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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能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分解,然后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过。到了后来,我更是把剧组里除了上场的演员、摄影师之外的所有人都赶得老远,以此来减少卡瓦的紧张。
这场镜头不多的戏,拍了一个下午才最后搞定。
当我喊CUT宣布收工地时候,卡瓦从马上跳下来,直接躺在的地上。而且一边吐唾沫一边大叫道:“拍电影原来比打仗更累!”
众人爆笑一片。
接下来的几天,发生在卡瓦身上的事情,同样在很多第一次拍电影的印第安人身上发生。虽然平时你把镜头对准他他们感觉已经习惯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正式拍戏地时候情况就截然不同了。尤其是室内戏的时候。
本来就不大的帐篷里,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周围全是剧组地人员,又是灯光,又是各种机器设备,这么一捣鼓,气氛顿时就紧张了起来,然后你把镜头推进他的脸,让他露出一个略带尴尬的微笑或者是带有一丝喜悦的不能露齿的微笑,简直比让他们死更恐怖。
有些人脸上的肌肉都僵了,也不能做出一个让我满意的表情。
怎么办?只有磨,慢慢的磨炼。
好在对于这样的情况我很有经验,当初拍摄电影的时候,这样地问题经常碰到,没有什么捷径可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一遍一遍地给他们说戏,一遍一遍地NG重来。
在这样的磨炼之下,在苏邦、邦努、卡瓦等人的带动之下,最关键地是在不断的对拍戏感到熟悉地情况之下,这群平日里只知道骑在马背上打猎的印第安人,慢慢地变成了合格的演员,在他们身上发生的变化,让我赞叹不已。他们中间的有些人,刚开始就是个棒槌,但是到了后来,你会发现就是让那些好莱坞的老戏骨过来扮演他们的角色,都没有他们扮演得到位。
自然,真诚,不做作,这是印第安人的表演风格。
而在我剧本上的那些戏份,也在一天天的减少。
自从发生和风中散发冲突的事情之后,邓巴觉得可能是印第安人误会了他,所以他决定有必要到印第安人那里去拜访一下。
他穿戴整齐骑上战马,高举着一面美国国旗向印第安人的驻地行进。
但是当他走到苏族人驻地附近的时候,发现一个女人跪在地上正在用刀割自己的手腕,从她的穿着来看,她显然是一个印第安人,但是却分明是一个白人女人。
邓巴救了这个女人,他把那面美国国旗撕下来,包扎了她的伤口然后把她带到印第安人的营地。
对于登报的到访,印第安人态度不已。风中散发对着邓巴举起了长矛,要杀死邓巴,却被踢鸟阻止。
邓巴失望地离开了苏族人的营地,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踢鸟和风中撒发带着一批人前来拜访他。
邓巴用咖啡招待了他们,博取了踢鸟的好感,而几天之后,印第安人给邓巴带来了毛皮,他们之间的友谊迅速升温。
这些戏,很大一部分是在苏族驻地拍摄。对于这些印第安人来说,拍电影,几乎成了她们的节日,每次拍电影,他们都会穿上自己平时穿不得穿的最好的衣服,然后相互打扮,他们对待电影的那种郑重的态度,让我想起弗拉哈迪曾经告诉我的他拍摄《北方纳努克》时候那些爱斯基摩人对电影的态度。
弗拉哈迪拍摄《北方纳努克》的时候,那些第一次看到摄影机的爱斯基摩人认为电影是神圣的。他们极力配合弗拉哈迪,拍摄纳努克一家早晨醒来起床穿衣的镜头是,由于光线太暗,弗拉哈迪不得不把纳努克的冰屋拆掉一半,让纳努克一家在寒风之中起床穿衣,对于这样的做法,纳努克一家不但没有任何的怨言,反而积极配合,在寒风中一遍遍的起床穿衣,结果最后全部被冻着了。
当初弗拉哈迪跟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旁边的很多人都不相信,不相信爱斯基摩人会那么傻。但是我相信。而且这次到苏族人中拍电影,在苏族人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让我们这些人聊起弗拉哈迪当初说的那些事情的时候,斯登堡等人再也不怀疑了。
这些人对于电影的那种态度,如果拍成一部专门教育演员如何表演的专题片的话,我想一定是一个很好的教材,而且绝对会让好莱坞很多演员,甚至是成名的演员、一线影星,都会感觉到惭愧。
电影,不是嘻嘻哈哈专门博人一笑的无聊工具,更不是揽钱的摇钱树,它是艺术,不朽的可以折射出社会的方方面面光芒的艺术!
而眼睛里只有名声、片酬,只想凭靠脸蛋和干瘪的修养就想成为一流演员的人,只能让人觉得可悲。
这些人,也许在当时可能会获得一些名声,也许可以过着奢华的生活,但是几十年后,几百年后,这些人真正能被历史记住并被人们评为真正的演员的人,能有几个呢?
几十年来,好莱坞蹦出来了无数的演员,无数的明星,可是到现在为止,能让所有人竖起大拇指,名字能够永远留在电影史上的人,寥寥可数。
演员是这样,导演,摄影以及所有从事电影的工作者,都是这样。
态度决定一切。这是真理。
我很庆幸这些印第安人能够成为我的演员。
我也很骄傲,这些纯粹、高尚的人,能够走入我的镜头。
正文 第596章 寻找野牛群 第597章 一路艰险
三月末到四月初,我们都在拍摄邓巴印第安人交往的全都是很琐碎的细节,但是正是这些细节,使得整部电影血肉丰满。
邓巴融入了印第安人的生活,他和那个他救下的女人“挥拳而立”渐渐产生了爱慕,与此同时,他也成为了印第安人的友谊和尊敬。
下一场戏,便是印第安人猎杀野牛群的戏。
这场戏,是前半部电影之中的一个小高潮,也是电影中一个众人期待已久的戏。
45号,苏族人的帐篷里。
这是个很惬意的晚上,虽然天气还稍微有点冷,不过和一个多月之前相比已经暖和多了。帐篷里面的篝火上,夹着一个小锅,锅里面炖着一支打来的兔子,香味弥漫在帐篷里面,让人饥肠辘辘。
“野牛群?!柯里昂先生,你要找野牛群?!”听完我要他们带我找野牛群之后,苏邦双目圆睁。
我咬了一口兔肉,好奇道:“怎么,难道找不到吗?”
苏邦摇了摇头:“不是找不到,而是现在不好找。柯里昂先生,你要找多大的野牛群呀?”
“多大?!”苏邦的这个问题还很的把我给问住了。
是呀,多大呢?
“自然是越大越好,最好能有成千上万只!”我伸出双手,使劲比划了一下。
“成千上万只?!”这一下,轮到卡瓦和邦努叫起来了。
“怎么。找不到吗?”我纳闷地问道。
卡瓦和邦努相互看了一眼,几乎同时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我昨天晚上出去闲逛的时候还碰到一群在草原上吃草地野牛呢,怎么可能找不到野牛群!?”斯登堡顿时笑了起来。
邦努看了一眼斯登堡。笑道:“你昨天看到的野牛群,有多少只野牛呀?”
斯登堡挠了挠头。道:“大概有三四百头吧。”
邦努学着白人的样子耸了耸肩:“斯登堡先生,你也听到了。柯里昂现要地是一支数量成千上万的野牛群。你看到地,只不过是三四百头的。”
“这个……”斯登堡瞠目结舌,道:“既然有三四百头地野牛群,那成千上万头地野牛群,应该也能找到吧?”
邦努大笑起来,依旧摇了摇头。
“难道这么大的草原之上,没有这么大的野牛群吗?”我是一点都不相信。
苏邦道:“柯里昂先生。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要是在二十年前,这地方到处都是野牛群,成千上万只的野牛群当然都找到。那个时候,我们印第安人每年都在他们经过的路上猎杀他们借此来维持部落一年的生存。牛肉是我们的主食。那个时候。我们不怎么养马。养地马都是我们地坐骑。我们和野牛群和睦相处。每年我们在储备够了足够的牛肉之后,从来不会再妄自猎杀他们。但是当白人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一切都改变了。”
苏邦地口吻,变得异常的沉重:“那帮人拼命地对野牛群进行猎杀,他们打死了野牛之后。只是割取了牛舌和皮之后就扬长而去,整个草原全都是一具具血腥地野牛是尸体。他们根本不顾我们印第安人地生计。不顾那些野牛群地死活,那种做法。真是太残忍了。”
“之后地十年里,这样的屠杀几乎每天都在这片草原上上演。野牛群也由原来的成千上万。变得寥寥可数,而我们印第安人也渐渐失去了最重要的食物,不得已,我们才改行养马。6年前,在我们的抗议和争取下,印第安纳州地上一任州长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禁止大规模的猎杀野牛,所以这地方地野牛群才渐渐恢复起来,其实让那些白人停止猎杀野牛的最重大地原因。还是野牛的舌头和皮毛现在不赚钱了。”
“所以。现在这片草原上。几十头地甚至是几百头地野牛群很常见,但是超过一千头的就没有了,更别说上万的了。”
听了苏邦的介绍。我立马急了。
猎杀野牛的戏,是一个重点。没有数目庞大的野牛群,就没有了气势,更不能反映印第安人的勇猛和艰辛生活,电影的效果可就因此大打折扣了。
“不会吧!没有这么大的野牛群,我们地电影可就拍不了了!”斯登堡和格里菲斯都急了。
“苏邦酋长,难道真地没有办法吗?”我皱着眉头说道。
苏邦摇了摇头:“也不是没有办法。如果要想拍电影,要想得到这么大地野牛群,可以有两条路走。”
“说说!”我大喜,拉住了苏邦的衣服。
苏邦道:“第一个办法,就是用人力把这片草原上面的小野牛群驱赶到一起,这样由小聚大,最后也许会得到你想要地野牛群。但是这样做,难度极大。”
坐在苏邦旁边的邦努也是连连点头:“不错,柯里昂先生,那些野牛和你们白人农场里面养地牛可不一样,它们脾气暴躁,用人力驱赶十分的危险,因为你如果惹恼了它们,它们肯定会向你攻击,那些野牛的角,又长又尖,如果顶到你的话,你可就完了。而且,野牛群和野牛群之间,也是界限鲜明的,平时两群不同的野牛碰到一起都会发生冲突,就更别说把这么多牛群赶到一起了。即便是这些牛群相互之间能够包容,驱赶这么多牛群,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极费时间,而且到最能能不能达到你的要求,还很难说。”
我觉得邦努说得很有道理,这个办法听起来可行,但是实际上恐怕根本没有那么容易。
“苏邦酋长,那第二个办法是什么?”我只能寄希望于第二个办法了。
苏邦笑道:“第二个办法可行性比第一个办法高。但是你们可能要吃点苦头。”
“苦头?我们什么时候怕过苦头。苏邦酋长,你就实话实说吧。”格里
了一口兔肉道。
苏邦指了指北方。道:“我们这片草原没有,但是如果你们向北走,一直向北。靠近五大湖,进入一片山地,那里有这么大的野牛群。因为那个地方,白人很少去大规模的猎杀,这样的野牛群,肯定存在。”
“那就好,不过从这里到山地,需要多长地时间?”斯登堡问道。
“差不都需要四五天的时间吧,这还只是抵达那里的时间,如果你们想找到野牛群。需要地时间可能就不止了。”苏邦咧了咧嘴。
“好家伙,一来一去可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老板,这时间可有点长。”格里菲斯转脸看着我道。
我一脸苦笑:“没办法,如果我们想把电影拍得优秀。那就必须这么干。”
“大卫,你要是嫌苦,那你就别去了。留下来照看营地,我和老板去,老实说,五大湖附近的风景我还没看够呢。”斯登堡从锅里勺了一勺兔子汤,喝得呼呼响。
格里菲斯双目一睁:“我什么时候嫌吃苦了!我这是在提醒老板。老板,一来一起半个多月的时间,我们不在的这段日子,谁能保证印第安纳波利斯里面的那帮狗娘养的不捣鼓出事情来?”
格里菲斯的话,很是在理。
“柯里昂先生,这个你尽管放心。你走之后,这里就交给我们苏族还有那位塞内加将军了,有我们在。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发生。”苏邦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给我打下了保证。
“也只好如此了。苏邦酋长,我离开地这段日子里,如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可轻举妄动,一定要等我回来之后再说。”我叮嘱道。
“放心吧,我们知道轻重。”苏邦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草原上阳光普照,让人的心情格外愉快。
我们的驻地,一片忙乱。
几辆大大的马车装满了各种物资。原本我打算开卡车过去,这样不仅速递快,而且也能装得下东西,但是这个想法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