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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是你第一次送给我的礼物,我不能丢。”陆静临难得对一件事情这么执着,她望着厉晟尧,目光幽深。
而时初就在不远处,他们的谈话自然落在了耳朵里,她微微一怔,礼物,当年厉晟尧也送给自己一些小玩意儿,却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时初身来金贵,是陆家第一个小公主,在陆家接连得了三个男娃之后,这个小公主的降生几乎获得了陆家所有人的一致宠爱。
所以,她从来不缺礼物,也很少在意过这些东西。
陆静临现在是厉晟尧的女朋友,他现在送项链,是不是,下一步就是戒指了?
厉晟尧不想把事情闹大,本来他跟慕慎西今天下午已经闹得很不快了,他今天晚上过来参加慕老太太的生日宴会,说白了,也是借着这个时机把厉大公子的名声推出去。
他望着陆静临,目光是难得的沉静:“今晚慕家晚宴,不方便,等结束了再说。”
“不行,万一捡到我项链的那个人走了呢。”陆静临难得有自己的坚持,描了淡妆的小脸微仰着望着厉晟尧,那目光里认真,让人忽视不得。
厉晟尧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不大,如同夜雨袭来,冰冰凉凉的砸落在人心尖上,陆静临咬着唇不出声,倒是一旁的徐太太忍不住了:“刚刚静临去洗手间前项链还在脖子上,出来的时候就不见了,所以我们怀疑项链是在洗手间丢的。”
时初在不远处,闻言歪了歪脑袋,笑的浅浅,这个陆静临,当真是两面三刀,打算诬陷她吗?可是她怎么在诬陷人前,不仔细查查,她时初在安城是缺钱的主吗?
“既然是在洗手间丢的,那回去找吧。”厉晟尧说完这句话,拽着陆静临的胳膊就要走,哪知陆静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一动不动。
她的小脸瓷白一片,有光影落下来,那清澈如泉的眸子里竟然有难得的坚持:“晟尧,虽然项链在洗手间里丢的,可是宴会上人来人往的,估计早就被捡走了。”
“所以,你想做什么,静临。”这话分明是警告了,厉晟尧目光清幽的望了她一眼,这几年他觉得陆静临很懂事,他忙的事情,她向来不吵不闹,安安静静。
可是,这一刻,她却突然无理取闹起来,她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为了一条项链,值得吗?
陆静临眼底溢了一丝委屈,她吸了吸鼻子,将那些委屈吸进去,声音不轻不慢的解释,显得那般有耐心:“晟尧,那是你送我的东西,我很珍惜,所以,我不想弄丢。”
厉晟尧也觉得今晚的脾气有些控制不住,他从来不会这样的,别人眼中的厉晟尧,素来处事沉稳,面不改色,哪能轻易的动怒。
他轻吐了一口气,黑眸如素:“我再送你一条一模一样的。”
“可是,我就想要那一条。”她的声音幽幽的。
今晚的陆静临异常反常,反常到厉晟尧都觉得她仿佛有满腹的心事要说,可是却说不出口,倒是一旁的徐太太急不可耐的开口说道:“静临,你为什么不跟厉少说实话,项链是时初偷的。”
她的音量本来就比一般人要高,所以此话一出,登时有不少人望了过来。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厉晟尧的幽黑的眸光变得深沉可怕,那里面仿佛有狂风暴雨慢慢凝聚成一团,又有惊涛骇浪在里面掀起。
看着这样的厉晟尧,所有人都闭着呼吸,不敢说话。
直到,空气里传来轻嗤一笑,绞破了那层冷凝,时初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她身上还是那条正红色的礼服,随着她的走动,那上面的钻石闪闪发光,如同银河里一朵又一朵星星,奢华逼人,她停在几人身边,下巴微仰,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徐太太,听你的意思,好象我破产了一样,不过,属于陆静临的东西,我还真不屑于去碰。”时初明眸如星,闪关狡黠的光。
她轻轻的挑了挑眉,似乎不可置信,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笑话。
陆静临竟然会无赖她,偷了她的项链,她真的破产了吗?哈哈。
“那你敢让我们检查你的包吗?”徐太太咄咄逼人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让你们检查。”真是可笑,她的包,凭什么让这些女人碰,不过,她这个包,等回来之后,一定要扔了,陆静临碰过的东西,她觉得恶心。
有什么东西仿佛在脑子里闪了一下,陆静临方才在洗手间碰了她一下,包里的东西散落下来,她替自己捡起来,她以为是好心,现在看来,是陷害了?
好本事啊,陆静临,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也要使出来,也不嫌丢陆家的脸。
“作贼心虚!”徐太太今晚这是打算跟时初杠上了,毕竟她看这个女人不顺眼很久了,既然静临说她身上有嫌弃,那么,就算不是她,她也一定会搞得她身败名裂。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讨论着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谁不知道金苑的时老板有钱,她估计穷的只剩下钱了。
可是跟她对质的毕竟是徐太太,市长夫人啊,幸好这里没有记者,如果有记者的话,估计明天的头条就热闹了。
又有人想到,曾经有段时间,时初好象跟徐市长传过绯闻,难不成,这其实是一桩抓歼的戏码?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今晚怕是有热闹瞧了。
“你把话说明白点,谁是贼!”时初的眸光一下子冷了起来,她扫了一眼陆静临,却见那女人嘴角衔着一抹冷冷的笑意。
心里咯噔一跳,看来,陆静临是今晚这出戏的导演了。
不过,她倒是有出息,竟然能煽动徐太太替她出气,她以前真是小瞧这个五妹了。
“是谁谁知道,不过时小姐,整个安城谁不知道你为了钱可以跟任何人睡,更何况,静临那条项链可是价值百万!”徐太太不肯放过时初,一字一句的逼问。
时初想笑,真的,特别想把包拍在她脑门上:“徐太太,我陪不陪睡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再说,我的行为没有触犯任何法律吧?”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徐太太心一横,上前去抢时初手中的包:“把包打开,我们检查一下。”
…本章完结…
☆、第083章 是你,不是我
有一瞬间,这种场景,时初像是回到了七年前,七年前那一夜,明明是夏夜,却感觉到风比冬日最冷的雪夜还要凉。
冷风像是一条小游蛇一般,一点一点的往皮肤里钻。
她跪在那里,膝盖疼得厉害,却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在等,最终的结果。
买凶杀手,是多么大的罪名,更何况,有人证,物证,样样俱全,她想解释,说我没有,可是她说不出来话,在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前,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看着厉晟尧,那个丰神俊朗的少年郎,他才二十三岁,那一夜,匆匆回来,他看着她,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没错,是失望。
从小到大,她闯了祸,他从来不会多说什么,他宠着她,惯着她,把她宠的一发不可收拾,可是那一夜,他眼底只有失望。
最后,那一刀捅破自己的肚子的时候,她微弱的喊了一声:“晟尧哥哥。”
他没有应答,脸上是绝决冷厉的冷色,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目光,好冷,好冷,那种冷一下子渗到了骨头里面,吹进了世间最冷的风,冷的她有些受不了。
四周仿佛突然安静下来,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她一直在告诉自己,忍住,免得一不小心就动手打了这个女人。
她不能打她,现在不能,现在打了她,只能把局势引向对自己不利的一面。
她时初,不吃这种亏,她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自己做错了什么,让陆静临这么对她,她不在七年,她把厉晟尧抢走了,她说过什么。
没有,她认了。
她不在七年,他不可能一直等着她,更何况,是陆静临,姿色不比自己差。
可是陆静临啊,你何苦这么为难我呢?
“够了。”厉晟尧突然厉喝出声,他的脸已经变成了铁青色了,那黑眸里剜出来的光,仿佛要剔人血肉一样,徐太太一抖,手差点没抓住时初的包。
可是,这个女人就像是一根刺卡在自己的喉咙里,如果拔不掉,她迟早得死,她扬起唇角笑了起来:“厉少,你女朋友的东西丢了,你却在这里维护一个外人,算是怎么回事?”
厉晟尧的眼眸又是一黑,那浓烈的颜色在眼底翻滚,如果熟知他的人,一定知道,他这会儿生气了,而且非常生气,这个女人,仗着自己是市人夫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太过平静,望着徐太太的时候,却让她打憷,这个男人的目光明明没有任何波动,她却感觉到透心透骨的凉。
双腿一哆嗦,差一点没有跪下去,拽着时初的包的手也微微一用力。
“徐太太,怎么回事,你心理不是比我更清楚。”他微微一嘲,唇稍勾了勾,却有冷色溢出来,他知道徐太太不喜欢时初,可是他没有想过徐太太会跟陆静临联手对付时初。
这一点,倒是他自己疏忽大意了。
“厉少,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你操心。”她稳了稳心中的情绪,尽量公事公化的态度,然后一抬眼,目光又逼向了时初。
而一旁的陆静临看到厉晟尧生气了,楚楚的一咬唇,装作大度的开口,可是语气里却有让人委屈的意味:“算了,徐太太,一条项链,不值什么钱,我不要了。”
时初本来还在冷眼旁观,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一条项链,不值什么钱,陆静临,你怎么刚刚开始的时候不说这句话,反倒现在装出大度的模样。
你以为,你的一条项链,谁稀罕?
呵,可惜她时初别的没有,就是钱多,改天用钱砸不死你。
但是她很快就明白过来,漂亮的凤眼里掠过了一丝不可置信的光,项链,徐太太,陆静临,洗手间,求情,这些交叠的画面一起向她冲撞过来。
心里慢慢浮出了一些悲凉的味道,陆静临,你竟然敢这么做,你竟然敢!
血腥之气在五脏六腑里巨烈冲撞,时初的脸色变了变,不可置信的望着陆静临,她以为,哪怕陆静临不喜欢她,可是到底两人曾经都是陆家人。
她喊她一声四姐,不指望她尊敬,可是她总得顾及曾经的情份。
小时候,时初自认为,她没有对不起陆静临的地方,可是她这般费尽心思的想弄死她,难道仅仅是因为周扬的事情?
还是说,嫉妒。
嫉妒她跟厉晟尧之间的一切,可是陆静临啊,现在陪在厉晟尧身边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有什么好嫉妒的,非要用这种办法,让我臭名昭著?
在时初一恍神的功夫,徐太太突然趁所有人不曾防备的时候一把拽住了时初手中的手包,然后手一扬,把包里的东西倒了一地,因为宴会厅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并没有任何声响。
地上一片狼藉,像是时初的自尊倾倒在地了一样,她握着拳头,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再三告诫自己,这个女人是徐文博的太太,她是市长夫人,她不能这么弄死她。
她得冷静,只有冷静才能脱离这次的险恶。
时初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漂亮的眼眸里淌了一丝杀气,她突然从一个侍者手里夺过了一个酒杯,酒杯里装满了红酒,迎面,朝陆静临泼了过去。
全场安静。
大概是没有人想到时初会突然这么做,为什么会突然把红酒泼到了陆静临脸上,明明该泼的是徐太太才对,毕竟徐太太才是始作俑者。
又有人想到徐太太的身份,毕竟是安城市长夫人,而这个陆静临却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也有记性好的,终于想起来这个女人是曾经在国际上轰动一时的天使乐团里面的第一小提琴手,可见一个小提琴手并不能跟一个市长夫人相提并论。
陆静临尖叫一声,红酒从她脸上泼下来,眼睛,鼻梁,脸上,全是酒。
明明那么美好的味道,这一刻全部变成了毒药,一点一点腐蚀她的脸皮。
还有,她的心。
她猛的抬起头来,眸子里一闪而逝的狠厉无情,可是很快眼波一转,又变成了楚楚之色,声音不大,却能让所有人听清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时初的眼是冷的,唇也是冷的,那般烈焰一般的颜色却掩饰不住她唇角的凉,她望着陆静临,眼底的光像是要把她绞死一样:“我为什么这么对你,你难道自己不清楚吗?陆静临,你满意了吗?满意了吗?”最后的声音陡然一提,化成了一把刀,朝陆静临扎了过去。
厉晟尧觉得那些刀子全部扎在了自己的心肺中,明明不是对自己说得话,可是他却自虐的觉得时初的话,是针对他的。
因为他没有护住她,像七年前一样,他没有护住她。
他站得不远,可以说是站在暴风雨当中,他看到了时初眼底的灰败之色,也看到了陆静临满身的狼狈。
可是,他仿佛又看到了七年前那一幕,所有人咄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