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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怎么回事?”谢晓兰精致的面庞难掩好奇,星眸闪闪,美目流盼,在他与他身边的小鹿不停逡巡。
“唔,我想着看能不能让白鹿成为武林高手。”
萧月生懒懒的回答,大手抚着小鹿长长的耳朵,柔软光滑而又软中带硬的感觉极好,令他的心情也极好,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谢晓兰抿嘴一笑,娇媚的横了他一眼,认为他又旧态复萌,再行古怪之事,对萧月生古怪行事之风颇有了解的她,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与惊异之处,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他按在小鹿颈间的大手业已放开,完成了筑基之过程,自此以后,它体内经脉的内息会不停运转,以祖窍为气海,随着内息的深厚,其灵智亦会不断增强,日后怕是狮虎亦如之奈何了。
“去吧,去吧,自己去玩儿吧!”萧月生轻拍了拍它的脑袋,语气轻柔,不输于对待女人,听得谢晓兰都有些嫉妒那只小鹿了。
白鹿似乎能够听懂萧月生的话,有些依依不舍的望着他,摇摆着耳朵不肯离开。
谢晓兰闻言,大是着急,她还未看到它变成什么样子呢!
于是往这边颇不淑女的一滚,翻身到了萧月生身旁,顾不得拍去罗衫上的草屑,两只小手伸展,一只手轻抬原来那只白鹿,另一手去摸萧月生身边的小鹿,两只鹿一只不落,贪心得很。
经过萧月生的食指点过祖窍,小鹿的灵智已然飞跃了一层,对伸过来的素玉小手闪了一下,眼中带着几分警戒之色。
谢晓兰被它不留情面的举动弄得一愣,耳边又听到一阵呵呵的笑声,不由大是羞恼,咬着红润而薄薄的下唇,狠狠瞪了一眼正盯着自己,满是警惕的白鹿,一卷罗袖,素洁的小手收了回去,又嗔怒的瞪了一眼身边兴灾乐祸的萧月生。
萧月生侧躺于茵茵绿草之上,左胳膊支撑着脑袋,看着紧挨着自己的谢晓兰,她羞恼的模样,薄怒的风情,实在动人无比,他乐得呵呵笑,另一只手轻抚着低头挨着自己的小鹿。
谢晓兰滚过来时,由于着急,不知不觉间已是紧挨着他,此时看到近在眼前,似笑非笑的面庞,她忽然感觉心慌,刚才怒瞪的神气烟消云散,慌忙垂下头,往旁边挪了挪。
萧月生眼神大是放肆,目光如炬,似要将眼前的可人儿吞下,赛过乌云的鬓发,白里透红的肌肤,微微颤动的睫毛,玲珑挺直的琼鼻,酽红如脂的桃腮,娇艳如草莓的薄唇,无一不美,精致绝伦,他只恨尚未成亲,否则定要仔细品尝,细细抚爱,那微微的喘息,吐气如兰,带着芬芳之气,更是诱人的春药。
萧月生道心之坚,在此显现,他将眼睛一闭,挪了挪身体,随着距离的拉开,那如同河堤欲溃的暧昧氛围亦消散一些。
身旁的小鹿拱了拱她地手,才将谢晓兰自又慌又羞,浑身发软中惊醒。刚才她有着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的预感,没想到他能如此克制自己,她心中大是感激。心底深处,却也有着几丝被掩住的失落。
萧月生虽是荒淫异常。却是对自己地妻子,他对女子的尊重,后世所印下之烙印,远非当令社会可比。
“咳咳!“萧月生干咳了两声。以打破那暧昧地寂静,这个方法,也是后世后遗。
谢晓兰抬头飞快的瞥了他一眼。强捺着羞意,顶着头皮,硬着牙,轻声问道:“萧……萧大哥,它……它怎么样了?!”
似要将她全身地力气抽尽一般,说完话。顿如散了架,浑身绵软,再也使不出力气来。
“哦,……还好。”萧月生笑咪咪的看着她,更让她手足无措,其模样清纯动人,在她身上难得一见,他自然不会错过。
谢晓兰对他敷衍式地回答大是不满,不由忘了羞涩,抬头横了他一眼,又望向他身边的那头白鹿。
“咦,它真的有内力!”谢晓兰不由娇呼一声,转头望向萧月生。
因为刚刚开始,萧月生由于爱护之心,不敢拔苗助长,只是令一股微弱地内息在小鹿经脉内流转,故经她仔细体察,方才觉察。
萧月生微微一笑,露出理所当然的神态,后又收敛了笑容而道:“权且一试,毕竟从未有过先例。”
谢晓兰眼睛盯在小鹿身上,心不在焉的点头,又不死心的伸出洁白小手,去接近它。
可惜小鹿不买她的帐,一摇头,甩了甩长长的耳朵。优雅地退了两步,是到萧月生另一侧,远远的躲开了她,看上去,倒仿佛是小孩见到生人时,有些怕羞,便躲到父母身后。
“好宝宝,快过来,让姐姐摸摸。”
谢晓兰仍不死心,想摸摸它的欲望反而更强烈,于是坐起身来,伸着一只小手,摆出甜美的笑容,温柔的声音,施展起了美人计。
惜乎它虽是只雄鹿,但审美有别,美人计对它效果全无,反而惹起他更大的警惕,望向谢晓兰的眼神中,颇带惊异。
倒是萧月生见到谢晓兰那娇美的风姿,有些受不大住,干咳了两声,忙说些事情分自己的心思:“在天山附近,有一今天山剑派,夫人知道么?”
“天山剑派?”谢晓兰仍徒劳的伸着小手,奢望小鹿能够靠过来与自己亲热,她黛眉微蹙了楚,摇了摇头,“还真没听说过,……是我孤陋寡闻么?”
“那倒不是!没听过也不足为奇,他们行事低调,即使在天山一带,天山剑派也是甚少人知,在中原更是知者寥寥。”
萧月生漫声回答,他趁着谢晓兰身边小鹿转到这一侧,将两人隔开,大手一按,搭在小鹿颈上,轻车熟路的输入内息。
他自感寂寞熬人,不想令自己身边的小鹿也落得同等境况,便出手成全它的同伴,那是只小雌鹿,优美匀称的身架,晶莹的眼睛,一看将来便是只美丽之鹿。
谢晓兰一看即知他的所作所为,心中高兴,却也不敢胡乱动弹,怕打扰了他行功,只是用小手轻抚着白鹿的小嘴,免得它乱动,看着它微眯着眼睛,四蹄发软的舒服模样,她不由抿嘴无声的轻笑。
轻风旋过西北方的几座银峰,再自光亮如鉴的天池掠过,带着湿润与清气吹拂着他们,身边的茵茵绿草轻伏,小鹿身上洁白的绒毛亦被这股清风梳理了一番。
随着萧月生抬掌离开小鹿的颈部,谢晓兰大舒了口气,不知为何,还没有半天的功夫,她已经对这只小白鹿感情颇深,虽对心上人的本领有着信心,却仍难免担心出点差错,伤了小鹿。
“今天我们去天山剑派玩玩,让夫人一窥门派之貌,如何?”
萧月生抚了抚这只雌鹿的耳朵,出声问道。
“啊?!好呀,求之不得呢。”谢晓兰有些雀跃,笑靥如花,为心上人的体贴顿生甜蜜之情,忽然微一蹙眉,柔声轻语:“我们明天再去,今天先休息一下,好么?”
她是见到心上的这个男人两度运功,生怕他累着自己。
第一百零一章 筑巢
萧月生被她温柔关切的秋波所感,心中一暖,笑着点头,忽的一下将自己放倒,仰天而躺,咏叹一声:“这天气真好哇——!”
她抬头望了望天,倒也大是同意此语。
谢晓兰学他般将自己放倒在茵茵绿草上,闻着青嫩的绿草气息,看着蓝天上棉絮般的朵朵白云,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便是如此了。
身边几乎紧靠着的男人,隐隐约约的气息让自己的心忽然安定下来,仿佛一切都不值得挂念,天地间有他在支撑着。
澄如明镜的天池之旁,两人仰天而躺,身旁白鹿相伴,无思无虑,中天之日的阳光明媚暖人,醺醺欲睡。
躺了一阵子,谢晓兰感觉自己已是睡了一觉,全未有过的安定,令她极为渴睡,没有惊惶,没有警惕戒备,完完全全放下心来,这种感觉,十几年来,她从未有过。
她一醒来,睁开眼睛,转身而望,看到的却是一双深邃温润的双眸,萧月生正温柔的看着她。
“饿了没?“萧月生侧身而卧,左胳膊支着脑袋,轻声问道,仿佛轻轻拂过的清风一般轻柔。
谢晓兰先是下意识的摇头,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
她的神志这才开始清醒,刚才一直是朦朦胧胧。
萧月生呵呵一笑,盘膝直尘,先是自袖中拿出一块锦布,铺在两人之间的青草之上。接下来拿出之物,令谢晓兰目瞪口呆,瞧见一盘盘一碟碟珍馔佳肴,犹带着热腾腾的香气,由不得她不震惊。
萧月生看着她张嘴结舌娇俏模样,不由哂然一笑,拿出象牙箸与白玉勺后。又自袖中掏出两只短耳碧玉杯,一盏银壶。
待他执壶将放于她面前的玉杯斟满。谢晓兰才如梦初醒,忙夺过银壶,素手执壶,细细斟酒,姿态优雅曼妙,带着醉人的风情。
待她放下银壶,萧月生长笑一声。举杯邀酒:“来来,这是桃花醉,酒牲温和绵软,甚难醉人,夫人且放开胸怀,陪为夫痛饮几杯!”
他举止间豪气横逸,笑声将本是嗅着鼻子的两只小鹿吓了一跳,抬头好奇的望着他。
“是,妾身遵命!”谢晓兰亦双手捧起玉杯。微垂着螓首,低眉顺眼,说话温婉柔和,羞红的杏腮越发娇艳媚人。
萧月生举着杯,歪着头,仔细看了看捧着玉杯的谢晓兰,心下疑惑,为何像换了个人似地?
他并不知谢晓兰的心思。
谢晓兰从未觉得依靠一个人是这般安心舒适,她只需靠着他、赖着他、依着他,其余之事,无须挂心,这个男人便是自己地天!这样的男人,怎能不尽心侍候?!
这些菜都是出自小凤之手,萧月生的胃口已被她惯得其刁无比。平常饭菜,难以下咽,于是便在外出时,做上一桌饭菜,让他带在身上,免得饿着自己。
小葱豆腐、红烧豆角、兰花竹笋、水晶肴蹄、蟹粉狮子头、清蒸鲜鱼、龙凤对虾、虾仁鱼子羹,对于富家大户,也是些寻常菜肴,但光看其色,便已令人食欲大开,小葱豆腐的青白相间,水晶肴蹄地晶莹剔透、龙凤对虾的鲜红娇艳,再闻着那扑鼻的香味,令人实在难以拒绝。
萧月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赞叹一声,此酒虽然绵软,却也是清幽沁人,独具一格,怪不得庄中女人们都喜欢喝
谢晓兰见他如此,也捧着玉杯,慢慢将杯中酒喝完,一口一口咽下,喝得极慢。
放下酒杯时,看到萧月生正盯着自己的胸脯看,目光灼灼,令她大是羞涩,娇嗔的白了他一眼,这才感觉颈间有些发凉,却是酒沿嘴角流了下来,弄得自己衣衽微湿,月白衬衣一湿,便透出微微的水红之意,却是自己的肚兜颜色,让她如何能不大羞?!
萧月生不为己甚,做若无其事之状,刚才只是情不自禁,醒过神来,自然不会再那般不自制。
寂静是暧昧之温床,两人之间的气氛颇为微妙。
不过活跃气氛,是萧月生的拿手好戏,随便说了几个笑话,便将谢晓兰笑得前俯后仰,捧腹不已,咯咯的笑声,清脆如营,在山谷中传荡不休,打破了周围的恒久以来的静寂。
两人席地而坐,边笑边吃,且吃且饮,在萧月生殷殷劝酒之下,即使是桃花醉这般温性之酒,也将谢晓兰喝得醺醺欲醉,明眸流光,桃腮娇艳,诱人之极。
待两人吃饭喝足,当空之阳已微微西斜,两只小鹿并未走开,反而分别偎在两人身旁,蜷着四蹄,趴在地上,曲颈而卧,眼睛朦胧,似困欲睡。
又有几只白鹿徘徊在他们不远处,静静啃着嫩草,时而抵角嬉戏,奔腾欢闹,仿佛对他们两人视而不见,不再如开始时地躲避,有时追逐嬉戏的小鹿会自两人身边跑过,跳脱顽皮,灵动优雅,两人看着它们玩闹的情景,心中自生愉悦。
对萧月生凭空拿出这么多东西,谢晓兰自然好奇,但却按《奇》捺住好奇之心,并未多问,这般奇《书》异之事,如非亲见,断难《网》相信,但越是奇异,越是忌讳,多问便是为难别人。
谢晓兰拾掇碗箸,拿看到了天池边,想要洗碗碟,却让萧月生阻止,这般清澈如镜之池,沾上油腥,颇感罪过,于是竟拿出只一人多高的青铜大鼎,安于池旁,以掌将水摄入其内,用于洗濯碗箸。
谢晓兰目瞪口呆之余,又有些好笑,实没想到这个男子竟是这般讲究之人,竟怕将池水染污,博爱之心,令人惭愧。
她抚着铜鼎,感觉一切都不真实起来,似梦似幻,眨眼间自袖中拿出一人多高的铜鼎,这能是真的么?
不知掐了自己多少下。一阵阵地疼痛的累积,让她终于肯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待她挽袖扎襟。以红酥手将再碗银碟洗完,微醺的醉意已被化去,看到站在自己旁边,眯着眼睛。嘴角泛笑的萧月生,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宁静喜乐,这样的宁静生活。最是动人。
萧月生将碗碟收入袖中,拉着她被水浸得白里透红地小手,踩着茵茵绿草。边胡乱是边商量在哪个位置建一座小屋。
最后决定在天池之北,二十丈远处建屋,那里有几棵松树散零而立,笔直挺立,且颇为繁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