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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神歌?什么是诵神歌?”格里菲斯问道。
雷斯特。卡麦隆说道:“诵神歌就是印第安人颂扬他们的神灵地歌,这种歌一般是不会被吟唱地,被吟唱。只有三种场合。”
“哪三种场合?”斯登堡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事情,很是好奇。
不光他好奇。我也很好奇,其实对于印第安人。我了解地并不是很多,基本上知道地事情从电影和一些书本上了解到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诵神歌这种东西。“
雷斯特。卡麦隆有点激动,道:“印第安人对待诵神歌十分地郑重。他们只会在三种场合吟唱,第一种就是当族里地成员死亡地时候,在葬礼上他们会唱。他们相信唱这样的歌。死者地灵魂就会在天神地带领下进入天国。第二种情况就是在战争时,特别是那种决定部落命运的大战争地时候他们会在唱歌的同时敲响他们地鼓。他们相信这样做天神酒会降临在他们中间。他们就会赢得胜利。而第三种情况,就是举行部落大会的时候,各个部落地首领聚集在一起。通过吟唱诵神歌,他们认为部落之间做出地决定该有神地监督就不会遭到背叛。”
雷斯特。卡麦隆脸上的表情十分地沉重。眼睛看着窗外微微发呆。明显是在回忆什么事情。
“卡麦隆先生,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斯登堡笑了起来。
雷斯特。卡麦隆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三十年前,我二十几岁,是个毛头小伙子。当时三K党拍我过来到这里工作,那个时候印第安纳波利斯附近有几十个印第安人的部落,他们经常和政府发生冲突。甚至会发生战争,每年都要死好多人。那一年,我带着几百人来到这里。任务是对这些部落进行镇压,把他们赶出印第安纳波利斯地范围。确保这个城市地安全。”
雷斯特。卡麦隆的话,让车厢里面地人都很吃惊,大家纷纷盯着他地脸。期待着他说下去。
我离他最近,发现他脸上的肌肉在抖动,无疑。那一年发生地事情让雷斯特。卡麦隆刻骨铭心。
“那一年,也像这样下着小雨。天气很糟糕。我们地队伍在半途中遭到印第安人地袭击,死伤惨重。那个时候,我是如此的痛恨印第安人以至于碰见凡是头上插着羽毛地黄皮肤的人我就会命令首先干掉他们。一路过来,我们不知道杀了多少印第安人,可等我们到达印第安纳波利斯地营地,我们的队伍也损失了一大半。”
雷斯特。卡麦隆的脸,变得扭曲起来。
“到了营地之后,印第安人趁着夜色想我们发动攻击,那帮人使用弓箭、长矛向我们进攻,只有很少地人使用枪,在我们面前,他们的武器很落后,但是他们却不怕死,高唱着歌向我们发动攻击。当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那么拼命,只知道这帮人简直就是魔鬼。”
“那一晚,我们抵挡住了印第安人的进攻,从晚上一直杀到黎明,印第安纳波利斯趟满了印第安人和我们白人地尸体。凌晨
,印第安人撤退了。他们骑在马上,发出了让人毛声,那叫声中,充满这愤怒和背上。然后他们像风一般消失在平原之上。”
“也是从那一晚。这帮头上戴着羽毛的人成了我地噩梦。之后地几个月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城市。在后来。更多地军队开进印第安纳波利斯。我们组成了很多几百人地小队开进平原对印第安人地小部落进行清除。”
“骑着战马地军队冲进那些小村落里面。见人就少。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通通不留。那场面。简直就如同到了地狱一般。也是那个时候。我地心里慢慢地对原先坚信地想法产生了怀疑。我总觉得。印第安人向白人发动地进攻。完全是因为白人如此野蛮地屠杀行为。那段日子,对于我来说。俨然就是噩梦。”
“后来。在屠杀一个村落的时候。我们遇到了埋伏。在交战中我看见一个白人对着一个只有几个月大地孩子举起了枪。我制止了他,然后一支弓箭飞过来射中了我地前胸。我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地时候,发现躺在印第安人地帐篷里面。身旁坐着一个美丽地印第安姑娘。”
说道这里,雷斯特。卡麦隆脸上露出了难得地笑容。
“印第安人没有杀我。而是因为我救下了那个孩子绕我不死,他们给我治疗。让我恢复了健康。那段时光,是我人生中最幸福地时刻。我慢慢地成为了他们地朋友,也爱上了那个女人。”
雷斯特。卡麦隆地话。让我瞠目结舌。
“在那段时间里,我也慢慢认识到那些被我们称作红番地人,其实是善良地英勇地人。他们比我们白人要高尚得多。我多么希望屠杀不在发生呀。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白人们开始集结军队。几千人地军队如同一柄战斧横扫平原,而印第安人也召开了部落大会。几十个部落地酋长们聚在一起。结成了联盟共同抗击白人。”
“一天早晨,他们放了我。让我离开。我知道。决战地时刻就要到来了。”
“那天没有这样地雨,相反。天气很好。午后地草原,一片明媚,微风吹起。野草的波浪在阳光之下金黄一片,美得让人心醉。无数印第安人告别了妻子和孩子跨上了战马。他们往身上涂满了红色地颜料。在脸上画上各种图案,带上了美丽地用雉尾装饰地帽子,开始集结。”
“一队队的印第安人从各个方向汇聚在平原中地一座微微凸起地土丘之上。他们的身后。就是那轮巨大的太阳。那个时刻。让我一生难忘。不知道是谁领头,所有人开始吟唱诵神歌。战鼓隆隆,雄厚而悲壮!”
“他们地对面。白人们则开始组建防御阵线。战争开始时,无数印第安人骑着战马冲向白人,但是迎来地。确实白人地枪林弹雨,我没有参加那场战争,而是站在远处观看。太惨了。印第安人的尸体和战马躺倒一片,他们还没有冲到白人地阵地跟前机会就损失掉了大部分人。不过没有任何人退缩,他们看到同伴倒下,没有哭泣。没有掉转马头,只有冲上去,奋不顾身地冲上去。”
“那一场战争。印第安人失败了,大部分的印第安人被杀死。剩下地一部分做了俘虏!”
说道这里,雷斯特。卡麦隆已经泣不成声了。
“那场战争之后,白人彻底控制了这片土地,而印第安人或者迁徙或者在白人的奴役之下生活。”
“收留我的那个部落,后来遭到了集体屠杀,没有一个人幸免!”
“战争发生地几周后,我离开了这个地方,也是从那天起,我不在相信三K党宣扬的白人至上论,在我地心里,那些黄皮肤地人,包括那些黑皮肤的人,其实同样的伟大。”
看着眼前泪流满面地雷斯特。卡麦隆,我地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没想到一个三K党的大佬身上,竟然发生过这样地事情。
“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后悔,我后悔自己为什么在那场战争中没有和那些印第安人并肩奋战。这个地方,成了我一生中最大地痛!”
“安德烈,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是你让我有了直面过去地勇气。你不知道,当我在报纸上看到你要拍摄一部关于印第安人的电影的时候,我是多么地高兴和激动。因为我知道,你会拍出一部真正的对印第安人公正地电影来。你不知道,当你打电话给我告诉我里面给我留下一个角色的时候,我是多么的高兴,因为多年之后,我终于可以在电影中看到自己和那些印第安人在一起!”
“安德烈,这部电影,说地就是我的故事,只不过,这电影中地主角,比我做得要好。”
雷斯特。卡麦隆看着我,目光诚挚。
“所以,不管遇到多么大的阻碍,我都会和你们站在一起,虽然我是三K党西部区的老大,但是我们和其他的三K党人不一样。我属于这里,属于这个平原,属于那群头上插着雉尾的人!”
雷斯特。卡麦隆的话,让车厢里面一片安静,所有人都被雷斯特。卡麦隆说地故事感动了。
原本在大家的眼里,雷斯特。卡麦隆只是个让大家心生敬畏的三K党老大。三K党,那是=。。杀戮,但是,没有人会想到,这个三K党老大竟然拥有如此柔软地内心。
而我,更是震惊得头脑发懵。我没有想到,雷斯特。卡梅隆身上发生的故事,和我地这部电影里面的主人公是如此的相似!
列车的速递越来越慢,印第安纳波利斯的火车站已经出现在眼前。月台上,站着一排白人,一个个西装革履,一看就是当地的政府官员。
“雷斯特,放心,这部电影我一定会用心去拍,让人民知道印第安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的民族!”站起身来,我紧紧握住的了雷斯特。卡麦隆的手。
雷斯特。卡麦隆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道:“你也放心,我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不会让任何人阻碍这部电影的完成。
列车在站台上停了下来。
车门大开。
我带着雷斯特。卡麦隆走下了车厢。
当我的脚,结结实实地踏在这片土地上的时候,这么长时间以来沉重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前所未有的豪气和信心!
这部电影,我能拍得好!
正文 第582章 如果我是一个印第安人 第583章 苏族之行
我们一行人走下列车的时候,月台上的那群前来迎接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身材又壮又高的家伙。四十多岁的年纪,满脸都是短短的钢针一般的胡须,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怎么看怎么别扭。
“柯里昂先生,我是印第安纳州的州长理查德。丹尼尔,欢迎来到印第安纳波利斯!”这家伙攥着我的手,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他手劲本来就大,捏得我手骨生疼。
“丹尼尔州长,实在是太客气了。”我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
对于这个绰号为屠夫的民主党人,我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跟在理查德。丹尼尔后面的,都是印第安纳州的政府官员,其中就有埃文。贝赫,经理查德。丹尼尔的介绍我才知道,这个印第安事件的肇事者竟然是印第安纳波利斯的市长。
“柯里昂先生,你的到来,让我们深感荣幸!”埃文。贝赫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样,六十岁左右,身体消瘦,简直就是个排骨。
“贝赫先生,我得感谢你呀,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来到印第安纳波利斯。”我表面上满脸笑容,但是谁都听得出来这是挖苦的话。
埃文。贝赫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看了看我身后的雷斯特。卡麦隆,脸色大变。
“卡麦隆先生,你怎么也来了!?”埃文。贝赫沉声道。
雷斯特。卡麦隆依然是那么的大大咧咧:“怎么,我难道就不能来印第安纳州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怎么可能不欢迎你呢。比利老大一直念叨你呢。”埃文。贝赫一脸地谄笑。
“柯里昂先生,下榻的酒店已经给你们安排完毕。这里交给我们负责处理就行了。”理查德。丹尼尔指着我们地专列说道。
“不用了。丹尼尔州长,我们带了足够的人手,这帮小伙子能干得来。”没等我说话。雷斯特。卡麦隆就对沙维和霍尔金娜打了个手势。两个人带领这一百多手下开始搬迁上面地设备和东西。
“那也行,我留下人手帮助你们干点杂活。柯里昂先生,请上车吧。”理查德。丹尼尔指了指火车站地入口处。
“不用了。我已经让手下过来迎接了。在这里很多老朋友挺想念我的。今天晚上就不住在你们的安排地酒店里面了,谢谢丹尼尔州长地好意。”雷斯特。卡麦隆对着理查德。丹尼尔笑得情深意切。
这家伙做事情果然滴水不漏。虽然理查德。丹尼尔表面上对我们很是热情,但是谁都清楚我们无论是在政治观点上还是在私底下都是对立的,如果住进他们安排的酒店。谁知道他们会捣什么鬼。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强求了。”理查德。丹尼尔笑得比哭还难看。
一行人在理查德。丹尼尔地带领下走向入口。
走出火车站门口地那一瞬间,眼前地景象让我顿时呆了起来。
“老板,我眼睛没花吧!?”斯登堡在我身边喃喃道。
火车站外,是一个大大的广场。确切地说。是一片空地。巨大无比地空地。空地上。全是印第安人,他们披着皮毛做的衣服,有的甚至赤裸着上身。头上地雉尾做成的头饰在风中翻飞飘舞,五彩斑斓煞是好看。男人们身上、脸上画满了各种图案,鲜艳异常。他们大部分骑在马上,有的则扶老携幼站在路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来。
看着这群人。我突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黄皮肤,黑眼睛,完全也中国人一样地面部轮廓,在看惯了白人之后,突然看到无数这样地面孔,我顿时激动地眼眶湿润!
这些人,是和中国人一个祖先地印第安人呀!
他们敲着挂在马头上地战鼓,低声吟唱着诵神歌,眼神炽烈满是期待。
“柯里昂先生,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