊。"
苏夜貌似没有声响,低头俯弦,但隔着纱幔一身标准黑衣侍立的"秦佑"即使是已经走出了三步远依旧听到了他家公子鼻子里发出的那声不屑的嗤然。
他都可以想象到公子在发出这声嗤然之声时,眉眼间的冷峭比雪空冰寒。
然而更让他想不到的还有后面。
连碧本是个心性单纯之人,看着心仪之人仅在咫尺,又再无旁人,更何况刚刚还收到公主鼓励的眼神儿,这会儿已经跃跃欲试了。
她直接站起身来蹲在苏夜的琴榻之前,看着他修玉一样的长指拨动琴弦,不时睁着俏生生的眼眸瞅看他的容貌神情。
苏夜中指稍稍用劲,拨断一根琴弦,琴音嘎然而止,连碧这才惊醒。
他面色清冷看不出任何思绪,只是双眸中隐隐带有愠色,光洁如玉的面部上,太阳穴的青筋似乎不悦地跳动了起来。
但连碧自小与人接触甚少,更不会察言观色,此刻十分惋惜地叫起来,"先生的手没事吧?"说着就要去查看他的手指。
苏夜凌然拂袖一扫她伸出的手,一声低斥,"小姐自重!"
言语中的厌烦和嫌弃之意呼之欲出,连碧愣愣的看着他,顿时心头酸涩委屈,美丽的杏眸里水光隐隐溢出
第三十九章 他的寂寞
他和她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林晚和连年再次回到亭中的时候;连碧默默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呆呆地遥望着琴师苏夜,而苏夜一副自顾自弹的模样,仿佛置身度外。
在连年看来眼前就是一副琴师专心抚琴,妹妹痴痴聆听琴音的场景,可林晚一眼就看出了两人之间微妙的端倪。
看来连碧碰了冷钉子;而苏夜显然心情极度不佳却不得不忍耐着;林晚瞟了一眼他招牌式的冷眸心里那个美啊。
来不及收敛面上的暗自得意;与正抬眼的苏夜对视了个正着;林晚生理反应一般迅速低头避开眼眸,余光中瞥见那人唇边的嘲讽笑意。
这一下午的琴艺教学貌似皆大欢喜收场;实则几家欢喜几家愁。
连碧似乎心不在焉地,也没留哥哥用晚饭,倒是可怜兮兮地拉着林晚不让走。
她倒是早已做好心里准备了,她现在是连碧继续纠缠苏夜的精神支柱,她可得源源不断地为她提供精神力量啊。
连碧竹筒倒豆子的几下就把刚刚她和苏夜单独相处的情景描绘给了林晚,林晚一想着苏夜看到别人主动去碰触他的身体那副急切嫌弃躲避的样子心里就无比地痛快。
想当初他不过是隔着衣服传给她一点内息罢了,他又是净手又是熏香了,当时可她把憋屈坏了,现下总算能出这口恶气了。
"连碧妹妹,万事不可太急切,你想,你若是如此主动他便顺杆子爬上来,接受你的好意说明什么?"
"说明他对我也有意?"
"错!"林晚拍拍连碧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到,"说明他本就心思不正,借你对他的情意一步登天!"
连碧顿时化悲为喜,"那他这样言辞喝斥我是不是正说明他是个心思纯正品质高雅之人!"
林晚点点头,连碧虽然单纯但却实在聪明得很。
一番话语下来,连碧对于苏夜似乎更有好感,从而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意,只是一个劲儿求教公主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这倒是有些为难了林晚,她也没女追男的经验啊,更何况还是那个人,但她一切以惹毛苏夜为目的的话那办法就实在是太多了。
"这样,以后每日学琴你沐浴更衣熏香,一来,琴师抚琴伴有熏香袅袅有情调氛围心情自然愉悦,二来,连碧妹妹如此香艳佳人本宫就不信他不动心。"
林晚说得连碧娇羞求饶。
次日林晚故意爽约,没有去竹园,一天的心情都十分愉悦地用餐,赏景,午休。
自从前几日知道苏夜应招成了书院先生和连碧的琴艺师傅她就恢复了室内布局的正常,撤掉香炉,不再搽香粉,说实话虽然是为对付苏夜的,但她自己也连累得够呛。
生活在林家坳多年她闻惯了自然的鸟语花香,清新的草木气息才是她的所爱。
美美地午休醒来,她依旧懒懒地躺在床底之间,睡眼惺忪,床头是结香从院子中采集的一支含苞待放的荷花和一支荷叶,给室内增添了若有若无的草木香气,她懒懒伸手抽出那只荷叶置于面上,盖着整个面容感受着荷叶上淡淡的清凉之气。
忽然感觉周边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冰寒了起来,她移开荷叶露出双目,床边站着的是她的贴身侍卫"秦佑"。
此刻他注视她的眼睛明澈似冰,比雪空还冷。即使是炎炎夏日午后她也不由得一寒,马上意识到这个"秦佑"是公子苏夜。
"公子。"她讪笑着,"怎么又有空扮侍卫了?"
苏夜并不答话,目光炯然地盯着她,直盯得她一步步往床内缩。
"你躲什么?"
他冷声说到,带着明显的讽意。
林晚一想,对啊,她躲什么,感觉她象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再说了她现在是公主,他是她唯命是从的侍卫,她怕什么。
这样想着她不由地坐起身来靠在软枕上,挺了挺胸膛,理直气壮地直视着他。
她却毫无察觉,她午睡穿着薄如蝉翼的霞影纱寝衣此刻衣襟撩拨,袒露出贴身的玫瑰色胸衣,线条优美的颈项和锁骨清晰可见,因着她底气十足的对峙,从维扬的下巴一直到脖颈再到蝴蝶双翅一样翘起的锁骨,再往下是隆起的山峦,姣美的形状呼之欲出。
她对自己秀色可餐毫不知情,直视着对方清凉的眼瞳,从他黑亮的瞳孔中看到她自己的倒影,像是要把她深深吸入一样。
她有持无恐,因为知道苏夜从不喜他人碰触,他更不可能主动去碰触他人,更何况是她。
可她这次真的失算了,苏夜看着眼前娇弱却笃定的少女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微抬俏颜,眼眸灵动,透出灵慧皎洁的光泽,他忽然出手一把捏住她的尖峭的下巴,逼得更近地去直视她的双眸。
他手上的皮肤如此清晰紧密地和她的下颚相连,冰凉温沁,林晚忽然想到刚刚荷叶盖在面上的感觉,也是如此阴凉清润。
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他竟然主动碰触她?
她睁着疑惑的眼睛望着他,微抬的下巴因为被捏住她的樱桃小口更显一层蜜色的光润,她挤着红唇开口到,"你干什么?"
见他还不放手隐隐已经有了些恼意,正要挣扎哪知道就眼见着苏夜的面容愈来愈近,近到了眼前。
她都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面容上光洁得看不见毛孔的皮肤纹路,墨黑的慧睫,还有薄唇上清晰细腻的纹路…
他就那样毫无征兆地亲了下来…
林晚大吃一惊,惊悚地拼命扭头躲避,那薄唇便落在了她洁白的面颊上,感触清凉柔软,她心慌意乱,脑子里所有的思绪訇然倒塌。
这时候才想起来撑在身后的双手。
她刚要挥动双手他已经放开了她,退到一尺之后瞥了一眼她慌乱急切的神情二话不说扭头离开。
留下林晚坐在床上莫名奇妙着,心慌意乱着始终无法平静。
直到过了好久,结香进来送午后的珍珠银耳汤她才渐渐平息下来,还以为刚刚发生的那一切像是做梦一样,可那人薄唇留在面颊上的触感却依旧那样清晰,仿佛就那样一直烙印在了那里一样。
她翘翘脑袋,想着这是不是公子苏夜对自己串掇连碧纠缠他的惩罚呢,果然还是被他知晓了她在背后捣鬼。
想着想着,忽然觉得有些气馁,他总有法子让自己难堪。
不得不承认他刚刚那一招确实吓到她了,好吧,看来她要去向连碧再吹吹风,改变一下策略了,不过她不会罢手的,就看怎么隐蔽怎么玩儿了。
夜深人静的荷园,依旧是蛙声此起彼伏一片,反而衬得夏夜更加安详宁静。
整个院子都是空荡荡的,远远的只有荷塘对面的院门那里的灯笼还光亮着,后面一排屋子里早已灯灭人歇了。
凉亭外面站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是公主的侍卫"秦佑",他像是在例行公事在院子里巡夜一样。
但只有走近的人才发现在凉亭边上的假山中还站着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反倒是一身白衣。
若不是假山挡住了明月的光芒他一定十分显眼,但此刻他就像是幽灵一样紧贴在假山凹壁上,对着侍卫"秦佑"恭敬地唤到,"公子!"
侍卫"秦佑"微微点头,"那边一切可好!"
白衣的琥珀喏喏应声,回想着白天在内城竹园里被连碧小姐的殷勤款待,还有满亭子的香气四溢,他就知道为什么公子宁愿扮作林晚的侍卫守夜也要他去扮演琴师苏夜教习连碧琴艺了。
想着他觉得又好笑又替那位连碧小姐担忧。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