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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很喜欢莲花的吗?”她举杯呷口茶,一手玩弄着手指中的戒指。
这枚戒指似乎被默认归还给她。
东方烈见着她戴在手指上,只是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却没有跟她拿回去。
曾经戒指和紫莺骨都是他执意藏匿的东西,现在他已经不再在乎了。
是不是代表他不再在意她的去留?
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回到未来?
答案是否定的。
方筝儿很清楚,东方烈对她的纵容和溺爱达到疯子状态。
他无时无刻要知道她在哪里,还要知道她在做些什么,甚至她吃的东西都被管制。
他不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却让林总管时刻保持着,每隔三个时辰跟他汇报她的情况。
开始她挺奇怪他明明人不在,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甚至知道她走路时被花盆拌一下,当天下午那个花盆就不在原地。
而晚上他回房时就会叨唠她,走路的时候要小心些。
问小梅才知道东方烈让她们这样做,三个时辰汇报一次她的行程。
试问这样子的她,即使有异心想逃跑,也会第一时间被抓获。
方筝儿不禁觉得可笑,他就这般不放心她吗?
表现上做得大方得体,把戒指给了她,却时刻让人监视着她。
只是她又觉得不是,她的第六灵感告诉她,东方烈应该不是监视她的。
如果他要监视她,就不会让林总管和小梅她们汇报情况。
他应该用更加隐敝的方法,例如让黑衣人做汇报工作,凭着他们高强的武功,她不会轻易知道她被监视。
其实说监视又有些夸张,毕竟小梅和林总管光明正大。
他们没有隐藏他们的行为,而她一问,他们亦如常道来。
想来想去,想不到合理的解释后,她将它定义为疯子的傻瓜行为。
小梅机警手巧,深得方筝儿的喜欢,只见她心领神会过来,马上解释着:“其实六王爷并不喜欢花,而莲花乃是皇后娘娘最喜欢的花,为此六王爷在府内养殖并蒂莲。”
闻言,方筝儿想起接触上官雪姬时,她身上的确有淡雅的莲花清香。
就像这一池莲花的味道。
没来由方筝儿一阵心烦,望着像蓝球场般大的莲花池塘,蹙起眉毛。
半响她再问:“每天从这里采摘的莲花,是不是直接送入宫中?”
“是的,那是给皇后娘娘。”新鲜的莲花或插于花瓶用于观赏,或浸泡牛奶浴用于泡澡之用。
因为皇后娘娘如此钟情于莲花,六王爷又如此孝顺,故此为皇后娘娘供上一池新鲜的莲花。
从他独立开始,这一池莲花已经在府内,每天默默地输送着。
即使两母子闹不和,东方烈仍然没有中断这项服务。
也因为这样子,方筝儿的心里有些不悦。
她不喜欢上官雪姬,就像上官雪姬不喜欢她一样,大家憎恨着大家。
区别在于上官雪姬会找准机会杀她,而她却不会。
☆、一王两后【06】
她不喜欢上官雪姬,就像上官雪姬不喜欢她一样,大家憎恨着大家。
区别在于上官雪姬会找准机会杀她,而她却不会。
当然,她不杀上官雪姬并不代表,她是好欺负的主。
从来他不会哑忍就范,当可怜的小媳妇。
“把林总管叫过来。”方筝儿站起身,举起纤纤玉指,从优雅别致的发髻中挑出一支珠钗,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有些坏坏的味道,像做坏事的小孩子般淘气十足。
手中珠钗脱手飞出,被抛进莲花池内,随着轻轻的水声响起,瞬间没了影子。
“小姐?”小梅惊讶:“你怎么扔掉……。”
方筝儿转头瞪眼她,说话淡淡的,不轻不重:“我的珠钗不小心掉到莲花池里,那枚珠钗是六王爷送给我,你要记住,那是我十分喜欢的珠钗,我一定要把珠钗找回来。”
小梅愕然得说不出话来,完全摸不着头脑。
小姐这是在说什么?
什么是她最喜欢的珠钗,小姐明明说不喜欢珠钗,最讨厌在头上弄些奇怪的珠钗。
“见过小姐。”适时林总管来了。
方筝儿笑得更深,朝着莲花池一指:“林总管,我的珠钗掉进莲花池里,你让人帮我找一找吧。”
“珠钗?”林总管望着偌大的莲花池,有些犯堵:“怎么会掉进莲花池里?”
“珠钗不能掉进莲花池里吗?”方筝儿挑衅地反问。
“不是,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行,快去把我的珠钗找回来。”方筝儿坐回亭子里,漫不经心地呷着茶。
只见林总管无奈,转身吩咐两名家仆下池寻找。
守候在侧的小梅和小菊,大惑不解方筝儿的行径,却不敢贸然拆穿她的假话。
于是炎热的阳光底下,花园里的莲花被两名家仆拨开来,小心翼翼地往池底摸索。
半个时辰之后,方筝儿让林总管再派两名家仆下去。
一个时辰之后,又有四名家仆走下莲花池。
再一个时辰后,方筝儿显得有些不耐烦:“怎么找这么久还找不到?去,把所有的男仆叫来。”
于是偌大的六皇子府,除却林总管和站岗的待卫之外,其他男性的家仆全数挤在莲花池里。
搞乱一池的莲花,原本姿态优美的莲花被拨弄开来,清澈的池水变得污浊不堪。
林总管站在池边,一边抹汗,一边大叫着:“大家小心些,尽量不要弄毁莲花。”
并蒂莲乃是很罕有的品种,当初由一枝增殖成一池,当中的过程可谓历尽波折。
六王爷十分宝贝莲花,要是让他知道莲花被糟蹋如斯。
不大动肝火才怪。
只不过方筝儿跟这一池莲花相比,恐怕十个莲花池也不及一个方筝儿。
更何防现在的方筝儿今非昔比,她一个人有着两个人的份量。
六王爷说过,他不在家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听小姐的话。
除非小姐要放火烧毁皇子府,不然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去吧。
林总管忐忑不安地遵守命令。
☆、一王两后【07】
除非小姐要放火烧毁皇子府,不然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去吧。
林总管忐忑不安地遵守命令。
心里只盼望着六王爷尽快回来,收拾残局。
方筝儿站在莲花池边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打个呵欠决定闪人。
自从从地下宫殿回来后,她像患上渴睡症,一天睡几回都不够。
而且口味也变了,整个人怪怪的。
吩咐下人继续搜索的工作后,方筝儿带着两名贴身婢女回去。
回房间之后,她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洗去一身汗味,再换上简单舒适的衣服。
转身上床之际,睨见衣柜里那些奇怪的布袋子。
这布袋子放在哪里很久,跟衣服一起摆放着,东西小巧而形状古怪。
记得第一次问它们用来做什么时,当时小梅提及天癸什么的。
那是她第一次听说天癸两字,再到昨天东方磊的说话。
事后东方烈跟她解说,原来她没有天癸的事情,早些日子东方烈已经知道。
不旦止他知道,府内的下人都知道,只是后来被他强行压制住谣言。
东方磊知道此事,应该是皇后跟他说的,而皇后娘娘在他府内按插了‘卧底’。
至于这位密探,到底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呢?
东方烈现在正在追查中。
听完事情的始未后,方筝儿的脸色又红又黑,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月经,会被大家广泛流传开来。
现在的她是众人眼里不能生蛋的母鸡,大家都在等着东方烈何时休掉她。
等着这场好戏的上演。
因为自己服食特制药,令自己的月经变成年经,从而达到没有天癸,甚至成为别人眼内不能生育的女子。
此事令方筝儿有口难辨,要怎么跟东方烈解释?
说她其实可以生孩子?
可是他们决定不要孩子了,她能否生育小孩子又如何?
最终的问题始终存在着,她和他……不能有孩子。
两者之间最终都是她无子。
只是自愿无子,还是不自愿无子罢了。
既然如此,她也失去辨白的动力。
长长叹口气,方筝儿盘膝坐在床榻上,眼睛定定地看着布袋子,现在想来自来那些布袋子跟天癸,也就是月经有关连的。
那,到底有什么样的关连?
方筝儿好奇十足:“小梅,把布袋子拿给我看看。”
小梅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着:“对不起小姐,我应该把它们弄走的。”
她是这般想的,既然小姐没有天癸,这些布袋子就没有用处。
放在这里,恐怕会刺激到小姐吧。
“为什么要拿走?因为我没有天癸吗?”方筝儿再度指一指衣柜,态度强硬,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神态。
她的说话说得云淡风轻,没有自卑和难过。
小梅想了想,犹豫片刻,走上前把其中一个拿出来,再双手捧上。
这是一个长长的布条,前后有带子,然后布条剪裁成袋子形状。
外形十分古怪。
方筝儿把布袋子翻来翻去,研究着它的用途。
小梅在一侧看得心颤胆惊,很不明白小姐为何如此古怪。
☆、一王两后【08】
方筝儿把布袋子翻来翻去,研究着它的用途。
小梅在一侧看得心颤胆惊,很不明白小姐为何如此古怪。
在她的眼内布袋子不古怪,古怪的是小姐的行为。
在古代身为女子,即使没有天癸,理应也知道这布袋子的用处,怎么可能完全不知晓?
现在处于非常时期,小姐即将跟六王爷成亲,而小姐没有生育能力。
再加上那道圣旨……,话说那道圣旨最后被方筝儿扔回东方磊的脸上。
现在事情好像不了了之。
她们家的小姐跟她们很不同,跟这个时代的千金小姐很不同,有时候强悍得令人目瞪口呆。
她不会为自己无子而沮丧羞愧,也不会为自己大骂三王爷而不安。
她仍旧是她,那个野性难驯的女子。
在她的观念里,没有尊卑之分,有的只是道理,有的只是人人平等。
然而她眼里的平等和道理,却偏偏不是人人配得到同等对待。
“小姐……。”小梅见她兴致甚高,研究个不停,不禁脸色绯红,有些不好意思:“布袋子是这样子用……。”
未待小梅说下去,方筝儿把手中的布袋子塞回她手中:“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了。”
“你明白?”小梅愕然。
“我明白。”
方筝儿宁愿自己不明白它的用处,这种布袋子相等于现代的卫生巾。
只不过现代的卫生巾即用即弃,而这种布袋子恐怕是循环再用,单是想想已经觉得不可思议。
布袋子里面应该放些草纸之类的东西。
哎,方筝儿顿觉无比的囧。
思及自己半年后要用这种布袋子,心情一下子掉进谷底里。
昂头倒在床榻上,把被子盖住脑袋,苦叫连连:“没有天癸的女人真幸福!”
小梅滴汗加无言:“……。”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外面传来参见六王爷的叩见声。
方筝儿从床榻上弹起来,连忙让小梅把布袋子弄走,以前不知道是什么,没有顾忌。
现在知道是女儿家的私物,自然不能让男人看见。
房间门推开,东方烈走进来,身材高大挺拨,气势强悍而迫人。
有一种人无论身处何处,不必说话,只是简单地站着,就有一股令人不可忽视的气场。
东方烈就是这种人,气场强大。
小梅把衣柜关上,行个礼,同时小菊从外面进来,手上端着一碗黑乌乌的药茶。
这三两天,东方烈都让她喝药茶。
只不过药茶的味道跟之前催孕的药茶不同,却同样苦得她想死。
“又喝药?”方筝儿蜷回床榻内,把身子朝里面转,不看他,也不看那碗药茶。
“乖,还喝几天就好了。”男子来到她的身边坐下,伸手挖她出来。
无奈她避他避得急,死活不肯转过身来:“不喝不喝。”
半响,东方烈示意把药茶放下,然后撤掉房间内的婢女小梅和小菊。
把靴子脱掉,他和衣躺在她的身边,将她搂进怀内低斥:“你把莲花池弄得乱七八糟,还好意思跟我发脾气吗?”
☆、一王两后【09】
把靴子脱掉,他和衣躺在她的身边,将她搂进怀内低斥:“你把莲花池弄得乱七八糟,还好意思跟我发脾气吗?”
“我的珠钗掉在莲花池里。”她转过身看着他,扁着嘴唇,有撒娇撒赖的味道:“那是你送给我的,我宝贝得很呢。”
“是吗?”男子淡淡地应着。
“当然是真的,你可以问小梅和小菊,真的把珠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