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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逐月沧阳
第一章觉醒
天穹浮云轻飘,风和日丽,校区之中散发着一股幽幽的书香。那夏日里的知了在池塘边的榕树上,唧唧地鸣叫个不停,某班某级正在上课期间,讲台上的老师忽然叫起了一个名字:梵溟轩!
讲台下面,一个趴俯在课桌上的青年,轻微地颤了颤那细柔的睫毛,旋即缓缓睁眼帘从梦乡醒来。
青年晃了晃头,将眼底的朦胧甩掉后,接着朝四下瞥了瞥,顿时心中一紧,恍然初醒自已还正在上着历史课,但却无视了他人地自我饱睡,而更要命的是某个女老师正目不转睛注视着他,他感觉自已要被看穿了般,顿时心底涌起一阵心虚。
上历史的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全身散发着少女的朝气与**,梵溟轩的老师陆兰。
呃?
梵溟轩望着正注视着自已的女孩,或者说是老师,他有点不知所措,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嗯,上课认真点好么?
陆兰平和地说完便转身继续讲课,但她眼底闪过的一丝气恼,还是让得略微清醒过来的梵溟轩给察觉到了,当下他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地叹了口气:哎,又让她难堪了呢!旋后又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收起思绪不再乱想。
清风轻轻地吹拂着,校区后山的一潭小湖中,一座精致而古朴的六角亭静静地浮立在湖面上,湖边的柳条和着微风轻轻摇动,那弱柳的纤影倒映在湖水之中,随着清水在一波一波的荡漾,像是有了生命的律动。
此时一对青年男女正向这亭子漫步而来,这两人赫然便是梵溟轩与陆兰。当最后一节历史课上完后,两人就一起走出了校区,来到这校区后山的静缘湖畔。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一个裹着黑袍的瘦小老人也迈出了校区。
轩,我们交好有两年了呢!你还是一样没有变啊!两人走着走着,陆兰幽幽地打破了周围的静谧说道。
嗯,也许吧!
梵溟轩低低地回应了句,便把看风景的目光拉回在她身上,而后陆兰想了想,便说出了今天的不快:下午你又让人难堪了呢。
一听这话,梵溟轩心中就是一紧,而后直接委屈地说道:这个我也不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当我胸口上的那两条印痕一发热,我就忍不住会睡着的。
在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然步入了那湖面上的亭宇之畔。而这时陆兰收住脚步,转过身,凝视着那满脸写满了委屈的梵溟轩。
一米七七的身高,黑发黑眸,皮肤略白,整体骨瘦又如柴,如若置身于风中,定会与风共舞吧!
这是她和他交往两年下来,一直不变的感觉。而梵溟轩突然被陆兰这样看着,他直有一股芒刺在背的难受,旋即忍不住地低咳了一声,试图打破这样的僵持。
陆兰看着被自已看得不好意思的梵溟轩,转而轻轻一笑说道:嘻嘻……不管怎么样,反正你那样就是让人难堪了,所以你得补偿我点什么吧!说完便向他伸出手,似乎像是小孩子找妈妈要糖一般,姿态极尽自然。
梵溟轩目光一凝,他盯视着那伸在半空的手,突然感到鼻子有一点发酸,心底突然涌起一抹苦涩。
在那半空之中,陆兰的手,纤细,白皙,嫩鲜,有如瓷花瓶般,叫人不忍触摸。之后他抬眼看向陆兰,陆兰正一副嘻笑地看着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好东西。
他顿了顿,心中忽地腾起一股冲动,就在陆兰失望的要将手收回之际,一股温热从她手心传至心口。她像是触电般身体一颤,想要将手收回,却是动弹不了,因为梵溟轩正有力地抓住了她。
她向下看着自已的手,而后抬眼又看向梵溟轩,看着那张有些涨红的脸,她犹豫一下,便不再作挣扎。
梵溟轩紧紧地抓着陆兰那嫩滑的纤腕,此时他的心底已是一番心潮澎湃。那略微有些淡淡的冰凉,在这七月中,正冲击着他二十载不曾激荡的心弦。
他和陆兰虽然在两年前就交识了,但这两年下来,他却从没牵起过她的手,哪怕是一根手指,也没有过碰触的,实在是太纯了,而此时此刻,他感受着那淡淡的冰凉与及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幽香,他直有一种强烈的**,他要一直握着这只手,永远不放开。
这时,正当两人执手享受这份静美的愉悦时,突然,哗的一声如若水浪翻腾的声响凭空而起,旋即两人相握的手被一股恢弘的大力弹开。
正那时,梵溟轩只感到心口骤然一热,而后只说了句好困,便向一方倒下。
六角亭下,静平的湖面水浪骤然一涌,一条呈S形的气泡由湖底往上涌起。只见湖中原本散乱的红黑两色金鱼此时怪异的分成两群,以气泡所构成的S形线条为界,红黑两色金鱼逐渐成逆时针旋转。
倾刻间,一股恢弘的气势从湖中冲起,与此同时,已陷入昏睡的梵溟轩身体猛然一颤,接着一道红黑相旋的光丝从空中传来,没入他的心口。
他心口处的两条印线像是被激活了一般,由原本的平行线段转变成两个相反的半圆,而后两个半圆逐渐接合在一起,一时间,红黑两弧线竞相逐赶。
少倾,两弧线的两端点终于相接在了一起,与此同时,红黑两线又各从剩下的一端延伸而出,成同向发展,只见一个以两弧线的交接点为圆心的圆缓缓成形。
一阵轻风拂过,杨柳依依,破光粼粼,陆兰眼中早已经是布满了吃惊之色。
这时又一声如若水浪翻腾的声响再次凭空而起,交织的红黑两芒渐渐在空中消散,湖面也渐渐趋于平静。
唯一不同的是,不知何时,原本红黑两色相成的圆面的边界多了一圈赤金色,而赤色圆环中,以S形为界,一半是血的殷红,一半是墨的深黑,一切又如初来时般归于平静。
咳!
这时刚刚平静的静缘湖畔,突兀地响起一声轻咳,接着一个瘦骨嶙峋的黑袍老人静立在陆兰身后的不远处。老人目光温和地注视着面前的一对青年男女,脑中却在想着刚刚那动静是什么?
他来的时候,刚好那异象消失,而陆兰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身后。旋即一愣,发呆的目光恢复了些神彩,当即飞快的跑过去,搂着老人那看似随时有可能散架的身躯哭了起来:爷爷,呜……
老人抬起有些干瘪的手,轻轻地在她的后背拍了拍,柔和地安抚着说:不哭,不哭了哈。
陆兰抽噎良久后,正哭得不亦乐乎的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当下猛地抬头,带着泪花四下寻找,最后目光落在身后亭宇下的一块草地上。
望着那静趟在草地上的青年,她有些后怕,显然刚刚那些异象对她冲击太大,而后她低低地咬了咬牙,下一刻,她还是快步向昏睡着的梵溟轩走了过去。
即使有些害怕,但那缕单薄的身影,还是让得她提起了些许的勇气。一旁的老人看着她的身影,眼底跳动着光芒,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让人费解的事。
而陆兰轻轻地在那草地上坐下,搂起昏睡的梵溟轩,将他的头轻轻地枕在自已的腿上,旋而释然地呼了口气,抬起纤细的玉指,轻柔地抚摸着那张让她等待了两年多的轮廓,碧波秋潭中,尽是温柔之色。
这小子,如若此时醒来,必然会欲血狂喷吧!嘿嘿……
老人望着自已孙女的举动,一时也不想那什么破事是什么了,转而心头闪过一道戏谑的想法,之后也就默不出声,就那么静静地望着眼前这对看似相依的恋人。
……
……
三年前,梵溟轩孤身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可谓是举目无亲。后来在一次去网吧时,不知怎么,反正就是没钱的说。
当时他对着吧台小姐,支支吾吾,半天没说清一句让人可以听懂的话。正尴尬无比时,一个清秀可人的女孩跟吧台小姐要了两张临时卡,而后对着他笑了笑道:你好,不介意的话,一起上吧!
说着她很自然地向他递上一张临时卡,而他很木讷地接过了手,却连句谢谢的话也没说,便转身找了个位置坐下。一会后,那女孩来到他的身旁向他点了点头,便在他身旁的一个坐位坐下,之后两人开始着各自的需求,只是不一会儿,网吧突然停电,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身旁的女孩,一语不发,便欲转身离开。
这时女孩见状,便有些急促地喊住了他说道:你等一下!
他微微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像是在说你有什么事么?那女孩一时有些慌乱,不过还是镇静的说道:嗯,我叫陆兰,相遇是一种缘份,交个朋友好么?呃,你叫什么?
梵溟轩!
他略微犹豫一下,轻淡地说完便转身离开,当他走到网吧门口处时,却又突然停了下来,低低轻语了声说道:谢谢!
声音极微,也不知道是说给那个女孩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已听的,而后便消失在网吧门口。
好奇怪的人啊!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后,女孩才收回目光喃喃自语。
次日,他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教室,他是来这座城市上学的,开学的几日都很平静,当然这些也只对他而言是这样的,直到有一天下午。
那天下午该轮到上历史课了,随着上课电铃的敲响,喧闹的教室很突兀的平静,静得有些异常。一位穿着白色T恤,下身是一条齐腿的短牛仔裤的女孩出现在教室中。
那孩子黑发黑眸,微挺的鼻尖下,长着一口淡红的小嘴,飘逸的青丝如流水般滑落在她肩旁,映称着那张精致的面容,而修长的双腿与纤细的腰支,则透露着一份性感。
女孩走上讲台,对着大家微微一笑,红唇轻启地说道:大家好,我叫陆兰,今后由我给你们让历史这科……
……
……
一阵冷风乍起,老人看了看天色,不禁皱了皱眉,又看了看眼前的男女,不由得叹了口气:哎!
太阳已将西下,静缘湖畔仍是一片静谧。老人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小兰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啊!爷爷?
陆兰抬起双眼看向老人,接着又朝天际望了望,而后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枕在自已的大腿上。看了眼睡得还分外甜蜜的梵溟轩,旋即再次看向老人说道:爷爷,可他?
老人一愣,便道:这小子别管他了,这么大个的人,扔在这不会有事的。
不可以!
陆兰一时不知哪来一股气,脱口而出地说道,说完她自已也是一怔,她一直与自已的爷爷成长相依,从未有过对他大声说话,而今,因为这个男人?
老人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已的孙女,旋即有些戏谑地道:哎呀,长大了哦!翅膀硬了是不是?你要,你扛他回去吧,我这身老骨头可经不起这番折腾!说完便嘿嘿地坏笑起来。
爷爷你……
一听那话,当时陆兰心中的那个气啊!脸上那个羞啊!真差点没抓狂。
嘿嘿,小兰儿呀,别指望老头子我啦,如果不想这小子被野狼给叼走的话,就自已扛他回去吧!老头子我还有事,先走了。旋即那老人便消失在这静缘湖畔,只留下那**滚滚的笑声:哈哈哈哈哈……
第二章狼群
陆兰看着老人一眨眼就不见了,狠狠地咬了咬牙哼道:不帮就不帮,才不稀罕呢!
而后便低头看向枕睡在自已腿上的梵溟轩,指尖滑过那消瘦的脸盘,一时温柔之色流淌,喃喃低语着:快醒醒啊,天都要黑了。
乌鸟回巢,天色渐晚,夕阳也将落尽那最后的余辉,静缘湖畔的绿荫道上,一对残影徐徐而去。风轻轻地吹拂,静缘湖外的不远处,一个林羽间隙的山谷里面,幽幽地转响出几道谈笑的吵杂声。
透过微暗的光线,青葱的绿地上,十三个衣冠不一的青年围圈而坐,极像是一个聚会,近距而视听,只见一个挺着圆球般的肚皮的胖子,眯着双眼,正朝着身旁一个长像相当帅气的青年说道:哥们,最近面容红润了不少呢,又吊上哪些美女了啊?带来给兄弟们瞧瞧吧!
那青年横眉一竖,翻了翻白眼回道:去,去,哥要是有那能奈,也不会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说完,他眼底闪过一丝狡诈,旋即嘿嘿冷笑着说道:倒是胖子你,一脸圆融的富贵相,一定有不少的后房吧!嘿嘿,哥儿我要求不高,你随便腾出个三五就好!
另一边,一高壮男子正仰头猛灌着手中的酒壶狂喝,当他又大灌一口后,他拉唇边的酒壶,反即大起诗兴地开口吟咏道:举杯消愁愁更愁,此女不得心更愁。停顿了下,又喝了口酒,他正欲接着再舒心愁时,却被一个清朗声音打断:嘿,哥们,你想谁家妹妹了呢?
壮男依声瞥去,一个带着边花眼镜的男子正慢步朝自己走来,看上去,那像是个文房书生,但熟悉如他,却知晓这个家伙的那副眼镜下面,藏着一颗多么好色的心。
人们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嘛,看着男子靠近了过来,壮年淡淡地扔了句:一个老师而已。之后他便又是猛灌起手中的酒壶来,自顾地吟咏着那发人深思的词句。
那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