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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熬粥吧,在里面放些肉碎就行。”
“粥?”摸不着头脑。
方筝儿想起来,古人不知道什么是粥,他们只会弄稀饭,于是再度解释:“就是把稀饭再……弄得烂一些,直至看不见饭粒的原样。”
这样说应该懂了吧。
士兵半懂半不懂地走出去。
方筝儿卷起衣袖,用另一块干净的布,放进溪水内,顿时一股冰凉的感觉彻骨而来。
哇,这溪水跟冰水有得一拼。
寇政雄见她真的自己动手,连忙支撑着坐起来,制止她的动作,一脸腼腆:“方姑娘,还是由军医来吧。”
“是啊,姑娘还是由我来吧。”军医上前抢抹布。
寇政雄毕竟跟方筝儿年纪相仿,再加上自幼家教甚严,从来不出入烟花之地。
跟东方凝香相处时,也是保持半身的距离,谦谦君子待人。
突然这般无奈地半裸在她面前,而且还要由她来给他洗擦伤口。
☆、一触即发【12】
跟东方凝香相处时,也是保持半身的距离,谦谦君子待人。
突然这般无奈地半裸在她面前,而且还要由她来给他洗擦伤口。
不要说他会尴尬脸红无措,单是想想东方烈如果知道的话,不杀了他才怪。
东方烈好几回在谈军事时,在他面前提及方筝儿。
他对她有着很明显的占有欲,就像非她不可。
换作任何一名男子,自己心仪的女子为其他男子擦身,自己不疯掉才怪。
尤其东方烈的身份显赫高贵,将来他们佳偶天成,方筝儿就是他的六王妃,身份不可小觑。
方筝儿皱眉,怎么他们不让她处理寇政雄的伤口:“我告诉你们,军医那套不行的。”
一句快人快言,将劝阻两个人噎回去。
老军医垂泪,从来没有人说过他的医法不行,眼前这名女子实在太……。
反倒是唐启彬看出端倪,扑哧一声又笑开来。
“你笑什么?”方筝儿直觉告诉她,他在笑她在自擂自夸:“我以前在部队里学过护理和抢救。”
“他们不是这个意思。”唐启彬跟方筝儿的性格有些相像,乐天一派,快人快言:“他们古人讲解那个……男女授受不亲。”
然后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她,里面的意思是:人家觉得你是色女,怕你了。
方筝儿暴汗:“……。”
她哪里记得这么多的,平时跟东方烈混得多,对他又是打又是捏,随便得很,忘记了古代还有这些避忌。
把手中的抹布一塞,塞进狂笑的唐启彬手中:“去,给他擦身降温,嗯,还有把伤口清理干净。”
“什么?”某男哀号,脸垮下来。
一来对方是男人,自己又是男人,一个大男人摸另一个大男人的身体,多么那个……基~情。
二来寇政雄的伤口溃烂发臭中,多么恶心的。
说完之后,方筝儿站起身背过身去,双手叉腰,有些气愤。
切,去他妈的男女授受不样,她跟东方烈不知道亲了多少回呢。
从腰间拿出东方烈的玉佩,把玩在指间,有些生闷气。
明天把这烂玉佩还给东方烈算了,戴在身上半点儿作用都没有,只有一个字——重。
以前在六皇子府里混日子,出出入入,大家都认得她,畅通无阻。
现在在军营里,连探个病也不行。
那她跟他过来做什么?
当花瓶么?
其实方筝儿在生气自己,因为她的武功跟不上,只能呆在大后方里。
心里为前线打仗的男子而担忧不已。
……
半响,唐启彬苦瓜般的声音传来:“洗好了,接下来怎么办?”
方筝儿猛然回过神来,转身,打量着床榻上的病人。
寇政雄吃了药似乎睡过去,而他的额头上铺着湿布,用于降温。
半裸的上半身已经被处理得干干净净,包括伤口那里的溃烂血肉和棕色的药膏。
她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再度拿出她的药瓶,倒了倒,取出一颗药丸,这也是消炎症的药丸,即可内服也可外敷。
她把手移至寇政雄伤口的上方,然后用力摁动指间的药丸。
☆、逆我者死【01】
她把手移至寇政雄伤口的上方,然后用力摁动指间的药丸。
因为武功提升的关系,现在的她力量自然比以往厉害。
小小一颗药丸,就这般变成药粉散落在寇政雄的伤口上,白白的粉未很快渗进伤口内。
“包扎起来吧。”她拍拍手,大功告成。
“就这样子包扎?”军医和唐启彬瞪大眼睛,眨了眨。
“是啊,包扎起来,明天中午再来看伤口。”说完,见唐启彬仍旧呆呆的,于是用腿踢了踢他的脚:“快啊,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哦……。”唐启彬这才半信半疑包扎起来。
直至包扎完成,老军医仍旧是一副惊呆状,但是见寇政雄睡得正沉,脸色明显开始好转,他又不得不任由他们做。
方筝儿的奇怪举动,在她离开寇政雄的账缝不久后,在军医之间传开来了。
大家都在猜测她的来历和身份。
*——————**叶希维原创《剑指天下:豺狼夫君请接招》**——————*
战场,狼烟四起。
纳喊声,嘶杀声,惨叫声,号角声,此起彼落,混和起一首壮烈的战争之歌。
两军交战,打得难分难解。
却因为荆岭国占尽天时地利、先机之优,利用山峰的险要,从山上滚下巨石打乱敌军的阵脚。
再由范衡领兵正面进攻,何更、郑融等将士山腰围攻过去。
将敌军前部份士兵团团包围在山路之中,来一个截断式的分段攻打。
双方都是百万雄狮,力量均等,利用山石将敌军的人截断开来,无疑令荆岭军的士兵占尽优势。
本来是以一敌一,现在他们以三敌一,将前段的敌军打至落花流水。
当敌军后半截的人搬开大石时,前截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而东方烈空降在战场之上,以他以一敌十的身手,给战场上的士兵打了强心针。
原来他们的主将六王爷并没有离弃他们,原来他有跟他们并肩作战的。
士气顿时大振,属于烈家军的旗帜和号角越战越勇。
很快带领着大家攻打回去,追着落败的敌军杀过去。
战场上的男子,杀红了眼睛,嗜血的本性在血的洗涤中,绽放着异样的光芒。
属于野兽的目光,睥视眼前尸横遍野的荒芜。
坎烟掩盖了天空的颜色,血染红了大地的颜色。
“杀啊!杀啊!!杀啊!!!”
这是一场死伤惨重的战争,对于椰国和治国来说。
瞬间的反扑令他们束手无策,败军之将吹起撤退的号角声。
“想走?”盔甲之下,东方烈那张俊美无瑕的脸,尽是狰狞可怕的表情,无情而暴戾:“传令下去,大军往北方进去,我们要收复失地。”
势如破竹的士气,正是他们收复边境防线的大好时机。
年轻的脸孔上,冷血孤傲,冰蓝色的眸子变烁着暗红色,一闪而过。
“禀报六王爷,万万不可啊。”何更从远处冲上前劝阻。
东方烈怒目而视,声音冰冷:“你想阻挡本王?”
何更的身子一颤,即使面对遍地的死尸,断手断脚断头颅的,他从来不皱眉一下。
☆、逆我者死【02】
何更的身子一颤,即使面对遍地的死尸,断手断脚断头颅的,他从来不皱眉一下,偏偏每回在战场上,面对东方烈时,有一股令他心寒的颤抖。
战场上的东方烈跟平时不同,这时候的他就像杀人机器一样,除了杀还是杀杀杀。
好像只有无尽无穷的杀戮,才能满足他心底涌现的魔性。
没错啊,这时候的东方烈就像着了魔。
不把对方打至跪地求饶而绝不罢休。
“属下不敢。”何更连忙跪下,双手抱拳作躹:“是范将军不肯领兵跟随。”
冷峻刚毅的俊脸,浮现一抹杀气。
东方烈眯了眯眼睛,突然冰蓝色的眸子变了变,变成红色,带着嗜血的危险,瞬间又变回冰蓝色。
郑融倒抽一口冷气,这样子的东方烈是最危险的。
他见识过几回眼睛会变色的东方烈,十分的诡异,每每这种时候,必定有人要——死。
“六王爷,烈家军只剩下三十万,没有范衡的百万太~子兵,我们追过去跟敌军硬拼,只有死路一条。”
从地上的死伤数目看来,敌军大概还有六十万大军。
更别说他们驻扎在边境的几十万援兵。
再加上之前的苦战,烈家军恐怕会吃不消。
郑融见东方烈没有说话,连忙上前跪下:“请六王爷三思。”
“原地休息。”说罢,东方烈一脸怒容往回走,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
何更欲上前劝阻他,却被郑融拉住:“没用的,范衡必死无疑。”
他们跟随东方烈几年,自然懂他的本性,东方烈在战场上最容不下逃兵和阻碍他前进的人。
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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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半天时间,从前线传来可喜的讯息。
荆岭国打羸了,在山前原地休息,六王爷传令下来,命令后勤人员拨营迁移。
在傍晚的时候,他们前往第二道防线驻扎。
“六王爷?六王爷来了吗?不是吧?他什么时候来?”
“太好啦,我们打羸了,果然有六王爷在这里士气都会变不同。”
“死了很多敌军?该死,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来打我们。”
“快,我们快些跟上主军的步伐。”
“嗯,今晚要弄顿好吃的,好好惠劳大家。”
军营里大家喜气羊羊一片,见着人就是笑着谈论战事,跟早上那股沉默的气氛很不相同。
唐启彬和方筝儿看着士兵在整理行装,两个人脸上都是呆呆的。
他们一直以为,这会是一场苦战,不打三五天不行的。
想不到只打了半天时间,就大获全胜。
方筝儿只关心东方烈是否受伤,是否平安无事,想了想决定先行前往前线看看。
唐启彬自然屁颤颤地跟着她。
离开军营,走了半个时辰,远远见着两山之间的窄道,塞满巨大的石头。
有些士兵正在搬动石头,把道路完全打通开来。
来到巨石前,地面上尽是死状惨烈的尸体,两军的士兵皆有,不过明显敌军的占大部份。
☆、逆我者死【03】
来到巨石前,地面上尽是死状惨烈的尸体,两军的士兵皆有,不过明显敌军的占大部份。
有些士兵将自己人的尸体搬走,留下敌人暴尸荒野。
天空之上盘旋着巨大的鹰,发出贪婪恐怖的叫声。
胜者为王,败者尸骨无存。
方筝儿皱眉,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尸体,还有地上的泥土尽是红色。
绕过巨石,前面的惨状更甚,敌方的旗鼓倒在地上,倒由浅踏,还有燃烧着的战车。
士兵和兵器铺满辽宽的野外,白烟缓缓升起,掩盖了烈日当空。
天空布满灰尘和烟雾,阴沉沉的。
空气浑浊而血腥,压抑着这里每一个人。
这里成为一个死城。
唐启彬虽然盗墓为生,但是看见成千上万的尸体,还是忍不住打冷颤。
紧跟着方筝儿的身后,两个人小心避开尸体,一步一步往前走。
死的还好,没有死的,断手断脚,奄奄一息地抽搐,等着死神来了的那些才令人痛心。
救,自然是救不回来了。
只有等断气的那刻。
“太可怕了。”唐启彬双手抱住包袱,有些被吓倒,不断地嘀咕着:“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
荆岭国的士兵在收拾自家的兄弟的尸体,把他们逐一登记再堆放埋葬。
有些士兵刚把兵器收拾起来再用。
他们的脸上和身上都带着血,方筝儿知道他们离主力军不远。
她拉住其中一名士兵问:“请问你知不知道六王爷在哪里?他有没有受伤?”
士兵抬头看她,有些愕然,继而脸色严肃微怒:“我们六王爷怎么可能受伤?他是长胜将军,他不败的。”
从他坚定的眼神和脸容可知,东方烈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多高。
方筝儿一时之间无言。
她并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担心他的安危。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人在喊:“大家集中,六王爷进行军罚。”
军罚?
打胜仗了,还要进行军罚吗?
于是士兵甩开方筝儿的手,急忙朝着前方冲过去,而其他在收拾残局的士兵也朝前方冲去。
一声号角响起来,带着某种特定的意义。
只是她不懂,这些古代的号角声,她不懂得其中的意思。
就像古代的人不会懂得军事哨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