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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6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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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以后如何,最起码徐州地方上赵进还要镇很久,自然要提早过来奉承。

除了这箪食壶浆的徐州百姓之外,还有不少神色严肃,浑身透着精悍的骑手,很多人一看就知道曾经在军中呆过,或者武技精良,不过这些人都没有携带兵器,只是骑马在边上观看。

这些人看得非常仔细,从赵字营的队列出现就是目不转睛,盯得很紧,当看到赵字营的家丁精神饱满,看不到什么憔悴受伤的模样,每个人的表情都更加凝重,同时也多了些疑惑神情。

“他们看着咱们队伍这么齐整,肯定心里奇怪,心想兵力差不多的大胜,没道理咱们没有伤亡,可咱们那点伤亡,他们看不出来,估摸着有怀疑咱们作假的。”赵进和伙伴们就在队伍里,看到那些人的表情,笑着进行猜测。

等各团各队的家丁走过,看向装着战利品的大车的时候,这些人脸上的怀疑消失了,只剩下了震骇。

太多战利品可以作假,有境山徐家这样的煤铁巨商在,莫说是这点东西,就算那六千官兵的全副披挂这边也能凑齐,可这么大宗的物资运输,肯定瞒不过人,而且这头盔毡帽上的血迹尘土,想要做旧到这个地步,实在难了点,更不要说那一面面旗帜,这些将旗可以说是战场上最要紧的东西之一,看到这里,已经没有人想作假之类的事情了,再接下来看到了堆在车上的兵器。

战利品这么多,再怀疑作假已经是失心疯了,何况济宁州距离南直隶这么近,再怎么隐瞒,消息也会很快就到,有这个佐证已经足够了。

很多过来观察的人看到这一幕之后,纷纷打马离开,他们要抓紧把这个消息报到各处,好让各处做出及时的反应。

“老爷,凤阳巡抚郭尚友在咱们徐州安排了两队信使,一队带着的奏折是说请朝廷加派大军,会同南直隶以及各路兵马会剿徐州,还有一队则是乱民有不平事,圣天子在位不必大动刀兵,当慈悲为怀,招抚为念,要是属下没猜错,现在是送招抚奏折的那一队上路了。”马冲昊笑着禀报说道。

鲁大率领的第一大队在徐州的黄河北岸停驻,依旧驻扎在境山徐家附近,同时在这边的还有一千五百团练,赵进和其余部队则是没有耽搁,赶路回到了黄河南岸的徐州城。

这次没有直接去往何家庄驻扎,而是大队来到了徐州城附近,王兆靖在渡口那边接应大队,然后一同前往徐州城。

在别处还要询问赵进是不是造反,如果动手,城内会打开城门,绝不会有所阻碍,在这徐州城就不需要想这么多,听说赵进要回来,城门都是大开,城内各处还组织起来,颇为郑重的劳军接应,这其中牵头的,都是衙门里的实权人物,从师爷到各房书办纷纷出钱出人。

各色战利品摆在城门外展示,赵字营亲卫队随同赵进入城,第一团和第二团则是在城外休整,每团有三分之一的家丁可以休假探亲,这差不多就是所有的徐州城内家丁了。

看到战利品后,徐州城内本就不多的疑虑也都烟消云散,大家少不得都要设宴摆酒,请赵进赏光,为赵字营庆贺。

不过对这个赵进都是推拒,他的回答也很简单,只在这边休息两晚,接下来就要回转何家庄那边。

之所以要在徐州停驻,也是为了告诉所有人,赵字营这次去往山东征战是大胜而归,同时和徐州知州衙门安然无事的相处,同样也是做给外面的姿态,赵字营并不想要造反。

但徐州知州童怀祖也是见怪不怪了,赵十一还担心童怀祖会不会寻短见殉了大明什么的,特意安排内宅的眼线盯着,结果童怀祖颇为轻松的自斟自饮,然后看书写字,一切如常。

晚上赵进歇息是在原来的老宅,几个人各回各家,亲卫队做足了戒备,生怕别人借这个机会偷袭生事。

“这次为小弟一家,各位兄弟率领大队出生入死,小弟感激不尽,各位兄弟受我一拜。”几位兄弟的私宴,王兆靖郑重其事的端酒起身,大礼拜下。

赵进急忙起身拦住,其他人也都是站起不受,赵进直接了当的说道:“我知道你不这么做,就表达不出谢意,不过自家兄弟,犯不着这样的生分。”

其他人纷纷附和,王兆靖摇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叹了口气说道:“当小弟听说官军不是四千而是六千的时候,心里真是担惊受怕,万一各位兄弟有个闪失,小弟真是……”

“不要说这样的生分的话,这次真正凶险的事情不在于敌人增兵,而是我们临到开战之前,才发现对方有火炮,这个才是最凶险的。”赵进感慨说道。

他这般感慨,其他人却没什么感受,赵进笑着继续说道:“能提前知道火炮,多亏了那蔡举人蔡家的一个亲戚,为他这个功劳,我答应蔡家回来了,蔡家里面读书的人不少,你来盯着,不要去走什么功名路,给咱们赵字营做事吧!”

那边王兆靖答应,不过心思却不在上面,有些急切的开口问道:“大哥,既然一切都按照预想实现,家父那边怎么样?”

这次回来,王兆靖状态看着比从前好了不少,好似恢复正常,可血肉相连的至亲出事,又怎么可能不挂念焦急。

说到这个话题,赵进拍拍王兆靖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只能说一切开始变好,但真正结果如何,咱们做到这个地步,也只能看天信命了。”

王兆靖沉默一会,然后点点头,苦涩的长叹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

“今天是哪一天?”天牢里的王友山开口问道。

不远处的狱卒无精打采的回应说道:“今日是九月十三,我说王大人,你每天都问,这有什么用啊,算计日子心里不烦吗?”

第861章匡太监

“总不能过得糊涂。”王友山回答一句,他头发散乱,简单用根布条系着,胡须杂乱,但浑身却干净的很,牢房里还有桌椅家具,桌面上还摆着白瓷的茶壶茶杯,旁边还有几本书放着,笔墨纸砚则是在另一边,如果不是身处大牢,这分明就是寻常读书人的书房所在。

如果真是寻常读书人,恐怕还置办不起这么宽敞的书房,这牢房除了窗户小些之外,其余再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各处都打扫的干净,不仔细闻,甚至都觉察不到异味。

而且这一处牢房周围的监室都是空着,只有王友山这一处有人,偌大的房屋,空荡荡的只有他这么一个犯人。

“辛酉年九月十三,今日……。”王友山磨墨蘸墨,提笔在纸上写道,写完这几个字之后,突然觉得心烦意乱,将纸揉成一团,直接丢在了地上。

在一开始被抓的时候,王友山倒是不怕的,心想儿辈已经做了好大事业,我这一死,无非是不能看他们大展宏图,看天崩地裂而已,而且因为自己党争牵扯,儿子王兆靖那样的才华却没办法考中进士,科举功名被自己连累的彻底封死,没奈何才走了那条路,做父亲的一死交代,也过得去。

可时间一长,人的心思就发生了变化,王友山尽管畅达洒脱,也有见识心胸,可还是忍不住焦躁,然后心慌,开始害怕起来,尤其是这天牢内一切封锁,根本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就让人更难平衡。

刚被抓过来,尽管那些番子将重金家产抄拿干净,可依旧没有什么好的待遇,住在脏污的牢房里,虽然没有严刑拷打,可狱卒的喝问,不明身份的人物的逼迫询问,让王友山备受煎熬。

“君子不党,然后就是无人理睬,无人帮扶。”一个御史莫名其妙的下狱,如果是都察院的其他人,早就在京师掀起了轩然大波,清流清贵会让相关人等吃不了兜着走,可王友山被拿问,不少人都是乐见其成,左右空出一个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等着补上,这王友山就是不知好歹的不让路,现在正好。

有时候王友山也想,如果不是徐州事发,自己会不会被都察院的同僚上司,找个罪名诬陷罢官,可能也是下狱的下场。

盘问徐州虚实,然后王友山写报平安要钱的书信,那伙人逼迫的越来越近,王友山再怎么慌张焦躁,也能看出来这是千刀万剐的盘剥手段,给一次就会没完没了,至于放人,那根本不可能,最后十有八九是被灭口,防着把消息泄露出去。

就在对方准备用刑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转机,似乎是某位宫里的人出手,当时逼迫自己的那伙人极为着急,差点就要在这边火并起来,最后只能恨恨离开。

本以为自己脱离苦海,却没想到被挪了个牢房,境遇大为改善,可依旧不放人。

家产一文不剩,也买通不了狱卒,空口许诺,轮换的几个狱卒听着动心,却没有什么动作,有人被说急了,只是冷笑说道“莫要害我,你不知道这是谁在盯着。”

这话更让王友山凛然,他虽然只是七品御史,可见多识广,自然明白京城大佬的手段,可这莫名其妙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若真是谋反,自己被抓起来的时候,徐州那边恐怕也打起来了。

开始还能细想,到后来憋在这里就要发疯了,王友山也曾失态的大闹咆哮,结果狱卒淡然处之,反正你在牢房里做不得什么,乱砸乱丢,狱卒骂骂咧咧的进去收拾,可也没有动手泄愤。

在这样的对待下,王友山非但没有宽心,反倒愈发忐忑,在天牢诏狱里面,受到这样的善待并不奇怪,但这样的善待断不会出现在一个无依无靠,再无复起可能的光杆御史身上,有起复可能,外面有做官的同僚亲朋,外面有愿意花银子的家人亲眷,在天牢诏狱里过得舒服点不难,可王友山什么都不沾,凭空落下这样的待遇,就让人糊涂了。

京师的消息典故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从前关于这天牢诏狱的事情王友山也听了不少,能这般自在,狱卒这般优容宽大的,也就是那么几个和天子有亲戚关系的公侯伯,或者是内阁六部都察院里面的什么大佬,要不然就是内廷大珰的关系关照,而这些,王友山同样一个不落。

王友山越来越忐忑焦躁,读书做官养出的涵养气度也被逐渐消磨,有时候王友山就想着自我了断,自己痛快,也不必牵连儿辈,可却怎么也下不去决心,舍生取义,舍生忘死,这些事说来写来都容易的很,真落在自家身上,却难做的很。

偶尔王友山也会想到,会不会是赵进他们在徐州折腾起来,让朝廷投鼠忌器了,可徐州的局面能和整个天下对抗吗?朝廷中枢会在意区区的徐州吗?想到这个,王友山自己就会忽略过去,太过匪夷所思,想了无用。

一天天过去,王友山也忍不住自嘲自怨,若不是自家昏了头,觉得小儿辈做出的局面或许大有前途,跟着胡闹,又怎么会到今天的下场,他那胆大妄为的种种,如果当时能规劝几句,或者劝他们不要这么表露锋芒,自己也不至于有今天,咎由自取和引火自焚,这两个词也当得上。

“辛酉九月十三……”王友山又是在纸上写了开头,但却没办法继续写下去,叹口气之后将纸张揉成一团丢掉。

到这个时候,王友山甚至希望自家没这么好的待遇,因为在原来那个地方,周围还有同是下狱的犯人,能聊聊说说,不至于在这里孤身一人,狱卒从来不搭腔。

要不弄些酒菜来,今日再大醉一场,然后迷迷糊糊到明日,总归好熬一点,王友山知道这么下去,自己就会成为酒徒废人,可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脚步声?在这孤寂的牢房内久了,王友山对声响敏感的很,这还不是狱卒交班的声响,因为来的不止一个人。

干什么的?王友山心中一阵激动,随即又是惶恐,难道要处置自己了,难道要杀自己了,王友山的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事到临头,还是怕死,恐惧的厉害,还想再看看自己的独子,还想回徐州,当日就不该回这个……

正在胡思乱想,却看到一个人搬了把太师椅过来,正摆在自己牢房的木栅前,看那人像是个听差长随的模样,应该不是来处置自己的,那这是……

一名穿着红袍的中年人坐在了太师椅上,这里好久没有看到狱卒之外的人了,王友山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失态失礼的盯着对方。

怎么看都是一位久居官场的精明文官,气质也是极像,但加上面白无须这个特征,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这是内廷二十四衙门的某位人物,这等穿着做派,最起码也是一位少监。

王友山心不住向下沉,东厂捉拿自家下狱,能指派东厂的自然只有司礼监的内官,现在又有内官来,难道还是处置吗?

不管王友山的胡思乱想,那位过来的红袍内官却饶有兴味的观察着王友山,脸色神情中带着些掩饰不住的失望。

“看王大人气色不错,想来在这里没有受什么罪。”那宦官开口说道。

“我……我,都来到这里,还讲什么气色,这位公公怎么称呼?”王友山一开口,却发现嗓子已经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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