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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意图造反么?”举起手中的青竹杖,向着石青阳劈面便打。
石青阳是丐帮第二代弟子中首屈一指的人物,若论武功,宇文垂的师父焦固尚且远不如
他,何况是字文垂?但字文垂手中拿着的是丐帮的法杖,石青阳不敢抢这法杖,只有闪避,
马长老乘机一脚踢出,两面夹攻,只听得“啪”的一声,石青阳已被字文垂的法杖重重敲了
一记。
卫越大怒,一股酒浪喷出,马长老识得厉害,连忙闪开,字文垂只觉眼前白蒙蒙一片,
待要走时,手腕关节忽地痛如针刺,原来是卫越用上乘内功将酒浪迫成一条白练,正“射”
中他手腕的“关元穴”,字文垂拿捏不住,法杖脱手飞出。
卫越喝道:“字文垂,你不守帮规,引来匪类,欺凌本帮长老,你还想做帮主么?”脚
尖一踢,将法杖踢起,随即抓到手中,正要跳上石台,重开大会,宣布废立,忽觉微风飒
然,精精儿已经扑到。
卫越喝道:“好,老叫化先驱除匪类,再清理门户。”反手一掌,精精儿一侧身从他胁
下钻过,短剑一招“顺水推舟”穿胁刺肋。卫越焉能给他刺中,左肘后撞,精精儿若不快
闪,头盖骨就要给他撞碎。精精儿迫得“移形换位”短剑再刺卫越背后的“风府穴”,卫越
这时已抓牢了法杖,他背后就似长了眼睛,反手一杖击出,与精精儿的金精短剑碰个正着,
这法杖也是一件宝物,坚逾金铁,精精儿的短剑削它不动,反被荡开。他们二人一个轻功超
卓,一个功力深湛,打得难解难分。
马长老大叫道:“石青阳与前帮主积有仇恨,众所周知。如今他又勾结本帮的仇敌,图
谋篡夺帮主之位,这等好徒,理该按照帮规,严予惩治!”这马长老位届四大长老之首,在
帮中党羽颇多,此言一出,他的党羽纷纷应声:“是,理该惩治!”徐长者大骂道:“放
屁,你们以下犯上,勾结匪类,竟敢与卫老前辈对敌,这又该如何惩治?”宇文垂面色铁
青,把手一挥,刑堂香主石垣,内三堂上堂香主韩介是他亲信,立即奔去,要捉拿徐长老。
徐长老右手腕骨已被精精儿扭断,单掌应敌,岌岌可危,石青阳喝道:“石垣、韩介,
你们胆敢以下犯上,可休怪我翻脸无情!”这两人识得石青阳的厉害,慌忙退下。
马长老叫道:“卫老前辈一时糊涂,疯病发作。咱们先把石青阳拿下,问出奸情,卫老
前辈慢慢就会明白。”卫越怒道:“马冀,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一股酒浪又向他喷
去,马长老身旁跃出一人,“呼”的发出了一记劈空掌,将卫越喷来的酒浪打得浪花四溅,
此人乃是与精精儿同来的歧山三魔之中的老二濮阳侯。
马长老、宇文垂在帮中有许多党羽,但卫越到底是丐帮辈份最高的长辈,宇文垂虽为帮
主,究竟是以下犯上;有许多人不眼他的所为,另外也还有些拥护石青阳的人。于是丐帮登
时分成两派,争闹起来。这两派人约占丐帮人数的一半,其他一半,则吓得呆了,两边都不
敢帮。
濮阳侯上前与精精儿联手,双战卫越。濮阳侯是邪派中一等一的人物,功力深湛,不在
精精儿之下,一掌拍出,骨节格格作响,竟然脚踏洪门,径劈卫越前胸。
卫越须眉怒张,喝道:“今日我不把你们这班邪魔匪类扫荡干净,我就对不起历代祖
师!”反手一掌与濮阳侯碰个正着,濮阳侯给他掌力一震,胸口如受铁锤,精精儿绕到卫越
背后,短剑斜刺,卫越头也不回,青竹杖一撩,就似背后长了眼睛,恰恰将精精几的短剑撩
开,脚步不停,迅即追上了濮阳侯,又发一掌,这一掌把濮阳侯打得连连后退,摇摇晃晃,
说时迟,那时快,卫越第三掌又到,濮阳侯心惊胆战,双掌齐出,拼力抵挡,但卫越的掌力
有如排山倒海而来,濮阳侯全力接了这掌,胸口气血翻涌,登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但他连
接三掌,竟没给卫越击倒,却也颇出卫越意料之外。
精精儿的另一党羽“云梦人妖”柳文湘见势不妙,拔剑上前相助,此人是个采花大贼,
相貌娟好,有如女子,剑术却狠辣非常,他轻功略逊干精精儿,却远胜濮阳侯,东跳西跃,
左晃一招,右刺一剑,卫越几次要夺他的长剑,但因有精精儿在旁牵制,始终未能得手。柳
文湘展开游身缠斗的小巧功夫,瞬息之间,向卫越连攻了七八剑,卫越大怒,突然背转身
子,向着精精儿,中指一弹,正中柳文湘的剑脊,柳文湘长剑脱手飞上半空,与此同时,只
听得“卜”的一声,卫越背后的大红葫芦,也给精精儿一剑刺穿了。
原来卫越早已算准精精儿这一剑刺来的部位,所以敢于使用险招,背向精精儿而弹飞柳
文湘的长剑,但他牺牲了心爱的相随了几十年的葫芦,心中也是极为痛惜,一口恶气无处可
消,便向精精儿展开最猛烈的攻击。饶是精精儿的轻功卓绝,也给他的拳风括得隐隐作痛。
濮阳侯功力颇高,他接了卫越三掌,受了一点内伤,却还支持得住;那柳文湘更是好勇
斗狠之徒,右手虎口已裂,依然不肯退下,改用左手持剑,又来与卫越搏斗。这三大魔头联
手,武功各有擅长,端的非同小可,登时与卫越打成平手。
另一边,石青阳也给精精儿的另一个党羽奚炳达缠住,这奚炳达善于分筋错骨手的功
夫,功力稍稍不如石青阳,但石青阳一近他的身边,就给他的分筋错骨手迫退,却也冲不过
去。
两边人数大致差不多,论武功卫越更是无人能敌,但精精儿这边,却胜在高手较多,一
缠着了卫越和石青阳,已是稳占上风。
段克邪躲在人丛之中观战,心中七上八落,思量不定,“卫越是和我父亲有交情的前
辈,丐帮与我铁大哥的交情更非一日,我要不要助他们一臂之力?”“但这是丐帮的内哄,
我又该不该参与?”“精精儿虽是改投了别人门下,究竟还是我旧日师兄,大师兄曾私下向
我说情,叫我对他稍留情面,我若是相助丐帮将他擒了,岂不是伤了大师兄之心?”要知段
克邪刚满周岁,就给空空几掳去,由空空儿的师母抚养,并授以武功,在最初两年,且是由
空空几代为传授的。因此段克邪和空空儿的交情极好。空空几此人行事任性,喜怒随心,素
重私情,明知精精儿行事邪恶,对他仍是暗中袒护,段克邪念及大师兄的叮嘱,不免多了一
层顾虑。
心念未已,忽听得号角之声大作,树林后面突然有一支人马杀出,红装眩目,竟是一队
女兵!丐帮在此开会,防备虽然不算很严密,但周围五里之内,也有人放哨,这队女兵却突
如其来,也不知她们是怎么闯过丐帮的哨卫的,丐帮弟子大为诧异。
领头的是个少女,在马背上凌空跃下,便向卫越奔去,叫道:“疯叫化,你真是疯啦,
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乱抢小辈的东西?快交出来?”卫越一怔,叫道:“你说什么?”这
少女来得快捷,声到人到,双手空空,竟然一头撞进卫越怀中。这动作大过古怪,饶是卫越
见多识广,也猜不透她是何等佯人,何故如斯?卫越虽然号称“疯丐”,究竟不是真疯,这
少女突然撞入他的怀中,他倘若一掌打出,不难将这少女打得重伤,但他是武林中名列“七
老”的前辈,岂能将一个空手的少女打伤,更何况他也未曾弄清楚这少女的来意?正因他不
是真疯,颇有厕忌,冷不防就着了这少女的道儿。
只见这少女手腕一翻,精精儿也恰在此时从侧边一剑刺到,卫越挥杖挡击精精儿的短
剑,同时又要避开这少女的一撞,动作不免稍稍谩了一些,就在他刚刚侧身一闪,跨出一步
之时,那少女的指尖已碰着了他的手腕,卫越的虎口忽地一阵剧痛,说时迟,那时快,手中
的法杖已被少女夺去。卫越大怒,一掌震退了精精儿,伸手便抓那少女的背心,那少女翩如
惊鸿,早已走得远了。
原来这少女套着指环,指环形式特别,形如笔套,包过手指,尖端伸出一根细得肉眼几
乎看不见的梅花针,卫越本来早有防备,闭了全身穴道,但给利针刺着虎口,却也疼痛难
当,这少女就是如此这般使用诡计与偷袭的伎俩,夺去了武功比她强出许多的卫越的法杖。
不过,虽然她是使用诡计,但手法敏捷无伦,身法轻盈美妙,拿捏时候,更是不差毫匣,确
实也可算得是一等一的功夫。
那少女一个转身,已到了宇文垂面前,双手将法杖奉上,笑道:“恭喜你当了帮主,帮
主的法杖就等于做官的金印,以后可得当心一些,不要给人再夺去啦。”宇文垂眉开眼笑,
接过法杖,说道:“多谢史姑娘,丐帮上下以后都听你的差遣!”那少女道:“帮忙帮到
底,送佛送到西,我再给你惩治叛徒。”把手一挥,她带来的这一队女兵,立即加入去厮
杀。
两派的人数本来大致相等,这队女兵一加入去,宇文垂、马长老这边的声势大盛,帮忙
石青阳与卫越的丐帮弟子抵挡不住,不过片刻,就给这队女兵活捉了数十人,——捆缚了。
卫越失了法杖,手腕又被刺伤,内家真力,减了两分,凭着一对内掌。力战精精儿、柳
文湘、濮阳侯三大魔头,形势也登时逆转,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眼看反对宇文垂的这一派就要一败涂地,人丛中突然有一条影子飞了起来,捷如鹰隼,
竟从众人头上飞过,群丐连这人的面貌也看不清楚,倏然间那人已在石台旁边落下,正巧落
在精精儿的身旁。群丐才看清楚了是个满面污黑的小叫化。人人惊异不已:“本帮中一个小
弟子竟有如此功夫!”
精精儿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一觉背后微风飒然,反手便是一剑,他也以为来的是个小
叫化,虽然觉得这小叫化的轻功好得出奇,却也并不怎样放在心上。岂知一剑刺去,这小叫
化只是略一侧身便避开了,精精儿这一剑剑势飘忽,变化无方一流高手,也未必能够如此轻
易避开,精精几这才大吃一惊。
这小叫化正是段克邪,这时他的武功已在精精儿之上,精精儿用的义是本门剑法,他当
然可以毫不费力的避开,而且不单避开,还在精精儿的肩膊上轻轻拍了一下,示意叫他离
开。
精精儿这时亦已看出段克邪的本门身法,更是吃惊,连忙跃出三步,叫道,“你,你
是……”段克邪如影随形,跟在他背后低声说道:“大师兄就要来了,我看你还是赶快离开
这里的好。”要知空空儿奉了师母之命捉拿精精儿的,精精儿虽然知道师兄对他有心庇护,
但也只能私下留情,决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放人的。精精儿这几年对空空儿闻风远避,
就是因为他也想到了这一层。
段克邪这么一吓,精精儿果然吓得失魂落魄,连对同伴也来不及打个招呼,慌忙便逃。
段克邪微微一笑,只见五个女兵已围拢上来,一个女兵喝道:“小叫化,你笑什么?”段克
邪笑道:“我看你们素手纤纤,还是在家里拈针弄线的好,拿刀弄剑,实是甚不相宜。”话
声未了,早已展开“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把这五个女兵手上的刀剑全部夺下。
段克邪刚刚闯出女兵的包围,迎面来了一个汉子,双臂齐伸,向他抓下。段克邪冷不及
防,险险给他抓着肩头,这人正是以分筋错骨手驰名江湖的奚炳达。他见这小叫他的武功好
得出奇,因此抛下了石青阳,亲自上来拦截。
段克邪笑道:“你这分筋错骨手很不错呀,可惜也还未练得到家!”奚炳达平生以此自
负,闻言大怒,“哼”了一声道:“要怎么样才算练得到家,哼,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懂得
什么?”左臂一圈,右掌倏的穿出,五指如钩,来扣段克邪的腕脉,这正是他分筋错骨手中
极厉害的一招,存心要把段克邪的腕骨扭断。
哪知段克邪毫不躲闪,就让他把手腕拿住,暗地里默运玄功,乎腕登时变得有如钢棒,
奚炳达大吃一惊,说时迟,那时快,段克邪已是一声笑道:“最少要这样才算练得到家!”
左手一钩一压,奚炳达的腕骨反而被他拿着,“喀喇”声响,登时断了。奚炳达气得一口鲜
血喷了出来,晕了过去。
段克邪扭断了奚炳达的手腕,一声长啸,身形疾起,转眼间就跃上石台。宇文垂喝道:
“你师父是谁,懂不懂规矩?这里没有你站的地方,下去!”字文垂不认得段克邪,只道他
是帮中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