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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里昂先生,真想不到你不但对电影有了解,竟然对园林艺术也有如此的研究。佩服,佩服。”坐在蒲团的那个人朝我们客气地扬了扬手。
我们四个人在他的对面坐下,很快又人过来给我们沏茶。上来的这些人,都是清一色的日本女人。一个个穿着鲜艳的和服,浓妆淡抹,或妖娆或清纯,姿色皆是上品。
洛杉矶码头是西部人流最为集中的地方,也是汇集着世界各地移民地地方,自然也少不了日本人。
”胡佛局长,实在想不到你竟然有这样的雅兴。我原来以为你只会为民除害呢。没料到竟然也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我看了看周围,哈哈大笑。
这句话。让胡佛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柯里昂先生这样的夸奖实在是让我惭愧。在艺术方面。我们这样的粗人是没法和你们相比的。这地方原来是一个日本人地,后来被我们查出来那家伙和一些人勾结贩卖毒品。就被我们判了死刑,这地方也就成为了我们调查局在洛杉矶码头地据点。我也是刚到这里。对这方的布置还算满意。怎么样柯里昂先生,请你到这里来,还算满意吧?”胡佛看着我,声音不紧不慢。
“满意,满意。自然满意。”我连连点头,然后抬头看了看天。天空有些阴沉,乌云渐厚,还有闷雷声,暴雨将至。海边地气候变化多端,这是都知道的。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埃德加?胡佛对我们很客气,说完了这些话之后就低头喝起茶来。
旁边地柯立芝对我挤吧了一下眼睛,然后努了努嘴。他的意思我明白,是想让我向胡佛挑明,看他找我过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局长先生,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我看了看胡佛。
胡佛头都没有抬,只是挥了挥手:”问吧。”
“我想知道局长先生把我们请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说出这句话地时候,我的身体就直了起来。
哈哈哈哈。埃德加?胡佛大笑了起来:“柯里昂先生,难道就非得有事情才能找你吗?就不能请你过来喝喝茶?”
轰隆隆!埃德加?胡佛话音未落,半空响了一声炸雷,然后雷电交加,大雨瓢泼而下。
雨水击打在瓦片之上,从屋檐留下,庭院里面地山石草木都沉浸在一片迷蒙的水气之下,顿时显出了一份诗情画意来。
“好景。好景。”我喃喃自语。
“是呀。这样的景色,在美国人的别墅里面,是看不到的。”埃德加?胡佛兴奋了起来,他站起身子,光脚走到了檐下的走廊里面,抱着双壁看着外面的雨,兀自赞叹。
我们几个人也陪他走到走廊里面观雨。大雨瓢泼而下,微风吹来,水气会扫到走廊里面,落在身上,倒是有种惬意的凉。
“柯里昂先生,今天叫你过来,一是为了喝茶赏景,二嘛,还真的有件事情需要找你商量商量。”埃德加?胡佛看着外面的雨,突然说了一句让我心头一抖的话。
果然,他叫我过来还是有重要的事情。
从他的表情来看,这件事情还很是严肃。之前埃德加?胡佛和我谈话的时候,一般都是有些随意的,有的时候我们之间完全就像朋友一样,甚至可以相互开玩笑。但是今天,他的声音却十分的冰冷,连刚才的笑容都收敛了起来。
他站在我旁边,抱着双拳,看着外面的雨水,一动不动。
虽然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好像是随口说说,但是语气中的那种无形的压力,倒是让我的心一通乱跳。
每一次和他呆在一起。我都有种巨大的不安全感,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几乎就是赤身裸体一般,好像自己所有地秘密他都知晓。我想。不仅仅是我们,美国的任何一个人站在他身边,估计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这也是他为什么让人觉得恐怖地根本原因吧。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笑道:“一边赏雨,一边谈事情,这样挺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埃德加?胡佛笑了起来,他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而是把目光集中到了我手中的那块战国古玉上面。
那块玉。历尽千年,包浆浑厚,吸收了岁月的沧桑、一代又一代人的血气的滋养,温润而大气,任何人看到了都不可能把目光移到他处。
“这东西倒是不错,能借我看看吗?”埃德加?胡佛指了指这块玉。
我笑了笑,把玉递了过去。
埃德加?胡佛拿在手里面把玩了几下。爱不释手。然后他突然转脸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你现在是不是和一个朋友失去联系了?”
他的这句话。让我一下子如坠冰窟。
埃德加?胡佛的城府,在整个美国都是出名地。虽然现在他的年纪也不过三十出头。但是他的深沉他的心黑手辣尤其是他的手段,那是出了名的。而埃德加?胡佛最出名的。则是他地那张脸。没有多少人看见过他地笑,当然了。好像迄今为止还没有人看清过他的真实面目。很多人说,埃德加?胡佛之所以脸上戴着面具,那是因为作为调查局地局长,他根本不希望别人看清楚自己的表情,作为调查局地局长,如果他的嬉笑怒骂都被别人掌握了,那如何领导整个调查局。调查局之所以能够在埃德加?胡佛地手里面发扬光大,成为让联邦政府都忌惮三分的组织,地确是有原因的,而其中,埃德加?胡佛本人的能力,是关键。
凡是和埃德加?胡佛打过交道的人都说埃德加?胡佛喜怒无常,情绪变化非常之快,很多事情,再聪明的人在他跟前都会不知不觉掉到他布置好的陷阱里面。以前我不太相信这种说法,或许是因为在我和埃德加?胡佛相处的过程中,从来都没有接触到他的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一面。
但是今天,我却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
刚刚还是把玩着我的那块战国古玉,却突然转过脸来说了一句让我内心一凉的话。这情绪变化的,的确让我无法掌握。
埃德加?胡佛站得离我并不是很远,我们之间也就一两步的距离,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份冰冷,让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我自然胆子是大的,而且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锻炼,尤其是和柯立芝朝夕相处,心理承受能力也非一般人相比,可是在埃德加?胡佛的目光之下,我觉得我的冷汗就要出来了。
“胡佛先生,你可真会开玩笑,安德烈那么多朋友,谁知道你说的是那一位。”柯立芝在关键时刻走了过来,给我解了围。
埃德加?胡佛笑了笑,依然低头把玩着那块玉,他抬头看雨,恢复了刚才的那份平静,然后说道:“柯立芝先生,请你们暂时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单独和柯里昂先生说说。”
柯立芝和甘斯等人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他们依言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里面,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大雨越下越大,水雾侵浸了整个走廊,雾气之中混杂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味道十分的清新,要是在平时,绝对是一副让人心旷神怡的美景,但是现在,我根本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柯里昂先生,你对玉有研究吗?”埃德加?胡佛举了举手里面的那块玉。
“有一点吧。”我苦笑了两下。
“哦,那说一说,你说说中国人为什么对这样的石头如此钟情?”埃德加?胡佛背对着我。身体一动不动,仿佛木雕泥塑一样。
我实在是跟不上他的思维,这家伙一会说东一会说西的。完全让人摸不到头脑。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再揣测他的心思了,我知道我不可能在这方面赢过他,他之所以做到了今天地这个位置上,这方面的能力远远超过我的想象。
我现在能做地,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老老实实地答复他的问题,只有这样才能够获得他的信任。从和埃德加?胡佛打交道的那时候起。我就觉得他好像特别不喜欢别人跟他耍心眼,他之所以和我的关系不错,很有可能就是我在他跟前根本就不说什么假话,更不玩心思。这一次,我觉得我还得这么做。
“在中国人眼里面,玉可不仅仅只是块石头。中国人认为,石之美者为玉。中国有一个伟大的思想家孔子。认为玉有五德,他把君子的品行附着在玉上。认为人应当像玉一样保持着尊严和人格,所以。中国人讲究君子无故玉不离其身,在中国。玉是一种文化,早已经融入了他们的血液里面。就如同自由、民主这样地理念融入美国人的血液里面一样。”
我大略说了说在这方面的理解,然后瞟了瞟埃德加?胡佛。这家伙在听我说了这么多的话之后,依然站在走廊上一动不动。
良久,他才长长叹息一声,转过身来。
“安德烈,你这一次,让我很生气。”他坐在榻榻米上面,指了指对面的蒲团示意让我坐下。
我惴惴不安地坐下来,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话。
“在美国人眼里面,我就是恶魔,凡是和我打过交道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不被我修理过,但是一直以来我们两个人地关系还算不错,你知道为什么吗?”埃德加?胡佛直勾勾地看着我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这是你地事情。”我挠了挠头。
埃德加?胡佛被我的这个样子逗乐了,然后笑道:“你这家伙有地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教训你。我问你,你是不是做了一件让我疲于奔命的事情?”
“有这样地事情吗?”我开始装傻,只要这家伙不说出来,我就不知道是哪件事情,当然不能随口答应,万一他是诈和,那我可就惨了。
“真是不见女人不放枪。好了,我也没心思跟你捉迷藏了,提醒你一下,花旗银行被抢得烽火连天,这中间就没有你们的阴谋诡计?”埃德加?胡佛看着我地脸,昂起了下巴。
他再审视我,就像是一头狼审视着自己的猎物。
“花旗银行被抢得烽火连天关我屁事,我又没去抢。”我摇了摇头。
埃德加?胡佛手指着我,一个劲地哼哼:“我快被你气死了。好,那我就说明白点。约翰?迪林杰,你和他有没有联系过?”
“这个……”一下子被他点到了死穴,我哼哼唧唧不知道怎么说了。
埃德加?胡佛看着我地表情,立刻明白了一切,他随即笑了起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好了,现在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吧。听好了,你说的内容将决定调查局对你们洛克特克财团所要采取的行动。”
埃德加?胡佛的最后一句话,让我目瞪口呆,听他这意思,调查局有可能对付洛克特克财团!?
“你不会想对付我们吧?”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个就取决于你诚实不诚实了。”埃德加?胡佛耸了耸肩膀道。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诚实不诚实?”我反问道。
“你说呢?”埃德加?胡佛看着我,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这笑容,让我手脚冰凉。
一瞬间,我开始考虑我到底要不要把我们之前和约翰?迪林杰的事情一锅端出来,我知道,一句埃德加?胡佛的脾气,肯定是说到做到,如果惹恼了他,那洛克特克财团可就惨了。调查局可不像洛克菲勒财团那么好对付,和他们成为了死对头,那我们将彻底没有好日子过。
“好吧。我说。”在他刀子一样的目光之下,我耷拉下了脑袋。在约翰?迪林杰和洛克特克财团之间,我只有一个选择。
埃德加?胡佛笑了几声,等待我的讲述。我就把我派遣约翰?迪林杰抢劫花旗银行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中间尽量隐去了很多和洛克特克财团有关的地方。
“你们怎么认识的?”在听完了我的讲述之后,埃德加?胡佛地表情还算是满意。
“是我们厂卫军的人碰到了他。”我笑了笑。
“撒谎。你以为你们干的事情我不知道呀,洛杉矶看守所如果没有你们地帮助,迪林杰能够跑出去?”埃德加?胡佛的一句话。让我闹了个大红脸。
“原来你都知道了!?”我反问道。
“当然了!我不知道还能有谁知道!?”埃德加?胡佛靠在一个抱枕上面,转身朝着屏风的外面叫道:“好了好了,你们就别趴在那里偷听了,也不嫌累,都进来吧。”
话音未落,房间外头的屏风被推开,柯立芝、甘斯等人讪讪地走进来。
“局长。我们洛克特克财团可没有成心和你们调查局作对。当初我们之所以这么做,是想对付洛克菲勒财团的花旗银行。实在想不到最后把你们调查局弄得灰头土脸……”甘斯干笑了两声。
“谅你们也没有这个胆子。不过这个约翰?迪林杰可实在是够厉害的,我掌管了调查局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被一个犯人逼得鸡飞狗跳的。何止是我们调查局,国家安全局、反黑局、各州的警察系统。都快要被他搅和得跳楼了。这个狗娘养地,让我这么长时间来从来就没有睡过好觉!”提起约翰?迪林杰。埃德加?胡佛就大骂了起来,一边骂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一边在我们的身上扫来扫去,如同一把刀子在嗖嗖地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