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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他能说出我妈闺中名字,显然是个熟人。
我妈却不认识他,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点诧异。当下暂缓,出手,问他道:‘你是何人?几时和我结的冤仇?你要杀我也还罢了,何以还要杀我有病的丈夫?’
那人仰天打了一个哈哈,说道:‘岂只要杀你丈夫,你一家三口,今晚我定要斩草除根,嘿,嘿,可惜你只生了一个孩子,只是杀你一家三口,还未足消我心头之恨’
我妈听他说得这样狠毒,不由得心头火走,也就不再问他来历,立即便和他动手。这人的武功非常之强,那柄月牙钩使将开来,就似一条满空乱舞的银蛇,钩上的月牙便似毒蛇吐信。另一面铁牌也舞得呼呼风响,挡在前身,当作盾牌。
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剑刺到他的身前,都被他这面铁牌挡住。两人越斗越紧,**青钢剑也化成了一道银虹,与那人的月牙钩盘旋攻拒,渐渐将两人的身形都分不大清楚了。我武艺低微,也看不出是谁强谁弱。褚遂听到这里,忽地打了一个寒噤,唰的一下,脸色变得灰白,叠声说道:奇怪,奇怪心里想道:这人是使月牙钩和混元牌的。咦,难道竟是三十年前那重公案,冤冤相报不成?但当年王燕羽赶尽杀绝,却怎的还留下这个人来,…
梵溟轩道:褚公公,你怎么啦?褚遂道:没什么、我正在琢磨这人是谁?你说下去吧。
梵溟轩接下去说道:我不敢离开爹爹,又想出去帮我妈妈,正在着急。爹爹忽地咬破中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坐了起来,说道:溟轩,你背我出去我见爹爹那个模样,吓得慌了,正审迟疑,窗外又传来了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妈和那人斗得更激烈了。
爹厉声说道:‘你忍心看你妈死于贼人之手吗?快背我出去’我没法,只好背起爹爹,走出院子。
褚遂叹口气道:你爹爹是施展邪派中的天废解体**,提起精神,强运玄功,要和仇人拼命的。天魔解体为消耗元气,但也厉害无比。嗯,你爹爹虽然半身不遂,内功还在,与你妈联手,也打不过那个人吗?
梵溟轩道:我刚刚走出院子,爹爹叫道:‘溟轩的妈,你退下。让我来接这位朋友的高招’爹爹虽然残废,豪气还是丝毫未减,对方只是一人,他不愿与妈联手。
妈妈正斗到紧处,分不出心神说话。但她却不肯退下。那人哈哈笑道:‘好呀,你们一家三口,全都上吧省得我一个个动手’话虽如此,他笑声微颤,显然已是有点心慌。
就在此时,只听得嗤的一声,但见青光一闪,妈妈一剑刺中那人胸膛。我不禁又惊又喜,欢呼起来。
妈一剑刺去,随着喝道:‘未曾见过你这么狠毒的人,我与你何冤何仇,你要杀我全家?我倒要看你的心是红是黑?**话还未说完,我也正在欢呼,忽听得声如裂帛,那人一个转身,上半身衣裳己经解开,原来妈这一剑,不过挑破他的衣裳,还未曾伤着他,他趁势把上衣挣破了。
就在这时,我妈似乎突然受了什么惊吓,呆若木鸡,第二剑刺到中途,竟是倏然停下,剑尖指着那人道:‘你,你是――’我随着看过去,只见那人的贴身汗衣上绣着一头老虎,张牙舞爪,神态如生
褚遂听到这里,啊呀一声叫了出来,喃喃说道:一只老虎,一只老虎面色更苍白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仇极
第三百七十六章仇极
梵溟轩看这神气,心知褚遂已知道了仇人是谁,但他正说到最紧张之处,不愿中断,准备在说完之后,再问褚遂。于是接下去说道:
那人露出了汗农上所绣的老虎之后,狞笑说道:你知道我是谁了么?嘿,嘿,我杀你一家三口,你还能骂我狠毒么’狞笑声中,蓦地舞起铁牌,向我娘天灵盖打下娘呆若木鸡,竟然不知抵抗
就在那人出狞笑之时,爹也猛地叫道:‘上’其实不须爹叫我,我也知道要上的了
爹骑着我的肩膀,我猛地冲过去,只听得‘啷’的一声巨响,爹一掌劈出,与那人的铁牌碰个正着
陡然间,我只觉地转天旋,便似腾云驾雾般的被抛了起来,待我挣扎着爬起之时,只见爹躺在地上,手臂已经脱臼,身边一滩鲜血,娘倚着槐树,胸口也是血流如注,她被那人的月牙钩刺伤,伤得似乎比爹还重
那人也坐在地上吁吁喘气,钩、牌扔在一边,月牙钧已经弯曲,铁牌中间下边翘起,显然是被我爹的掌力打成这个样子的。牌犹如此,人何以堪?我的武学造诣虽然粗浅,也看得出他是身受内伤,要不然,他岂有不趁我爹娘受了重伤之际,再施容手?最侥幸的是我我虽然被震跌倒,但因是爹当其冲,我并没有受伤。
这时,我不知是救爹还是先救娘,或者先去和那人拼命?
毕竟是那人伤得较轻,我主意未定,他己经挣扎着站了起来,两眼满布红丝,形状极是骇人,冲着我龇牙咧嘴地笑道:‘随你父母去吧三尸填五命,算是便宜了你们’
我已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过去便要和他拼命,但双脚却似不听唤,原来我身体虽没受伤,但受了猛烈的震荡之后,急切间气力竟是使不出来,膝盖关节,阵阵酸麻,想跑也跑不动。
娘叫道:‘轩儿退下’就在此时,只见她把手一场,那人‘卜通’一声,又再跌倒,在地上滚出了三丈开外我爹也忽地滚了过来,抓着我的手
褚遂已经知道事情的结果,但听到梵溟轩所描绘的惨酷景象,还是禁不住冷汗直流,骇然说道:那人真狠你爹想是要与他同归于尽了后来怎样,那人可是来了帮手?褚遂心想,若然展元修以平生功力,作临死前的一击,那人亦己受了重伤,势必同归于尽。但梵溟轩一开头就说过仇人并没有死,所以褚遂以为是那人来了帮手。
梵溟轩道:没有。在那人跌倒的时候,爹己滚到我的身边,娘忽地叫道:‘大哥,不可――’爸爸说道:‘你要让仇人活着回去?’娘道:‘冤冤相报无已时,这都是我的罪孽。’
爹叹口气,抓着我的手,我只觉一股暖流,瞬息流遍全身,关节的酸麻也立时止了。爹是以他最后的功力给我推血过宫。
爹在我耳边悄声说道:‘那人虽受了伤,你还是打不过他的趁这时机,赶快逃吧。’可是我怎能舍下爹娘。
那人第二次倒了下去,但不久又挣扎着站了起来,狞笑说道:‘好啊,王燕羽,你用暗器伤了我,我就与你一家三口同归于尽吧’
娘冷冷说道:‘我夫妻已是不能活命了,但你还可以活命,只是先要问你,你想不想活命?’
那人听了这话,本来已经向着我摇摇晃晃地走来的,却忽地停下了脚步,说道:‘怎么?’
娘说道:‘不错,你是中了我的剧毒暗器。不能活过明天,倘若此时你与我儿动手,你杀了他,你也死得更快。但我有解药,只要你放过我的儿子,我把解药与你。你赶快回去,服下解药之后,浸在冷水缸中七日七夜,你中的毒才可以完全消除。这桩交易,你做不做?’
那人说道:‘我想知道你是真是假?’娘冷笑道:‘我要杀你,刚才我们夫妻联手早已把你杀了即使现在,你要动手,至多也是同归于尽而已,我何必骗你你须知道,我不是向你求情,我这是与你公平交易,一命换一命。你练到今天的功夫,大是不易,难道用我儿子的性命来换你的性命,你还觉得不值么?再说我有罪过,我儿子没有罪过,你要了我们夫妻的性命,这三十年来的积怨,也总可以消除了吧?’
那人脸上的黑气越来越浓,想是他也自知毒性的厉害,这才说道:‘解药拿来’。
梵溟轩抹了一抹眼泪,接下去说道:娘把解药抛给那人,那人哈哈一笑,说道:‘我也不怕你的儿子报仇,好,我就和你做了这桩交易吧。两尸填五命,虽然还是我要吃亏,那也算了。日后只要你的儿子不来找我,我也不找他了’
说罢一转身跳过墙头,转瞬间脚步声已是去得远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又中了我娘的喂毒暗器,在稍微喘息过后,居然还能施展上乘的轻功。我不禁心中骇然,这才知道爹的话不是骗我。我刚才若是不自量力,和他动手,那只有白送性命。
听娘的口气,她和爹已是决难活命,我心中慌乱,不知如何是好?倒是爹和娘的神态却很安详,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靠在一起。只听得我娘说道:‘我多年来内疚于心的事情,如今舍身还债,心中倒是感到安宁了。只是无事连累了你,却未免有所不安。’
爹笑了一笑,说道:‘你我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如今却得同年同月同日死,这不是好得很么?轩儿今年十六,我的本事都已传了给他,我也就不必为他操心了。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他吧,我先走一步了’
爹的双掌本来是贴着娘的,他说了这几句话,双掌徐徐放下,脸上带着微笑,双目却己经紧闭了。我明白爹是以他最后残余的一点真气,传给了娘,叫她能够多活片刻。
我无暇悲伤,无暇诀别,连忙问道:‘娘,仇人是谁?你告诉我,我找铁叔叔去,他是武林盟主,我报不了仇,铁叔叔也一定会给你们报仇’
娘摇了摇头,说道:‘轩儿,娘要去了,娘有话吩咐你,你一定要听娘的话’我说:‘我当然听娘的话’
娘说道:‘你不要问仇人是谁,我也决不许你为我报仇’我惊诧之极,不由得大声问道:‘为什么?’
娘说:‘我如今己没有时候给你详细说了。你快说,你答应我。否则我死不瞑目’
娘说了这几句话,已是面如金纸,吁吁喘气。我只好说道:‘娘,我听你的话,我不报仇。’
娘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又道:‘你还要答应我,你不能把今晚之事告诉铁叔叔,当然更不能请他给你报仇’
褚遂听到这里,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却不说什么。梵溟轩接下去说道:我心里奇怪极了,铁叔叔是我父母最好的朋友,娘不许我请他报仇那也罢了,却不知何以连这消息也不许我告诉他。
娘说得这样郑重,我不敢问她,而且也没时间细问因由了。
娘还怕我见了铁叔叔会忍耐不住心中的伤痛,吐露出来,又要我过了两三年才可以去见他。我都一一答应了。
于是娘就吩咐我来投靠你老人家。我问:‘那么,我可不可以告诉褚公公?’娘最初说:‘能瞒住不说最好。’后来才说:‘褚公公是你外祖八拜之交,和咱们是一家人。这事始终是瞒不过他的,他老人家深明事理,想不至于为我增加罪孽。也好,你就告诉他吧。’
娘说了这许多话,已是气若游丝,但她咬了一咬嘴唇,还是继续说道:‘那人伤好之后,也还要三年,才能完全恢复原来的功力。你在这三年之内,要跟褚公公苦练功夫。那人虽说可以放过你,但也总得防他反口。我叫你投奔褚公公,也就是防他在这三年之内加害于你。三年后,你人已长成,只要练到你爹生前的八成本领,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我说:‘娘放心,孩儿一定练好功夫娘,你还有什么吩咐?娘说:‘记着,我叫你练好功夫,为的是防身,不是报仇’
我我也只得再说一遍:‘我记着了,我不报仇’
娘微笑道:‘好。只要你记得我的话,我就放心去啦。你爹己经等久了。’这几句话一说,娘也就断了气了梵溟轩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褚遂之后,忍不着就伏在他的怀中痛哭起来。
褚遂叹口气道:苦命的孩子,唉,好孩子,别哭,别哭。公公有话问你。
第三百七十七章摩勒
第三百七十七章摩勒
梵溟轩抬起头来,褚遂举袖替他抹了眼泪,说道:你母亲叫你上我这儿,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交代?你忘记说了?
梵溟轩人颇聪明,已听出了褚遂的弦外之音,心里想道:娘是要我前来求亲,但龄姐如今已是另有了意中人,此事如何还好再提?他也正是因这缘故,所以刚才故意漏说的。
梵溟轩稍一沉吟,说道:娘要我听你老人家的话,叫我好好侍奉你。褚遂道:没有别的话了么?梵溟轩咬咬嘴唇,说道:没有了。
褚遂有点失望,但想到王燕羽是在临死之前,匆匆向儿子交代后事的,对他的婚姻之事,一时不及说到,那也难以怪她。当时习俗,父母死后,子女须守三年之孝,脱了孝服,方可完婚的,除非父母临终另有遗嘱,否则不能破例。
褚遂心想:反正他们年纪还,待过了三年,我再与他们作主,也还不迟,所虑的只是龄丫头心有点野,不过,好在承子已经来了,他们日夕相处,龄丫头也许就会忘掉那姓刘的子了。
梵溟轩抬起头来,咽泪说道:褚公公,如今该你告诉我了。我家的仇人究竟是谁?
褚遂道:你母亲不是不许你打听仇人来历的么?你也答应过她不报仇的了?
梵溟轩道:娘要我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