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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张凤翼不想听客套话,不管是不是真心的,他摆摆手笑笑道:“不光是下层官兵才有为国捐躯的责任,说起来让将士们无故送死的大人们也是应该负有责任的。大人们享受了最大的权利,就应该尽更多的义务,而不是只指使别人送死,自己却不顾廉耻地从战场上完好无缺地跑回来。”
梅亚迪丝无言以对了,却还不死心,想进一步开导开导张凤翼,她看了看周围无数双围观的眼睛,淡淡笑道:“千夫长大人,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我也很有兴趣了解了解分手以后你们师团的经历呢!”
“好吧!我也正想向你打探一下城里的动向呢!”张凤翼笑道。
三个人挤出街边的人群,外面十几名女兵迎了上来,都是银鬼面卫队的亲兵,竟然还有娜塔莉、姬雅、伊莲、小颦等相熟的姐妹,众人看到张凤翼都是又惊喜又唏嘘,颇发了些劫后重生之叹。
闹过之后,梅亚迪丝笑道:“街上乱得紧,不如还是回咱们驻地吧,让我们大家好好为千夫长大人接风洗尘。”
张凤翼看看街当中源源开进的部队,颇遗憾地笑道:“我是真心想叨扰你们的,不过现在我们部队连驻地在哪都不知道呢,怎么也得把手下安顿好才能抽空拜会的。”
梅亚迪丝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旋即妩媚地笑道:“看,是我糊涂了,你那里也是‘拖家带口’几千人呢!”
此时,身后突然一个娇脆的声音质问道:“张凤翼,这些女人是谁?”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三个轻甲兵,后面两个是一脸苦相缩着脖子的阿尔文与多特,说话的是当中站着的一个身材偏瘦叉着腰的轻甲兵,正拧着眉嘟着嘴充满敌意地瞪着一众女孩子。
那轻甲兵戴着宽大的头盔遮着头发,身上宽松的皮甲掩盖住了身材,脸上也故意抹了些黑烟掩住面容。可那精致尖俏的脸形轮廓,脸颊上可爱的小酒窝,杏核状明亮的大眼睛,以及脖颈上白腻的皮肤,在在显示这其实是个极漂亮的少女。
阿尔文与多特一看到张凤翼转身,马上摇手苦笑着解释道:“老大,这可不关我俩的事啊!她硬要离队过来找你,我俩没法子,只能陪着过来了。”
张凤翼还没开口,珀兰突然上前一步,挺着鼓鼓的胸脯,上下打量着她,针锋相对地道:“哼!你问我们是什么人?我们还没问你是什么人呢!”说罢转脸看着张凤翼质问道:“凤翼,这小丫头是在哪儿捡的?这么嚣张?”
妮可杏目微眯,仰着尖俏的下巴撇嘴哂笑道:“哼!说出我的来历怕不吓死你!张凤翼,你告诉这妮子我是谁!”
“哈!好有个性啊!”这下银鬼面卫队的女兵们可不愿意了,姬雅站前一步清脆地笑道:“小妹妹,不如这样,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亲热亲热!”说着伸手就要扯妮可。
张凤翼连忙插入两人中,向姬雅陪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千万别伤了和气。姬雅姐姐,你是大姐,看在小弟的面子上,就别和这不懂事的小家伙一般见识了。”
姬雅知道这小女孩与张凤翼认识,本来就是威吓威吓,见张凤翼如此说,撇撇嘴收手抱肩道:“呵呵,看你说的,什么计较不计较的,主要是我看这小妹妹太可爱了,想亲近亲近。”
珀兰上前一步紧贴着张凤翼胸前,仰脸凝视着他,咬着唇角逼问道:“凤翼,你还没说她是谁呢,她怎么会在你军中的?”
张凤翼大汗,说假话不妥,当众说出妮可的身份更不妥,一时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梅亚迪丝看着张凤翼的窘状,知道必有隐情,就帮着解围道:“珀兰,千夫长大人已经进要塞了,还怕以后没有见面的时间,今天千夫长大人忙,不如咱们改日再找机会与千夫长大人细聊。”
“对,对!改日再细聊!师团长大人、诸位姐妹,我们先走一步了。”张凤翼连忙答应,拽着妮可的衣袖就走。有妮可在此搅和,叙旧的事儿是说不上了。
珀兰秀眉高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狠狠地盯着妮可。妮可这会儿怎会不知道谁是主要对手?伸手紧抱着张凤翼的胳膊,故意挑衅地白了珀兰一眼。
“你——”珀兰两眼要喷出火来,正要发作。
“珀兰!”旁边传来梅亚迪丝警告的提醒。
“哼!”珀兰回头望望梅亚迪丝,胸脯起伏,负气地别过脸去。
“大人,我们这就告辞了。”
张凤翼想拉开妮可,可妮可抱得更紧了,就差把头靠在张凤翼的肩头了,所有银鬼面卫队的女孩都气愤地盯着妮可,阿尔文与多特不敢发笑,板着脸苦憋着。
“等等,有件事不知你听说了没有?”虽然不是细说的场合,梅亚迪丝斟酌再三还是说出重要话题,“凤翼,这两天军中高层流传的关于四军团的谣言颇多,你们军团恐怕会有重大人员变动,你们师团也会波及!你若遇到解决不了的难处可以来找我,我与五十六军团军团长克利夫兰关系还算不错,到时可以请他为你在参军司长官那里疏通疏通。”
张凤翼心中一股暖流涌过,凝视着梅亚迪丝笑道:“谢谢你,师团长大人,整个袤远恐怕只有你在担心我们师团的处境了。”
梅亚迪丝白皙的脸上漾起红晕,有些受不了张凤翼的目光,轻别过脸微露羞涩地道:“彼此都是朋友,互相援手是应该的,你们师团有千夫长大人这样的精英,我相信一定会渡过难关的。”
“喂,走不走哇,队伍都走远了。”妮可明显感受到了威胁,催着张凤翼快走,张凤翼只得尴尬地冲梅亚迪丝笑笑,拉着妮可,带着阿尔文与多特挤入了欢呼的人群。
住进了参军司分配的营房,安顿了属下,张凤翼还没来得及坐下休息片刻,索普就急急带人过来,“跟我走,凤翼,阿瑟大人急召。”
张凤翼放下手中的军务,跟着索普赶到阿瑟的师团部。
要塞内的建筑大部分是石头砌成的,阿瑟的师团部也是一座石砌的两层建筑,屋前的空地拴了大批的战马,站满了手按军刀的卫兵。张凤翼一看就知道这些士兵都是各师团长的亲卫队,不用说军团的头头们都来了,门外警卫的亲兵看到张凤翼到来,高喝一声立正敬礼。
张凤翼站在门外正要喊报告,屋门从里打开,十四师团的万夫长福隆在门内招呼道:“别整虚套了,大家等你半天了,快进来吧!”
不大的议事厅内坐着十多个人,师团长、万夫长们都在,陶伦斯坐在正中,阿瑟坐左首,卡廷坐右首。
陶伦斯隔老远就站起身一拍桌案道:“好小子,你还有脸来!”
旁边阿瑟无奈地劝道:“陶伦斯大人,有话慢慢说,伊诺大人不是过河拆桥的人。”
张凤翼睁着眼笑道:“发生什么事了?师团长大人,不是您叫我来的吗?”
“哼!”陶伦斯拧着眉下死眼狠盯着张凤翼道:“小子,我们都被你骗上贼船了。我们听了你的蛊惑背叛了西蒙大人,投靠了伊诺。现在是西蒙大人也得罪了,伊诺那老东西又要过河拆桥。弄得我们大家现在是小鬼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昨天西蒙大人已经向参军司递交了罢免令,要把我们全部撤职。小子,你说现在怎么办吧!今天你要没有个交代,就别想再出这个门了!”
张凤翼不慌不忙地走到阿瑟的下首拉凳子坐下,环视了众人一眼道:“诸位大人,这么说你们都已找过伊诺大人了,伊诺大人说了不给咱们撑腰了吗?”
陶伦斯脸色一红,卡廷、托勒密、扬达尔脸上都是很不自在。几个人当然都找过伊诺,而且在部队一起行军这些天来已经私下拜会过多次了,所有巴结谄媚上司的手段都用上了。虽然每一次都宾主尽欢,伊诺对他们每个人都十分客气,感激援救的话也说了无数遍,可对于师团长迫切想得到的承诺却一句也没有。伊诺越是如此,这些人越是心慌,都害怕伊诺过河拆桥。
张凤翼看着众人的脸色,唇角下沉,抿嘴不以为然地道:“诸位大人,我觉得我们大家都太没有自信了,诸位有没有想过,我们几个师团合在一起可是一支很强大的力量。”
说着他把手一挥指着外面道:“十军团损失了近四个万人队、最精锐的锐锋骑兵损失过半。近卫军团、五十六军团都是逃散回来的士兵重新集结的,能收拢一半就不错了。只有我们四军团辎重丝毫未减,伤亡一成不到,我们把十军团从覆灭的边缘拉了回来,我们是唯一的胜利者。只要我们几个师团团结起来,在袤远帝国军军系中,已经不存在能够任意宰割我们的力量了。”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有种既兴奋又惴惴后怕的感觉。
片刻,卡廷咧嘴笑了笑道:“凤翼,你这话可要慎重,自己人在屋子里说说就算了,传到外面可是大逆不道。说到底我们都是帝国的将士,大家还是得服从战区参军司的。”
张凤翼一笑道:“大人,我可从没说过咱们要反对参军司啊!我只是说我们四军团现在可是袤远力量天平上最重要的一支筹码。参军司的大佬们个个损失惨重,可以说谁掌握了四军团,谁就掌握了袤远的主事权。诸位大人,西蒙大人这个时候罢免我们,就是向参军司露出破绽,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无法控制部属的内情,大家想想,一支十万大军的部队摆在了面前,参军司的大佬们可能让西蒙大人重新掌权吗?”
“啊!对啊!别看西蒙蹦得欢,蹦得越欢死得越快。”满屋子人顿时茅塞顿开,原来担心西蒙掌权会展开清洗的顾虑立刻没有了,一天乌云走散,心情都舒畅起来。
“诸位大人,既然西蒙完全不念旧情地要搞倒大家,那咱们也不能被动地受小人污陷中伤。”张凤翼接着道:“他不是向参军司递交了罢免令吗?我建议咱们也起草一份由在座所有人共同签字的控诉书,控诉西蒙擅自引兵脱逃的罪责。由我交给伊诺大人,请他在参军司为我们陈情。”
几个当头的马上脸色迟疑起来,陶伦斯想了片刻脸色凝重地道:“诉状由你们十一师团来写好了,毕竟这件事你们是主要担当的,至于我们就不用签字了吧?”
“大人们真是看不清啊!”张凤翼摇头缓笑道:“我们十一师团是当仁不让要担这个责任的,不过大人们觉得光凭我们十一师团出面份量够吗?可信度够吗?要是扳不倒西蒙的话,难道只有我们十一师团会倒霉吗?大人们以为经过了这件事后,西蒙与众位大人还会有弥合旧情的余地吗?”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最后卡廷一拍桌案叫道:“就这么办了,在座的都要签字,不想签的现在就滚出去,光想占便宜一点风险都不愿担?那还行?”
张凤翼抚掌道:“对啊!如果大家抱成一团,整个独山要塞我还想不出谁能奈何得了咱们。”
“这事就这么定了,大家都没有退路,索性搏一回,我们签字的人越多,份量就越重。”陶伦斯说罢又有些担心的转头问张凤翼道:“老弟,我担心伊诺那老狐狸,他待咱们一直是不咸不淡、不阴不阳的,能真心帮咱们吗?”
“呵呵,大人根本不必担心伊诺大人。”张凤翼笑道:“锐锋纵队的豪伊师团长可是继任四军团军团长的有力人选,伊诺军团长比谁都心急想把西蒙赶下台。当然,为了保险我会进一步找伊诺军团长商量,大人们可以放心,这件事十拿九稳,大家所需的只是沉住气、有些耐心。”
此刻满屋子的人都满意了,托勒密却又道:“凤翼,你说的不错,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参军司真的力挺西蒙大人怎么办,咱们也不能坐等着被撤职啊!”
“如果参军司真的做出了不利于我们的任命,大家又不想坐等撤职,那也只有来硬的了。”张凤翼斟酌片刻,唇角牵动露出莫测的笑意,“大人们不妨召集部属,以‘军功核定不公平,请求赏赐立功将士’为名,联合起来向参军司请愿,到时我们把手下弟兄们都摆出来,带上‘家伙儿’,让参军司的大佬们认识一下我们四军团的实力。”
几位师团长直愣愣地互相看着,都没有接话,大厅的气氛有些紧张。
良久,托勒密勉强笑笑道:“好吧,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个办法。”
卡廷不自然地笑道:“这种事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得罪了参军司的大佬们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嘲弄的目光在张凤翼眸中一闪而过,他笑笑道:“那是当然,这是万般无奈的最后一手,只要参军司不把诸位大人逼得太过份,谁也不愿和掌权者们作对不是?”
议事结束,一行人满意地离开了会场,张凤翼刚走出门口,多特跑上来报告道:“老大,十军团那边刚才有人过来送信,说是今晚伊诺大人与豪伊大人请你过去吃晚饭。”
刚走出议事厅的陶伦斯正好听到,回头笑吟吟地道:“呵呵,果然有面子,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