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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凤娇动了动嘴唇,倒是陆瑾安不顾许凤娇的阻挠出了声,如果陆恩慈不在,他或许能装个病,受个伤,让时初那丫头负责,但是陆恩慈从头到尾陪着他做了一遍检查,在陆恩慈眼皮子底下,他可是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是以前,陆瑾安还能用以前时初犯下的大错拿捏住这个二哥,可是这回时初回到四九城之后,他突然发现,二哥好象变了。
以前陆家谁有人敢提起时初,二哥绝对会跟谁急,毕竟,陆家三兄弟,陆恩慈绝对是最疼爱陆双华的那一个。
陆双华唯一的一个孩子被时初害得落下了终身残疾。
他身为哥哥的怎么可能不气,不怨!
甚至每次陆恩慈见到时初时,对她的态度也是相当恶劣,但是这一回,他虽然没有给时初说好话,但是心却慢慢的偏向了时初。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陆家三兄弟之中,除了大哥陆青云之外,陆老爷子退下来之后,陆恩慈几乎是陆家最有权势的一个人,因为时初的事情,陆恩慈这几年低人一等,可是现在时初回来了之后,他的态度慢慢的变得微妙起来。
毕竟时初再怎么说是陆恩慈的生的,他虽然对时初有气有怨,可是这么多年,思女之痛早已经击垮了这个男人,再加上儿子也出事了,他又听了时初的一些事情,他对这个女儿的态度慢慢改观,但是陆瑾安却是见不得事情朝这个方向发展:“陆时初,你是什么意思!你把静临关起来了,难道还不准让我们来要人。”
不长眼的人,大概就是说他们吧!
方才陆瑾安已经添油加醋把事情说了一遍,陆恩慈却没什么表态,这会儿看着时初冷冷的表情,难得多嘴问了一句,他是听说了时初在厉家的事情。
可是看这丫头,也不像是怀孕的主儿,他一肚子疑惑只能按捺在心里:“时初,你三叔说的是不是真的?”
“陆二爷是不是弄错了,我什么时候有三叔了?”那表情真真疑惑至极。
陆瑾安被时初气得脸色又是一变:“呵,有你这么蛇蝎心肠的侄女,我可是不敢当!”
时初也不恼,只是淡淡说了句:“你们该庆幸今天我外公没什么事,若是我外公有什么三长两短,哪怕陆静临不在我手上,我也会让你们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他。”
许凤娇惊恐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时初。
倒是陆瑾安气得浑身直哆嗦,他扬起手指了指这个女人:“二哥,你听到了吧,静临失踪的事情果然跟这个贱丫头有关,二哥,静临可是你侄女,你可得为她作主啊!”他骂完这句话,转而寻求陆恩慈的帮助。
陆恩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俊眉一挑,陆静临是他侄女不假,可是时初同样是陆瑾安的侄女,可是瞧陆瑾安的态度,分明是不打算把时初放在眼里。
这样的态度让陆恩慈心底分外不舒服。
“时初说了,静临不在她手上。”他难得说一句公道句。
可是这话却让陆瑾安心底打了一个憷,二哥这是什么态度?他心底一惊,瞧见时初清清冷冷的眸子,那双平素爱笑的眼睛里冷意慢慢飞起,像是惊涛染了骇浪。
他莫名一惊,却仍旧不知死活的说了句:“二哥,你也是被这个丫头给蛊惑了吗,你别忘了,时老爷子可是被她气得心脏病发作的!”
正好厉晟尧办好时衣锦的事情回来,因为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厉晟尧相当不痛快,他让秦西城安排了一下医院这边的情况,免得外公以后还受什么牵连。
结果,他刚回来就看到这么有冲击力的一幕,男人的俊颜染了一层冷意,那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里,却荡着一股子惊心动魄的冷意,像是千山幕雪下的寒冰:“我怎么听说,外公心脏病犯了是因为陆三爷而起。”
不轻不慢的声音传来,却给空气中莫名添了一种东西。
众人一回头,只见一个身黑衣的厉晟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长眉微拢,少见的疏离淡漠自眉眼之中化开,像是裹了一层细碎的冰,有光亮自眼底浮出来,却莫名的让人觉得身子一寒。
陆瑾安看到厉晟尧,当即扬了笑脸,他可是听说厉晟尧昨天已经回厉家了,厉大公子这一回来,四九城众多豪门议论纷纷。
难不成,厉晟尧打算接手厉家了?
如果这位真的是厉家的掌门人,以后他们这些人说话就得掂量一下了。
因此陆瑾安的态度瞬间一变,已经换了一张脸,跟厉晟尧说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带着微微可见的讨好:“晟尧啊,你不知道这个女人胆大包天,竟然囚禁了静临,我们正想办法,让她把静临交出来。”
毕竟当初厉晟尧的态度摆在那儿,虽然他跟陆静临分手了,可是他给了一大笔不小的分手费,厉晟尧哪怕跟陆静临分手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对陆静临的事情肯定会多多少少有一点儿关心,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陆瑾安会说这一番话。
他如果知道厉晟尧的真正心思,绝对不会自讨苦吃说这些话。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厉晟尧冰山一般的俊脸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语气带了一丝少见疑惑:“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陆瑾安听了这话莫名的一愣,觉得厉晟尧的态度比起在安城,好象有点儿变化,一双狐狸精紧紧的盯着厉晟尧,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儿情绪。
可惜,厉晟尧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心思,是断不会露出一星半点儿情绪的,他心底紧了紧,有些莫名的望着他:“晟尧,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静临买凶伤人,我带她去精神病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断定说她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我担心再有什么乱子,就让她暂时呆在精神病医院了!”厉晟尧轻描淡写的将这一番话说出来,却成功的让在场的几个人变了脸色。
其中许凤娇的脸色变化最大,她身子微弱的晃了一下,陆瑾安眼疾手快,当即虚扶了她一把,然后岔岔的看着厉晟尧:“晟尧,静临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前女友,你怎么能出手这般狠毒?”
不止陆瑾安有这个想法,就连陆恩慈的心思也一样。
如果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出来的话,不死也变成疯子了。
陆静临到底是伤了谁,能让他对陆静临不惜痛下杀手!
这些人之中,恐怕只有时初最为明白了,她道是陆静临这段时间怎么没在她面前蹦哒,原来是被厉晟尧关进了精神病院,他还真是舍得啊。
不过,她并没有多说什么,陆静临只要不在她面前惹事,对这个人,她真提不上什么心,所以,她只是目光微微诧异的望了他一眼。
厉晟尧感觉到时初的目光,黑沉沉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微芒:“陆三爷,你也说了只是前女友,她伤了我最重要的人,我对她已经很客气了。”
这个很重要的人,让时初的目光微微一变,她什么时候成了厉晟尧最重要的人了,而且这个男人,这么直接了当的跟陆瑾安这么说话,会不会不太好?
陆瑾安脸色难看的可怕,可他也知道,在四九城,如今是厉家的天下,厉晟尧哪怕不做什么,他想收拾的人,大把人会帮他去做。
得罪他,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倒是许凤娇突然丢出了一枚重型炸弹:“晟尧,你这么对静临,你一定会后悔的!”这个与世无争,看起来无比柔弱的女人,这会儿脸上完全失了血色。
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里,有着深深的震惊!
她怎么也想不到,厉晟尧会这么对陆静临,她当初想尽办法把陆静临带回四九城,不是眼睁睁的盾着她再次出事的。
像是看出女人眼底的复杂之色,厉晟尧像是没怎么在意,只是语气不徐不缓的继续开腔:“对了,有件事情我跟大家交待一声,时初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骨肉,以后你们做什么事情之前,记得掂量一下。”
为了避免意外,厉晟尧觉得有必要给大家一个警告,毕竟他的女人,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以前他护不了她,以后,谁惹动她,就是在跟他厉晟尧找麻烦。
短短的一句话,却透着无限的杀意。
陆瑾安似乎被厉晟尧吓到了,倒是许凤娇面色苍白的拽着陆瑾安离开了。
病房外只剩下陆恩慈的时初,以及厉晟尧,男人目光优雅平静,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丢了一个多大的炸弹,他身姿从容,落在时初身上的目光莫名的带了一层温柔。
饶是陆恩慈也想象不到,当年沉稳内敛的厉晟尧有一天,会拿这种目光看时初,他神情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两人,若是当年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也许他非常赞同他们在一起。
可是……
他们不该在一起,不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陆恩慈的面容慢慢的变得坚定了起来,他望着时初,突然出了声:“小初,你跟我来!”
时初听到这声呼唤,不由自主的望了厉晟尧一眼,厉晟尧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她这才跟着陆恩慈的步子离开了病房外。
两人在距离病房不远处的消防通道停了下来,时初望着面前的男人,这个人是她的爸爸,亲自赐于她生命的人,可她跟陆恩慈的关系一向不好。
这也是为什么,时初跟他远远没有跟时家人那么亲近的缘故,当年时唯难产而亡,时家非但没有怪她,反倒给了她绝对的荣宠。
而陆恩慈却因为时唯的死,对这个女儿一直不上心。
“你跟厉晟尧不能在一起!”陆恩慈倒是直接了当,一点儿都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思。
时初微微哑异,好笑的望了他一眼:“陆二爷,这是用什么身份给我说话?”
“时初,听我一句劝,厉家不适合你。”陆恩慈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那里面像是划过了一丝细碎的嘲弄,虽然极淡,可他看得真切。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包括一直不肯原谅时初的陆恩慈,他虽然恨时初毁掉了整个家族的前程,可是他更希望时初幸福。
时初笑弯了眼睛,明明在笑,可是她的眼睛里莫名的藏了一丝冷意,那目光不由自主的让人打憷:“如果陆二爷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时初,难道你以为爸爸会害你吗?”陆恩慈知道时初的性子,那绝对是冥顽不灵,固执至极的性子,可他明知道会碰钉子,还是不顾一切的把想法说了出来:“我今天晚上安排飞机,送你离开,哪怕你不想回安城,想去国外都可以,总之,你不能再呆在四九城了。”
虽然现在局面平静至极,可是谁能知道针掀起多么大的风浪。
他不敢赌!
也赌不起!
在儿子昏迷不醒的情况下,他不敢让自己的女儿再受一点儿危险。
“还有朝衍,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把他也一起送出国,你不是一向最喜欢意大利,身份的事情,我帮你处理!”陆恩慈见无动于衷的时初,又抛出了诱铒。
虽然这些事情难办,可是对于陆恩慈来说,却也能做到,毕竟他现在的位置也不低,如果有心做这些事情,他会做的不着痕迹。
只是,时初必须马上离开四九城。
她从呆一天,就有一份危险。
时初倒是没有想过陆恩慈会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其实早在她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些事情之后,她对陆恩慈就没有那么排斥了。
毕竟,当年错在她,她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别人。
不然,前几天,那一声爸爸她是绝对不会喊出来的。
重要的是,陆恩慈不止替她想好了一切,甚至连陆朝衍都提到了,看来他对哥哥被人劫走的事情不是一无所知,而是他明明知道,却选择了隐瞒。
看来,他也觉得哥哥留在自己身边比较安全。
时初淡淡的蹙了蹙眉,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一双漂亮的凤眼里似乎露了一丝小小的哑异,不过很快的,那丝哑异消失,变成淡淡的轻笑:“你倒是大手笔,可是我没有杀人,为什么要走?”
如果她走了,才会彻底背负了当年的罪名。
她回来,是为了给自己洗刷冤屈的,而非将自己陷入万难之地。
若是想逃,她七年前就离开了,何必等到现在。
“时初,不管你有没有杀人,可是当年的线索早已经被毁得一干二净,你以为陆家不想给你翻案吗,你以为我们不想查出真相吗,这些年,我们什么都查不到!”陆恩慈不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当年设局的人设了一个死局。
一个让人无法破除的死局。
只要厉少容手中有当年时初买凶杀人的证据,他们陆家就没有任何话可说。
不然,这么多年,他们怎么会韬光养晦,凡事不争不闹,低调至极!
时初眼底还是有一丝震惊的,她也没有想到,这七年,陆家还在查当年的事情,心底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在慢慢发酵,看来,她真的误会爸爸了。
心中一阵涩然,她嘴角却挑起了笑,她仍是好脾气的笑了笑,显得性子特别的乖巧,一双眼睛亮亮的,这样的时初,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懂事无比的小女孩。
谁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