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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时和北突的王子熟络起来了?”水泠泱走到了林靖遥的身边,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微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有什么奇怪的。”林靖遥说着,和水月痕对视了一眼,然后见他轻点脚尖,一个翩若惊鸿的起身跃上了台子,和那北突的大王子塔鞑各持长剑,争锋相对起来。
“西夏总算舍得派出一位像样的武者了吗。”塔鞑勾唇轻笑了一下,手里的长剑映着积雪发出一阵清辉。
水月痕跟着笑了笑,眼神一紧,婉若游龙一般迅速出手,刺向了那个风轻云淡的对手。
这一局若是赢了还有获胜的机会,如果输了,后面两场也就失去了比试的意义。
林靖遥半眯着眼睛,轻轻喝了一口茶水。
第三十五章 蛮横的求婚
高手过招本身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只见台上那两位姿容俊美,动作张扬而大气的男子互不相让,步步紧逼,一时间刀光剑影,华美至极。
天上隐约又开始飘雪,林靖遥紧了紧自己的领口,然后见蒙骆脱下了自己的貂皮大衣,递给了自己,说道:“披上吧,你不仅瘦弱,还十分的不耐寒。”
林靖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正欲接过大衣,却见水泠泱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自己的熊皮大氅,说道:“来,穿这个,够暖和。”
“嗯。”林靖遥答应着,接过了水泠泱的大氅,胡乱围在了身上之后,听到了一声惊呼,竟是那塔鞑被水月痕一脚踹下了台子,动作利索干脆,丝毫不留情面。
“王爷,帅翻了!”林靖遥高呼了一声,一时激动,狠拍了水泠泱后背一巴掌,说道:“皇上,接下来看您的了,西夏那么多百姓看着呢,别给党和人民丢脸。”
水泠泱冷哼了一声,红衣闪动,和孔雀装的蒙骆一前一后跃上了台子。只听到一阵癫狂的呼喊声,众人自是没有料到水泠泱会亲自上台与人比划。
“这才是好男儿。”丹命可汗爽朗的笑了几声,一时间似乎也不在乎输赢了,只觉得刚才那一场比试大快人心。
只是那水泠泱却不是吃斋念佛手下留情的主儿,所为人贱合一,十年磨一贱,指的就是这货了。
只瞧着他出手阴毒而狠辣,明的暗的全部用上了,长剑,飞镖,甚至耳钉,一袭红衣妖冶的舞动着,席卷着要吞噬了那孔雀王子一般。
要说那蒙骆心性比较单纯,自是没料到对方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如此暗箭伤人,一时躲闪不及,身上挨了几下子,血流不止。
“靖遥说的对,兵不厌诈,小王子,这一局可是朕赢了。”水泠泱眯着狭长的眼睛笑了笑,一跃回到了座位上,又吩咐了人立刻着太医为蒙骆医治,自己则是置之度外的喝起了茶水。
“皇上,真是好剑,好贱啊!”林靖遥凑上来,挤眉弄眼的说道。
“哼,尽管钦佩朕好了。”水泠泱轻轻一笑,听林靖遥继续吹捧道:“皇上用贱如神,臣等皆是望尘不及啊。”
接下来,姚俊彦胜出的很轻松,仅用了几招就制服了普勒,西夏三胜两败,取得了胜利。
众人都是看出了门道,论平均实力,西夏根本不是北突的对手,但是战场上讲的就是谋略,北突即便输的窝囊,却也做声不得。
只是,那蒙骆却是不肯善罢甘休,稍一包扎之后,叫嚣道:“不行,我要和陛下比赛射箭,我北突的好男儿个个都是善于骑射的,我倒要看看陛下是否也能接招。”
“皇上。”林靖遥小声喊了水泠泱一下,见他摆了摆手制止了自己的发言,轻声说道:“朕倒是练过一段时间的骑射,既然小王子有此兴致,朕便陪你过几招吧。”说罢,命人把自己的长弓呈了上来。
于是,两人一起翻身上马,一起策马狂奔,一起拉弓射箭,一起连中靶心?!
“掷铜钱!”水泠泱对身侧的武将命令道。
于是空中出现了六枚铜钱,两人同时三箭齐发,全部射穿孔心。
人群有些沸腾。
林靖遥看着那邪魅的男子嘴角划出的绝美弧度,微微一怔,心里莫名的兴奋起来,所有人在为他呐喊,那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她站在观众席上带头给自己喜欢的篮球队长呐喊助威一般。
之所以会激动,是因为喜欢他。
那个男人的优秀多少会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当初的队长名草有主了,林靖遥一度觉得那是一朵鲜草插在猪大粪上,如今,这个绝艳凄魅的男子不仅名草有主了,还被插到了便池里!
公用的啊!
一想到这里,林靖遥就有些兴味索然,正走着神,忽见一支羽箭呼啸而来,射穿了自己的面前的长桌,险些□自己的大腿里。
“哇靠。”林靖遥惊呼了一声,发现那羽箭上串了一枚黄金打造的戒指,看分量不会太轻了。
“诶?”她立马眉开眼笑,正欲伸手去拿,却听蒙骆说道:“我昨日既然摸了你就一定会对你负责的,这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
众人一片哗然。
林靖遥只觉自己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紫,就那样僵硬着不知如何动作。
“林大人不是皇上的男宠吗?怎么又和北突的小王子勾搭上了?”
“也难怪,一个男人生得如此眉清目秀,保不准会有一两个好男色的人盯上吧。”
“真是罪过啊,那王子说他摸了林大人,两人该不会是——”
“别胡说,林大人一向忠君爱国,不至于背叛皇上。”
“政事和床事那是两码事,林大人也是年轻气盛,兴许就——”
“国之不幸啊!”
……
林靖遥听着周围唧唧喳喳的讨论声,脸色再一次无声的变化着,恨不得死了算了,念及此,她恶狠狠地看向那孔雀男,却见他迎着阳光笑容灿烂,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写着希冀。
再看一眼孔雀男身侧的妖孽男,只见他似笑非笑,拿眼神万分轻柔地凌迟了自己一遍又一遍。
许久之后,水泠泱眯起了眼睛,从箭筒里取出一支羽箭,褪下了自己的扳指套了上去,接着是自己的两枚戒指,然后一拉弓,朝着林靖遥再一次呼啸而去。
“啪——”羽箭同样穿透了林靖遥面前的长桌,和另一支箭一左一右排列着,接着是妖孽男冷冷的命令:“爱卿,把戒指收好,这是朕赏你的。”
这年代的男人都这么野蛮吗?就算是求婚也不带这么玩的啊。
要跪下啊,要跪下!
结果,还是林靖遥给跪了,磕了个头,说道:“皇上贱术惊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朝臣听罢,也不胡侃了,急忙跪地跟着喊起了口号。
弓箭再一次拉开,林靖遥脸一抽搐,发现那箭头正对着自己的脑袋,持弓的人笑的十分危险,说道:“爱卿,你想着抗旨不尊吗?这是朕赐你的戒指,收好了。”
林靖遥心里十分苦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射进桌面的羽箭拔了出来,然后拽下了箭头,取下了扳指和戒指,磕了一个头,说道:“微臣谢过皇上。”
水泠泱满意地收起了弓箭,看了身侧的蒙骆一眼,说道:“小王子身手不凡,这一局算作平手,如何呢?”
蒙骆丝毫不遮掩自己对水泠泱的鄙夷,哼哼了一声,走到了林靖遥的身边,取回了自己的戒指,强制为林靖遥套在了手指上,说道:“昨日冒犯了,不知道你是个姑娘,但是在我们北突,女人的胸一旦被男人摸了,就必须要嫁给他为妻,林大人,你虽然有些凶悍,但是能入朝为官并且官拜一品,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你这样的女人,我蒙骆要定了。”
林靖遥左右环顾了一下,见无人听清了这番说辞,长吁了一口气,说道:“王子殿下,林某心有所属了,真要说的话,那人摸我胸的次数远在你之上。”
两日之后,北突猴子们整装回国,走之前,那可汗附在水泠泱的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无人知晓。
只见那帝王白皙的肌肤上染了一层薄怒,接着轻笑出声,拿他那泠泠动听的声音说道:“可汗不妨就拭目以待吧,这天下最终落入谁手。”
半个月后,林靖遥来到朝堂上时,只觉气氛有些古怪,于是狐疑地看了众人一眼,转而问水月痕道:“怎么了,闹得人心惶惶?”
水月痕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刚获了信儿,我军已整顿完毕,明日就直驱北上,在喇达尔草原上和颜国的军队碰面,一起进攻北突。”
“这么快?”林靖遥嘀咕了一句,发现水月痕脸色阴郁的厉害,于是问道:“怎么了,没有完胜的信心吗?”
“皇上他要亲征,明明一点作战的经验都没有,却要跑战场上逞英雄,会不会太冒失了。”水月痕说着,忘了该有的敬意,倒真像是一个叔子辈的人对侄子辈的人该有的关怀和斥责。
众人交头接耳说个没完的时候,那慵媚的帝王缓缓走上了大殿,看了众人一眼,笑了笑说道:“看来这信儿传的很快啊,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朕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打仗就尽量占据主动,省的殃及了我西夏的百姓。”
“皇上,您大可不必亲力亲为啊,我西夏有曹守静和姚俊彦两位将军,想必就能所向披靡了,皇上还请保住龙体要紧啊。”众臣子一并劝说。
水泠泱微微一笑,看了傻站在那里的水月痕和林靖遥一眼,问道:“你们两个一向不合群,这一次竟也不伙同他们一起劝阻朕吗?”
第三十六章 一夜缠绵
水月痕略一犹豫,上前一步,说道:“先皇是在马背上打下的江山,皇上愿意直接参与到战事里,微臣何必要阻拦您开疆拓土呢,只是,还请皇上准许微臣一并前往战场。”
水泠泱神色微微动容,又看向了林靖遥,勾唇问道:“爱卿莫不是也要随朕一起出征?”
“我不去。”林靖遥回答得干脆。
面上突然有些挂不住,水泠泱大有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之感,于是咳嗽了一声,却听那林靖遥说道:“有战争就有伤亡,臣不愿看到血流成河的一面。”
“说的也是。”水泠泱掩去了尴尬,深深地看了林靖遥一眼,想从她的眼睛里捕捉到一丝对自己的担忧,却见那女人顿了顿,道:“臣愿意负责战争中所有经费,银子由我来出。”
水泠泱畅快的笑了几声,说道:“关键时刻爱卿果然不负朕的期望,朕就等你这句话了。”
林靖遥脸色一僵,看了身侧的水月痕一眼,幽幽叹了口气,心道太平盛世多半不会长久,这战争真能如水泠泱想象的那般容易取胜还好说,要是估错了对方的实力,或者其间出了差错,只怕这片土地又要陷入深重的灾难了。
当夜,林宰相陪皇上喝过了几杯小酒,睡眼朦胧中,只觉得面前的男子容貌开始扭曲,魅惑倾国的眉眼逐渐舒展开来,竟是带了一点仙风道骨的味道,嘴角的笑容浅浅,极尽温柔。
“师,师父。”林靖遥喃喃了一声,伸出手去想着抚上他那清冷而又绝尘的容颜,只是那咫尺的距离却无论如何都够不到。
水泠泱眯着双眼,拿自己的脚丫子顶在林靖遥的胸前,冷声说道:“看清楚了,朕可不是你的师父。”
“师父,别这样——”林靖遥一边说着,一边挥动着自己的爪子想着在水泠泱的脸上抓挠两下。
“跟朕在一起的时候,你胆敢想着别人!”水泠泱有些暴怒,猛地收回了腿,却发现那女人一个猛扑贴在了自己的胸前,醉眼惺忪的说道:“师父,山间的野花开了吧,你答应要给我树秋千的。”
水泠泱怔了一下,却见林靖遥突然掉起了眼泪,呜咽着说道:“别让我离开你好不好,师父,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我才不要背负上你们强加给我的家仇国恨。”
“师父吗?”水泠泱呢喃了一声,抓住了那失声痛苦的女人的肩膀,强迫了她看着自己,一字一顿的问道:“你爱我吗?”
“爱……”林靖遥含糊的答应着,环过了水泠泱的脖子,说道:“我最爱师父了。”
心里有什么瞬间四分五裂,水泠泱颤抖着手摸上她的小脸,又问道:“那么师父和水泠泱,你更爱谁?”
他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她对自己说出一个“爱”字吗,究竟什么时候,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自己变得如此卑微而无措。
怀里的女人微微颤抖了一下,迟迟没有回答。
水泠泱自嘲的笑了笑,将她抱进了西暖阁,正欲离开时,却被那女人抓住了衣袍,只听她喃喃道:“别走,别离开我。”
“想我留下吗?”水泠泱轻声问着,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带着一点决绝,还有一点冷酷的味道。
“嗯,留下,留在我的身边。”林靖遥难得表现出了小女子的一面。
水泠泱闻言低低地笑出了声来,那时,他的心里被太过的情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