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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试试如何?”萧月生笑问。
段正淳露出难_:“我指力虽然不强,挨上一指却不好受……”
萧月生了笑:“无妨,我应接得住。”
“爹,萧兄剑法绝顶,你伤不了的!”段誉笑道,兴致盎然。
刀白凤诧异看了一眼段誉,眉毛轻挑,没想到自己儿子一向讨厌武功,如今却大有改观。
“好,既如此,萧掌门小心啦!”段正淳点头,他也是果断人物,走出两步,忽然一转身,一指虚虚点来。
“嗤——!”一声轻啸,却无异样。
萧月生拔剑出鞘,剑光一闪,令人目眩,如太阳自东方地平线下一跃而起。
“叮……”剑光一黯,清脆声袅袅不绝,在大厅中回响。
萧月生神色如常,低头瞧一眼碧云剑,点头赞叹:“果然是好剑,好剑!”
他刚才一剑,内力强横,再受了一阳指力,却是毫无异状,果然与自己原本的青锋剑不同,宝剑就是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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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萧掌门,可是一阳指力?”段正淳盯着他,殷切问道。
萧月生放下长剑,归入鞘中,沉吟片刻,点点头:“不错,正是这般指力,段延庆使的也是一阳指!”
“果然是他!”段正明脸色明灭不定,沉吟着道。
萧月生摇摇头,笑道:“一阳指果然不凡,……虚空发指,如此神功,当世罕见!……段兄弟,你好福气!”
段誉笑道:“萧兄,你不是不知,我根本没练过武功!”
“如今,你不也有了武功?”萧月生笑呵呵的摇头。
刀白凤忙问:“誉儿,你练武了?……学的是什么功夫?段氏内功心法学得如何了?”
段誉惊讶瞧了一眼萧月生,转身苦笑:“妈,段氏武功我没练过……”
萧月生笑道:“段兄弟,我也不知你竟会武功,先前逃跑时候,我输内力进你身体,想助你一臂之力,发觉你内力颇有根基了!”
“誉儿学的究竟是哪一派武功?”刀白凤忙催问。
“妈,我学的逍遥派武功。”段誉想了想,无奈回答。
“逍遥派?”刀白凤低头沉思,想了片刻,摇摇头:“好像没听说过什么逍遥派必是无名之派,你何不学段氏心法?!”
段誉无奈摇头,闭嘴不说了。
刀白凤无奈,嗔着点一下他额头,摇头不再多问,转身对萧月生道:“萧掌门理会他们,咱们下去说话,如何?”
萧月生点头:“好,我极喜欢道经,散人可还有道经一观?”
刀白凤点头然一笑:“道经多是在观中,我书房里倒有几卷,送给你看看。”
“多谢散人!”萧月生大喜过望,抱拳向段正明与段正淳告辞,让段誉也早早休息。
于是,他随着刀白凤,来到她的房外自屋里拿出两卷书,送给了萧月生,笑道:“这些是我花了心思收集而来,望萧掌门珍惜才是!”
“散人放心,我自会小心!”萧月生点头答应中雀跃,收入怀中在她身后,住进一间小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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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小院颇是幽静着刀白凤的屋子不远,打扫得一尘不染干净异常,萧月生颇觉喜欢。
他进了小院,刀白凤没有进来,直接离开了。
坐到榻上,他举灯观经,细细翻阅,却是一卷黄庭经,还有一卷阴符经,皆是最经典的道经。
萧月生翻看了一阵,笑着摇头放下,他却是明白,想凭这些道经而修炼成仙,无异痴人说梦。
每部道经,总有不符之处,不仅不是让你得道,反而是阻你得道,这便是道经的作用。
但在关窍之处,他阻你一阻,别的地方,却是讲得明白,这其中的真假,正反,需得你有大智慧,自行辩明。
翻看了一会儿,他放下来,开始闭目打坐,凝神调息,绝心静虑,令心神契入杳杳冥冥之态,与天地混沌合二为一。
自然的,先天之气便降下来,进入他身体中,开始一点一点儿的积蓄,进了丹田之中。
他修炼北冥神功,丹田之中,一片空虚,虚怀若谷便是如此,因以虚,故易纳,这是北冥神功的玄妙之处。
如
却是恰到好处,先天之气纳入丹田,越聚越多,又曾得道,很容易令心境契合入这种状态。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便是这一道门,若是跨进来,便入了道境,在这种心境之下,天地间的先天之气方能上身。
先天之气越聚越厚,渐渐的,在丹田内形成气团,仿佛太空之中的星云团,隐隐旋转。
只是,他如今的丹田极阔,这些先天之气想要填满,却是差得远,需得好一阵子方有希望。
进入道境之时,他心神不能分散,需得聚集全部精神,完美契合,方有希望,稍一打岔,便脱离道境。
一个时辰过后,睁开眼睛,露出一丝苦笑。
北冥神功固然妙处无穷,时,却也是他的麻烦所在。
修炼内丹术,筑基之法,便是先天之气填满丹田,然后外溢,沿着督脉逆冲,过三关,下重楼,打通周天循环。
第一关,便是需将丹田充满,然后能溢出真气来,可他如今的丹田宽阔无边,想要填满遥遥无期。
田如此宽阔,便是北冥神功的功劳,他需得花费比从前数倍时间,来筑基。
若是能寻到一方法,将内力转变成先天真气,那才是最美妙的事,凭着北冥神功,何愁内力不厚,先天真气也会狂涨,足以在有生之气结成内丹。
一想到个,他心头一阵兴奋,仿佛看到自己长生不死,一直逍遥于世间的情形……
*
这一日清晨,萧月生与段正淳他们吃过早膳出来回小院中修炼内丹之术。
段正淳跟他出来,唤住了他,笑眯眯道:“萧掌门,你剑法卓绝,咱们切磋一二何?”
萧月生一怔,摇头微笑:“可使不得!……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怎能在段王爷跟前班门弄斧?”
段正淳摇头失笑:“萧掌门这话不实在!……我还有自知之明,论及武功,我是差你一些的,只是很久不跟人较量些手痒,……你是怕伤着我罢?!”
萧月生笑了笑,暗自点头,他果然明白事理,笑道:“好罢然王爷有这兴致,晚辈奉陪便是!”
“痛快!”段正淳大喜,伸手延请,二人来至后面的一处小练武场上。
这座小练武场位于王府西边,是一处花园所在,周围空旷,只有一些花草有什么人在。
青砖铺地,干净整齐。
段正淳站到正中,长剑缓缓拔出,笑道:“我听誉儿说,你剑法卓绝人能挡!”
“段兄弟过奖,请——!”萧月生笑道。
“请——!”段正淳也不多客套长剑一抖,刺出一朵剑花萧月生膻中三穴。
萧月生身前一团银芒闪现,蓦的爆烈开来无数光雨,扑天盖地笼罩下来。
段正淳大吃一惊,脚下疾退,长剑挥动,形成一道光幕。
“叮叮当当……”长剑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在空旷的练武场上回响不绝。
萧月生剑光如雨,扑天盖地,毫不因段正淳是王爷而手下留情。
说手下留情,却也留了情,若是不然,他使的不会是漫天剑雨,而仅是一剑。
那一剑,乃是聚敛剑雨,数十成百剑聚成一剑,又快又狠,是不容躲避的一剑。
一直退出十步远,萧月生停下,不再追击,段正淳方才脱出剑雨笼罩,低头一看,肩头已然裂开两处。
**
“萧掌门,果然好剑法!”段正淳抬起头,摇头苦笑。
萧月生歉然道:“段王爷,我一出剑,往往全力以赴,不敢留手,武林搏杀,已经养成了习惯,改不过来。”
“我明白……”段正淳点头,心知武林搏杀,生死仅在一瞬,一念之差,已经被人杀了。
“段王爷,听闻段家剑法也是一绝,尤其天龙寺的六脉神剑,更是天下第一,不知究竟何等模样,可否见识一二?”萧月生笑问。
段正淳摇头,苦笑道:“六脉神剑么……,萧掌门,你要失望啦,这个愿望怕是难以实现。”
“哦——?”萧月生一挑眉毛。
段正淳摇摇头,叹了口气:“六脉神剑虽说是段寺剑法,当世之中,却无人练成!”
“威力宏大的剑法,想必难练得很!”萧月生点头,以示了解。
“是呀……”段正淳点头,沉吟片刻,道:“我不妨透露一点儿,……这六脉神剑并非真的剑法,而是指法!”
萧月生讶然,笑道:“指法?”
“不错!”段正淳点头,长剑归鞘,仰头望天,神情透出一丝自豪之意来,道:“修炼这六脉神剑,需得先修炼我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唯有一阳指练到极高境界,内力精深之时,方可能修炼六脉神剑!”
“不知需得练至何等境界?”萧月生好奇的问。
段正淳摇头,苦笑道:“六脉神剑自出世以来,唯有第一代传人练成,再往下,却是无人练得成了!”
“竟如此难练?!”萧月生讶然。
段正淳道:“没有深厚之极的内力,强行修炼,反而有害,我段氏祖先有数位便因强练六脉神剑而走火入魔!”
萧月生听得心痒难耐,如此难练的奇学,更增诱惑。
第31章 一阳
正淳看一眼萧月生,见他心痒难耐模样,笑道:“莫我也没见过六脉神剑的真容。”
“王爷也没见过?”萧月生挑了挑眉毛。
“功力不足者,不能见此剑谱,免得受不住诱惑而强练,”段正淳点头,叹了口气:“咱们练武之人,胆气壮了,性子争强好胜,总会想,别人不成,自己未必不成,……嘿嘿,如此心思,见了六脉神剑,定是把持不住的,会害了自己,不让咱们见到剑谱,却是一番慈悲之意了!”
萧月生点点头,武林中人见到绝世剑谱,便如乞丐遇到了宝藏,诱惑太大,难免铤而走险。
萧月生摇头:“可惜,看来是无法见一见这绝世剑谱了!”
段正淳点头:“萧掌门想也别想了,……若六脉神剑的剑谱在段家,我倒不会吝啬,剑谱却在天龙寺,乃天龙寺的镇寺绝学。”
萧月生吸出一口气,精神一振,洒然微笑:“好罢,世上哪有如意之事!……王爷,来来,你也别藏着掖着,使出一阳指罢!”
“好,你小心了!”段正淳笑道,指虚虚一点。
萧月生身形一晃,移形换位,平移三尺,快如鬼魅,但却未闻轻啸,亦没感觉到劲力涌至。
“兵不厌诈!”段正淳哈哈笑道,脚下一点,轻飘飘靠近萧月生,再次一指点出。
“好一个兵不厌诈!”萧月生随之一笑,再次飘移,笑道:“你一阳指之下,我是宁可信其有,不敢心存侥幸!”
“嗤”一声轻啸传来,暗劲涌动。
萧月生身形蓦的止住,双眼波光一闪,如明月照清泉,一道灿烂寒芒从他腰间闪出,平平一直刺,剑上寒光越发炫目,令人不敢直视。
“叮……”清脆悠扬,如击玉磐,袅袅不绝。
“好剑法,再接我一指!”段正淳喝了一声,左手食指虚虚一点。
“嗤”啸声再响,如撕裂布帛,盖住了悠扬的清鸣。
萧月生双眼波光再次一闪,清亮如幽泉,与剑上寒光相互辉映,看上去是剑光映在眼中一般。
“叮……”
他虚虚一刺,剑身再次一颤,发出玉磐一样声响。
段正淳收指,怔怔望着他,露出惊奇之色,自己的一阳指无色无相,根本无法看出,但好像萧掌门却能看得到。
否则,他绝不会用平刺,剑尖恰好刺中一阳指劲,将其震散。
“萧掌门,你可是能看到我的指劲?”段正淳笑问。
萧月生抬头,双眼恢复如常,略清亮几分,段正淳不以为异,运功之时,精气总会溢于双眼。
“我虽看不到,却能感觉得到。”萧月生笑了笑,举碧云剑到眼前,轻轻抚过,赞叹:“果然好剑!”
段正淳点头,暗忖,怪不得,怪不得,他直觉敏锐,却也并非罕见,这样的之人,往往练功专注,寄心于剑,心无旁骛,令人敬佩。
他见萧月生抚剑而笑,心中亦是赞叹,此子心胸宽广,行事洒脱,坦然收下这柄宝剑,可见一般。
若是寻常之人,救了誉儿,见自己送宝剑,以为这是回赠,偿还人情,难免不悦,他却坦然受之,可见心胸不同寻常,值得相交。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来来,王爷,咱们再过几招!”萧月生抬头笑道,一振长剑,发出“嗡”的一响,豪气四溢。
“好!”段正淳被他豪气所染,长声笑道,身形疾动,朝他贴近,一阳指点出。
萧月生身形不动,虚虚一刺,发出“叮……”一声响,声音清越,缭绕不绝。
“叮……”“叮……”清越之音不停响起,段正淳左一指,右一指,指力绵绵,无穷无尽,笼罩了萧月生。
到了后来,前一指未到,后一指跟上,数道指力同时射向萧月生。
萧月生呵呵长笑,似极愉悦,剑光一黯,随即再亮,一团银芒蓦然闪现于胸前,如同一支蜡烛一下被点燃。
这团银芒闪烁几下,猛的涨大一圈,形成一道薄薄的光幕,笼罩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