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松了一口气,可是又觉得不太对劲,可能是那个女人给自己的感觉太古怪了吧。
跟哥哥说了一会儿话,她才离开了病房。
当天晚上,时初很晚才回到了酒店,她以为这个时候厉晟尧应该还没有回来,没有想到,一开灯,就看到了厉晟尧坐在沙发上。
她吓了一跳,有些怨愤的瞪了他一眼:“你回来了,怎么不开灯?”
“你今天去哪儿了?”男人像是没听到她的抱怨,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响起。
时初换下高跟鞋,穿上拖鞋,朝他走了过来,嘴里还在说道:“我去哪儿,好象跟你无关吧。”
“时初,你非要这么不听话吗?”厉晟尧的语气沉了下来,眼睛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好看的薄唇这会儿抿得紧紧的,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时初口渴的要命,自来熟的跟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之后,轻轻的握着杯子,才开口道:“厉总,我说求你,但是没有答应被人软禁。”
“你……”厉晟尧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的味道。
时初放下杯子,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像是不打算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不然,没说几句准得吵起来:“好了,我累了,我不想跟你吵,没事我去睡了。”
说着,就往内卧走去,厉晟尧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怒从心来,不由高声一喝:“时初,你到底把这里当成什么了?”
她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又回了头,眸子里疑惑丛生:“不是你让我留在这里的吗?难不成,你让我伺候你?”
这话说得极慢,可是心里却像是绷了紧紧的一根弦,随时会断了一样。
厉晟尧望着时初,眼底似乎覆盖了一层薄雾,有阳光照在眼底,那薄雾散去,男人墨色的瞳仁渐渐分明,他舔了舔唇,望着睨向她的女人。
他总不能说今天找了她一天,没顾得上吃饭吧?唇更加干涩,喉咙里仿佛跳出了一把火,在烤着那细小又敏锐的感官,吞了一口唾沫,他开口说道:“我今天一直在外面应酬,还没有吃饭。”
时初想也不想的回答:“我不会做饭。”
这男人该不会打算让她给他做饭吧,天啊,还是不要了,她时初什么都能做,唯独不会下厨,每次进厨房,简直是十级大灾难。
后来搞得她每次要进厨房,宝儿都吓得不行,死命的拦住她。
她想,反正有人做给自己吃,她不会做饭,其实也没什么,只要有宝儿,她总不会饿着,对吧?她生来金贵,陆家跟时家当宝贝一样宠着,她从小就娇生惯养的,陆家肯定不会让她进厨房,所以久而久之,她倒是没有想过下厨了。
今天猛听厉晟尧这么一说,时初当真吓得有点儿花容失色。
一听到她脱口而出的拒绝,厉晟尧觉得她是故意的:“那你这几年怎么活的。”
“有宝儿啊!”时初答得理所当然,厉晟尧却从她语气里听出亲昵的味道,宝儿,宝儿,一个大男人,叫宝儿,也不知道害躁,哼!
宝儿这个名字成功的成为厉大少今年最为讨厌的一个名字,男人深深的眉宇拧着,不悦的神色从眼底浮出来:“没有他,你是不是会饿死啊!”
她倒是真的认真的想了起来,末了嘴角勾出一个小小的弧度,连眼神都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有可能。”
厉晟尧知道她跟陆宝的关系,时初不会喜欢陆宝,可是心底还是忍不住嫉妒,陆宝在安城陪了她六年,整整六年。
而这六年,他跟她远隔千山。
嫉妒来得莫名其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都不可救药了,压住隐隐跳动的眉心,告诫自己不能生气:“去订餐,我要吃饭。”
时初看着男人进了浴室去洗澡,脑子里闪过了一些情绪,他今晚该不会要睡这里吧?但是脑子里完全被去订餐三个字搅糊了。
让她去订餐,丫的,毒不死你。
…本章完结…
☆、第087章 心如死灰
餐点刚刚送上来,厉晟尧也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并没有换上家居服,相反是一条简单的军用长裤和T恤,却英俊潇洒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厉晟尧的目光望过去,大概是因为刚刚洗过澡,有些潮气在眼底氤氲,显得有几分柔软,男人的乌发有些微湿,懒洋洋的蓬乱着。
“赶紧过来吃饭吧。”时初招呼。
厉晟尧口味清淡,从小就不吃辣,结果倒好,桌上的菜全是辣的,火红一片,他面不改色的执起筷子,开始吃饭,时初看着男人沉默不言的样子,心底倒是有些打鼓了。
这个男人是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呢?
看着他被辣得红艳艳的嘴角,一边吃饭一边喝水,时初最终崩不住了:“不喜欢吃,就别勉强自己了。”
他温温的看了她一眼,女人的眼底有担心,有纠结,他勾了勾唇,将嘴里的米饭全部咽下去之后,才开口说道:“都点了,干嘛不吃。”
“你不是不能吃辣。”为什么还吃得这么理所当然的,时初突然觉得自己心底有点儿小内疚,厉晟尧不能吃辣,可是时初口味偏辣,从小就喜欢吃辣椒。
饭菜里面一定要放辣椒,不然绝对吃不下饭那一种。
小时候,因为喜欢吃辣椒的事情,没少跟厉晟尧闹腾,强逼着他跟自己吃辣椒,每一次吃完辣椒,厉晟尧就会胃疼半天。
她刚刚也不过是想报复他一下。
“我还以为你失忆了。”厉晟尧面不改色的继续吃饭,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时初却一把夺下他的碗筷:“别吃了,我重新给你订。”
“不用了。”他制止了她的动作:“我吃得差不多了。”
一顿饭吃完,时初看着他多喝了几杯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你不能吃辣,干嘛要逞强。”
她的语气有点儿不好意思,眼神灼灼似火,却不敢看他,在闪躲。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又喝了一口水,那些火辣辣的感觉还在口腔里冲撞:“你在关心我?”
“别自作多情,谁关心你了,我担心你如果不舒服,谁替我哥去查案子。”这个理由很完美,差点把时初说服了。
是啊,除了哥哥,她留在海城,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厉晟尧的目光突然沉了沉,没说话。
男人的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她,他的眼睛本来就是非常漂亮的那一种,时初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可是从来没有觉得哪个男人的眼睛漂亮过厉晟尧的。
乌黑如玉,像是上等的黑白棋子,白的通透,黑的高贵,时初抬手扶了下额,甚至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我再去给你倒一杯水。”
说着,起身去给他倒水时,他却突然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握住时初的手腕时,厉晟尧惊了一下,他是觉得时初最近瘦了,可是这种消瘦的程度却着实让他吃惊。
眉心微微一蹙,火辣辣的感觉还在舌头上乱蹿:“不用了,你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时初的心情有点儿微妙,说紧张吧,也不是,说不紧张吧,好象又有,她慢吞吞的坐回了椅子,漂亮的瞳仁望着他,流露出一丝疑惑:“你想说什么?”
“你哥的事情。”厉晟尧的语气简单分明。
时初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本来有些惊喜的脸色瞬间微妙的变了变,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将她脸上的光压退了几分:“说吧,你的条件。”
她的脸色变化的太快,刚刚眼底还藏了几分窃笑,这会儿已经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仿佛他帮她办事,她给他好处一样。
这种跟人谈判的姿态让厉晟尧分外不舒服,他不动声色的握紧茶杯,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杯壁,故作漫不经心的回答:“你跟人都是这么谈事情的?”
“不然呢。”她歪了歪头,漂亮的发丝柔软的淌下来:“各取所需而已。”
听到这句话厉晟尧的目光一下子阴沉起来,他紧紧的盯着时初,试图在她脸上看出些别的什么情绪,可最终还是没有,她脸色淡淡的,姿态却是疏离。
有一瞬间,厉晟尧很想说这个女人没有心,她在外面晃悠了一天,他担心的要命,甚至跟人约好的事情,他都匆忙推了,就是为了找她,生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
毕竟现在外头风头正紧,金家那边已经知道她跟陆朝衍的关系,再加上那天晚上,拽她去喝酒的那个人,也是金家的一位少爷,事情一件连着一件,根本没有给他喘息的空间。
唇角的刀锋勾出来,像是一把破空而来的利刃:“时初,你身上还真没有我看上的东西。”
此言一出,时初的眼神窒了一下,不过嘴角挑出柔软的弧度,让人觉得她仿佛并没有生气,语气颇是柔软:“那可真是遗憾。”
低垂了一下眼睛,看着编织繁复的地毯,好一会儿,眼神从上面抽离过来,再抬起头时,眼睛里流淌的颜色已经变得几分世故:“我现在确实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可是厉总,在安城,你想要什么,都能给你。”
“时小姐以为自己在安城只手遮天,可惜,我偏偏看不上你在安城的东西。”男人的心沉了下来,连同语气,都是前所未有的冷。
“你到底要做什么,厉晟尧?”比起方才的从容淡定,这会儿时初眼底似乎起了一层绯色的火,火光在眼珠子里烧起来,琳琅一片鲜活颜色。
“你不是都知道。”他微微挑了挑眉,时初竟然从他眼神里读懂了某种兴味,她轻扯了扯唇角,笑了一下,音色,有些凉:“那我如你所愿。”
大概,不把一个人逼到绝境,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心如死灰。
她突然站起来,上前一步就去脱他的衣服,动作粗鲁又强势,不多会儿功夫,厉晟尧的上衣已经被她剥落下来,古铜色的皮肤在灯下仿佛闪着碎人的光。
她压抑着自尊心,把唇送了过去,男人的头微微一歪,偏过了她的唇,她却不肯放弃,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厉总不是要看我的表现吗,麻烦配合点。”
她的动作熟练的要命,仅仅只是被她吻一下,他就觉得自己快要克制不住了,女人的吻落在他脸上,下巴,还有喉结上,厉晟尧终于控制不住闷哼了一声。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滚滚而来。
那一晚,游泳池边,他也是这样抗拒不得,她就是一味毒药,渐渐的入了骨,勾得他心湖里冲出一波涛天怒浪。
他突然将女人的腰身一勾,人已经将她压在身下,时初的身子陷在沙发里,气息撩人,却听他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落下:“时小姐,求人一向是这样吗?”
她愣了一下,反倒娇媚一笑:“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听到她的回答,厉晟尧的眼底似乎烧起了一片大火,火光在他眼底铺开,他的气息冷硬了几分,深邃的眼眸平添了一抹危险的味道:“那你还真是廉价。”
时初没说话。
整个安城谁不知道,她是最金贵的女人,很多人想泡她,想睡她,可是她从来没有让那些人得逞过,有些人传言,她是某高官的小情人。
她没否认,这些传言,对她来说无伤大雅,只要做事亨通对这些名声又有什么影响。
七年前,她买凶杀人的事情早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她何必又在乎这一点儿破名声。
反正,也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是陆家的四小姐。
她是时初,一个漂儿,虽然生意做得很大,可是没有根,叶子落到哪儿便是哪儿。
而她的沉默就像是印证了什么一样,厉晟尧突然俯下头,狠狠在她嘴上咬了一口,疼得时初总算清醒了几分:“你属狗的吗?”
“时小姐不是要表现吗,那么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男人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感情,像是山脉山巅最冷的一阵风,墨色的瞳仁里平静无波,像是埋葬了一场繁华旧梦。
薄唇微微勾了勾,一片冷色自他唇间溢了出来:“如果能让我看到你的诚意,陆朝衍的事情我就帮你解决了。”
时初混乱的躺在沙发上,从来都没有觉得一个动作对她来说会这么难,仿佛四肢百骸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了下来,好一会儿,她才抬起了玉白色的藕臂:“既然厉总想看我的诚意,是不是也要拿出一点儿诚意给我看看。”
“一个女人。”
时初觉得脑子里被砸得嗡嗡作响,陆朝衍是因为一个女人出事的,可是他从来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主,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不要自己的大好前程。
不可能,一定是在骗她的。
可是男人的吻又凶又狠的压了下来,他的唇薄而又狠,吻得她快要窒息,根本来不及思考,那种绵密繁复的感觉,像是夜空下,被埋在深水里的窒息。
火慢慢烧了起来,烧得每一个细胞都在滋滋作响,厉晟尧吻住她的耳窝,她的锁骨,她玉色的肤上,有电话响起来,他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嫉妒像是一颗毒药,总是让人无可救药……
他承认,他在嫉妒,嫉妒的快要发了疯。
整个夜晚,春色无边。
第二天,厉晟尧醒的时候已经九点,他的生物钟一向准时,今天却难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