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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厉总,你怎么能又这么走了。”每次谈事,从来没有呆到最后一刻的,这个厉晟尧在海城,可是比自己还要忙。
厉晟尧两个字,淡淡的丢过去,有事。
然后头也不回的扭头离开,倒是宿有容难得眨了眨眼睛:“祈总,菜都上了这么久,咱们别浪费,进去吃了饭再走呗?”
他是人民的好公仆,不能浪费。
祈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但是碍于对方的头衔,冷冷一个字:“吃。”
宿有容笑开,小伙子人精神的不行,眼睛亮亮的,勾着他的肩就往里面带:“祈总真痛快,不愧是海城的知名企业家。”
厉晟尧出了酒店之后,才觉得自己出来的没有道理可言,单凭风中遗留的一阵香,他不能断定那会是时初。
更何况,时初说今晚会在医院陪陆朝衍。
别人兴许不知道,厉晟尧却是清楚的很,对这个哥哥,时初向来是尽心尽力的很,明天陆朝衍就要回四九城了,时初怕是除了他,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了。
可纵使如此,厉晟尧还是跟时初打了一通电话,电话迟迟才接起,女人睡意朦胧又酥软淡定的声音从话筒里懒洋洋的传了出来:“喂。”
“睡着了?”他问。
她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困得不行的样子,声音有一股子被人吵醒的不快:“刚刚睡着,你就吵醒我了。”
男人和颜悦色的低下了声音,好脾气的哄道:“那行,你继续睡,我明天去接你。”
…本章完结…
☆、第090章 既已承诺,为何毁约?
“好。”她应了一声,切断了电话,时初手指头紧紧的攥着手机,力道大的似乎想要把手机捏碎一样,她眼睛里涌出的情绪,快要把自己冲垮一样。
可是那个肩,挺得笔直如松,仿佛再大的力道都不能将她压弯一样。
她抬起头,脖子似乎拉成了一把弓,骄傲的高抬,怕自己一低下头,那些悲伤如水的情绪就会将自己湮灭,漂亮迷人眼目里却流淌着静静的沉着,没有一点儿情绪可言。
陆宝看着她那双美丽眼睛里,想到了心灰意冷四个字。
“时总,也许我们听错了。”他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
可是时初听不进去,一字一句都听不进去,眸色里绞出一层杀意,冷冷如同沉寂多年的死水,冷冷静静,只有一股子让人刻骨铭心的森寒。
她眉眼还是那般温软万千,眼睛里依旧是风华重重,她苦涩的勾了勾唇角,声音无力的从喉咙里飘出来:“宝儿,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这么不善解人意了。”
陆宝沉默了一下。
她继续笑笑,漫不经心的笑,心脏仿佛被方才的那一席话凿成了一个大洞,冷而森然的风吹到那心湖里,冷的她有些受不了。
不知道从哪儿吹来的一阵冷风,将心湖中的那点儿微芒浇灭,她笑的声音越来越大,双肩却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我亲耳听到的,错不了。”
可是厉晟尧啊,你若不帮我,何必承诺,你既然已经承诺,为何毁约。
你当真以为在海城,只有你,我可以依赖了吗?
笑意最终还是微弱了下去,她也终于扯不出一点儿笑意了,那些笑意彻底从她眼睛里遗落,化成了万千冰刃,沉寂到了冰冷的海底。
陆宝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她:“还去见金家小公子吗?”
“见,为什么不见。”她高傲的一仰头,将那些挫败全部压在了血液里,厉晟尧,这个世界上没有你,我同样能查去哥哥出事的经过。
没人,我时初照样能活得好好的!牙齿咬在唇上,迸出血珠,她才松了口。
厉晟尧一夜没有睡好,他做了一个梦,梦到门外站着的人是时初,她把他的话字字句句都听到了耳里,他一惊,从睡梦中惊起。
身上早已经密布了很多冷汗,眸色里有惊魂未定,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他才起身下床,洗了一个澡,随手拿了一套衣服穿好,甚至连早餐都没有顾得吃匆匆去了医院。
病房里除了看护,并没有别人,厉晟尧问:“昨天在这里陪床的时小姐呢?”
“时小姐昨天晚上就出去了,这位先生,您是?”看护并没有见过厉晟尧,想把他赶出去,可是碍于男人身上骇人的气质硬是一声不敢吭。
厉晟尧手里还提着早餐,心却一点一点儿的往下沉,他拼命的告诉自己,昨天晚上门外的女人不会是时初,可是现实总会是肆无忌惮的给自己一个巨大的反击。
目光沉下去,像是眼睛里有光黯淡了下去,他张了张嘴,却听到一阵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时初一进病房就看到了厉晟尧,微微拧了眉:“你怎么在这里?”
“你出哪儿了?”厉晟尧不答反问,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时初身上有酒味,不浓,但是仔细闻了还能闻出来,盖住了她身上一惯的冷香,她眉眼温温润润的,大概是没有睡好的缘故,皮肤有些苍白,唇角却是嫣红柔软,一眼望过去,很适合接吻的那一种,她情绪不高的回答了一句:“出去玩了。”
“时初,你哥哥还躺在在这里,你怎么好意思出去玩!”听到她这句话,厉晟尧压抑的火苗子最终还是跳了出来,那双英俊沉静的俊颜,这会儿像是要烧出倾天大火。
时初微微勾了勾唇,声音淡淡:“那我要怎么办,三跪九拜恳请上天垂怜让我哥哥早点醒过来吗?”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透着一股子悲痛难言的味道。
时初到底是陆朝衍的妹妹,陆朝衍有什么事情,怕是她是最着急的那一个,厉晟尧一晚上没有睡好,担心她一夜,现在看到她完好无损的模样时,心里却莫名的觉得难受。
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发酵,冲出一点一点的汽泡,快要控制不住的升腾出来,他提醒自己,不能跟她吵,他现在已经够对不起她的了,不能吵。
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那些疯狂跳动的情绪:“时初,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厉总什么意思,一大早过来的质问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她眼睛里仿佛没什么情绪,波澜不惊的开口问道。
那双漂亮的凤眼里愈发的沉静无情,仿佛看他的时候,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这个认知让厉晟尧心头一跳,正欲开口解释的时候,病房的门又一次被人拉开了。
这次进来的人是陆静临,她看到厉晟尧也在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又看着时初沉静如水的表情,走上前来,有些意外的扬了扬眉:“晟尧,你过来看三哥吗?”
厉晟尧没出声,目光依然执拗的落在时初那张素静的小脸上,像是在等她一个解释,哪知陆静临已经走了过来,挽住他的胳膊,柔声说道:“晟尧,你赶紧走吧,二伯马上就到了。”
她拽着厉就要离开,厉晟尧不耐烦的抽出了胳膊:“陆静临,你做什么?”
陆静临漂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委屈,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晟尧,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怪我为什么不听你的话呆在四九城,可是三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是他妹妹不可能无动于衷,你放心,我不会再跟你添麻烦的,只要你忙完,有空来看看我,我就满足了。”
那语气真真是一副为自己男朋友考虑周全到位的贤内助,可是陆静临越这么说,厉晟尧心底反倒是过意不过去,那天晚上,他强迫陆静临回四九城,不准再来安城。
可是陆朝衍毕竟是她哥哥,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陆静临如果不出现,陆家人会怎么样,他是不是太霸道了?
眼底的情绪刚刚一转,时初冷冰冰的眸光就刺了过来,让他觉得浑身特别不舒服,俊容沉了几分,开口说道:“静临,其实我——”
“我都知道。”陆静临已经把话接了过来,语气从始至终柔柔静静,一副为他考虑的脾气,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时初分外的不舒服:“你不喜欢四姐,可是晟尧,她终归是我姐姐,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她好一些?”
时初本来不想理会这两人亲亲我我的话,听到这句话蓦地笑了出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凤目里光彩流转,带着无以言说的美丽。
大概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皮肤在晨光之下显出有些剔透,青白,她眼底却是勾起一抹嘲讽,声音冷冷的开口:“大可不必,陆小姐。”
她的每一个神态,气息都透着一股子疏离和拒绝,凤眸流露出一丝浅浅的情绪,却是嘲弄挖苦无异:“你我本来就没有半点关系,收起你虚伪的同情心,免得污染了这里的空气。”
“时初!”厉晟尧皱了皱眉,声音已经有了提醒的味道。
“我就是这么说话的,厉少如果不想听,就赶紧滚。”她的声音终于展现出了不客气的味道,那双漂亮的凤眼里,闪着粼粼的光芒,像是一把即将杀人饮血的刀。
厉晟尧还想说话的时候,陆静临又小声说了一句:“晟尧,你听四姐的话,赶紧先走吧,如果让二伯看到你在这里,就不好了。”
然后硬推着厉晟尧离开了病房,等陆静临回到病房里之后,陆恩慈和陆瑾安恰到好处的出现在病房门口,看着病房里不善的氛围,陆恩慈看了看时初,又看了看一脸难色的陆静临,苍目一展,冷声的问道:“时初,你是不是又跟静临吵架了?”
时初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无奈又嘲弄的开口说道:“拜托,陆二爷,我没有那个闲功夫好吗,吵架还是要分人的,有些人,对着那张脸真是一句话说出来都觉得多余。”
陆静临小脸一变,委屈的垂下了眼。
陆恩慈看着时初桀骜不羁的脸就犯头痛,他铁青着脸色,一字一顿的怒喝:“时初,这么多年,你的脾气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还是跟以前一样飞扬跋扈。“
“好了,二哥,跟无关紧要的人发什么脾气。”陆瑾安难得多嘴一句,扯了一把二哥,声音淡淡的:“咱们当务之急,赶紧把朝衍送回去。”
他知道时初最在乎的人是陆朝衍,而让一个人最痛苦的办法就是,让她永远见不到她想要见的人,这个小丫头目无尊长,就该让她永远见不到陆朝衍,这才是对她最大的反击。
“你说得对。”经他这么一提醒,陆恩慈才幡然醒悟过来。
陆瑾安目光意味深长的落在时初脸上,有些奇怪她今天没有发火,如果是平素肯定要跟他们吵起来了,今天也是奇了怪了。
难道,她不在乎陆朝衍了?
时初微微阖上了双目,再睁开眼睛时,神色里一片清明,似乎陆朝衍的事情对她已经起不到任何影响了:“陆二爷,陆三爷,既然你们今天要把哥哥带回去了,我刚好也有事情,先走了,我订了上午十点的机票,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
“四姐,你不送送三哥吗?”陆静临看着她要走,难得问了一句。
时初一向是不喜欢搭理陆静临的,今天却没有跟往常一样发脾气,和颜悦色的答:“不了,我怕赶不上飞机了,这里有你们,我放心。”
然后,转身出了病房。
陆宝还在外面等着,看着她出来:“时总,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
“那咱们走吧。”时初轻一颔首,抬步就走。
陆静临追出来,看着那两人并肩离开,眸子里一时沉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昨天晚上,她明明安排了人把时初引到厉晟尧所在的包厢。
结果天意弄人,她的人反而把时初跟丢了,结果这丫头阴差阳错自己去了厉晟尧的包厢,四姐啊,你可不能怨我,要怪只能怪你跟厉晟尧之间没有缘份。
陆恩慈和陆瑾安带陆朝衍回四九城,但是半途之中,陆朝衍却不被人劫走了,两人勃然大怒,追上了正准备登机的时初。
“刚刚那些人,是不是你派的人?”陆瑾安气急败坏,怎么也想不到,时初竟然敢摆了他们一道。
时初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名表,语气颇为无奈的味道:“我听不懂陆三爷在说什么,我马上就要登机了,麻烦你们让让。”
“时初,你把朝衍藏到哪里去了?”陆恩慈大概这辈子也没有这么狼狈过,竟然有人从他手中劫走了人,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因为顾虑到没有人敢动陆家的人,所以并没有让太多保镖保护,结果半途之中竟然有人来劫人,而看情况,那些人也是有备而来。
“陆三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该登机了,安城那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让我回去处理。”然后她越过两人抬步就走,哪知陆瑾安又拦住了她。
“话没有说清楚,你就想走,门儿都没有。”
时初的眸色终于沉静了下来,目光里勾出一些冷冷的冰霜:“话可以乱说,罪名也不要乱安,陆三爷如果觉得是我带走了我哥,麻烦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就别怪我给你们安一个强行扣人的罪名了。”
陆瑾安被她眼底的冷色震的缓不过来气来,人后退几步,时初却已经拎着包朝登机口走去,等他反应过来去追的时候,检票员却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