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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边后退,王兆靖却是向前,那人刚撞开两个家丁,王兆靖已经向前迈步,迈步时反手抽剑刺出,动作一气合成,利剑直刺那“伙计。”的心口,剑刺入,那“伙计。”的动作戛然而止,仆倒在地上。
王兆靖抖了抖剑上的血,还剑入鞘,在赵进身后的牛金宝已经把短刀握在手中,作势想要投掷,看到前面刺客解决,动作这才停下。
“原来放火是为了这个……”赵进冷笑说道,事到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话说了一半,赵进身边众人刚抽出兵器,路边跑来救火的几个人突然发难,他们手里拿着沙桶和水桶,就在这个时候朝着赵进他们就泼洒下来,趁着这措手不及,直接冲上。
沙土迷眼,那边刚泼洒出来,赵进就用手挡住了眼睛,下意识的后撤两步,直接摸出了佩刀,抬头看过去,看到刘勇和王兆靖已经挡在了他身体两侧,身后是两名家丁,而身前站着牛金宝。
刚才突袭发动,牛金宝已经来不及挡在赵进身前,他没有闭眼或者用手挡住,只是眯着眼睛,一手短斧,一手短刀,直接朝着对面两个冲来的人投出,那两人猝不及防,一人被斧头劈中额头,一人被短刀贯穿了胸膛,直接仰倒。
赵进后退,牛金宝侧身迈步,却绕到了赵进的身前,第三名刺客已经冲到,刺客看着面前的牛金宝,没有丝毫迟疑,手中短刀向上一撩,左手一抖,从袖口落下一根铁刺,狠狠朝着牛金宝的大腿扎过去,刺客已经看到,牛金宝身后就是赵进。
牛金宝没有躲避,他现在已经赤手空拳,他左手向下一斩,直接切中对方的手腕,右拳却是直击。
身高臂长,迅捷刚猛,简单动作,却极为有效,那短刺眼看就要碰到牛金宝的时候,刺客整个人的动作停滞,软软的扑倒在地,牛金宝这一拳直接打碎了他的喉结,因为力量太大,连脖颈直接击断。
尽管还是空着手,可牛金宝没有去捡兵器,只是挡在赵进身前,警惕无比的环视四周。
仓促间动作,众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护着赵进,余致远被直接闪在了外面,好在刺客也没有去理会他,他被淋了一头沙子一头水,现在满头泥土,狼狈异常,此时惊魂稍定,反应过来些,看着一干人围着赵进,余致远下意识的就要凑进来,刚到跟前,却被牛金宝毫不客气的推了一把,猝不及防,踉跄几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短短片刻,三人在牛金宝面前毙命,这高大壮汉未免太勇悍了些,连带着刺客都被吓住,看着面前同伴趴在地上,这人后退两步,看着要逃,这时赵进已经从牛金宝身后闪了出来。
剩下的那名刺客居然停了下来,然后吼叫着冲上,嘴里大喊:“妖孽受死!”
“要活口!”赵进只说了一句。
“喀嚓。”声响,那刺客惨叫一声,拿刀的手已经被打断,没等他还有下一步的动作,牛金宝已经卸掉了他的下巴,手臂关节也是脱臼。
这边的街道已经安静下来,有人去救火,但内卫和亲卫们已经把这边彻底封锁起来,所有非赵字营的人都被勒令趴在地上,稍有乱动刀枪就比过去了。
赵进走出来,拍了拍牛金宝的肩膀,笑着问道:“你不过就在个县城江湖呆着,怎么会这样的杀人手段?”
“当时在寺里用得上。”牛金宝闷声回答一句。
赵进笑了笑,没有再问,只是想自己父亲眼光还真是了得,选来这人的确不凡,赵进直接走到余致远跟前,把余二公子搀扶起来,余致远倒没有因为被推倒而生气,反倒赞叹了句:“好护卫。”
“安排人上房登高,看看有没有在高处的弓手,这边留十五个人足够,其余的人去救火去戒备!”刘勇大声发号施令,周围的人轰然听令,王兆靖却没有动,只在那里按剑冷静的观察四周。
余致远用手拍打长衫下摆的泥土,可那边血水混合泥沙沾染上,只能去浆洗才能干净了,余致远索性不去理睬,站在那里笑着说道:“赵字营这边已经成规矩了,换在别处,现在恨不得所有人都要堆在赵兄身边,这次动手的人,赵兄知道是那一边吗?”
他这镇定自若和谈笑风生,倒是让赵进和伙伴们颇为赞叹,余致远的夸奖也不是没有原因,刺杀刚过,刘勇非但不多召集人手,反而调拨人员去救火救急,尽管这才是最合理的处置手段,但有时候,最合理的未必是最合适的,可赵字营上下都觉得自然而然,刘勇并无别的心思,赵进和其他人也没有责怪,这就值得高看了。
对余致远的问题,赵进嘿了一声,冷然说道:“喊出‘妖孽’之后,我大概能猜到是那一边了。”
说完这个,赵进转身对刘勇说道:“动刑,看看能问出什么来。”
刘勇那边答应了一声,聂黑等人脸色都不好看,他们负责赵进的护卫和情报的侦缉,结果还是让人设局埋伏,如果不是牛金宝威猛,这次没准还真要出岔子,或许赵进和伙伴们久经沙场能够逃过,但那贵客余致远就要有麻烦了,听到刘勇吩咐后,咬牙切齿的把那个活口带了下去。
“大哥,这里还不安生,先回去吧!”王兆靖劝了一句,赵进摇摇头,语气里带上了些森然,自顾自的说道:“还没看完,为什么要走,要是还有刺客,刺客还有手段,这清江浦我们也没必要呆了,早点回徐州吧!”
赵进有些恼火,不过所说的也是实情,赵字营在清江浦布置这么多,现在各路力量又已经逐渐到达,刺客宵小已经不可能有钻空子的机会。
“赵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多少人的生计维系在赵兄一人身上,犯不上置气啊!”余致远笑着说道,若没有外人,王兆靖和刘勇都能说这个话,现在就有余致远有立场讲了。
“无妨,我是有把握才这么说。”赵进长吐了一口气说道。
现在前后已经各有护卫遮蔽,在护卫身前身后二十步左右,又有家丁,背着弓箭的弓队弓手开始爬上墙头房顶,也有弓手跟在赵进身后,在这个情况下,刺客已经不可能有什么机会,牛金宝已经把短斧和短刀擦净血迹,他倒持短刀,短斧则是放回了背后,警惕的四下张望。
第657章丧心病狂的谋划
前面的火情很快已经扑灭,因为这边布置的人手足够,那边火烧了半间屋子之后就被扑灭,在那商家的院子里看到了伙计的尸体和引火物,看来是放火吸引众人的注意力,然后刺客装成是慌乱的大市伙计,跑到赵进身边去动手。
赵进和众人走了一圈之后,看到所有的人都动员起来,准备救火的救火,戒备的戒备,这里的确不太可能再出什么事了,一间起火,用附近的水缸和沙桶,很快就能扑灭,赵进这才走出大市,可也没有直接回云山武馆那边,而是就在附近云山行的产业内等待结果,余致远也没有回去,在现在这个局面下,他呆在赵进身边肯定更安全。
清江大市和周围区域都开始热闹了起来,王兆靖安排人将大市彻底封锁住,石满强带来的家丁开始搜索每间屋子和院子,每一名在大市里的人都要有三个认得的人才能被放走,不然就会被扣押,等到保人过来,或者说明自己的身份,而那些依托清江大市做生意的酒楼青楼赌坊也都是鸡飞狗跳,在刘勇的安排下,清江浦的江湖人开始自查,大家都不敢怠慢,已经过了这么久,谁都知道赵字营在清江浦的江湖上有很多眼线。
“……官府的风吹草动我能知道,只要和里面的吏目差役维持好,什么消息都会露出来,江湖上的什么事情我能知道,我在里面有眼线,而且他们知道赵字营的厉害,和这边一有牵扯,即便我们查不到,那边也会主动过来说,可百姓民户们怎么想怎么做,我却不知道,这清江浦几十万人,手里能动用的不过两千,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而且百姓心思难猜,他固然是想着安定温饱,可要有人用神佛去欺骗,他们也会做出不合常理的勾当,比如说,明知我大力禁绝闻香教,还要偷偷摸摸的设香堂拜弥勒……”
赵进难得说这么多,谁都能看出他的心情不怎么好,不过余致远却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开门见山的问道:“赵兄的意思是,这次是闻香教做下的?”
“除了这个,也没有人会喊我妖孽了,而且若是一开始动手的时候就喊,或许还是栽赃嫁祸,可最后那人明显是给自己打气,肯定不会有差,闻香教若是能杀了我,肯定会让天底下人全都知道,又怎么隐瞒什么。”赵进冷笑着说道。
他们在一家酒楼里暂坐,酒楼已经清场,掌柜伙计奉上好茶和点心之后也被赶走,勒令第二天回来,赵进几人坐在屋子里,能听到惨叫时不时的传过来,赵字营在清江浦的几个用刑好手都过来了,对这样的刺客自然也不会留手,但坐在屋中的赵进等人神色都很平淡,只在那里闲聊。
就连余致远都在那里神色如常,颇有闲暇的和赵进聊天:“清江浦毕竟是赵兄刚打下来的地方,没多少时日经营消化,想必徐州那边会好很多。”
说到这个,赵进却忍不住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徐州那边不比这里好多少,我赵字营只能把握住一个大势,却顾不到角落,那闻香教真要潜入开设香堂,只要无人举报,我就很难知晓。”
“赵兄就这么放任不管?”
“要管了,保甲连坐这法子要用起来,不然徐州和清江浦早晚还要出乱子。”赵进斩钉截铁的说道。
以十户为一牌,十牌为一甲,十甲为一保,各户之间联合作保,共具保结,互相担保不做违法违禁的勾当,就是一家有“罪”,十家举发,若不举发,十家连带坐罪,这制度从古至今,王兆靖讲述过,赵振堂提过,得到保正这个职位的时候,县里的吏目专门聊过,赵进从前的回忆里也曾有过,说是保甲制度虽然严酷,可如果执行得力,的确能从最上严控到最下一人,法网严密,再无漏洞。
听到这个,余致远脸上露出笑容,带着些调侃的说道:“这法子是好法子,可现在却一直没有实行,也不能实行,赵兄这边有难处啊!”
赵进看了余致远一眼,摇头笑着说道:“你还真是静气,在这样的场面下还能谈笑风生。”
余致远身上的衣服还没换,血污泥水都在身上,惨叫回响在耳边,刚才又见识过那等杀伐紧张的场面,他却丝毫不在乎的样子,也难怪赵进赞叹。
随口一句之后,赵进又是回到正题:“养乡勇团练还算不得什么,若是齐民编户,那可就不是土豪乡绅的作为了,等于是触犯了朝廷官府的禁忌,必然要闹出大乱子来。”
“保甲连坐,齐民编户,赵兄连这个都知道,亏得外面还在传赵兄是个粗鲁武夫,都是眼瞎了吗?原来怕触犯禁忌,为何现在敢做了?”余致远顺势问道。
“辽东连败几场,新近这一次又是大败,更加上征发辽饷,天下人谁还会盯着徐州和清江浦,谁又能顾得上这边?”赵进解释的很详细,这样的话,赵进平时也只会和兄弟们讲,这余致远尽管接触的时间不长,次数不多,却有必要说得详细些。
听到这些话,余致远脸上没有了笑容,沉默了半响,才开口说道:“赵兄雄才大略,真不知道将来会有怎样的局面?”
“现在还是一个有钱有人的土豪,还帮不上你截断漕运,漕运改海。”说完上面那些话,赵进心情也放松不少,笑着说道。
余致远一愣,两人对视,都是笑出声来。
屋外有家丁亲卫,赵进在屋中的时候,特意嘱咐了一声牛金宝坐下歇息,牛金宝也没有客气,坐在那里喝茶吃点心,毫不避讳的擦拭斧头和短刀,这表现让赵进更是赞许,牛金宝正在缓慢恢复调理,他在积蓄体力应付接下来的事情,牛金宝尽管坐在那里,可门外有动静的时候,他却提前反应过来去开门。
“大哥,问出来了,在靠山阳县城的地方,那边有闻香教的香头讲经说法,这几个刺客都是山东那边来的。”刘勇进来之后说道。
“抓人,今晚就把能抓到的全抓住,然后仔细拷问,看看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这里是漕运上那伙人的地盘,山东不会贸然过来传教,今天突然有这个事情,背后肯定有人,把他找出来!”赵进肃声说道。
刘勇点头答应了,看看坐在边上的余致远,顿了下开口说道:“大哥,万一是漕运那些香头怎么办?”
漕运上和赵字营互利互惠,漕粮、盐货和烧酒上合作很多,漕运各路人马大都是闻香教的信徒,只不过和山东郓城总舵不是一路而已,漕运这些香头和赵字营利益攸关,彼此都是客气相待,如果贸然去打打杀杀,肯定会让其他人惊惧,会有很麻烦的手尾要料理。
“一样办理,该杀就杀。”赵进回答的很干脆,刘勇点点头,转身去安排了,在这酒楼里已经听不到回荡的惨叫,没多久,轰鸣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