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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屿却拽着她不由分手说的把她拖回了房间,然后伸出手替她号脉,清屿出自中医世家,家族中人多多少少都会号脉,清屿身为玉家的嫡女,自然也懂这些。
时初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也安静下来。
等诊好脉,清屿才松了一口气:“没什么事,以后你尽量少熬夜。”
“我没事。”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清屿慎重的表情,搞得她如临大敌,差点以为要发生啥大事了,结果她只是给自己诊个脉:“清屿,你用不着这样。”
她虽然比一般的孕妇体质娇贵了一些,再加上怀孕初期差点流产,所以很多事情比一般的孕妇要在意很多,只是清屿是不是表现的太夸张了。
“你家那位下了命令,让我给你诊疗一下,时间不早了,我睡了!”说完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如果不是厉晟尧一通电话把她叫醒,她估计这会儿还在找周公下棋,然后摆了摆手,不顾时初诧异的眼神就回自己房间了。
时初看着她的背影,心底有一股子甜甜的感觉泛开,直到手机的震动惊动了她,她才恍过神来,自己竟然发起呆来,拿起手机,顺势就接了电话。
男人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清朗的味道:“到家了?”
“刚到。”她眯着眼睛回答,然后懒洋洋的躺在在沙发上,清屿方才来给她号脉大概也是受了他的嘱咐吧,当初明明是她收下了身无分文的清屿,给了她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结果清屿却对这个男人死心踏地,这两人的关系搞得她都有点儿吃醋了。
清屿性子孤傲,一向不喜欢跟人深交,向来奉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则,偏偏跟厉晟尧私交甚好,厉晟尧一句话能让她赴汤蹈火,上次九部一事,如今大半夜的他又让清屿给自己诊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可是时初深知,清屿不会,厉晟尧更不会。
清屿心里的白月光应该是海城祈墨吧,当初听哥哥提起过这两人的故事,短短几句话都让她不胜嘘唏,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走到一起。
“小时,小时。”那边一连叫了她好几声,她才恍过神来:“抱歉,方才没听到。”
厉晟尧听到她的声音心才落了回去,他方才还以为她有什么事情,差点给清屿打电话让她来看她了,随口调侃一句:“你在想什么呢。”
“想你跟清屿什么关系。”她突然淘气的问了一句。
这下子可是让厉晟尧紧张了,瞳仁倏地一紧,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跟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你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了?”她笑。
女人悦耳的笑声传来,让他恍然大悟,气恼低吼:“你竟然捉弄我!”
听着他的声音,时初的笑根本就停不下来,清清软软的笑如同隔着薄薄的烟云一般不动声色的洒在心湖之上,那一刻,他心底竟然涌现了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满足之感,她能笑,她能闹,于他却是这辈子最大的满足。
结果女人越笑越过份,清清软软的嗓音隔着手机清晰无比的传到他耳膜里,那一瞬间,他仿佛感觉有一把小刷子在不停的扫动着他的心。
黑暗之中他的薄唇微微翘起,声音带着难以言说的愉悦之感:“不准笑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不准胡思乱想,明天我看到你没有休息好,小心我收拾你。”
知道他语气收拾是什么意思,时初的脸蛋儿又忍不住红了几分,但是挂了电话之后,时初脸上的笑意一下子烟消云散,瞬间没了影踪。
她坐在那里,慢慢的直起身子,大概是怀孕的月份大了,她行动起来不方便,也难怪今天晚上无论如何厉晟尧都要把她赶回来了。
她望着手机,好一会儿,才找到那个熟稔于心的电话号码,然后想到也没想的拨了过去,可是第一次,那个人的手机是关机状态。
她心湖猝不及防的钝疼起来,如同一把钝刀在心尖上不断的雕刻,从在病房里看到那张脸到现在为止,她一直在告诫自己,她是看错了,千里之遥的他怎么可能现身于四九城。
可是,那张脸,哪怕磨成了灰,她都记得啊。
是他,真的是他。
她想不通,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伤害她,唯独他不会,难道这几年的守护全是假的,一想到此,时初脸色又难看了不止一星半点。
只是她没有想,这才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大概是心里藏了事情,时初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之间,她仿佛梦到了那个人,可是饶是她聪明剔透都想不出原因。
因为睡得晚,第二天时初醒的迟,她睁开眼睛就看到男人清俊无双的一张脸,一时之间她没有反应过来,傻乎乎的望着那张脸。
而男人也适时的睁开眼睛,女人刚刚睡醒,软软的光线不着痕迹的扑在她脸上,因为怀了孕的关系,肤色却比从前好了很多,整个脸蛋儿看起来粉纷嫩嫩的,配合着那一对惺忪迷糊的大眼睛,怎么看都像是在卖萌。
“醒了?”厉晟尧喉咙一动,轻声问道,时初点了点头,但是赖在床上不想起身,闭着眼睛闻着他身上的呼吸,又朝他身边拱了拱:“饿不饿?”
昨天晚上她回来之后可是没吃什么东西,这都十点了,再不吃饭,他担心她会饿得慌,她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这一刻,他的感官仿佛放大了一样,她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感觉的清清楚楚,更何况是现在。
时初还在不安份的往他怀里乱蹭,却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如遭雷击,身为一个过来人,她当然明白那是什么,脸色尴尬的望着他:“你……”
男人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双眸深沉,一双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语气非常的不满:“我饿了。”
“你别胡闹!”时初所有的困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慌里慌张的起了床,大床上的厉晟尧这才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可爱。
时初认认真真的刷着牙,从镜子中看到男人的侧影,手中的牙刷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想去捡,男人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怎么那么不小心。”
女人一口的泡沫,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他给把水杯给她,等她洗漱之后,他突然搂着她给了她一个吻,刚刚刷过牙的时初,口里有一股子浓浓的水果味道,夹杂着女人独有的清香时,勾的男人更是意乱情mi。
他生怕碰到了女人的肚子,小心翼翼的将她揉在怀里,拖高她的身体,可是只是一个浅浅的吻,却让他上瘾了一样,舌头跟她卷在一起,用力吸吮,轻舔。
暧昧的水声渐渐传来,两人口腔里的味道交换。
他尝到了她嘴巴里的水果味,而他的味道却是薄荷,淡淡的,凉凉的,沁人心脾。
只是,他口中的味道似乎还多了一丝烟草味,淡淡的,却让她感觉到了,时初蹙了蹙眉,迷迷糊糊的想着,明明这段时间厉晟尧在她怀孕之后几乎没抽过烟,但是现在怎么又突然抽烟了,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却被男人吻的昏天暗地,不知云里雾里。
等她出了洗手间,整个小脸儿已经红的如同枝头怒放的红樱,丽的惊人。
而一双漂亮的凤眸里,缠了薄薄的雾,慢慢的升腾起来,美的令天地失色。
正巧一出门,对门的清屿也打开了房门,看着她嫣红的嘴角,啧啧两声:“一大清早就这么激烈,刺激单身狗啊。”
“羡慕可以回海城。”身后厉晟尧淡淡一句。
海城祈墨。
清屿心头上的一根刺,拔除不得,一直扎在那里隐隐作痛,腐烂,朽坏,却无能为力,她登时住了嘴,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以为自己早已经死去,灭亡的一颗心,在那一刻竟然疼的厉害,仿佛被人用力的捏了一把,捏的她呼吸都不顺畅了。
到底,还是在乎吗?
时初看着清屿青白交错的小脸蛋儿,恼怒的瞪了厉晟尧一眼,明知道清屿刚从海城过来,这家伙还在那里胡言乱语,虽然这两天清屿什么都没说,可是看着她那样子,如果不是发生什么事情,她肯定不会千里迢迢来投奔自己。
而厉晟尧这家伙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找抽是吗?
☆、第229章 找死
厉晟尧其实说完那句话也后悔了,但有道是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更是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收都收不回来,只能尴尬的承受时初目光。
“你闭嘴,少说两句!”时初喝斥了他一句,然后不由分说的拽着清屿离开,两人快到餐厅的时候,清屿这才恍过神来,语气淡淡:“小初,我没事,你别跟他伤了和气。”
自从父母出事以后,她很少有情绪大起大落的时候了,大概是绝望到极致,才会无悲无伤,不再彷徨,可是今天心里隐隐约约的觉得就是不舒服。
厉晟尧跟时初好不容易和好如初,如果因为她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只是时初却没有把厉晟尧的反应放在心上,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你放心吧,他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跟我计较的。”
再说了,明明就是他的不对,他有什么好计较的。
可说完这句话时初又顿住了。
忐忑不安的望着清屿的脸色,见她脸上无波无澜的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这句话虽然说得轻巧,可是明显着透露着一种幸福的味道。
对清屿来说,恐怕却是一种折磨吧。
不过清屿也不是小气的人,望着时初的懊恼之色,当即明白了她的想法,这个丫头看似花名远播,有时候却贴心的可以,为了避免这两人真的生了什么间隙,赶紧说了一句:“我现在肚子饿得不行,咱们还是赶紧去吃早餐吧。”
两人进了餐厅之后,保姆一看到她们,笑米米的问道:“小姐,清屿小姐,你们今天想吃点什么?”
时初却嘟了嘟唇,她一向只有药膳可吃,哪有什么选择:“我都可以。”
以为厉晟尧很快就会跟进来,可是两人早餐都吃的差不多了,厉晟尧这才走了进来,脸色却明显的不好看,只是在时初望向他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清贵无瑕,带着一种无懈可击的魅力,跟保姆说道:“一个太阳蛋,一杯鲜奶,谢谢。”
然后,挑好食物之后,坐在了时初对面,时初看了他的餐盘:“怎么才吃这么一点。”
“我刚刚在医院里吃过了。”厉晟尧解释,如果不是为了陪时初,指不定他今天没心思进餐厅,男人眉目清俊,望着时初:“小时,我听清屿说,你最近身子不太好,这两天好好在家休息,医院那边的事情我来负责。”
时初眨了眨眼睛,她怎么没听清屿说过她最近身体不好,目光疑惑的望着清屿,有点儿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听错了。
清屿同样一脸的莫名其妙,但是看到厉晟尧的目光时,瞬间解释道:“是啊,小初,我昨天给你号了一下脉,你最近还是不要四处走动,专心在家养胎,等会儿,我跟蒋姐讨论一下,重新给你弄一点菜谱。”
对于孩子的事情,时初一向很慎重,听他们都这么说,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只是厉晟尧费尽心思想让时初呆在家里,不要操心太多。
第二天下午,时家还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南音和陆青云出现在时家的时候,清屿第一时间跟厉晟尧打了电话,告诉他陆家来人了,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厉晟尧说了一句:“你先稳住他们,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之后,清屿提着裙子走了出去,客厅里两个人已经坐定,虽来者是客,可是这两人身上一派雍容,气质高雅。
清屿以主人身份自居:“两位喝点什么?”
“茶。”南音并不认识这个女人,只是觉得对方的目光很讨厌,有些疏离,高傲,孤漠,但她多年以来的陆家主母形象还是让她看起来很优雅从容:“时初呢?”
清屿望了南音一眼,这个女人一看就不简单,光是身上那份淡定从容已经不是她可以比拟的,她向来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
哪怕当初在金苑呆了三个月,光是培养她都耗费了时初不少心思,结果这女人是彻头彻尾的大冰山,她对此,无能为力。
“小初还在休息,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忙转达。”清屿说。
南音这两天着急上火,这会儿终于按捺不住,语气火了起来:“让她出来,我有话跟她说!”
看着女人的表情,清屿脸上现出几分为难:“陆太太,小初身体不好,最近需要静养,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可以等她醒了之后代为转达。”
“你是什么人!”南音本来不关心清屿是谁,能出现在时宅的人肯定不简单,时衣锦这几年退出商场之后,益发低调从容,几乎并不与人结交,除了几个世交能登门入室,其他人想见他是难之又难,可是这姑娘明明年龄不大,怎么会随便出放时家。
而且听佣人跟她打招呼,喊她清屿小姐。
这样一来,这个女人的来头必然不低,只是,她到底是谁?
南音在打量清屿的同时,清屿也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