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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纪垣和展廷面面相觑,展廷跻身过来,眼神扫过病床上的大爷,眼里的冷意毫不掩饰。周纪垣尴尬的咳一声,这种时候,他这个外人最好还是回避一下为好,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他们还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闪身走出病房,环视四周寻找苏依,这才看见韩楚也在,而苏依,就站在韩楚身旁,两人,似乎正在交流着什么。
听别人墙角的事周纪垣本不愿意干,只是韩楚与苏依这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人居然面对面,相谈甚欢,任谁看到,不往那歪里想想怕是都难。要说这眼高于顶的韩楚也肯纡尊降贵和苏依好言相说,周纪垣思来想去,想来思去,觉得只有一种可能行得通,那就是展廷对苏依的那点心思,终究是被韩楚,察觉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苏依,怕是也知道了今儿碰瓷的那位大爷,不是别人,正是如假包换绝无仅有的展廷的亲爹。
韩楚出言不逊,句句带刺,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波云诡谲,暗流涌动,周纪垣还没走近,便听见韩楚笑里藏刀的正在给予苏依忠告:“谢谢苏小姐对我未婚夫和伯父的关心,想来这份心思,连我这个做妻子的都是不及的,善良固然好,泛滥成灾可就叫人烦了。”
然后,苏依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横冲直撞,怒火中烧的周纪垣一把拽到了身后。
“韩楚,你要是不痛快,去找你的未婚夫较劲,跑苏依这儿来找茬是怎么个意思?没事儿乱撒疯的那是畜生!”周纪垣说完,韩楚一张脸早被气得青紫一片。
苏依也愣在当场,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周纪垣嘴欠的本领居然一点没变,还大有走火入魔,人神共灭之势。
“周纪垣,这儿有你什么事?”韩楚怒道。
苏依想,听这语气,韩楚和周纪垣虽谈不上深交,也算是旧识,周纪垣当真不留一丝情面,脸皮撕得这叫一个脆生,叫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而韩楚,像是被一盆凉水兜头泼下,刚刚的盛气凌人,顷刻之间,散去大半,不可置信的望着莫名其妙就插*了一杠子的周纪垣。
周纪垣轻哂:“这话问得好,你和展廷出现感情危机不去当面质问你的未婚夫,跑来找我媳妇麻烦是要干什么?”
韩楚看看苏依又看看周纪垣,心里明白了个七*八,冷笑一声:“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你会不清楚?周纪垣,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是不是就不劳您费心了,我俩压根不知道那碰瓷的大爷是你未来的公公展廷他亲爹,要是知道,躲还来不及呢哪会自找麻烦你说是不?”
韩楚被他气得不轻,末了,晲了苏依一眼,道:“那聊斋里通篇讲的都是蠢呆的书生被狐精迷得颠三倒四,神志不清,却原来,不是那书生蠢笨,倒是那狐精媚术好,心较比干的玲珑人儿不照样也色令智昏,是非不明了?”
周纪垣只差伸手给韩楚拍拍巴掌了,人家韩千金这书真没白读,瞧这人骂的,不带脏字,却字字如刀,叫你心里各应,又不能出口成脏,同样是学文科的,他和苏依二对一,居然没占半分便宜。
韩楚走后,苏依叹口气,说:“真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也有骂不过的人。”
周纪垣只差倒地哀嚎,呼唤窦娥,来比比谁更冤了。他被韩楚将完军,又被苏依插把刀,他这顿埋汰,还不是要为她出头所致,关大才子你要是在天有灵,也给我整本《周少冤》警醒世人可好。
玩笑开完,周纪垣话锋一转,有意无意的开始提及不远千里跑来强拆鸳鸯的乔女士,告诉苏依,一切有他,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担心。苏依笑笑:“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周夫人有些小题大做了。”
周纪垣倒吸一口凉气:“什么叫没什么,苏依,你这又是演的哪出?”
“你妈让你回B市,你回去就是,那儿有你的家,你的事业,总在H市晃荡,确实不是事儿。”
周纪垣挂上哭腔:“苏依,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吗?我的重点不在这儿啊,那儿什么都有,可是没有我要的人啊!”
苏依想了想,这才又道:“我这人挺怕麻烦的,你看,我每天三点一线,上上班,卖卖西饼,和木子聊聊天,和店长唠唠嗑,觉得日子也挺滋润,你这么一折腾,又给我找了好多事儿。”
周纪垣这次是真的欲哭无泪了:“苏依,你好歹也学学琼瑶奶奶,说几句体己的情话,也好叫我满血复活,长点顽强抵抗世俗恶势力的勇气啊。”
苏依又思忖片刻,看着周纪垣,仿佛做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似的,这才又道:“书桓,加油。”
周纪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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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仍旧隔三差五的玩失踪,店长边查看这月的销售记录边抱怨:“木子这孩子也太不把我这店长当老板了,旷班不说,半月前她接手的一份订单早就该送出去了,居然拖到了今天,生意是小,信誉为大不是。”
见苏依走了过来,笑道:“要不,你受受累,替她送一下货?”
苏依想反正今天生意不是很好,她也没什么事儿,出去转一圈也好,便应承了下来。
按照店长给的地址来到客人住处,门铃摁了许久也没个动静,苏依忖思,或许刚好碰上这家没人也说不定,转身要走之际,门突然开了,苏依回头,惊讶的发现,这房子的户主,竟是沈傲。
沈傲见是她也很吃惊,示意她进去,调侃道:“真是稀客啊,蓬荜生辉的感觉。”
苏依见他气色不是很好,有些虚弱,时不时掩嘴轻咳,似乎正在病中。
沈傲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这些天有些感冒,本以为抗一抗就能过去,谁成想,倒越来越严重了。”
“你住在这里?”苏依问。
“不然呢?”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木子接手的订单竟是你的。”
沈傲面露疑惑:“什么订单?我从来没去过你们店里。”
苏依把蛋糕和订单拿给沈傲看,沈傲想了想,又道:“这订单八成是木子自己弄得,半月前我过生日。”沈傲说完,又一阵剧烈咳嗽。
苏依见他实在病得厉害,劝他赶紧去医院,沈傲摇摇头,笑道:“也不是什么大病,躺一躺,休息一下就好。”
她本来还想问问他木子最近的反常,他知不知道所谓何故,只是沈傲仰躺在沙发上,一脸惫态,他虽嘴上说不是什么大病,可看样子,也病的不轻。
沈傲这么一副带病之躯在这儿杵着,苏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他厨房有些生姜,便熬了一碗姜糖水端给他,沈傲说了声谢谢,想起什么似的,又道:“苏依,你是B市人?”
苏依点头。
沈傲又道:“一直都是?”
苏依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何沈傲突然对自己是不是B市人这么感兴趣。
沈傲也觉察出自己这话问的唐突,抱歉道:“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便问问你。”
“有什么事情,会和B市有关?”
“二十五年前B市市中心百货大楼坍塌事件你知道吗?”
“我六岁才随父母搬到B市城郊,其实对于B市,了解的并不多,你说的那件事,我并不清楚。”
沈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那展廷呢?你们认识,对不对?”
苏依觉得今天的沈傲的确古怪,且不说病成这样不肯就医,紧接着又问了自己一堆没头没脑的问题,更古怪的是,他居然,也认识展廷。
沈傲洞察她心思似的,解释道:“我和展廷曾经有过业务往来,还算熟悉,展廷和你,关系不一般对不对?”
苏依笑笑:“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发小。”
“他也和你一样,一直住在城郊?”
“不是,他曾经和他母亲住在市中心。”苏依说完,又打趣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工藤新一附体?”
沈傲有些尴尬,又咳嗽了一阵,才说道:“B市当年那起坍塌事件,死了很多人,被电视台和报社疯狂报道,影响很大,据说是豆腐渣工程所致,最后却不了了之,只抓了几个包工头,便把那么大的事故了结了,而坍塌的百货大楼旧址,据说空了很多年,直到周纪垣的父亲周兢走马上任后,才在旧址上建起了现如今B市最有名得D&G大厦。”
“可是,这些,和展廷有什么关系?”
“展廷的母亲,曾经在坍塌前的百货大楼里工作。”
苏依从小便知道展廷是个孤儿,母亲死得早,有父亲却又等同于没父亲,可她却从来不知道展廷的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展廷没说过,她也没问过。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和展廷深交多年尚且不知,而沈傲,又是从何而知。
沈傲又喝了一口姜糖水,意味深长的叹一声:“苏依,知道一些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知道了,就表明这件事和你或者是你身边的人有关,我这样说,你还想知道吗,这其中的,一些隐情?”
苏依摇摇头:“即便是你说的这些,你不说,我也是不知道的,而其余的,你愿意说,我便听,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求。”
“说的也是,不过苏依,这里面也没我什么事了,马上,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去哪儿?”
“腐败的资产阶级少爷首选之地,美利坚,而且,不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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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纪垣在H市呆的时间已经太久,乔氤此次前来,一是为了切断儿子与苏依的关系,二就是把儿子带回去。
尽管儿子已经坦白,苏依沦落至此,是他一手促成,难辞其咎。可乔女士毕竟没有见过苏依,对于苏依的所有想象,全都源自他们调查出来的白纸黑字,和齐嫣的口述,正所谓先入为主,无论乔弯和周纪垣怎么解释苏依是个顶好的姑娘,乔女士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再是听不得。
然而周纪垣,却是必须得回去一趟了,他不在,陶泽宇也不在,他的事务所别说盈利,能不能正常运转都成了问题,积压的案子,足够他不眠不休的忙碌一整年了。
底下的员工怨声载道,毕竟,老板自己都跑出去逍遥快活了,他们还苦苦挣扎奋战个什么劲儿。
最重要的是,周局那关,倘若周纪垣不肯亲自出马的话,怕是不会轻松过关,二十几年来他们父子俩的战役,大小一起算足有百场,周纪垣虽不至于绝无胜绩,可也是败多胜少。
周纪垣不放心苏依,硬要拉着乔女士一起走,把苏依和他妈都留在H市,他想想都后怕。
乔氤冷笑:“怎么,还没结婚,就想着怎么帮衬着媳妇对付我了?”
这些日子亏得表姐乔弯把好话说尽,周纪垣和母亲的关系才得以缓和,况且,战胜周局需要盟友,关键时刻如果乔女士倒戈相向的话,怕是佳人还未在侧,他就先横尸疆场了。
不敢硬碰硬,只得迅速酝酿好情绪,嬉皮笑脸道:“哪里哪里,我这不是怕您水土不服吗?”
“服,服得很,这南方的天气比北方可好太多了,没看见吗?我这皮肤都细腻了。”
乔女士铁了心让儿子一个人回去,周纪垣无法,只得给乔弯和陶泽宇偷偷使眼色。
乔弯和陶泽宇齐齐摊手,陶泽宇用口型告诉他:“爱莫能助!”
其实陶泽宇也确实是爱莫能助,就在昨晚,乔老太后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大意是:纪垣明天都要走了你还在H市瞎晃荡什么,晃来晃去也晃不出个媳妇来,成天畏首畏尾的,她看着就心烦,赶紧回去想清楚去!她乔家的女人,可不是干晃就能晃来的。
陶泽宇当场泪奔:老太太您是再世包公,观察入微,明察秋毫,心如明镜啊!姜还是老的辣,我那点小心思果然瞒不过您的火眼金睛,要不您给点提示,除了干晃,我干点啥才能抱得美人归?
可惜,乔太后言尽于此,陶泽宇再问,太后把眼一瞪:快去订飞机票!
陶泽宇不敢造次,只得灰溜溜的跑去订机票了。
周纪垣眼看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