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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道临也同样笑呵呵的没有说话,他见到王权甲吩咐手下人的时候,就猜到他可能会有所动作,却没想到肯下这么大本钱,暗想我打铁打一个月,穆图也才不过给十枚鼎币,这老小子一张口就是五千,早点碰上这位土财主多好,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
虽然钟道临自嘲着跟自己解闷,可是也并不认为,自己能够带领着这群乌合之众顺利的突围出去,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各族这些苦命的矿工能够多活下几个,所以也就没有出言阻止王权甲的当面离间。
王权甲的话音刚落,钟道临身后的那些矿工们就开始躁动了起来,交头接耳的争论了一番,先是几个土人跟?
革族人首先走了出来,紧接着人蛇族与鳞蛇族看到投降了的土人们跟?革族没事,也就紧跟着走了出去,到了蜥人族抛下武器全族走出,钟道临身后只剩下了不足三千人。
那些抛弃武器走过去的各族人,先是有一个试着抓了一把鼎币,见周围站立的王权甲手下没什么反应,便又再抓了一把,到最后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抢了起来,深怕到最后这些钱被别人先拿光,场面一时间混乱了起来。
只有钟道临跟王权甲,笑呵呵的看待这发生着的一切,其余人则是神态冷漠,有不屑的也有羡慕的。
赫日、卜要脸跟狮人红泰是唯一不曾离开的矿洞首领,他们三人本是要阻挡本族人走过去,但看到前面的钟道临,既然可以笑呵呵的没有阻挡别人离去,他们也就忍住不开口了,只是在人蛇族首领木达尴尬的向他三人道别的时候,露出了不屑的目光。
红色的太阳挂在天际,云端一片血红。
当那颗黄色的太阳消失在地平线的时候,原本稀薄的紫雾慢慢散去,钟道临身后仅存了不足五百人,其中狮人族全族一百零六人,无一人露出犹豫恐惧的神色,都是高傲的站在那里,仿佛对身旁的千军万马视而不见。
熊人族留下的,除了卜要脸当初选出的那五十个里面活下来的三十二个之外,还留下来了二百多个平常就以卜要脸马首是瞻的大黑熊。
他们反正想法简单,卜大哥去哪儿他们跟上就是了,大哥不动他们也懒得挪地方,反倒不是因为是否怕死。
人蛇族、鳞蛇族、?革族跟蜥人四族走的最干脆,没有一个人愿意留下来陪着钟道临送死,赫日所在的狼族,倒是留下来一百多个不屑投降的狼人,静静地排在赫日的后面也不说话,剩下的各族,三三两两没有走的,都是对钟道临有信心的,连最弱小的土族也有十几个胖子留了下来。
猛獒族也是全族上下五十三人,面对王权甲的威逼利诱只是憨厚的笑了笑,随手放下高举着的大石块坐在地上争取休息,好应付过一会儿后可能发生的血战。
这里面最轻松的,反而是这些被钟道临当初叫成“怪人”的猛獒族人。
“好,好,好!”
王权甲被钟道临的镇静也弄得呆了一呆,本来他是想让钟道临眼睁睁的看着手下背叛而去,存心要看钟道临与这些人决裂,甚至发生内斗。
却没想到这小子从头到尾都是笑咪咪的,仿佛不以为意,对他如此冷静的功夫也不由得暗暗佩服,拍手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既然你这小贼都不希罕这帮没用的手下,我就帮你料理了吧!”
王权甲很轻松的说完,惨叫声便此起彼落的响了起来,四周早已准备好的那些骑兵跟狼人,开始对手无寸铁投降过来的人,展开一面倒的屠杀。
刀枪劈断骨头的脆响,跟人临死的痛叫声接连响起,更加讽刺的是一些怀中装满了钱币的土族人,随着他们的惨死倒下,总有“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响起,这种催命符般的声音,让钟道临身后那些没有投降的人也听得心惊肉跳,暗暗修正着以往对金钱和生命的看法。
由于这些人已经分散而且丧失了斗志,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就被训练有素的骑兵队跟狼人割麦子一样一片片砍翻刺死,整个地面都被流动的鲜血染红。
鲜血朝地势低洼处流动成为血溪,汇集成一个又一个不断加深的血坑,随处可见死不瞑目的尸体跟残落的肢体碎肉,六七千人就这么的被八箱金钱诱进了死亡的陷阱,还没来得及后悔就悄无声息了。
“知道我为什么杀他们吗?”
王权甲好像对刚发生的屠杀视若无睹,只是双眼颇有深意的看了对面的钟道临一眼,笑咪咪的问道。
钟道临心里虽然对王权甲杀这些可怜人也有几分恼怒,但既然路是自己选的,就要承担走下去的风险,闻言嘴角一掀笑了笑:“你是怕他们有第二次!”
王权甲听罢一楞,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状极欢愉,笑得喘着气道:“没想到最明白我的人,居然是我最想杀的人,真是可惜了!”说着声音转冷,漠然道:“一个不留!”
王权甲绝杀令才刚刚出口,几团红色的烟雾顿时在天空散开。
原本埋伏在远处的那些翼人族士兵,立即展翅而起,朝这里俯冲过来,嗷嗷叫着的狼族兵,分成三个大队甩开尾巴猛冲而至。
比他们更快的却是骑着牦马兽的魔族骑兵,无数把上下摇摆的马刀,在红色的太阳光照射下显得更加诡异,隆隆的蹄声震碎了场中的宁静。
大战终于爆发。
望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翼人,钟道临只是冷冷的笑了一笑,非但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有了一种嗜血的兴奋。
方才卓立场中的时候,他也对那些背弃友情的苦力矿工们极其懊恼,可是当手中那把黑白双色不断变化的弯月长刀,突然传来一股莫名的寒气时,他整个人都变了,似乎心底的那种杀戮欲望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似乎很兴奋的期待着屠戮的快感。
眉心上股股冰寒的气流传来,钟道临陷入了宠辱俱忘、却渴望杀戮的莫名情绪中,没人能解释这是为了什么,除了他手中那把露出赤红血线的弯刀。
一直笑看着场中变化的钟道临忽然收起了笑容,双眸中紫光大盛,长发无风自舞朝后飘飞,整个人在众人骇异的眼光中突然离地而起直冲上天。
随着他手中刀在天空中旋转着狂斩一刀,仿佛万鬼啼哭的凄厉惨叫声,夹杂着黑白两道火焰般的刀芒,遮天盖日般的席卷了漫天展翅的翼人族士兵。
血雨随着凌空解体的翼人身体漫天洒落,不停嘶鸣着的众多翼人来不及逃走,就被盘旋急转的黑白刀芒卷了起来,无数平伸着肉翅的翼人,就那么连人带手中弓箭旋转着被带入更高的空中,分解成碎肉跟血滴,红色的血滴碎肉,随着钟道临掀起的刀浪呼啸着卷起翻落。
赤色腥风阵阵吹过,整个天空之上,除了狞笑不止的钟道临毫发无伤外,近百的翼人族精锐在一刀之间全军覆没,碎成微尘的骨肉随风而逝,再也没有分毫剩下。
而那两股黑白双色的刀浪,在天空中鬼哭神嚎的盘旋飞转了几圈,才重新隐没在钟道临手中的刀刃上。
轻飘飘落在地上的钟道临,随手将离他最近的两个狼人一刀两断,冷冷的目光望着惊骇至极的王权甲,对着身后赫日等人淡淡笑道:“刚才王会长的吩咐你们都听到了,一个不留!”
天上如血残阳斜沉而落,整个战场都笼罩在一股更为肃杀的气氛之中,血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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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再遇妖狐~
“沙沙”的声响慢慢变成了降潮般的轰鸣,人喊兽嘶,杀气腾腾挥刀疾进的魔族骑兵,在钟道临凌空一刀所爆出的刀浪消失的刹那,陷入了恐慌。
冷森的刀浪中隐含的那股杀气,似乎连他们胯下的牦马兽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立即不受控制的嘶吼颤抖起来,被受了极度惊吓的牦马兽甩离马鞍桥的那些骑兵,眨眼就被踏成肉泥,恐惧开始波浪般的由前向后蔓延。
伴随着钟道临冷冷的一声“一个不留”,提着大板斧的卜要脸跟红泰二人,立马狂吼着朝前猛冲。
憋了半晌闷气的赫日,没时间去思考首领为何会突然强横至此,看到远处的王权甲要溜,立即毛手一挥,领着麾下那些同样露出獠牙的狼人四蹄并用,朝前掩杀猛冲。
面对着这些本已自念必死的亡命之徒绝死冲杀,数量悬殊、士气却更加悬殊的两队人马,刚一接触,王权甲所部即全军崩溃。
卜要脸力大沉浑,一马当先,领着身后一群大黑熊,见人挥刀就砍,逢马提斧就砸。
这帮五大三粗、脑子缺根筋的蛮熊,可不管对方人多人少,更不会考虑什么掩护战术,总之,是哪里人多,就跟着卜要脸朝哪个地方撞,冲进去就稀哩哗啦一阵乱砍,配合着身后嗷嗷怪叫急速冲来的狼人从旁协助,袭杀更是如鱼得水。
那些身披铠甲的魔族骑兵,好多都是连人带马被劈翻倒地,骨头被砍断的脆响,夹杂着毛骨悚然的惨叫,接连响起,更激发了卜要脸、赫日这些亡命徒的凶性,所到处一片腥风血雨。
王权甲手下的逃跑欲望更被这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给彻底的唤醒了,一个个丢盔弃甲亡命奔逃,哭爹喊娘的四散乱窜。
兵败如山倒,八抬大轿上的王权甲脸容抽搐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苍白的脸上牙关紧咬,想要制止住溃败的队伍却力不从心,只是瞳孔紧缩牢牢盯紧前方。
刚才还站立在远处的钟道临,已经开始神态轻松的朝他负手走来,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洒脱,一点都没有身在战场的感觉。
似慢实快走到王权甲面前的钟道临,笑吟吟的开口道:“王会长是自我了断,还是要小弟帮手?”
“愿赌服输!”
王权甲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四个字,眼中充满了不信、恐惧、矛盾、怨毒、懊悔跟不甘的复杂神色。
颤颤巍巍从软椅上站起身形,面朝东方轻喝道:“动手吧,想我王权甲一生纵横,天下之事无不算尽,却没料到输了个稀里糊涂,可笑啊可笑,还没请教阁下真名?”
“小子钟道临!”
钟道临轻轻报出自己的名字,心中也能体会到王权甲这时的不甘,卧薪尝胆经年,一朝发动,尚未全功,就被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自己给破坏了,换了旁人或许早就急怒攻心,绝不会有对面之人如此的镇静,想了想道:“把穆图放了吧!”
“哦?”对面的王权甲闻声眼神一缩,显然听出了钟道临的话外之意,眉头紧皱道:“你真的决定这么做?”
钟道临嘴角一掀笑了笑,之后看了一眼东北的方向扭头便走,一边走一边传声道:“何必明知故问,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何去何从王会长自己珍重了!”
说罢仰天长啸,纵身幻化出一道身形,朝卜要脸、赫日等人冲去,阻止众人继续追击。
王权甲听完钟道临的话,就颓然坐倒在软椅上,大有深意的望了身后的阿布一眼,沉声道:“方才是个好机会,为何放弃?”
粗壮的阿布闻言,从腰后取出一把匕首,“当啷”一声随手扔在地上,漠然道:“既然主上已经知道了,为何不取我性命?”
王权甲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是刚刚猜到!”说着喃喃低语道:“说得不错,究竟何去何从?”
一时间,这个自认城府极深的大商贾,仿佛苍老了很多。
从东北望日城方向不住传来的闷雷般声响,越来越大,股股尘雾黄龙般腾起卷落,连成一线的旌旗号带潮水般出现,显然有大队人马正急速奔来。
这时候,钟道临的身旁已经聚满了各族苦力,都是心神俱震的望着铺天盖地卷来的大军。
正在贴地细听的赫日脸色越发苍白,起身凝重道:“首领,东西北三个方向都有大军压来,看扬起的尘头,应该是望日城的正规重骑兵军团!”
浑身浴血的红泰,这时候正提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长柄大刀,本来正杀的痛快,这时候才明白钟道临为何让他停止追敌,闻声大喝道:“狗崽子,居然用正规军围剿咱们,首领,快向南方突围吧!”
钟道临看了一眼身旁的这些伤兵,几乎所有人都是衣衫褴褛,伤痕累累,明白这样的几百人要想徒步冲出重围,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想也不想的摇头道:“他们应该不是冲着咱们来的,而且兵法虚则实之,如果我猜的没错,朝南必死无疑,卜要脸!”
“到!”正跟手下黑熊们吹嘘自己多厉害的卜要脸,听到钟道临唤他,立即大吼一声跑了过来:“头儿,有什么吩咐?是不是冲过去跟他们拚了?”
钟道临看了看树叶被风吹的摇晃的方向,伸手朝北方一处密林一点,沉声道:“叫你的人把受伤走不动的全扛着,赫日领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