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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人精。见到张作如此的话语,哪一个不知道可能有大事要发生了。
“诸位,你们手头在沈阳都有不少的产业,东北军和日本如果不开战便罢,一旦开战的话,你们地这些产业可都有些危险,所以有能力的,抓紧时间做些准备措施,我的意思,你们明白吗?”张作相端起了茶壶。喝了一口,顺便打量了一下这些人。
房间里面顿时有些乱了,这些人自然能够明白张作相的意思。
“辅帅,你的好意。我们知道了!真是无比感谢!”
“是呀辅帅!你的大恩,我们永远都记着!”
这些头头们脸上全都露出了感激之色。
这些人,有的是中国银行、交通银行驻在东北的管事的,也有的是私人银行地老板,产业对于他们来说,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不过有句丑话咱们说在前头。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们行动的时候也得保密,倘若是泄露出去或者是让日本人知道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张作相脸色一沉。
一帮人连连点头:“辅帅。放心吧,我们难道和自己的东西过不去吗!?”
“那就好。各位。忙去吧。”张作相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
一帮人赶紧起身,全都急匆匆地奔了出去。( )谁不想赶紧把家当转移出去呀。
看着这些人的背影,张作相转身看了一眼,苦笑道:“柯里昂先生,看来这沈阳城,有的忙了。”
张作相说得没错,沈阳城真的开始忙了。
第二天,王以哲的两个团开进了沈阳城和宪兵总队会师,沈阳城里面的兵工厂、制炮厂等军火工厂也都进入了紧急状态,除了留下足够的用于部队使用地枪支弹药之外,其他的所有武器全部被秘密搬运到了沈阳的两个最大的官用火车站。这个动作地幅度是大的,但是外人并不能发现军火厂的异常,顶多会发现军火场的门前多了一排警卫而已。
与此同时,黄显声把他手中的一万多人的公安总队全部撒了出去,除了派出一定量的警察维持秩序之外,其他的人全部被调到了金融机构里面,东北三省地官银号仓库,更是他们头一个目标。
那些黄金白银全部被弄到了箱子里面然后装上了车,为了伪装,这些车子外面都裹上了一层雨布,打扮城普通货物地样子。沈阳城里面依然是那么的热闹,大街上人来人往,但是谁都不知道这祥和之下,已经暗流涌动了。
做得最绝地要数陈海华了。这天凌晨,东塔机场很是热闹,东北空军对外宣称要进行演习,260多架飞机被陈海华分成了5个大队,头一天,两个大队就飞往北平和锦州,按照陈海华的计划,三天之内,保证东塔机场上面停有20架飞机。其余的飞机都会被转移到安全地方,东北空军这一次也算是从建立以来的第一次大搬家了。陈海华的这一招做得十分的漂亮,一方面,他故意把动静搞得很大,东北空军从成立以来,就没有这么大的动静。更没有演习一说。这么长时间以来,只有日本人动不动演习,从来没有听说过东北军演习地。而且还是十分稀罕的空军。这样以来,全沈阳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了,日本人更是如此,这样就给其他人地行动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另外一方面,陈海华搞的这次演习,也算是能把空军安全转移并且不被日本人怀疑的最好办法。毕竟飞机和枪支弹药、黄金白银不一样,不管是枪支弹药也好黄金白银也好,装在火车里面。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飞机就不一样了,不管你采取什么办法,飞机总得从天上飞过去吧,沈阳城四周都有日本人的部队,他们又不是瞎子,如果你偷偷大规模地起飞飞机,他们不可能不怀疑。
陈海华干得很是漂亮,既然偷偷摸摸不行,那就干脆光明正大。这样以来,日本人不但没有怀疑,反而觉得东北空军开始做起事情来了。
不过沈阳城里面最忙的,还不是这些人,而是铁路系统。
接到张作相的电话之后,辽宁省地铁路系统忙得快要崩溃了。他们调集了一列列的火车驶入那几个官用的火车站,这些火车在长满了运输的东西之后,呼啸着离开沈阳开往北平。
这次大搬家,在东北军的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前他们都是集中力量把所有的东西都弄到沈阳城,现在正好相反。把所有的好东西全都搬出去。
东北军在忙,沈阳城里面的那些金融机构也在忙。这个时候,这些人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用火车。有地用汽车,有的把东西运送到海港然后轮渡运走,反正各有个的办法,各有个的本领。毕竟钱是自己的,哪能不拼命。
而这些人在忙的同时,也都十分注意保密工作,在这一点上,不管是什么人都丝毫不敢大意。而且在心态上出奇的一致。其实即便是张作相不警告他们。他们自己也会这么做的,这关系自己的身家性命。哪能不小心。
沈阳城,还是那个沈阳城,一个热闹的老城,人们还像以前那样过日子,该说地说,该笑的笑,该忙活的忙活,但是谁也不知道一场巨大的大搬家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8月31号。经过了近一个星期的忙碌之后,黄显声满头大汗地找到张作相前来复命。
“辅帅,我们在沈阳城里面存的黄金白银,已经被我们搬空了。现在整个沈阳城里我们的银行库存加在一起也只不过有50万元。”黄显声笑了起来。
一个星期,这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几乎吃住都在火车站,人瘦了一圈。
“显声,这个任务,你完成得好!完成得好!”听到黄显声的这个回复,张作相哈哈大笑,他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让人给黄显声倒茶。
“显声,王旅长那边怎么样了?”我低声问道。
“柯里昂先生,他们那边也做得很是漂亮,除了留下足够的枪支弹药之外,其他的都与地步枪、子弹、大炮已经全部运到北平去了。”黄显声笑得很是开
“那他们在忙什么呢?”我问道。
哈哈哈哈。张作相听了我地话,笑了起来。
“辅帅,你笑什么?”我被他笑得摸不着头脑。
“这个王以哲,头脑灵活得很。在搬完了枪支弹药之后,他觉得咱们的兵工厂也得保险一点,我也觉得是,毕竟这个兵工厂是我们东北军几十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地,如果落到了日本人手里面,那可就麻烦了。我给汉卿请示了一下,他决定把沈阳兵工厂大部分的器材拉到北平然后再运到保定,在那里,我们要建立一个保定兵工厂,这样以来,即便是发生意外,我东北军依然能够保证武器的大量制造。”张作相的这番话,让我目瞪口呆。
这帮东北人,做起事情来也够风风火火的,要知道,沈阳兵工厂可是中国乃至亚洲最大的兵工厂。
“辅帅,即便是只运一大部分,那也是很大的工作量呀。”我笑道。
张作相心情很好。指着黄显声道:“王以哲已经干了一段时间了,显声这边也完事了,正好可以过去搭把手。我们拚命干吧,能干到什么样就干到什么样。”
说道这里,张作相咧咧嘴:“关东军呀关东军,狗日地,就算你们得了这沈阳城,老子也只留给你一个空壳!”
说完他眯着眼睛对我道:“我也想过了,即便是留下来的这些东西,到了最后的时刻。我就带不走也不会留给他们!”
“什么意思?”我愣了起来。
“我会……轰!”张作相做了一个爆炸地手势。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沈阳城有陷落的那么一天,张作相宁愿把这些东西毁了,也不愿意留给日本人。
可以说,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柯里昂先生,汉卿刚把我派到沈阳的时候,我是每天都心惊胆战,我怕,我怕这个地方落到日本人的手里面,可是现在我不怕了。我心里无比踏实,日本人不是要有动作嘛,他们要是敢打过来,那我们就和他们好好乐呵乐呵,即便是走,我也走得安心,这么一个空城,我不惋惜!”
张作相牙关紧咬,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狰狞之色。
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永不屈服。
即便是他们已经接到了不抵抗地命令。这群人也没有彻底放弃抗争,尽管他们的抗争显得很是心酸。
“我现在就盼望日本人能够打过来,辅帅,到时候我留在城里。我倒是让他们看看,我们东北军到底是孬种还是爷们!”黄显声一口喝光了杯子里面的茶,重重地将茶杯砸在了桌子上。
看着这两个人,我笑了起来。
这帮人在,希望就在!
“辅帅,辅帅。”就在我们三个人在这边聊天的时候,东北军的参谋长荣臻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的。^^
这两个人。和张作相的关系并不像黄显声和王以哲那么亲密。在东北军中,还是分一些小派别的。张作相跟着张作霖一路走来,属于那种老资格,而这个荣臻,是张学良扶起来的,属于新派,张作相在东北军中威望甚高,而荣臻身为东北军的参谋长,位高权重,所以两个人更多地时候,是相互对峙的那么一种装填。
至于臧式毅,这家伙是地方大员,不属于东北军的系统,一直以来他都是辽宁省的主席,和张作相交情不是很深,而且因为张作相这一次被任命为辽宁省主席,他也降到了副主席,因此对张作相多多少少有些意见。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次的大搬家计划张作相并没有让这两个人知道。
在我看来,这是大幸,因为凭借着这两个人的表现,实在不能肯定他们两个在得知消息之后不走漏风声。
“什么事?”看到荣臻和臧式毅,张作相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荣臻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我。
“有话直说,这里没有什么外人。”张作相坐回了他的那个藤椅里面,扇起了扇子。
荣臻和臧式毅相互看了看,这才走了过来,低声道:“辅帅,日本人这一次又来找麻烦了!”
“什么!?”荣臻的话,让张作相和黄显声同时站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估计东北军最不愿意听到地就是日本人闹事,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荣参谋长,你把事情说清楚,他们找什么麻烦?”张作相也不喝茶了,使劲扇着扇子。
“还是那个中村事件。”荣臻回道。
“中村事件!?这件事情不是差不多已经处理完了吗!?”张作相睁大了眼睛。
六月份的时候,日本人派中村震太郎等人在东北进行间谍活动,被东北军抓住,在审讯之后,证据确凿,嚣张的中村被依法枪毙。这件事情张学良亲自指示要保密,结果后来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被日本人知道了,日本人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屡屡找茬,东北军这边也和日本人谈判了好多次,已经基本上平息了下来。这回又闹事了。
“我地辅帅!日本先前说我们是谋财害命,那个时候他们虽然这么说,但是没有证据呀,可是现在,据说他们证据了。”荣臻面如土色。
“证据,什么证据!?”张作相皱起了眉头。
如果找到证据,那事情可就坏了。
很多事情,是需要讲证据地。尤其是比较重要而双方又说不清的事情。
日本鬼子中村震太郎到东北搜集情报,在从事间谍活动中被中国地一支军队逮捕,逮捕的时候,中村震太郎称自己在做科学研究,但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那些东西却明明白白地证明他是一个特务。
按照一般的惯例,遇到这种情况中国方面可以自行处理也可以照会日本人,但是这个中村震太郎被逮捕的时候十分的猖狂,不仅开门大骂东北军士兵,甚至扬言要找这些人地麻烦,结果东北军地士兵火了。把他带到哨所一顿狠揍,差点把中村活活打死。该团团长关玉衡亲自审问,在证据面前,中村不得不低下了头,而接下来,怎么处理中村,就成了一个老大难地问题。
关东军在东北驻扎着军队,派遣间谍进行活动目地显然是十分明确的,而日本在东北拥有治外法权,意思就是说日本人如果知道中村被逮捕。他们有权要回中村,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中村一回去,很多情报日本人都会知道。
所以关玉衡最后决定把这个日本人秘密处死。这样一了百了。
在一个深夜,关玉衡命令手下带人把中村震太郎押到了一个山谷里面,枪毙了他之后,在尸体上倒上了汽油,然后化骨扬灰。
事后,关玉衡向张学良做了汇报,张学良命令这件事情要做好保密工作,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件事情后来还是被日本特务机关给打探到了。
从七月初开始。日本人就开始以此为借口闹事,而期间经过多次的调节。因为日本人没有证据而慢慢平息了下来,这个时候,这些家伙突然说找到了证据,那事情就变得严重了。
“容参谋长,那个特务连尸体都会烧了,哪来的证据?”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