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入夜时分,平台上又燃起了熊熊篝火,胜利者自然兴高采烈,失败者大多也不以为意。在酒,篝火和姑娘们共同的作用下,气氛很快就达到了高潮。夜风带来了一些异样的声音,已经有胜利者迫不及待地钻进了中意姑娘的营帐。他们当然不会压抑自己的冲击声和吼叫声,越是凶猛持久,就越是显示力量和雄性。
李察独自在篝火边,呆呆地喝酒吃肉。他周围颇为空旷,没有蛮族武士敢呆在他旁边,自然也不会再有没脑子的家伙过来挑衅。下午的五场战斗,李察早就用行动告诉这些部落的武士们不要妄图来羞辱他,那只会是自取其辱。
格桑又坐到了李察的身边,递过来一个新的酒袋,说:“原来你叫李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难怪看不上我。”
李察终于抬头向她望了一眼,淡淡地说:“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
“你看,都没人敢坐到我旁边了。”
“因为他们觉得你和他们不是一类的人吧,另外,我也不是想要打败你。”格桑说。
李察抬头向狂欢中的蛮族战士们看了一眼,忽然说:“这就是所谓的勇士了吗?我只看到了肌肉,却没看到头脑。就因为弱小,所以就要承受侮辱,被强者欺负,难道这就是蛮族所谓的勇敢?”
格桑看着李察,说:“你不是蛮族。”
“是或不是都不重要。”
格桑看着李察,很直白地说:“但我只是想邀请你去我的营帐而已。”
李察重重地出了一口气,说:“抱歉,我不想去。我痛恨钻营帐。”
“我也是。”格桑给了李察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
她看着李察,又说:“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李察淡淡地说:“你说吧,我不一定会听。”
格桑不管李察的冷淡,而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那是数年之前,她还在生活在一个距离海很近的部落里,然后就遇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一个从诺兰德大陆来的勇者。年轻少女和他的心在偶遇之后就发生了碰撞,那是个年轻且骄傲的战士,专程到卡兰多来猎杀一种猛兽,遇到少女的时候他已在归程上。年轻的勇者和少女约定了会回来看她,就匆匆离去。但是在接下来的一个狩猎祭上,一个在整个地域部落比武中获胜的战士回来了,按照传统,带回了暴龙头的战士就是部落的英雄,然后在狂欢的当夜,他钻进了格桑的营帐。
那时的格桑还很年轻,无力反抗,就有了痛苦而漫长的一夜。
一年后,当年轻的诺兰德勇士依约回到卡兰多时,看到的是抱着婴儿的格桑。于是他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从那时起,格桑知道自己的恐惧变成了现实,在部落中一些习以为常的风俗,在诺兰德根本就不被接受。
“很不错的故事。你是想用我来代替他?”李察问。
格桑摇头道:“没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一个晚上,是我一直以来的遗憾。但是你不是他,我也不想用你来代替他。”
李察站了起来,说:“故事听完了,我该休息了。”
“等等,李察!”格桑叫住了他,说:“你可以不进我的营帐,但是今天还有其它获胜的战士。你可不可以不让其它人进我的营帐?”
李察看着格桑,说:“那这个地方,你根本就不应该来的。”
格桑说:“我如果不来,就不会变得更强。”
李察没有说话,转身就回了自己的营帐,当格桑眼中闪过失落时,李察又从营帐中走出,这一次提着刀匣。他走到格桑的营帐前,拔出精灵长刀,插进了营帐门口的地上,然后说了声:“可以了”,就不再理会格桑,径自回去休息。
精灵长刀在夜色下闪烁着淡淡的寒光,让格桑忽然觉得心中十分安定,她钻进营帐,安心地睡下了。
夜渐渐深了,喧闹的人们逐渐感觉到了疲累。许多获胜的勇士有着过人的精力,但是在连续钻了几个营帐之后,也都感觉到疲劳。几名战士带着满身的酒意,走向格桑的营帐,其中一人说:“听说格桑是个美人。”
另一名战士笑道:“确实漂亮,但是带刺。”
前一名武士高声道:“带刺又怎样?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我今天胜足了五场,可还差一个营帐呢!就是她了!”
几人来到格桑的营帐前,都看到了插在营帐门口的长刀。这把刀是什么意思,他们都很清楚。
“这是谁的刀?”为首的武士沉声问道,声音中很有些不高兴。
旁边一个年轻人说:“是李察的刀,就是那个一零九八号。”
“李察?”为首的武士冷笑了几声,说:“他不过是运气好,都碰到些废物而已!我就要拔了他的刀,又能怎么样!”
说着,他就把手伸向精灵长刀的刀柄,但就在他指尖刚要碰到刀柄时,身后突然出现一缕冰寒的感觉,悄悄爬上他的脊背。
从他身后传来李察淡淡的声音:“你敢拔我的刀,我就切了你的手。”
这句话如同一块扔到油锅里的冰,瞬间就引燃了武士全部的怒意!他再也顾不上直觉感到的危险,一把握住精灵长刀,将它拔了出来,然后转身盯着李察,眼睛红得象头被激怒的公牛!
就在武士眼中,李察忽然踏步向前,左手挥出,指尖上带起一抹亮眼的艳红光芒,自武士的肩部一掠而过!随即李察摘下了武士手中的精灵长刀,重新插在格桑营帐前的地上,然后回头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李察这一系列动作让众人看得清清楚楚,节奏分明,似乎并不是很快,可是所有蛮族武士都觉得自己有些恍惚,他们分明看清了李察的每一个动作,可是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就连转动下眼睛都办不到。拔刀的武士很是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右手,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轻易地就被人夺走了刀。
就在这时,他的右臂忽然脱离了身体,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地上。
PS:忘记PS了,新年伊始,终于有了一次三更。希望2013的更新量超过2012。
☆、章四十九 简单的
章四十九简单的
李察回到营帐的时候,都没有入睡,而是反复思索着目前的局势。这个消息突出其来,他没有多少准备就仓促上路,现在看却是做对了。卡兰多是一个神秘且与世隔绝的世界,要想深入卡兰多救人,特别还是万众瞩目的山与海,再多的准备都不够。难道他还真能率领大军杀上卡兰多吗?连千年帝国的远征军都折戟沉沙,何况他一个阿克蒙德的族长。
真等到准备万全了,那这边的圣典早已沉埃落定,再多的准备又有何用?
思前想后,李察觉得惟有参加圣典,正面击败所有对手,方有一线生机。到了那个时候,赌的就是圣庙那些人还会有蛮族起码的节操廉耻,不至于公开撕毁圣典比武的规则。这种期待十分渺茫,节操这种东西,或许在许多蛮族战士身上可以看得到,也能够在真正的王者身上看到,却必然不会在这些身居高位的长老们身上找到。
但只有赢下整个圣典,才能谈到以后。李察闭上了眼睛,一颗心归于沉静,让身体一点一点调整到最佳的状态。
第二天,又是三场比试。
当李察出战的时候,忽然感觉数道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他转头望去,看到数名穿着圣庙高级武士服色的人簇拥着一名高瘦的老者,正看着这边。李察只是向他们看了一眼,也就不以为意,安静等待着自己的下一个对手。反正他是要打遍所有对手的,迟早会引起关注,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名圣庙高级武士指了指李察,说:“长老,那就是仓央卓玛推荐的人。昨天都是一招击倒了对手,很有前途。”
“先看看再说吧。”长老不动声色地说。
今天的战况明显比前一天激烈了许多,许多场次都是激战小半日才分出胜负。只有李察这边和昨天一样的简单。
三名对手一一上场,全部被李察一脚踏倒,无论他们用什么武器,使用什么战技,都是如此,就连一位专门拎了块巨大塔盾的也不例外。
三场比试结束,李察就向自己的营帐走去,准备休息。看着李察的背影,那名圣庙长老的眼角竟在微微的跳动,几名圣庙高级武士则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一名高级圣庙武士忽然出了口长气,说:“这个人真是仓央卓玛推荐的?我看也不比她差多少了。”
那名长老哼了一声,缓缓地说:“仓央卓玛可不是他的对手,这个人,至少战技上比她强得多了。他叫什么名字?”
负责主持比武的武士被叫了过来,他查了查资料,说:“长老,这是一零九八号,名叫李察。”
“李察……李察?”长老的声音微微上扬,脸色有些变了。
“长老,怎么了?”旁边的圣庙高级武士急忙问。
长老的脸色随即恢复如常,说:“没什么,让他继续比试吧。你们去和李察说一下,让他不要下太重的手。其它人那里你们也招呼一下,没事不要去惹李察,就这些,我们走吧!”
长老在高级武士的簇拥下离去,只留下一头雾水的那名武士。他知道李察很厉害,却根本看不出厉害在哪里。但既然长老都吩咐了,那就说明李察确实非同一般,必须得小心对待,用诺兰德的话讲,就是得照顾好了。
所以这一夜李察休息得很安稳,插在格桑帐前的刀再也没有人动过。
躺在营帐中,李察伸出食指,在空中写划着什么。他的指尖亮着一点红芒,在空中留下一道久久不散的轨迹,李察写划得随心所欲,线条却粗细如一,不曾有丝毫改变。生命诛绝到了这一步,才终于有了白夜当日的境界。可是境界虽然相同,但是每一幅生命诛绝都是李察亲手制成,对内部结构无比熟悉,又有一幅融合了毁灭真名的完美生命诛绝作底,若论真实杀力,此刻的李察,却已在白夜之上。
部落的武士们陆陆续续到来,不断有人加入圣典,也不断有人插进比试的队列。这就是卡兰多的风格,混乱中维持着基本的秩序。李察倒不在意自己每天的对手是三人还是五人,反正不管上来几人,都是一脚踹倒了事。
还在预战的阶段,神官格斗术稍稍**出来,也就够用了。
三天之后,预战中选出的八个人,就将和各地长老会推荐的十六人与圣庙选出的八人一起,在吉拉拉玛峰下两两相战,直到决出最后的一人。
在吉克拉玛峰顶,山与海正坐在一块岩石上,手托着腮,看着夜幕下的雪山。她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李察已经在那里了。在她身后,乌扎拉祖大祭祀悄然出现。今夜的大祭祀,看起来格外的苍老。
“今天李察出战六场,都是一击获胜。”大祭祀微笑着说,看得出来,他很想让山与海高兴一点。
山与海却没有作声,片刻之后方才淡淡地问:“大祭祀,这件事,真是兽神的决定吗?”
乌扎拉祖蓦然一惊,两条长眉几乎绞到了一起,还没有等他说什么,山与海就又问:“或者说,兽神知道吗?”
“这个,当然……”大祭祀却突然说不下去了。面对着天真纯净的少女,他原本可以把任何话都说得天衣无缝,可是现在却真的无法开口。
或许是一夜之间,她突然长大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乌扎拉祖苦笑着问。
“从你们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们或许有一百种方式解释兽神的神谕,可是我却知道,有些事它喜欢,有些事它不喜欢。这件事,兽神一定不会喜欢的。”
少女的话让乌扎拉祖长眉又动了动。有时候道理就是如此简单,再如何粉饰狡辩都没有用。
“殿下,你……该去换衣洗澡了。”这句话,乌扎拉祖却说得非常艰难。
山与海并没有动,而是说:“你是想洗去我的圣者图腾,以免圣典终试的时候,一棒子把那个什么皇子给砸死吧?”
乌扎拉祖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头也渐渐低垂,叹道:“殿下,你明白就好。而且,就算你不愿意……”
“如果我不愿意,李察就不能活着回诺兰德了,是吗?”山与海直白地问。
大祭祀咳嗽了起来,说:“圣典比试中,确实会有意外发生。”
山与海又问:“我妈妈呢,她也知道这件事吗?”
“这是圣庙与雪山长老会的决定,她身为长老,自然是知道的。”
山与海嗯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也没有愤怒或是失落的表示,只是平静地坐着。
大祭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片刻,才说:“殿下,你长大了。”
“早就长大了,以前只是不愿意去想那么多而已。”
大祭祀忽然叹了口气,说:“殿下,你真不应该把李察叫来的,他来了,你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