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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二人,两只铁手,互相配合,竟然愈战愈猛,愈攻愈狠!不,他突然发觉自己在这二
三个招之后,功力似是在逐渐递减,本来力敌两人,还绰有余裕、稳占上风,但到了此
时,已经渐渐打成平手,而且有每况愈下之势。
铜臂天王有此发现,心头登时明白过来,自己极可能在不知不觉间被玄衣罗刹做下
手脚。一念及此。不觉大吼一声,右手铜、向空一挥,从五个指尖上,激射出五缕细如
喷泉的黄水!原来钢臂天王这只右手铜臂,乃巧匠特别精制,中间可蓄毒水,只要按动
机簧,毒水便由指尖喷射而出。水雾扩及一丈方圆,溅中人身,立工沃烂,使人防不胜
防,委实歹毒已极!
那两个青衣人早经玄衣罗刹暗中以“传音入密”,授以机密,因此一见铜臂天王右
手铜臂向空挥起,立即以最快速度飘身飞闪开去,等五缕黄水像喷泉般四散洒开时,两
人早已退出一丈开外。但听一阵沙沙细声,黄水洒落地面,立时轰然爆起一片黄烟,一
股浓重的恶臭,渐渐随风吹散!铜臂天王毒水洒空,心头更是愤怒,左手朝指着玄衣罗
刹,厉声道:“贱婢,你竟在老夫身上暗施手脚?”玄衣罗刹格格娇笑道:“你到这时
候才知道呀?”铜臂天王切齿道:“贱婢,你死定了!”四点金芒,突然电射而出!那
是他套在左手五指上的铜指套。
玄衣罗刹惊叫一声,仰天翻跌下去。
铜臂天王哼道:“贼婢。老夫本无伤你之心,是你自己投死,怨不得老夫。”口中
说着,正待上前捡取铜指,突觉一阵眩晕,上身朝前俯冲。几乎扑倒下去!就在此时,
突听一声轻笑传入耳中,接着便觉“脑户穴”上被人点了一下两眼一黑、登时昏了过去。
玄衣美妇等吟吟地站在他身后,纤手一招。两个青衣人立即走了过来,垂手道;“三姨
娘有何吩咐?”玄衣罗刹探怀取出一个玉瓶,倾出一颗绿色药九,向左手青衣人递了过
去说道:“给他服下此九。”
左首青衣人应了声“是”。双手接过药丸,俯下身去,一手捏开铜臂天王牙关,把
那颗绿色药丸,纳入他口中。
玄衣罗刹得意地一笑,说道:“带着他,咱们可以走了。”凌君毅一路疾奔,天色
大亮时,赶到颖上,入城之后,找了一家客店落脚,就在房中静坐调息,渐渐进入忘我
境界。等到醒来,已是中午时分,他要店伙送来饭莱,匆匆吃毕,换了一件长衫,佩好
长剑,旋即会帐出门。
大白天,路上行人不绝,自然不能施展轻功,但是从颖上到寿县,少说也有二百来
里路程,只好买了一匹牲口代步。一路纵马急驰,傍晚时分,赶到一处小村落,离八公
山已是不远。路旁有一间瓦舍,挑着酒招,正是一家卖酒菜的小店。
凌君毅赶了大半天路,正觉腹中饥饿,心想不如在此吃些东西,再走不迟。当下翻
身下马,把马匹系在路旁一株树下,转身朝店中走去。远远只见店中一个身穿土布衣裤
的汉子,正在抹着桌子。敢情这时快近傍晚,行旅客商,急于赶路,不会再在路旁进食
因此已经没有甚么生意。
凌君毅走到门口,问道:“店家,还有吃的东西么?”
那汉子抬起头来,打量了凌君毅一限,陪笑道:“东西是现成的,只是客官要进城
去,就得赶快,再迟城门就要关了。”这话倒是一番好心。
凌君毅道:“在下不进城。”那汉子目中闪过一丝异色,道:“这里是双桥,再过
去便没有集镇了,那要到哪里去?前面可没有宿头了。”凌君毅已在一张桌边坐了下来,
说道:“在下还要赶路,有什么吃的,快给我送来。”那汉子又望了凌君毅一眼,连连
点头道:“客官请稍坐,小的先给你泡壶茶去。说完,匆匆往里行去。
凌君毅看他脚步甚是轻快,心中突然一动,暗道:“这店家虽然一身土布装束,但
走起路来,脚不扬尘,此处离八公山已近,莫要是对方的眼线?自己倒不能不防他一
二。”思忖之间,那汉子已经泡了一壶茶送来,一面笑道:“客官请用茶,小店只有包
子馒头是现成的。”凌君毅点头道:“你有什么,就拿甚么来好了。”那汉子答应一声,
又走了进去。凌君毅虽然口中极渴,但却不敢立时饮用茶水探怀取出温婉君送给他的丝
囊,取了一颗“清神丹”纳入口中,然后拿起茶碗,一口唱了下去。
过了一回,那汉子已端着一盘包子走出来,笑道:“客官,包子来了。”他放下盘
子,目光一溜,看到凌君毅已把茶水喝干,脸上万期而然露出喜色,伸手取过茶壶,又
替凌君毅倒了一碗,笑道:“客官赶路辛苦,定然口渴,小店茶叶还其不错,是本地八
公山出产的老山茶,颜色不好看香味浓了些,却能生津解渴。”凌君毅听他口气,已知
茶中果然做了手脚,但自己预先服了-颗“清神丹”,不怕他捣鬼,一面点点头道:
“这茶叶果然不错。”
取过茶碗,一口又喝了下去,-面又拿起包干,吃了起来。
那汉子看他又把一碗茶喝干,心中更喜,一手执壶,又替他倒了一碗。”
片刻工夫,凌君毅已把一盘包子吃完,随手取过茶碗,又喝了一口,抬头向那汉子
问道:“客家,一共多少……”“钱”字还没出口,忽然一手扶头,口中“咦”了一声
道:“不对!我怎么有些头晕!”
那汉子一直站在桌旁,闻言诡笑道;“客官大概急着赶路,有些累了。”凌君毅望
著那汉子,攒攒眉道:“不对!我好端端的怎会头晕?莫非……你……你在茶水里做……
做……了手脚?”说到最后几个字,口齿已经不清,头一歪,伏在桌上昏睡过去。
那汉子忽然笑了起来,得意地道:“小子,等你想到,已经迟了。”这时从后面屋
里,又奔出一个汉子,问道:“这小子已经放倒了?”
原先那个汉子刚嘴笑道:“兄弟比平常加上了一倍,还会不把他放倒?只是这小子
确实硬朗得很,平常人只要喝一口,就会迷糊,他连唱了三碗,还把一盘包子都吃下肚
去,七爷说他不怕剧毒。”
方才我真还担心‘人口迷’对他不管用呢!另一个汉子道:“你留在这里看住他,
我这就赶去给七爷报讯。”说完,立即向店外走去。他们说的话,凌君毅自然全听到了,
约自己到八公山来的,果然是那鬼见愁唐七爷!他哪能容得对方赶去报讯?右手屈指轻
弹,一缕指风,直向刚走到店门口的汉子背后射击!那汉子刚走到门口,穴道就被制住,
定在那里,动弹不得。原先那个汉子,看他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不由催道:“你要
去跟七爷报讯,就得快走,这小子的牲口。就拴在树下,你还等什么?”
那汉子穴道受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自然没回答他。
原先那个汉子看他不言不动,心头暗暗嘀咕,大声道:“喂,崔老三,你怎么啦?”
话声方落,忽听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崔老三中了邪,还是你去通知唐七爷
吧!”
先前那个汉子听得大惊,举目四顾,店堂里只有凌君毅一人,依然伏在桌上,分明
昏迷未醒。这说话的会是谁?心细有了蹊跷,骇然道:“你是什么人?”店堂里除了自
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哪会有人回答?
那汉子挺挺胸,壮着胆子,向空抱抱拳,大声道:“是哪一位朋友跟在下说话,兄
弟是四川唐门中人,奉唐七爷之命,在这里办一件事,朋友细是路过此地,井水不犯河
水,就请高抬贵手。”凌君毅缓缓拾起头来,笑道:“我可以高始贵手,但你也得实话
实说。”
那汉子惊骇欲绝,睁大眼睛,说渲:“你……没有迷倒?”他想逃,但不知怎的,
两条腿竟然不听使唤起来。凌君毅望着他,淡淡一笑道:“你方才不是说过,你们唐七
爷说我不怕剧毒,在下连毒都不怕,区区迷药,又如何迷得倒我?”
那汉子就站在凌君毅桌前,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额上早绽出黄豆般汗珠来。
凌君毅道:“朋友最好安静些,在我面前,你是逃不出三步。”
那汉子果然不敢稍动半步,结结巴巴他说道:“大爷你……
老是明白人,小的受人差遣,身不由己……”凌君毅:“少废话,我你,你们七爷
人在哪里?”
那汉子道:“七爷就在八公山上。”凌君毅道:“在八公山什么方?”
那汉子道:“在……在吴氏别业。”凌君毅道:“你们掳了什人?”
那汉子道:“小的听说是一位姑娘,是……是你大爷的妹……
子。”“是我妹子?”凌君毅听得好不奇怪?他们不知从哪里掳了一个姑娘,竟然
以讹传讹,硬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妹子。心中想着,一面点点头道:“好,我不难为你们,
但你们必须留在此地。”话声出口,凌空一指,点了那汉子穴道,说道:“你们穴道虽
然受制,但过了子时自解。”说完,起身朝外行去,出了店门,解开结绳,翻身上马,
一路行向八公山而来。
一会工夫,便已赶到八公山下,但见一条铺着青石板的大路,甚是平整,敢情直达
吴氏别业。突然,前面传来一声沉喝:“来人下马。”这时天色已黑,但凌君毅目光过
人,举目瞧去,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片树林,树林前面,一排站着四个身佩单刀的黑
衣劲装汉子。
稍后是一个身穿蓝布长袍的老者,看上去年约五十出头,头戴一顶瓜皮帽,脸型瘦
削,眼神充足,两边太阳穴高右鼓起。一看就知道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手上拿着一支
两尺长的旱烟管,神情冷淇,只是打量着凌君毅,没作声。
凌君毅端坐马上,冷做地道:“什么事?”四名黑衣汉子中,有人开了口,说道:
“你是什么人,到哪里去?”
凌君毅道:“我是什么人,要到哪里去,你们管得着么?”那说话的汉子脸色一沉
道:“你知道这条路通往何处?”
凌君毅道:“你说呢?”那汉子道:“你没打听打听清楚?”
凌君毅笑道:“在下打听清楚了才来的。”那汉子道:“这条路只通吴氏别业。”
凌君毅道:“在下就是到吴氏别业去的。”戴瓜皮帽老者听得不耐了,一摆手,止
住那汉子再说,一面向凌君毅冷冷说道:“阁下到吴氏别业吉有何贵千?”
凌君毅冷笑道:“在下去做什么?何用问我?”瓜皮帽老者冷冷一晒道:“朋友如
果不想招惹是非,我劝你还是回去的好。”
凌君毅剑眉一掀,朗笑道:“这是你们唐家要招惹在下,并非在下要招惹你们唐
家。”瓜皮帽老者脸色微微一变,沉哼道:“你已知吴氏别业住的是什么人,还敢前来
惹事?”凌君毅冷笑道:“在下若是怕事,就不来了。”瓜皮帽老者脸现怒容,沉哼道:
“好个狂妄小子。”说到这里,手中旱烟管一指,向四个汉子吩咐道:“你们谁去把他
拿下?”
他话声甫落,立时有两个劲装大汉一齐拔出单刀,一左一右大步朝凌君毅马前走来。
到得近前,同时扬起手中单刀,喝道:“朋友,是自己下马就缚呢?还是要等我们出
手?”凌君毅依然潇洒坐在马上,笑道:“你们看着办吧!”两个劲装汉子,因凌君毅
人在马上,古人说得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两人不约而同地单刀一抡,迅速地
横刀马脚,口中喝道:“小子,你滚下来吧!”
凌君毅剑眉陡剔,沉喝道:“我马匹与你们何仇?”喝声出口,手一抖马鞭,“拍”
的一声,正抽在右首汉子执刀的右腕之上。那子大叫一声,丢下钢刀,抱着手腕,蹲下
身去。只要看他痛得满头大汗,便知这一记捱得不轻。
凌君毅一条马鞭,打得如闪电一般,这边堪堪抽下,鞭影已经到了左边,又是“拍”
的一声,这一鞭却捆在左首汉子肩背上。
那汉子同样地大叫一声,单刀松手,一个人痛得满地乱滚!另外两个大汉睹状大怒,
哈喝一声,双双挥刀扑了过来。但他们堪勘扑到马前,陡觉眼前人影一晃,根本连凌君
毅如何飞身下马的都没看清,人已到了面前。四川唐门,三百年来,一直以毒药暗器名
闻江湖,黑白两道中人,一来和唐门多少有点交情,二来对他们毒药暗器也不无顾忌,
不愿和他们结怨。唐门子弟虽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无形中,却养成了他们以为江湖上
无人敢惹的观念,就是连手下人,也难免-个个眼高于顶,盛气凌人。两个汉子一看凌
君毅到了面前,便不打话,吐气开声,两柄单刀蓝光一闪,绞剪般向凌君毅身上劈去。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