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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此时轻轻捶了丈夫胳膊一下,一手掩着樱桃小嘴,微带羞涩,轻轻低笑,忽然看到妹妹与弟弟,忙收敛笑容,努力让表情端庄,向他们招了招手,示意让他们两人过去。
郭襄犹豫不决,郭破虏却已经往那边走了过去,郭襄无奈,只能跟在弟弟身后,慢慢挪了过去。
郭芙看到妹妹不情愿的模样,中午时丈夫在床上说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芙儿,你妹妹可能因为我将你抢走,对我怀恨在心呐!”
郭芙偎在丈夫的胸前,听到他的话,便自被窝中露出雪白的胳膊,用小手去摸丈夫的脸,娇笑道:“还有女人能不喜欢大哥?”
萧月生抓住她的小手,顺势一提,大嘴用力亲了亲她雪藕般的胳膊,呵呵笑道:“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复将她的小手紧紧贴于自己脸庞,感叹一声,道:“我这张脸可平凡的紧,也就是你,别的女人可看都不看我一眼!”
“那是她们有眼无珠!”郭芙话语极快,情急之下直起了身,待看到丈夫圆睁双眼,怔怔盯着自己雪白饱满的胸部,忙趴回被窝,淡红肚兜低垂,越发显得雪白的酥胸被掩进锦被之中,她深怕丈夫兴致再起,现在的自己,实在无力再次承欢。
萧月生将她拥在怀中,轻轻啃亲着雪白光滑的脖颈,在她耳边轻笑:“你可是将你妹妹一块儿骂了!”
丈夫的嘴唇带着火热,丈夫的呼吸令她耳朵轻痒,忍不住咯咯娇笑出声,丰满的娇躯扭动,躲闪着烫人的嘴唇,两人你逼我闪,闹成了一团。
虽然知道丈夫不会说欺人之语,但郭芙心中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妹妹怎能讨厌自己的丈夫!
但有了这般心事,郭芙便注意观察自己的妹妹,越到后来,心情越发沉重,没想到丈夫一语成谶,襄儿不时扫过丈夫的目光中,隐隐透着几分不喜,虽然带着掩饰,却难掩这个大姐的眼睛。
心中实在难以理解,自己丈夫这般优秀,为何襄儿竟不喜欢,郭芙的这般心态,实是热恋中人的通病,也怨不得她。
郭芙相信,襄儿不喜欢自己的姐夫,是因为对丈夫不了解的缘故,因此,便有意令她多多了解一番。
因此见到妹妹,忙招手让她过来。
萧月生虽然对妻子的意图一看即知,却也不去拒绝这番苦心,在他心中,别人喜不喜欢自己,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大姐,姐夫!”郭襄磨磨蹭蹭的走近郭芙身旁,秀美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向两人打招呼。
“过来坐!”郭芙将妹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见自己弟弟跟在二妹身后,想要坐下,便指了指丈夫身旁的位子,命令道:“破虏,你坐你姐夫身边!”
郭芙将这个弟弟看得极重,是郭家唯一的香火,因此处处严格要求,最看不得他像跟屁虫似的跟在二妹身后,一点儿也没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气魄。
大姐的话便是太后懿旨,二姐的话他还敢可听可不听,对大姐的话,他可只能遵从无违,因为他知晓大姐深爱自己。
作为母亲的黄蓉,心思多是放在帮助丈夫与管理丐帮之上,呕心沥血,忙得很,甚少有机会管教子女,平时多是郭芙教导自己的弟弟妹妹,长姐如母这句话,用在她身上恰如其分。
郭破虏一手拿着一支糖人,已经初见峥嵘的稳重气度中,却又显出几分孩子气来。
萧月生顺手接过小舅子递过来的糖人,毫不客气的送至嘴里,舔了几口,感觉味道一般,不知为何他们竟然这般喜欢,只是他毫不顾忌形象的行为惹得小姨子又是蹙了几许秀眉。
“襄儿,为何不多逛一会儿,这般早就回来?!”郭芙推开妹妹递过来的糖人儿,轻斜玉面,不解的问。
“唉,没意思!怪累人的,不想逛了!”郭襄收回糖人,叹了口气,眼睛转向场中比试的两人,秀美的面容布满意兴阑柵。
“看来咱们二小姐长大了呀!”郭芙轻笑,她很少见到妹妹有这种表情。
郭襄从来都是精力充沛,生机勃勃,喜欢热闹场面,玩起来颇为疯狂,没想到这次竟有没意思的感慨,郭芙感觉格外稀奇。
“唉!大姐,别提了!”郭襄转过头看了看大姐,发觉大姐确实美得过分,也怪不得庙会那些男人那般疯狂。
她暗自思忖,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如今的大姐,整个人神采飞扬,像是周身在隐隐散发着莹莹的光芒,美得不可方物,嫁给姐夫,她真的那般幸福么?
“怎么了?……小小年纪,别总唉声叹气的!”郭芙不满的追问,见她索然的样子,顺便教训了两句。
“你们走后,庙会上有一帮男人疯了似的在找你,那些人都被大姐给你迷住了!”虽然是自己的大姐,郭襄身为少女,正是格外注重容貌之时期,自然免不了带着几分羡慕的口吻。
郭芙矜持的轻笑,只要是女人,听到别人被自己迷住,大都会生出喜悦与自豪。
“是啊,大姐,你可真厉害!”郭破虏忽然探头插了一句赞叹。
萧月生与郭破虏看似在静静观看场中比武,却是耳朵竖起,一字不漏的听着妻子与小姨子的说话。
被弟弟这般称赞,郭芙倒有些不好意思,忙叉开话题:“襄儿,你去不去姐姐家玩耍,今天随我们一块儿走吧?”
邀妹妹去自己家玩耍,是为了让她多多了解她的姐夫,再说自己过得幸福,也极想有人分享心中的快乐。
郭襄摇了摇头:“都快过年了,要去也得明年再去。”
郭芙瞄了丈夫一眼,见他只是盯着远处的两人激斗,毫无表情,便对妹妹点点头,微笑道:“嗯,好吧,等过了年,便去姐姐那边玩儿,那边好玩的地方多的是,还有若男陪着你们,你与破虏一定会玩得乐不思蜀!”
郭襄想到了杨若男,不由眼角带笑,她与杨若男最是投脾气,两人都是聪明绝顶,精灵古怪,很多主意两人一经讨论,便会精彩十倍,玩起来最是痛快,酣畅淋漓的感觉令她回味不已。
此时场内两人已经结束较量,两人长剑归鞘,纵声谈笑,丝毫不将胜负放心上,这般切磋,他们几人经常进行,争强好胜之心早已淡薄得很,求的还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萧公子,烦请过来叙话!”须发皆白的方若海拱了拱手,长声招呼,颇为客气。
其余众人亦是齐齐看过来。
萧月生心中颇感无奈,对于武功,他实在提不起兴致,便如现代社会中,博士生去做小学生的算术题,让他怎能有兴致,但偏偏所遇之人无不是习武重武之人,他实在无奈得很。
郭芙看到丈夫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忙轻轻推了他一把,不让他太过失礼。
萧月生看到岳父大人也盯着自己,不能不给他面子,缓缓站起身来,穿过花丛,慢慢踱步至场中。
方若海一抚垂及胸前的银须,呵呵笑道:“自上次听闻萧公子的高论,老夫自觉武功精进不少,还未有机会拜谢!”
萧月生淡淡笑了一笑,拱了拱手:“方前辈太过客气,小子只是纸上谈兵,胡乱臆测,当不得真的!能对方前辈有所助益,则是上天有意,借在下之口以嘉老前辈的侠义之心罢了!”
赵一鸣哈哈大笑几声,精壮的大手拍了拍萧月生的肩膀,看他的手形,实难想象他的剑法精妙若斯。
郭靖抚须微笑,目光中满是嘉许,他已完全进入岳父的角色,看待萧月生的角度自然也不相同,虽然仍觉他高深莫测,却并未因此而仰视,已然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女婿。
天山丁辰、天南白不奇皆是称萧公子的高论令自己获益匪浅,感激不尽。
郭芙见到丈夫受这么老前辈的推许,仍是表情平静,不骄不躁,心下赞叹,自己的丈夫果然心胸如海,宠辱不惊,真是越看越爱,对上天充满感激,令自己终偿夙愿,嫁得此人为夫。
对萧月生武学的丰瞻见识,方若海四人敬佩不已,虽知他是天雷神爪孙子明的师傅,但从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分析,却似是似非,难以确定其修为的深浅。
内功深厚之人,眼神闪动间,总会隐现精芒,是体内真气循环的体现,而且练武之人长时间修练某种招式,形成一种习惯与本能,举手投足间难免带着招式的影子,总是有迹可寻的,稍有眼力之人,一眼便能看出武林中人与平常人的不同。
萧月生双眼平常,并无精芒隐泛,仔细观察之下,只是觉得温润深邃,异于常人,而他的举手投足,自然和谐,无一丝长久练功所致的定势动作,可他的步法虽轻盈而不虚浮,却与平常人迥然有异。
一通观察下来,他们也弄得有些糊涂,似是而非,实在无法断定他的深浅。
从未亲见萧月生的身手如何,他们心中自然是好奇不已,平常论武之时,也不时谈论猜测他的武功到底如何,如今有机会一饱好奇之念,他们又怎会让机会在面前溜走?
第四十九章 比剑
天公做美,临近年关的这几日,天气格外的清朗明媚,煦日高照,让人的心情不由随之开朗。
只是太阳在冬天也是极爱偷懒,早早的就往西坠,尚在申时,便已是阳光斜照,将人影拉得颇长。
郭府后花园的小武场上,萧月生懒懒的提着把长剑,手臂松垮,软绵无力,即使剑身上反射的寒光,却也让人感觉不出一丝寒意。
望着手中的长剑,看着温暖的夕阳照射剑身,泛出的是一抹温柔的剑光,萧月生微微出神,忽然升起几分温柔的心绪,不受轻轻瞄向站在不远处的郭芙。
郭芙一身淡红的衣衫,被夕阳一染,变成了深红,衣袂随风轻摆,款款而动,现出她婀娜玲珑的身形。
红润光洁的脸庞,柔美动人,令人恨不得捧在手心。
一双明亮的大眼,波光闪闪,脉脉的情意传至萧月生的心头。
萧月生轻微提了提嘴角,眼睛中带着几分笑意看了她一眼,令郭芙的心怦怦得跳,丈夫提剑扬眉的神情,实在潇洒得令她受不了。
郭襄明眸大睁,看到丁辰老前辈神情肃穆,剑身横在身前,缓缓提步,渐渐靠近自己的姐夫,他的神情姿态俱是郑重无比,与姐夫松垮的姿态天差地别,郭二小姐心中大为激动,终于能够看到这个姐夫的武功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丁辰面容清瘦,身形挺拔,手指修长,横剑迈步,玄色的长衫随风微微飘动,透着磊落之气。
缓缓步至萧月生身前,丁辰的呼吸变得悠长细缓,眼神越发集中,渐渐明亮如电,如两柄寒剑横空,不停的在萧月生身上游弋,觅机而动,行雷霆一击。
“丁前辈,得罪了!”萧月生自郭芙身上收回目光,松垮的手臂将垂下的长剑轻提,横在腹部。
“嗡——”的一声响起,震人心魄,萧月生手臂一紧,轻抖长剑,发出震颤之声,如龙泉铮鸣,不甘雌伏,欲要冲霄而起。
萧月生将长剑一竖,是剑中的童子拜佛式,以示相敬,随即翻腕平剑,轻轻淡淡直刺。
“铛——”长剑相击,金鸣之声随之响起,丁辰将萧月生径直刺向自己中宫的一剑挡在身外。
随即剑式向前疾削,手腕轻抖,剑尖划着半弧,罩向对方巨阙至天突诸大要穴,寻隙而进。
萧月生虽然对武功兴趣不大,心中却也是赞丁辰的用剑火候精纯,端是这一剑使来,不蕴不火中深蕴凌厉,便可见一般。
萧月生并未御挡,反是不紧不慢的斜挑剑尖,已刺达丁辰腕前,封其前进之向,逼其改变剑式,无法向前。
手腕乃剑之根与源,亦如兵中之帅,遇袭则必倾力而救,一切变化便尽破去,剑法便是以虚胜实之术,没有变化之妙,便如鸟断翼。
丁辰斜进一步,避开刺向腕间的剑锋,仍是刺向萧月生前胸诸穴,借步法之利,剑势更疾,如电光火石,隐隐带着啸声。
萧月生两脚一转,平斜踏出一步,已滑至丁辰左侧,脱出剑势笼罩范围,挺剑刺其左肩。
丁辰亦是踩着步法闪开,手上剑势急转,如大海波涛一般的剑势无穷无尽的将萧月生包围其中。
无量剑,取剑势无量之意,如大海滔滔,绵绵不绝,一旦身陷其中,便是欲抗无力,只能被滔滔剑势淹没。
萧月生舍易取难,舍一切神通不用,只以剑招对敌,以招破招。
当初在现代社会读小说时,他对独孤求败颇为好奇,更想一探究竟到底有没有这般无所不破的剑法。
他虽舍一切神通,但毕竟已非是凡人之躯,力量速度皆是举世无两,思维如电,比常人快了十几倍,以其眼力,凝神一聚,平常人看起来快愈闪电的速度,在他眼中却有些慢腾腾的感觉,他大可从容想想,再出招式以应付,外人看来,便是他从容自若,往往后发先至,只是他的招式实在与精妙无缘,东刺一剑,西捅一剑,倒有些像小孩打架时胡乱挥舞,显得颇为笨拙。
只有场内的丁辰知晓其中滋味,对手仿佛能看破自己剑招,每一剑总是料敌先机,封住自己欲使之招,迫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