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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从雾中走了出来,身上还沾了一点儿薄薄的雾气。
而女人脸上的笑瞬间散了一地,换成了冷漠如初的样子,他耳畔里仿佛还残留着她温柔的声音,却是对别人说的。
“在跟谁打电话?”平静的让人心惊的语气。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越是平静,时初心里反而越紧张,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不过并没有回避他的问题,眉目之中闪着淡淡的疏离之色:“跟你无关。”
小雅听到她这句话,身子下意识的抖了一抖,简直要跟时初跪了。
不过先生不说是今天会晚点回来吗,怎么突然回来这么早,而看时小姐的表情,小雅就知道今晚铁定又要出事了,脸上瞬间冒了一层冷汗。
“你非要这么惹我这生气,跟我这么说话吗?”厉晟尧长腿一迈,已经走到了房内,如此近的距离,时初能看到男人眉心里隐隐约约压制的火。
她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可是男人已经先一步攥住了她的手腕,极重的力道捏得她手腕发疼,秀气如水的眉毛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皱,嘴角却挂着一丝冷冷的笑,平平静静的开口:“厉总,拜托,咱们两个到底是谁在惹谁生气,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关在这里,难道该生气的人不是我吗?”
厉晟尧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深了很多。
一旁的小雅听到这句话后背都冒了一层汗出来,时小姐平时看起来像是很好说话的人,可是为什么每一次到了厉总面前,总会竖起身上的刺,仿佛怕自己扎得不够狠。
她赶紧道歉,生怕因为自己再惹怒了先生:“先生,对不起,今天晚上的事情……”
厉晟尧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禁止她继续说下来,他想听的解释从始至终是从时初口里说出来的,别人说的,他不信:“既然知道错了,自己出去跟管家领罚,扣除两个月的工资,如有下犯,你可以直接走人了!”
时初听小雅说过,她家庭条件并不好,才出来打工,因为她借自己手机让她打电话的事情,厉晟尧竟然要扣她两个月的工资。
不由自主的挺身而出,眸色生出了几分怒火灼灼:“厉晟尧,这件事情的责任在我,跟小雅无关,你有本事针对我一个人!”
“你以为,我会饶过你。”厉晟尧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他摆了摆手,示意小雅先出去,小雅眸色里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这两人又要吵起来,她着急,可是说出来的话有先生面前没什么份量,只能求助的去看了时初一眼:“时小姐,你要知道,先生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你好。”
不求时小姐明白,但是希望她能想一下,这段时间她一直生病,先生却比她更疼更痛。
“那我可是不敢当。”时初冷冷的接了一句:“小雅,你先出去吧,我没事。”
如果小雅说的为了她好,就是厉晟尧把她囚禁在这里,让她跟外界断了所有的联系,那她真想说一句,无福消受。
厉晟尧,你真是自私的可以。
天幕黑压压的压了下来,闪电把云层劈开,将夜色陡然照亮,整个世界都被这种银色的光芒染亮,而紧接着,是一阵狂声大作的雷鸣。
男人粗犷沉稳的的面容在光线之下映的几乎透明,一双阖墨如玉的双眸似乎点了一把火,像是绝地归来的修罗。
这两天,无论他百般讨好,还是小心翼翼的呵护,她对他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可是刚刚跟秦邺城打电话,她脸上的笑意如同染了甜甜的蜜。
嫉妒无时无刻的不在他心头盘旋,他压抑着怒火,告诉自己,不能发怒。
时初现在如同惊弓之鸟,他只能忍着,哪怕她把粥砸在他身上,他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人再送一碗过来。
可是,一通电话却像是一个引子一样,将他心底的愤怒彻底的炸了出来,眸子里的阴沉之色越来越重,几乎像是一把刀,绞得他不得安生。
而时初因为他的逼近,忍不住后退一步,觉得这会儿的男人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男人的声音像是注入了一股子沁人心凉的冷意:“刚刚是不是的电话给秦邺城求救?”
她并没有求救,这是她跟厉晟尧的事情,她并不打算把秦邺城牵扯进来,呼吸却莫名的一滞,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厉晟尧,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没有打电话跟他求救。”
“是吗?”男人莫名其妙冷笑一下,那双平素流淌着智慧,冷静的眸子里这会儿像是卷了一场倾天大火:“时初,你真的就那么喜欢秦邺城吗?”
不知道为什么,时初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窗外又有一道闪电劈下,将男人的面容映得清清楚楚,时初仿佛从他眼底看到了疯狂。
男人的脸本来就生得凌厉漂亮,只可惜平素他的性子被掩盖的很好,将那抹凌厉化成,让他显得沉稳冷硬,可是这会儿,闪电将他心底压抑的东西劈开。
男人的脸色冷厉十足,像是覆盖了一场千年不化的寒霜:“你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笑意,陡然在唇角掀起,时初能感觉到他的残忍,他逼近了几分,身上厚重的气息压下来,钻进她的鼻子里。
时初心里突然有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仿佛今晚的厉晟尧像是变了一个人,其实他这两天小心翼翼的讨好,她有看在眼里。
只是心死了,无论用了多少力气都没有办法让它再继续跳动。
“厉晟尧,这是我跟你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其他人!”
“秦邺城不是你的未婚夫吗,什么时候变成了其他人?”他嘴角噙着一抹笑,如同刀锋一般凌厉,时初的心又是一空。
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故意要说这样的话了,不过说秦邺城是她未婚夫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厉晟尧,他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说秦邺城是她的未婚夫。
而她当时,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可是,现在她突然后悔为什么当时会说出那样的话,她跟秦邺城,明明不是那种关系,当初那么说,不过是想气气他而已,想证明没有他厉晟尧,她一样有人要。
心空了空,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绝望,绝望像是钢针一般没入了骨头里面。
又像梦中那样,他最终举起了刀,对她挥刀相向,疼莫名让她抖了一下,而这一幕落在厉晟尧眼底,又是另外一层意思。
她波澜不惊的开口:“既然你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你这样把我软禁在这里,又算什么?”
…本章完结…
☆、第101章 陆静临不是我的女朋友
薄唇掀起,是残忍而凌利的弧线,厉晟尧望着女人冰冷的侧颜,一字一顿的脱口而出,仿佛每一个字落下来的时候,犹如古代的时候,铁铬上了印子一样:“只要我厉晨尧不同意,你就是死也不能跟秦邺城在一起!”
时初笑了,冷冷的笑了。
窗外雷鸣大作,一双凤眸却被闪电点亮,她的眼珠子里亮起了光,嘲弄挖苦的笑道:“厉晟尧,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你明明已经有了女朋友,为什么还要阻止我幸福?”
七年前在我让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你已经不要我了,现在你又想怎么样,你以为我时初是什么!你挥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吗?
厉晟尧忍了忍,最终忍无可忍,沉声开口:“陆静临不是我的女朋友。”
“呵,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实,你觉得骗我有意思吗,还是说,你觉得我时初就是一个瞎子!可以让你随便欺哄!”时初望着他,眸色渐渐变成了沁人肺腑的凉。
她跟他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却仿佛劈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痕,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没有办法迈过去。
厉晟尧看着她,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快要抓不住身边的这个人一样。
他又低低重复了一句,像是她没有听懂一样,而他执意让她听明白一样:“我说过,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时初不想多说什么了,她觉得她跟厉晟尧简直没有办法沟涌,垂下头,眼底布了一层灰色,拉耸着肩,像是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的一干二净,语气偏灰:“厉晟尧,你放了我吧,你如果不放了我,我早晚有一天会逃出去的。”
“放了你,让你跟秦邺城在一起吗?”男人不轻不重的嗓音响起,却有一种让人遍体森寒的冷,那一双阖黑的眼眸,像是藏了一把沉重的刀痕。
她没有说话,用沉默回答了他。
看到她没有表情的样子,他却陡然笑开,笑到眼角仿佛有微微的湿意,才止住笑,一双鬼斧神工的脸看上去一点儿表情都没有:“行了,我知道了。”
知道你喜欢秦邺城,喜欢到无法忍受在我身边多秒一呆。
“时初,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相信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低低一句,在海城的时候也是,她宁愿相信自己亲耳所听,也不愿意听他解释一句。
她总是不相信他,不相信他这辈子不会伤害她。
时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在心里无声的笑了笑,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一双漂亮的凤眸这会儿没什么光华流转,反而漆沉一片:“你让我相信你,你总得做出一点让我信服的事情吧。”
说完之后,时初又后悔了,他现在哪怕还愿意骗她,证明他不想让她太伤心。
女人啊,难得糊涂,她装作不知道就行了,又何必较真把虚假的谎言全部拆穿呢。
房间里沉闷的仿佛要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偏偏外面雷鸣不断,仿佛随时都有一场倾天大雨砸落下来,又仿佛压抑着某种情绪,即将要暴发一样。
“我以后会让你相信我的!”他这么说。
而听到这句放的时候,时初只觉得心口闷疼的厉害,仿佛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又解释不清楚,她抬起头,突然说了句:“我能出去走走吗?”
男子看了一眼空外漆黑如墨的天色,乌云压得极低,仿佛要将这个世界笼罩一样,自言自语的喃喃一句:“要下雨了。”
“不可以,是吗?”她面无表情的问了句。
厉晟尧看着她的眼睛,明明鲜活的颜色,这会儿变成了死寂,心口一窒,有一种强烈的情绪在心底翻滚,他总是拿她没有一点儿办法。
薄唇抿得紧紧的,像是刀削过了一样,好一会儿才说:“我抱你去花园走走。”
“怕我跑了吗?”她歪了歪头,风情的头发流淌下来,却因为这几天没有打理,有些暗淡,像是女人眼底的那束光灭了一样。
那一瞬间,厉晟尧的脸色难看至极:“你说是就是吧。”
时初心底一笑,不打算继续跟他争下去了,怕是再争下去,受伤的全是两个人,他们两个,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哪怕不爱,选择放手就是了,何必互相折磨。
“如果不能去的话,我回去睡觉了。”时初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往卧房走去,哪知刚走没两步,厉晟尧突然拽住了她的胳膊。
还没有等时初反应过来,他已经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既然想去就出去走走吧!”
一个公主抱,是时初屑想很久的距离,可是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莫名其妙的僵硬了很多。
有些,难以忍受。
因为想跟他拉开距离,她的身体紧绷的厉害,并没有安心的躺卧在她怀里,而厉晟尧能感觉到她的排斥,心下苦苦一笑,什么时候时初竟然会这般怕他,抗拒到难以接受。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能享受了,时初漫不经心的阖上双眸,遮住了眼底的疲色,无精打彩的靠在他怀里,可是如果仔细看,她的身体分明是僵硬的,一直在试图跟他拉开一点儿距离,而厉晟尧看到这一切,只是眸色沉了很多,一句话却没有。
男人的步子落得沉稳,像是金戈铁马的声音滚滚而来,而阿雅在楼下看着厉晟尧抱着时初下了楼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还以为这两人会在房间里吵起来。
先生的脸方才明明阴沉的吓人,而时小姐也的态度也不见得和气。
可是在看到男女之间的动作时,眼角却莫名的酸了一下,明明女人懒洋洋的窝在男人的怀里,却给人的感觉,两人之间像是隔了一道深深的鸿沟,无法跨越。
“阿雅,我们要去凉厅,去拿个厚一点的垫子。”厉晟尧沉声吩咐了一句。
阿雅连忙应了一声:“是,先生。”又张了张嘴,似乎有一肚子话要说,可是看着女人恹恹的神情,她一肚子话全部咽下去了。
明明时初已经休息了好几天,可是那脸色却瞧着差到了极点,而先生,比着时小姐的情况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仿佛全世界的寂寥都尽数的压在了他身上。
阿雅匆匆的拿了坐垫过去,时初还被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她把垫子摆好,厉晟尧才把时初放在了垫子上,大概是怕她又生病了。
大病一场之后的时初愈加清瘦,仿佛整个人被削掉一层肉一样,她懒懒的睁开眼睛,今晚的夜出奇的黑,像是打翻了砚台一样,偶尔天空上掠过一丝闪电,将整个天色点亮。
借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