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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寺门前,一名年曰十四五岁的迎客小僧,不断的为着上香的顾客指点着路径,可能是因为这寺庙香火太好,来往求签拜佛的香客也却是很多,那迎客小僧额头之上汗珠滚滚直下,但是仍旧满脸堆笑,一往如故的为香客一一道来,哪里是观音阁,哪里又是如来堂,哪里又是弥勒殿,那“施主,你是求签,还是拜佛;你是烧香,还是许愿”的话机械的说着,仿佛从来没有休息过一般。
这会这迎客小僧人看到金羿三人到来,急忙从那石阶之上的台子跳将下来,对着金羿三人双手合十,施了一佛家标准的迎客礼,高宣一声佛号,道:“敢问三位施主,来鄙寺是上香还是求佛,是许愿还是求签!”,说完这句标准礼仪话语之后,灵巧的一对小眼睛不住的向金羿三人瞄来,似乎在等待着金羿三人的回答,显得有些古灵精怪。
金羿三人微微一笑,想来这金山寺自己这十几年后香火鼎盛,就来这看门迎客的小僧也是如此机灵,心中微微一笑,道:“这位小师傅,我们三人来贵寺,既不烧香拜佛,也不求签乞福……”
“哦,那不知道三位施主倒此所为何时?我们金山寺的各路佛陀那是一等一的灵哦,错过了这一寺,可没有下个庙,施主你……”迎客小僧听金羿如此回答,脸色不免有些失落,继续为这自家寺庙做起宣传,机灵小眼看向那齐蕙儿与冷芷雪所搀扶的黛绿妇人。
“想必小师傅,已经看到了这里的第四人吧,这位大姐是我们方才在河中所救,他尚处昏迷之中,加上身子虚弱,想借贵寺休养一段时间,不知道小师傅能行过方便吗?”冷芷雪出言相问,这小僧只 ‘?排行榜' 觉四周寒气逼人,气温骤降。
“阿啾!”那迎客小僧忍不住打了喷嚏,心中暗呼怪异,继续开口说道:“佛曰:‘与人方便便是与自己方便’,本来这助人为快乐之本,乃我佛门弟子分内之事,可是今天几位施主来的不巧,今天正是鄙寺最为年轻法师玄奘法师开坛讲道之日,前来聆听的香客太多,金山寺内的斋房两天前已满,还有许多香客是居住在那身边的渔民家中,却是对不住三位施主。”那迎客小僧说到这玄奘法师时,满脸的严肃,敬仰之意不由言表。
“哦,那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蕙儿、雪儿,我们走吧!”金羿回头说道。
“三位施主可否暂且留步!”金羿三人方一跨步而回,只听见那寺门之内,走出一名年约七旬,身批大红袈裟,手执一根木制龙头禅杖的老僧,方才那声留步便是这老僧所发。
金羿三人,方才在此站立与那迎客小僧对话之际,便感觉到了那老僧的存在,但是对于方才那声‘留步’,还是有点惊讶,不明白这老僧为什么会将自己三人留下。
见是那老僧出来,这方才和金羿三人对话的迎客小僧慌忙迎上,将其搀扶住,满脸关切的道:“法明长老,你老怎么出来了!”
这法明长老正是这金山寺的上一代方丈,十年前让位与弟子惠明,独自参禅,今朝才从禅房之中出来活动一下,却恰巧碰见金羿三人被那小僧婉言拒绝,佛门慈悲,是以出言将其三人留住。
“三位施主,如不嫌弃老僧禅房简陋,不防让这位女施主休息一段时间?”那老僧走向金羿三人身前,合十出言。
“那就打扰大师了!”金羿心下感激,救人要紧,也不和这法明长老客气。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切末如此,倒是老衲教徒无方,还望三位施主见谅!”法明长老单手端举,微微颔首,以表歉意。后头伸出枯手在那迎客小僧的秃头上轻轻一敲,道:“明生,你师傅平时是怎样教诲你的?”
那迎客小僧低下脑袋,道:“弟子知错,请长老责罚!”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自去经堂思过打坐两个时辰,去吧!”法明长老转过头对金羿说道:“三位施主,请将这位女施主扶好,随老衲来!”
金羿四人跟随法明长老沿着金山寺内台阶一步一步,缓缓向着前面走去,这石梯本来不长,可是法明长老上了年纪,行动不便,走起来也是相当耗时。一路台阶连接,这些台阶是用新的石块修葺而成,在台阶左边尽头是一座佛门标准建筑大雄宝殿,宝殿从远处看去,也是崭新一片,想来也和这石梯一般新修,宝殿后方则是各路佛陀专门的供奉之地,观音阁,如来堂,弥勒殿赫然也在其后,右边则是僧房,斋房林立,想来是这些僧人与香客居住的地方。
距离大雄宝殿越来越近,佛语阵阵,禅言声声,想来也是这金山寺内的僧人所为,法明长老回过身子说道:“今天是我徒儿玄奘主持讲法,一会三位若有兴趣,可以进去观礼一番。”法明长老说完带着三人向着右边一座最小的僧房之中,想来这便是那金山寺的一派宿老的禅房。
三人将那中年妇人放于禅房之中,那法明长老便去经房参阅佛经去了,这三人闲来无聊,便想起先前那长老所说的讲法大会,忍不住好奇,还是渐渐的向着大雄宝殿方向行去,三人方到宝殿门口,一声清澈的口声,讲述着佛经禅语传入三人耳中,“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金羿三人眼睛望向那端坐在宝殿正中坐立三人,大殿之中香客满堂,甚至还有香客站到了大殿门口,的确是热闹至极,那坐立中央蒲团之人,年方十八,和金羿相若,眉清目秀,俊郎非凡,全身上下英气逼人,佛性十足,即便是身着袈裟,头剃光头也丝毫不能掩饰其飒爽英姿,如若此人不是出家之人,不知道会迷倒多少绝色美女。
当看清这年轻和尚相貌之时,三人心中同时大惊,齐叹:“怎生如此相像……”
想来这大雄宝殿之上,端坐中央蒲团,讲授着佛家经文的年轻俊美的僧人定然必是这金山寺内最为年轻有为的法师玄奘法师。金羿随意问了一下,自己身边站立的一名香客,只见那香客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自己三人,淡淡的问道:“你们三人肯定是外乡人吧,连玄奘法师都不认得。”,想来这玄奘法师在这江州一带几乎是家家户户都熟识他,想来自己不认识,定然是外乡人无疑。
“小生夫妻三人,路经贵庙,听说玄奘法师开坛说法,特地前来聆听,在这之前却是未曾见得玄奘法师半面!”金羿谦虚说道。
那香客想不到这眼前的小子居然有两房妻子,而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却是希望拜佛乞福,这福当然其中之一就是姻缘了,心中羡慕不已,微笑道:“这位小兄第艳福齐天,羡煞旁人,不过说话也忒的幽默,没见过一面就一面嘛,还说过什么半面,你倒是说人家玄奘法师‘尤戴僧帽半遮面’不成?”看着爱郎被这香客一阵抢白,脸上全是无辜之情,倒是把一旁的齐蕙儿与冷芷雪也惹得一阵心里好笑。
这时一阵连续的钟声响起,看看天色已是午时已过,只见那坐在玄奘左边蒲团之上的一名年纪约么三十三岁左右的高瘦僧人站起身子,对着众位香客高宣了一声佛号,必恭必敬的施了一礼,道:“各位施主,今日玄奘法师的说法已经结束,时间已经不早请各位施主去斋房用膳,早些回去休息,明日辰时玄奘法师继续开坛,届时请各位再次光临,惠明不胜感激!”原来这说话的僧人正是这金山寺现任的方丈惠明大师。
第71章:狭小禅房,老僧诉因
这些烧香拜佛的香客绝大多数是佛教信徒,对这金山寺乞福灵验之说有的则是听说,有的却是亲身经历过,对这玄奘法师更是尊崇备至,对其开坛说法更是向往已久,能够亲耳聆听其讲道,已觉三生有幸。听其惠明方丈所言,顿时觉得腹中饥饿难奈,方才注意到了原来这一听玄奘法师讲道已经是半日有多,纷纷起身施礼告辞。
瞬间,这先前还是满满的大殿,便只剩下玄奘三人,金羿三人,以及四名小沙弥。那坐立在中间蒲团之上的玄奘法师站起身子,对着那左边的惠明方丈做了个道别,就打算出门去禅房休息半晌,进些素斋。玄奘转过身子,发现那殿外门口站立的一男两女六道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急忙踏步上前,对着金羿三人做了个揖首,道:“不知三位施主在殿外久侯,烦请恕鄙寺招待不周之过?”
金羿三人见着原本俊郎非、地位崇高的玄奘和尚,言语客气,语态诚恳,彬彬有礼,加之年龄与自己三人相若,心中顿时大生好感,三人急忙还礼,口中连称不敢。
玄奘法师微微笑道:“不知三位施主,专程到此,是否有事要与小僧分说?”
金羿三人微微一怔,想不到这和尚是如此的简洁明了,快人快语,倒不像一般和尚一般瘰疬罗嗦,金羿道:“说是有事也行,无事也可以?”
玄奘心中一阵纳闷,这眼前的男子年龄和自己差不多,说话却老是和自己打哑谜,道:“请恕小僧愚昧,还请施主明示?”
“玄奘法师,请恕小子冒昧,敢问你何时出家为僧,家居何处?”金羿出言问道。
玄奘眼中闪过一阵迷惑,继而恢复清醒,回头看了看那大雄宝殿中央的如来佛像,道:“小僧自幼便是弃婴,被师傅法明长老所救,师兄惠明所抚养,孤苦伶仃,无亲无故,但愿只此一生长伴我佛膝下,影向青灯,身如菩提根,心如明镜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南无阿弥陀佛,不知施主何以问出此番话语?”
金羿细细看了看那玄奘法师,灵识感应,并无出现任何波动,知其说话不假。道:“法师能否随我而来!”
玄奘上下打量了这眼前身高八尺有余的高大少年,轻轻点了点头,道:“烦请施主带路!”
金羿三人当先而行,玄奘随后跟上,一行四人向着大雄宝殿左侧的禅房、斋房走去,几经周折,终于走到了一间相对其他禅房来说更为狭小简陋的禅房之前,禅房四周,檀香阵阵,香烟缭绕。
“这里是师傅发明长老参禅清修之地,不知道三位施主将小僧带来此处所为何事?”想来这玄奘僧人对这里是熟悉无比,对这三人到将自己带到这里似乎很是诧异。
“法师,先别着急,请随我等进来。”三人当先进入禅房,玄奘摇了摇头,不明所以,不知道这自己才认识不到一柱香三人究竟是打的什么注意,慢慢跟了进去。
玄奘方一进入禅房之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香一烛,一席一床 看!; ,香炉、蒲团、还有那挂在墙壁之上的佛像也是相当熟悉,摆放的位置也是丝毫未变,自己师傅同金羿三人一并站在那张简陋的床榻之前,床榻之上放着暂新的棉被,棉被之下,一名女子头侧着向着里方,看不清楚庐山真面,呼吸悠长,显然是坠入梦乡多时。
对于法明长老为什么会吃现在这里,不但玄奘让玄奘感到吃惊,就连金羿三人也是没有意料到的,方才和这老僧分别的时候,明明听他自己所说是去经堂参研佛经,怎么这才一时半会的时间,这老和尚就跑回了这禅房之中。
金羿道:“法明长老,你方才不是去经堂参详佛经了吗?怎么这会功夫就回来了,倒是出乎我等预料之外。”
“不瞒施主,老僧本是打算如此,可是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静下心来,想来今天或许有许多尘缘未了之故。”法明长老眼光瞟了一眼那站立在自己身前的爱徒玄奘,又看了看那躺在床上的妇人,眼中满是同情。
“孩儿,孩儿,为娘对不起,不该把你出生一天就丢弃,不该把你送你那无尽的江水之中,那该杀千刀的贼子刘洪,你害得我们一家好惨,我今生就算报不了仇,做鬼也要来缠着你!缠着你!……”陡然那昏睡中的妇人发出一连串凄厉的梦话,将这在场的五人全给吓了一跳。
那法明长老听到这妇人的梦话时,满布皱纹的老脸,瑟瑟发抖,似激动,又似同情。
玄奘自幼跟随乃师参佛,坐禅早已知道师傅是一心向佛,绝不轻易受外界情感干预,可是今天却是第一次出现了在自己的眼前,看来这其中必有什么原因。
那昏迷中的中年妇人重复的说着这句梦话,时而混淆不清,时而声色俱厉,时而幽幽哭泣,时而歇斯底里……
法明长老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口宣了一声佛号,道:“这位女施主,反复将这段梦话说了将近两百遍了,哎……苦难的人啊,玄奘你过来。”
玄奘法师心中狐疑,随即便行至法明长老身前,躬身行礼,道:“不知师傅有何指教?”
法明长老不断的细数着手中的那串木佛珠,看了看自己爱徒,轻声叹息道:“玄奘,你且看看这床上的这位女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