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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在她面前这么大胆的女子。
行善常年行走于黑暗边缘,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说真的,时初这种胆大的女子,着实不多,再加上,看着时初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了。
时初倒是一脸的不以为意,她看起来比陆静临的情况好太多了:“为什么要怕,这个时候保命要紧,我还那么年轻,不想死。”
“给她松绑。”行善说了一句。
然后King帮她松了绑,然后行善又说了句:“既然你们想玩,打架肯定没什么意思,那么,咱们来玩一下别的。”
时初诧异,不过她没有想太多,King这会儿又拿了苹果和飞镖进来,让时初和陆静临两个人玩一个游戏,说是生死游戏。
其中一个顶着苹果,如果谁射中了苹果,谁可以先有一个选择的机会。
是喂蛇,还是注射bingdu。
当然,如果被飞镖射中了,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时初漫不经心的听完这些,她活动了一下双手,懒洋洋的睨了行善一眼:“是不是我可以先开始了?”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行善漫不经心的说道,时初轻轻微微的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行善不是什么好东西。
刚刚她割陆静临小脸的时候,可是一点儿含糊都没有,所以,这种女人,一看就是非常危险的,可是时初也知道,今天无论怎么样,都是死。
两个选择她一个都不愿意,而现在,当务之急,要赶紧逃,最起码逃了还有一线希望,时初笑米米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开始之前,时初把玩着飞镖,突然脸色变了一下:“我能不能先去一个洗手间?”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你看我一个交际花,能玩什么花样,要不,你让King出去,我就在里面解决?”时初作势要脱裤子。
行善冷冷的瞅着她,让人带她去洗手间,洗手间的地方其实并不远,大概有五十米的距离左右,时初解决了之后,突然哎哟一声,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脚,让那个带她过来的人替她一把,那人刚刚进来,时初突然一跃而起,卡住了对方的咽喉。
那人无声无息的倒地之后,时初缴了他的枪,然后准备开溜的时候,结果没想到,走了几步,就看到一排乌黑黑的枪口,顿时苦笑了一下。
King走过来,呯的一下,给了她一拳,时初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口中喷了一口鲜血出来,这个King以前是干什么的,这么猛,她的肺都要裂了。
“咳,咳,咳!”时初咳了半天,觉得这个行善肯定是故意的,因为她刚刚发现,这个枪里面根本没有子弹,也就是说,这个行善在玩儿她。
时初心底又气又急,结果下一秒,却被人拎了起来,那个King力大无穷,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把时初拎了回去,行善问她:“好玩吗?”
“还不错,至少可以试试你们这边的警戒情况,行善,你可得感谢我,我免费给你休验了一回。”时初露了一个虚弱的笑,恍似认真的跟她说道。
King又要给她动手,时初赶紧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帅哥,你别打了,你再打下去,我估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到时候你们怎么威胁厉晟尧。”
行善的目光一冷,没想到,她这么快已经猜到了她的用意,她眯了一下眼睛,恍似并没有认真听到时初的话:“把她扔在铁笼上。”
时初一想到方才陆静临被扔过去的情景,瞳仁明显的放大了很多,这个女人,不会真的打算让蛇咬她几下吧!一想到这个,时初整个人都不好了。
厉晟尧这个混蛋,她失踪了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找到她,这回真的要栽了吗?
时初被King扔在铁笼子上,能听到蛇吐信子的声音,嘶嘶作响,她吓得汗毛都要倒立了起来,不可能不怕的,这种情况,不怕的人才是真汉子。
厉晟尧,本姑娘如果这回真挂了,下辈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没想到那人却是直接从铁笼子里拎出了一条蛇出来,然后逼着时初张开了嘴巴,时初这回真真是花容失色,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像是为了解决她的好奇,下一秒,行善的声音冷冷的响起来:“这条蛇已经饿了好几天了,不知道,时小姐的五脏六腑跟别人的味道,是不是不太一样?”
时初拼命的挣扎起来,可是那个King紧紧的锁着她的肩头,让她动弹不得,而那个蛇被人抓住了尾巴,在半空中扭来扭去,时初眼睁睁的看着那条蛇离自己越来越近……
…本章完结…
☆、第123章 她,还不能死
仓库里死寂一片,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看着那一幕,就连陆静临这会儿都没有再哭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一幕。
心里竟然有一种强烈的念头,她多么希望这个行善能弄死时初,只要她死了,就好了,眼底闪过的光,越来越亮,像是在眸底划开了一道白光!
而,那条蛇,离时初,越来越近。
一寸一寸,紧逼,越来越近,时初的眼底能清晰的映出那条蛇的样子,甚至连它身上抖动的皮肤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脸色惨白一片,鼻子里能闻到那扑面而来的腥臭味道,甚至那条蛇吐出来的红信子,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瞳仁一点一点的放大,终究露出了一点儿害怕。
倘若,这条蛇钻到了自己肚子里面,恐怕自己真的没有活着的希望了。
她,还不能死!不能!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现在死了,哥哥怎么办,她不能死!不能!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有着无限想活着的希望,时初眉目一寒,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King。
然后长腿一踢,那条蛇被她一脚踢飞了!
随后,时初整个人往前一扑,手中的飞镖不知道从哪儿凌厉无比的寄了出来,转瞬之间将那条蛇硬生生的划成了两半,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时初的身子稍稍一侧,避开了去,大片的血滚落在地上,像是一片残留许久的景,血色浓厚,腥气逼人,有一种令人作呕的感觉,而女人轻微的吐了一口气。
还好,没事!还好,她还活着。
只不过她脸色这会儿惨白惨白的,难看得很,她哪怕再强悍,终归还是一个女人,碰到这种恶心的画面,还是觉得反胃,不舒服。
尤其是方才那种蛇在她眼前吐着信子,发出的声音,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哪怕是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后背像是被冷汗附了一层一样。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饶是King也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时初已经稳稳当当的站在那里,而陆静临提起的心,这会儿又不甘示弱的嫉妒起来。
这个女人竟然没有出事,还真是……遗憾啊!
她怎么就没有死了呢。
只要时初死了,厉晟尧才可能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啊,更何况,她如果在这里死了,也只能赖在行善身上,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时初站在那儿,容色清寒,秀美精致的眉稍之上带着少许的冷意。
行善看着这个女人,自从抓了时初回来,她似乎对自己的处境并不了解一样,笑的清清淡淡的,漫不经心,再不济一点儿,也是面不改色,仿佛所有一切跟她无关一样。
这还是头一次,出现这种冷而凉薄的神色。
有风不知道从哪儿吹了进来,扬起了她的漂亮优美的卷发,又同样吹动了那一对潋滟的眼眸,那双漂亮的凤眸里,突然卷起了惊人的美丽。
一双眼睛,清幽的望着行善,里面似乎流淌着似笑非笑的情绪:“行善,你的目的还没有达成,你确定要我死吗?”
行善望着她,那张被银色面具覆盖的大半张脸,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明显更阴沉了,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可怖又阴冷的笑意:“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行善,你抓我们过来,不就是因为厉晟尧吗。”时初的眼眸似乎透着一股子真。
行善面具下的脸色微微一变,只是一双眼睛却又深了很多:“时小姐,你看起来很不怕死?”
“怕!当然怕了,我年纪轻轻的,为什么不怕死。”
行善突然捉摸不透的勾了勾唇角:“我现在觉得不止你这张脸长得讨厌,连你这张嘴也变得讨厌起来。”
“King!”她突然喊了一声King的名字,然后那个一直站在原地,等候命令的男人突然朝前迈了一步,时初觉得自己的胸口还是有点儿疼。
“把她的舌头给我割了!”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只猫在她怀里不安份的叫了一声,她的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它又乖巧的喵了一声,看似很满足。
King点头,朝时初走了过去,时初觉得她肯定打不过这个King,刚刚那一拳,她现在心口还在隐隐作痛,感觉肺裂的感觉又要来了。
时初的表情未动分豪,只是眉目的冷意又深了几分,望着King越逼越近,而这会儿,行善手腕上的一个类似于通讯器的声音响了一下。
她划开,接听了之后,眉心似乎凝了一下,随即开口:“King,住手!”然后她抱着黑猫突然出去了,而King扫了一眼时初,同样跟着出去了。
时初蹙了蹙眉,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好在,暂时躲过了一劫,而陆静临这会儿扫了她一眼:“你没死,还真是遗憾。”
“看到那条蛇的下场了吗,如果你再敢招惹我,你的下场跟那条蛇一样。”时初警告,听到这句话,陆静临眸色中怒意尽显,但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十分钟之后,又有人进来了,但是这回却没有看到King,两个男人沉默的将两人绑了起来,时初这才惊问了一声:“你们想干什么?”
“不想死的话,闭嘴!”因为行善这会儿不在这里,他们说话相当的恶声恶气。
时初哪能如愿,可是黑幽幽的枪口抵着她脑袋的时候,她顿时说不出话来了,总归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打不过人家,只能忍呗!
只是,她这个人向来觉得,她不舒服的时候,绝不会让人好受,所以低头就咬在男人的后背上,不过却挨了一个耳光。
那人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伤口,差点连皮肉都撕掉了:“你这个践人,再敢乱动,老子灭了你,反正我们老大说了,你再不乖,就把你剁了喂蛇!”
厉晟尧是在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找到行善所在的地方,行善哪怕心思再缜密,还是露出了一点儿破绽,他找到地方的时候。
说真的,行善有点儿意外。
男人一路通畅无比的闯进仓库的时候,冷沉如墨的脸色蓦地一变,像是裹了一层刀锋,寒涔涔的望着那个抱猫的女人。
她戴了面具,可是厉晟尧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行善。
天底下,有哪个女人,能将温柔与狠毒两个成语演绎的淋漓尽致的,除了行善,她抱着猫,坐在二楼的护栏上,那样子,像是少不更事的艾艾少女。
可是熟知她的人,却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女人。
她能一刀一刀把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面不改色,她能亲手折磨死一个人,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
这就是行善。一个狠辣果决的女人。
“你总算来了!”行善出声,那语气像是跟好久没见的老朋友说话一样。
仓库里并没有多少人,陈旧的仓库空荡荡的,有海风吹拂进来,有一种漆黑如墨的冷,厉晟尧站在那里,出声沉沉:“说吧,你的条件。”
男人一身黑衣黑裤,简单的装扮却将男人眉目的冷厉之色尽显,那一双如墨的眸子里像是吹进了无限的墨色,清冷一片,又像是扬了徐徐星辉。
他的眼睛,很亮,像是光晕染过的一样,可是又透了一层漆漆黑黑的墨色,让人觉得看不透,陆静临看到厉晟尧的时候,眼睛顿时瞪大了许多:“晟尧,你快走,这里危险!”
时初倒是蹙了蹙眉,出声喝止了一句:“够了,你少说两句。”刚刚也没见陆静临有什么反应,倒是厉晟尧来了之后,偏偏做出这种深明大义的样子!
陆静临怨毒的瞪了她一眼,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又闭了嘴。
而厉晟尧听到声音,目光先是落在时初身上,瞧到她嘴角那一缕残存的血迹之色,眸色一深,像是卷起了惊天怒浪!就连拳头都不由自主的收紧!
但是看到陆静临的时候,眼底掠过一丝愧疚,浓厚的,像是化不开的墨一样。
只是,他很快将目光移开了,落在了行善身上。
看到这一幕的行善突然诡异的低低一笑,嘴角噙着笑意冷冷:“我知道,你身上有枪,如果你有诚意救她们两个人的话,就先废了你一条胳膊吧!”语气那般的轻抹淡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行善,咱们之间的恩怨,何必牵扯到别人。”
“她们从来不是别人,一个是你的女朋友,另一个——”目光捉摸不透的落在时初身上,没有给出任何的定义。
下一瞬间,懒懒移开,像是看够了一样,语气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