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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猎手-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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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又交谈几句,钟道临来缥缈宫本是要问询秦皇古墓的事情,没成想一进山就被凌浩然截住,上了玉虚峰连小蓝儿都没见上一面,心中多少有些不满,也不愿意在昆仑山多待,更不方便与那些女弟子多谈,只是微笑着点头示意了一下,便与众人告辞离去。 
  望着钟道临腾空而去的背影,一个身穿黄衫的女弟子向身旁的白衣女子悄声问道:“师姐,人家大老远的跑来,你说师父她老人家为什么不让钟师兄见蓝师妹呢?还骗钟师兄说蓝师妹病了哩!” 
  白衣女子责备的瞪了身旁的师妹一眼,低声道:“不该你问的别乱问,要不师父又该骂你了……刚才的走位不准,剑阵破绽太多,咱们再练练……” 
  两人的耳语被紫霞一字不漏的尽收耳底,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显露出什么责备的神情,脸上反而露出了忧色,无奈的叹了口气,拄着拐杖朝回走去。 
  此时的钟道临早已凌空下了昆仑,祭出风狼剑,御剑而行,朝西北疾速飞去…… 
 
 
 
  
 ~第六章 何以永伤~
 
  葱岭北麓,日渐苍凉,茫茫戈壁,长天飞沙。 
  这里已经是乌兹别里山口,再往北便是窝阔台汗国,往西则是伊利汗国,地处几个蒙古汗国与元朝之间的咽喉,自古就是西域各国兵家必争之地,无休止的杀戮跟流窜的马贼将此处的屯民清洗一空,方圆千里戈壁,渺无人烟,无限凄凉。 
  此时的乌兹别里山口前,却奇异的出现了一支步履蹒跚的队伍,长长的队伍前后拉开了几里的长度,一个个马上的骑士挥舞皮鞭,驱赶着徒步的人群,不停有人从队伍中一头栽倒,再也站不起来。 
  很少有人愿意扶起那些中暑或是饿晕了的同伴,衣衫褴褛的队伍中,人人脸上无一例外的都有些漠然呆滞。这些人双手被草绳捆绑,有些光着的双足上还带着脚镣,蓬头垢面的脏脸上,干裂的嘴唇白中透紫。 
  这是一队充军的罪犯,一队被抽离了灵魂的囚徒。 
  负责押运这伙人的百夫长铁穆肩搭猎鹰,此时正醉醺醺的斜歪在一匹矮腿马上,布满刀疤的古朴面容上沾满黄泥,显得异常颓废,只有肩上套着眼套的猎鹰仍不停的转着脑袋,不时兴奋得呼扇两下翅膀。 
  这个昔日纵横漠北,名字可止婴孩啼哭的昔宝赤鹰人统领,如今满脸困顿,自从乃颜遁世归隐七星岛,铁穆就不再是原来的那个铁穆了。 
  因乃颜而获罪的铁穆被元廷中倾轧的不同派别暗算排挤,如果不是自己这些年战功显赫,恐怕连命都会丢掉,就算这样,朝廷中的那些人也没有放过他,贬职降为百夫长不说,还把他放在了押运充军囚徒的位置上,等于是任其自生自灭。 
  “朝廷已经不是马背上的那个朝廷了!” 
  铁穆想到自身的遭遇,叹了口气,郁闷的抓起马鞍桥边挂着的羊皮袋,掀开袋口就要往嘴里灌酒,可连晃了几下都没有一滴酒流出,这才记起昨日就已经断酒了,愤恨的将羊皮袋朝马背上一摔,扭头冲身旁的兵卒喝问道:“什么时候才能到驿站?现在走到哪了?” 
  “大人!”那兵卒知道自己这位官长脾气暴躁,赶忙一抖缰绳,牵马靠过来,恭声答道:“快到乌山口了,百里之内没有驿站了,最近的屯镇也在五百多里外的可不里,只能到喀布尔才能修整了。” 
  铁穆不耐烦地一挥手,打断了兵卒的话,伸腿将挡在自己马前的一个长着褐红色头发,蓝眼珠的色目人给踹了出去。 
  那人可能是被饿晕了,也可能是被太阳晒傻了,浑浑噩噩的撞到了铁穆的马侧靠前,铁穆能够踢断牛脖子的一脚将他整个人踹的飞了起来,“啪嗒”一声摔跌在土岩地面上,大口大口的朝外吐着血,不多时就已经出气多入气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除了那些靠近铁穆的囚犯下意识的避开,其他人见怪不怪的继续艰难跋涉着,像这样的突然死去,在这个本就是奔向死亡的队伍中再常见不过了,没有人露出什么悲戚或同情的目光,仍是行尸走肉般的朝前走着。 
  走向前方,走向宿命,走向死亡。 
  队伍中唯一露出不同表情的,反而是刚才被铁穆问话的那个兵卒,望着刚才那个囚徒摔飞出去的方向惊咦了一声,迷惑的注视着,非是在看那具已经断气的尸体,而是在看一个人。 
  一个在轻松走路的人。 
  走路不奇怪,奇怪的是在茫茫戈壁中孤身徒步行走,如果前提是此处方圆千里渺无人烟的话,那就不是一个奇怪可以形容的了。 
  突然,士卒望着那人的眼光亮了起来,忍不住“吧嗒吧嗒”嘴唇,一带马缰,催马飞速的朝着那人奔了过去。 
  离铁穆身旁比较近的是两名骑士,催马跟着刚才那个士卒往前冲,骏马四蹄飞奔,很快超越了前者,三人都发现了路人肩上斜背着的羊皮水袋,那是戈壁大漠胜比黄金的希望所在。 
  不多时的工夫,三人不分前后,几乎同时策马冲到了路人的身旁,其中一位骑士猛提缰绳,胯下“唏噅噅”一声马嘶,前蹄猛地离地而起,骑士不等马站稳,斜身弯腰扭向马腹,探手朝那人肩挎的羊皮水袋抓去。 
  眼看就要得手,就听得骑士闷哼一声,恶狗扑食般的翻身跌下马背,脑袋朝下跟土地的亲密接触下,“砰”的一声,砸出了大朵土花。 
  余下两人,大吃一惊,这才看清方才还在徒步前行的路人此时已经安坐马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自己的同伴换了个位置。 
  从背后也看不清这人的模样,只看到一头罕见的紫发随风飘然飞舞,这人自始至终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活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的轻松骑马前行。 
  两人反应也不慢,不但没有拉马停下,反而猛拉马缰朝两旁斜冲而出,在跟紫发人错身而过的同时抽出弯刀,一声大喝,突然劈了过来。 
  “噗通!” 
  又是两声闷哼,这两人比刚才那人惨多了,弯刀刚接触到紫发人的脖子,就猛然发觉一道冰凉至极的阴寒之气,沿着刀刃直达脑际,忍不住同时喷出一口鲜血,惨哼一声从马背上跌了下去。 
  这里眨眼间发生的事情,已经引起了队伍中的一阵骚动,铁穆双目顿时射出凌厉之色,颓废的神情为之一振,挥手大吼一声,肩膀一抬,伸手摘下猎鹰的头套,朝前一点,转瞬间放出了肩头的猎鹰。 
  如此单枪匹马便敢袭击蒙古大队,铁穆在暗赞一个“好汉子”的同时,也生出了淡淡杀机。 
  随着铁穆的吼声,十七、八个蒙古骑士迅速的抽出弯刀,不约而同的从马鞍桥与身后拉出长弓,呼喝嗥叫着散开队形,挥舞弯刀,从铁穆两翼成扇形的朝前围了过去。 
  比这些人更快的是从铁穆肩头振翅而起的猎鹰,刚一腾空而起,便后发先至的从半空俯冲到了紫发人的头上,厉鸣一声,伸出锐利的双爪朝紫发人的头皮抓去。 
  “咻!” 
  一声口哨声响起,令铁穆无比惊骇的事情发生了,自己从小饲养多年,杀人无数的铁翅血鹰,随着紫发人的一声呼啸,居然止住俯冲的势头,收翅安稳的停在了紫发人的肩头,不但如此,还不停的用脑袋拱着那人的脖颈,万分亲热的样子。 
  “真中邪了!” 
  铁穆瞪大双眼发出一声惊叹,要知这头自己从天山峭壁上抓来的雄鹰,是在雏鹰尚未睁眼的时候便从鹰巢俘获的,并且为了绝后患,立即就将其父母一一射杀。 
  这头铁鹰从小经过训练,除了铁穆外根本不会吃任何人丢出的食物,极负攻击性,旁人稍一靠近便是一爪抓去,更别说去亲近陌生人了。 
  但这鹰今天是怎么回事? 
  暗道不妥的铁穆大喝出声,阻止了手下的行动,发令将这些人唤回本队,自己反而催马朝前迎了过去。 
  刚才震伤三位蒙古骑兵的人,正是半月前从昆仑山下来的钟道临,他早就发现了这个押送囚犯的队伍,只是没想到隔得这么远,仍有人会为了半袋清水来找他麻烦。见远处那个刀疤大汉止住队伍朝自己迎来,不免止住马头,停步朝前望去。 
  钟道临见铁穆望着自己肩头的猎鹰,满脸狐疑茫然的样子,暗中一笑,轻啸中抖肩放出了猎鹰,猎鹰留恋的轻鸣一声,这才不舍得的从钟道临肩头展翅而起,一高一低的朝铁穆飞去。 
  伸臂接回猎鹰的铁穆,赶紧用头套将这畜牲的脑袋重新套住,小心的放归肩膀,这才一带马缰离钟道临一个箭程外停下,目光灼灼地目视钟道临,用蒙古话喝道:“我乃昔宝赤鹰人百夫曲射铁穆,兀那汉子怎么称呼,朋友从哪里来?” 
  蒙古人不兴抱拳施礼文绉绉的那套,故一见面就直接喝问来历,不过铁穆眼光独到,并没有像前三人那样直接冲到钟道临身前,那等于是明显的侮辱跟敌视。 
  在大草原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两军相会必须在三个箭程外说明来意,单骑相交则要在一个箭程外表露身分,判别敌友,否则进入射程,便是主动的挑衅攻击。 
  钟道临傲然昂头,同样用蒙古话冷冷道:“我只跟光明磊落的好汉子交朋友,像你们这么无耻的马贼强盗,不配问我的名字!” 
  蒙古人最重英雄,如果钟道临在这些人明抢之后仍旧温顺的答话,必会被来人看不起,故此也是摆出一副跩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臭脸,张嘴就骂。 
  铁穆闻声色变,大怒道:“我铁穆当你是条汉子,你却羞辱于我,蒙古男儿应该有鹰的视野,大草原般广阔的胸襟,铁穆不再当你是朋友。” 
  钟道临无所谓的一撇嘴,冷然道:“戈壁大漠中抢人食水就是朋友么?” 
  说着伸手一指那些刚刚奉命后退,正在追杀几个趁乱逃跑囚犯的骑士,不屑道:“强抢不成,就想以多为胜,是朋友所为么?” 
  铁穆被说得黑脸臊红,憋气道:“那些色目人狗崽子不是我蒙古勇士。” 
  钟道临哂道:“你带的好兵!” 
  铁穆明显不想纠缠在这个话题上,尽管听出了钟道临话中的不屑,仍只是咕哝一声,便不再反驳,语气却恭敬了少许道:“饿狼吃食了羊羔草鹿,苍狼与白鹿的后代依然繁衍,马刀箭矢的血光中碰出了尸骨,刀剑交叉间却孕育着英雄男儿,我收回刚才的话,希望朋友不要在意。” 
  钟道临一提缰绳,胯下马咯登咯登跑到铁穆身旁,钟道临飒然一笑,冲铁穆诚恳道:“火焰燃着了野草,野草化为了灰烬,清风吹逝了灰烬,灰烬掩盖了时光,来年青草依然生长茁壮,我怎么会记得刚才的敌视?就让清风吹散它吧。” 
  铁穆赞许的目光中明显带着敬佩的味道,这些天的颓废沮丧,随着钟道临的一番话烟消云散,斗志重新昂扬起来,自己的昨天何尝不是这样的写照呢?忍不住伸出右掌跟钟道临互击了一下,两人顿时敌意全无。 
  钟道临说明了来意,胡乱设计了一个要去大马士革传道的因由,令铁穆肃然起敬。 
  蒙古人是虔诚的,从信奉喇嘛教到忽必烈封丘处机为国师,赐居白云观长春宫后,道教兴盛,蒙古人对宗教的虔诚绝非战场中显露出的残忍能够想像,铁穆听闻钟道临是要去点化蛮族外邦,自然崇敬不已。 
  至于他身为蒙古人同样被汉人视作番邦鞑子,此时那当然是可以不考虑的。 
  铁穆养的猎鹰为何会对钟道临这么亲热,这个原因也被钟道临如此一笔带过,铁穆觉得畜牲亲近佛道自然是应该的,也就深信了这个说法,并对自己养的老鹰能够如此有佛心深感欣慰。 
  至于真实情况是什么,钟道临倒没兴趣跟这个刀疤大汉吐露,毕竟这不是面前之人能够懂得的东西。 
  本来钟道临没想跟这些人一路走,禁不住铁穆的挽留,只好答应同路走一段,到了下一个县镇就分道扬镳。 
  在钟道临的妙手施为下,那三个抢水的倒楣鬼总算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伤势也好了七七八八,这样一来,这群蒙古莽汉更加觉得眼前这个年轻道士了不起。 
  一路上虽说物资贫乏,谈不上大吃大喝,可起码对钟道临的照顾还是很明显的。 
  紧赶慢赶,当这个士气不振的破烂队伍到达喀布尔外围的一个自然村时,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仅仅三天的时间,因赶路的原因,不到四百里的路上又死了十七个人。 
  这些囚犯中有汉人也有色目人,还有中亚一些小国跟罗刹小公国的不少奴隶匠人,在蒙古人的手下命比蝼蚁贱,稍不如意就是打骂摧残,加上饥渴跟乏累,凄凄惨惨的模样令人心酸。 
  钟道临没有刻意阻止蒙古人对这些战争奴隶的虐待,甚至看到有些熬不住的人自杀也不会去阻止。自古成王败寇,怨不得谁,蒙人的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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