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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相也心情很好。自从红龙旅的两团进城之后,日本人总算是服帖了一些,闹事的人少了,沈阳城前来请愿的人也少了。
“辅帅,这样做最好。现在开战对双方都不利。这一点日本人估计也知道。我们的军队进了城,日本人估计也得重新考虑考虑了,过几天,我再到日本人那边去说说,双方能和好的就和好,对吧,好话好说嘛。”臧式毅笑得一脸都是褶子。
这段时间,这家伙也很忙,忙着去调停,腰都快弯折了。
“能不打仗就最好了。”张作相叹了一口气。染那后倒了一杯茶。
“汉卿那边有消息过来了。”喝了一口茶之后,张作相沉声说了一句话。
“什么消息?”黄显声问道。
“中村事件引起了中央政府的关注了。日本人上次虽然阴谋没得逞,在法庭上露了洋相,但是始终都没有甘心。他们的外交官已经直接和中央政府搭上气了。要求逮捕关玉衡给他们关东军一个说法。”张作相解释道。
“他娘地!这也欺人太甚了!凭什么!?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道理,凭什么要逮捕关玉衡!?”黄显声火暴脾气又发了。
“据说日本人的态度十分的蛮横,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中央政府的行事风格。他们给汉卿交流了一通,在这一点上,汉卿也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让我做好相应的准备。我估摸着,关玉衡这一次恐怕得受罪了。”张作相说到这里,开始的好心情荡然无存。狂躁地扇了几下扇子。
“明明我们有理。少帅难道真的要按照日本人说的那样处理关玉衡!?”其他地几个人也都不相信,他们在这件事情上。更多的是愤怒。
“这我就不知道了。”张作相耷拉起了眼皮。
他的话,很快就应验了。几天之后,9月10日,北平传来的消息:逮捕关玉衡。
张作相不得不让黄显声去执行这个命令。
“我不去!谁爱去谁去!反正我是不会去地!千古奇冤!千古奇冤!”黄显声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气得直打转。
“显声,这是命令!汉卿的命令!”张作相虎着脸。
“辅帅!关玉衡是条汉子!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他枪毙了小鬼子,那是为了我们东北军,如果我们把他给办了,东北军几十万将士心寒呀!心寒呀!”
黄显声大吼着,泪如雨下。
此情此景,也让张作相的眼睛湿润了起来。
“黄显声,他娘的!你难受,难道我就不难受吗!?我告诉你,关玉衡这小子我也是看着他起来的,我比你们任何人都难受!但是汉卿的命令在这里,作军人的,必须服从!明白吗!?”张作相也发火了。
“辅帅!”黄显声看着张作相,无可奈何。
“显声,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张作相的语气柔缓了起来:“如果你不去逮捕关玉衡,肯定有人去地,难道你想让关玉衡落在日本人地手里不成?”张作相的这句话,让黄显声愣了起来,他似乎明白了一点东西。
“显声,我们把关玉衡带回来,对外说是逮捕了。但是在我们这里,他吃得好喝得好,就跟休假一般。如果你不去,让日本人抢了先,你觉得关玉衡地日子会好过吗?”张作相盯着黄显声,一字一顿地说道。
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是一点没错的。
黄显声赶紧抹干了眼泪,敬了个军礼,道:“辅帅。我这就带人去!”说完,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柯里昂先生,你看看,我难不难。”看着黄显声地背影,张作相摇了摇头:“我这个老头子,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维持了。心力交瘁,心力交瘁呀。”
张作相的难处,我是深有体会的,而东北军这帮将士的委屈和憋闷,我也能够体会。
逮捕关玉衡的这一天。差一点出了乱子。
黄显声带着他公安总队手下的200人,浩浩荡荡到了法庭的收押间,他们从里面带出了关玉衡,出门就碰到了日本人。
五六十个日本人在一个小队长地带领下,拿着关东军司令本庄繁的手令也来提人,当得知关玉衡被东北军带走的时候,这群日本人顿时火冒三丈,上来就要从黄显声手里面抢人。黄显声可不像臧式毅和荣臻那么好和日本人说话,这家伙当场就瞪眼了,500多个警察呼啦啦就把日本人给围起来了。
“这是东北军的地盘。容不得你们撒野,如果你们敢胡来,我就按照东北治安条例,判你们抢劫监狱罪。就地击毙!”黄显声这句话,事后传遍了整个沈阳城,让中国人大呼过瘾。
面对着500多个警察,面对着愤怒得像头狮子的黄显声,日本人最后退缩了,他们离开了法庭,什么话都没说。
“好险呀,再晚去一步。老关就要落在日本人的手里了。事后。黄显声一身冷汗。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也许日本人因为没有得到关玉衡。在沉寂了一顿时间之后,开始有了新的动作。
九月十一号,关东军总司令本庄繁亲临南满铁路沿线巡视并且检阅部队,日本人在接受检阅的事后高呼天皇万岁,喊声震天,气焰十分的嚣张。
在检阅了关东军铁路守备队最后,铁路守备队开始武装演习。说是演习,其实是武装示威,这些日本兵,占据沈阳附近铁路沿线,荷枪实弹,演习起来的事后也是真刀真枪,沈阳城外枪声阵阵,形势显得恶劣了起来。
他们不光演习,还借着演习之名阻断交通,沈阳城里面地火车很难开出来,交通陷于瘫痪。
“多亏了柯里昂先生,要不是他们提醒,我们现在根本就没办法那些武器装备和黄金白银运出去!”张作相召集收下商量对策的时候,说了一句后怕的话。
“是呀,想一想都心惊胆战的,沈阳城里面的那么多的东西,要是运不出去落到了日本人的手里面,那我们可就是罪人了!好在现在沈阳城基本上就是个空城了,破罐子破摔,谁怕谁呀!”陈海华笑了起来。
局势如此恶劣,这帮军官们一个个都兴奋了起来。
“形势不妙呀!形势不妙呀!”一帮人正在说着话,荣臻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进来一边嘴里面嘟嘟囔囔的。
”荣参谋长很是惊慌呀。”黄显声冷冷地说道。
“事关东北军大业,我能不紧张嘛。”荣臻坐下来,灌了一口水,然后对张作相道:“辅帅,我刚才经过西门外日本人的忠魂北附近,发现日本人在那边已经架起了十几门大炮了,而且那边的路已经被封锁了,我还是绕到北门才进来地。”荣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喘了一口气。
“还有,在北门,日本人也开始演习了,他们架起了机枪,就在合堡大街上,我向一个日本的少佐打听了一下,他们演习的有城市边防战、夜战、拂晓战,日本人搞这些名堂显然是有意图地。”荣臻看着张作相,眼神闪烁,十分的担
张作相沉吟了一番,道:“日本人的这些异动我已经向汉卿汇报了,汉卿让我们沉住气。”
“沉住气。我现在真地有点沉不住了。”荣臻喃喃自语道。
关东军的演习,规模不小,而且持续的事件很长。根本就没有停下来地意思,沈阳城里面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严峻。
这天晚上,秘电处处长张志忻找到了正和我们商量对策地张作相。
“辅帅,刚刚收到了一些秘密地消息。”张志忻的脸色很是凝重。
“一件一件说。”张作相抬起了头,老头子地眼睛里面满是血丝,这段事件,他看起来根本就没有睡过什么好觉。
“土肥原贤二回来了,就在今天晚上。”张志忻的一句话。让大家都紧张了起来。
土肥原贤二之前回国,很多人就认为这个特务头子是回去请示的,他这次回来,关东军肯定要有动作。
“今天几号呀?”张作相问道。
“14号。”
“14号……14号,土肥原动作很迅速呀。他回来之后到哪里了?”张作相低声道。
“直接回关东军司令部。”
“旅顺?”张作相皱了皱眉头。
土肥原贤二地职务是沈阳特务机关负责人,一般来说他平时都呆在沈阳或者是沈阳附近的辽阳,这次却去了位于旅顺的关东军司令部,实在是诡异。
“还有什么消息?”张作相点燃了一支烟。
“熙洽主席和马占山主席来电,日本在东北的在乡军人今天开始得到命令,集中到哈尔滨、长春附近报道。开始接领枪支弹药。”张志忻的声音不大,但是当在座的东北军的军官们眉毛直抖。
“沈阳这边呢?”张作相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任何的笑容。
“沈阳这边日本的在乡军人集中到了西门,也开始有同样的动作。”张志忻答道。
“还有什么其他地消息了吗?”黄显声接道。
“有。我们的情报人员得到情报,南满铁路附属的缝纫厂开始赶制我们的军服。”张志忻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个缝纫厂不是日本人的吗!?”张作相有些糊涂了。
“不错,是日本南满洲铁路株式会社的。”
“那他们赶制我们的军装干嘛!?”张作相愣道。
“辅帅,难道他们想穿上我们的军装浑水摸鱼?”黄显声道。“有可能!非常有可能!辅帅,如果这场仗真的打起来了,依照日本人的做法,这帮狗日地肯定会用一些歪门邪道。说不定他们会派一支军队换上我们的衣服来突击我们。”王以哲点了点头。
一帮人商量来商量去,都觉得和日本人的这场仗似乎难以避免了。
“各位,从今天开始,沈阳附近开始进入戒备状态。希望大家务必恪守职责,谁出了问题,我就拿谁开刀!”张作相低吼了起来。
“是!辅帅!”一帮人齐声答应。
十五日,就在局势相当严峻的时候,从北平传来了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让东北军地一帮人心沉了起来。
这天上午,张学良从北平发来电报,要张作相速回北平开会。辽宁省军务和政务由荣臻和臧式毅代理。
“这个时候让我回去。真不知道汉卿是怎么想的!”接到这个命令之后,张作相火冒三丈。
张学良的这种行为是典型的临阵换将。这对军心、民心的动摇无疑是相当大的。
“现在日本人磨刀霍霍,辽宁这里有我镇守,东北军各方面也还能沉得住气,我在这里一天,局势就能够得到控制一天,这个时候调我会北平,人们难免有想法!”张作相看着我,一脸无奈。
他的意思,我明白。
现在沈阳的形势已经十分地危险,张作相作为东北军地辅帅,他在这里面,至少表明东北军对沈阳的态度,毕竟他是东北军地二号人物,更是张学良的八叔。如今张学良调他回北平,其他人肯定是想张学良只是认为沈阳危险怕张作相什么意外才把他调回去地。他这样的做法,很容易让人们觉得东北军没有坚守沈阳的想法。
临阵换帅,这是最忌讳地。
但是张学良结结实实地这么做了。
张作相的担心。是很自然的事情。
“柯里昂先生,我现在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荣臻和臧式毅。”张作相昂起头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老头子,现在已经郁闷得快要崩溃了。
”荣臻这个人,是个军人,有的时候很像条汉子,又得时候却软得很,虽然他对于汉卿是忠心耿耿的。但是我就担心他会办错事情。“
张作相的这句话,我明白。张学良现在基本的指示是不抵抗,荣臻对于张学良地任何命令都忠实地执行,他不想张作相,做事情有自己的想法。
“臧式毅这个人,不是个军人,搞经济有一套,但是就是腿软,在日本人面前,他从来就没有挺起过腰。他看重的,是身家性命,是自己的前程。让这两个人主持军务和政务,我担心呀。”张作相越说越气,攥起拳头狠狠砸在了桌子上,茶水四溅。
“辅帅,难道你就不能不去北平吗?”我问道。
“不去?怎么可能。我如果不去的话,北平那边肯定有人说我要拥兵自重了。到时候就更遭了。”张作相对于张学良的命令,也是没有办法的。
“辅帅,那就去吧。”我笑了起来。
“去!可是这边……唉!”张作相苦恼急了。
“辅帅。那边不是说去开会嘛,你忙完了再回来不就行了?”我一句话提醒了张作相。
“对呀,我找个借口早点回来。”张作相愣了一下。
“辅帅,有句话我觉得应该跟你说清楚。一定要尽快回来,最好在十七八号回来。”看着张作相,我提醒道。
我本来想说让他十八号之前回来的,但是又怕他生疑。
“是了是了,我能早回来就早回来。到那边,争取呆个两三天!”张作相对于我的这句话没有多想。
“叫他们过来开会!”张作相转过身对副官挥了挥手。
这天上午,东北军的一帮人聚集了起来,张作相宣布了张学良地命令。房间里面立刻就炸了锅。
“辅帅。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走呀!”黄显声急了。
“是呀辅帅,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