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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你叫我伯父是对了,可是却不能这么叫我义弟了!”马县令笑着说道。
张凡听了他的话,看了看陈文川的脸色,说道:“小婿给泰山大人请安。”
陈文川这才高兴起来,对张凡说道:“嗯,贤婿不必多礼。”众人哈哈大笑。
众人坐定,张凡问道:“岳父和伯父二位,不知今年北疆情况如何?”
“说来也奇怪,今年北疆一切安好,就连以往那种小规模的侵扰都没有。从入冬到现在连一个鞑子也没看见。”陈文川也很是高兴。
马县令也说道:“这次我和你岳丈打算等茹雪和成了亲,过了年再走。王大人也是因为今年北疆安定,特别准了你岳丈这么长时间的假。”
“如此甚好,只是你们住哪?”张凡说道,“我这里虽大,可是我和茹雪还没成亲,这些日子怎么办?”
“我在京城也有房子。”马县令说道,“虽然小了些,可是你既然要迎娶茹雪,自然就让她先委屈一下。我这把老骨头可要到你这里打扰了。”
“伯父说的哪里话。”张凡说道。
“其实这件事很好办,你和茹雪早些成亲不就行了。”马县令笑着说道,“怎么样?日子定下了吗?”
张凡哪里懂得这些,看了看一旁的母亲。赵氏也高兴地说道:“我已接到你们进城的消息就去找人算过了。腊月十六,是个好日子。”
“腊月十六,还有三天,娘,会不会太急了?”张凡问道。
“放心好了,这几日我都让人给你准备好了。”赵氏说道。
陈文川也说道,“我这边也行,东西早就弄妥了。东西早就弄妥了,虽然仓促了些,我看他们两人都快等不及了。”
他的话让张凡有些尴尬,众人也哈哈大笑。
香梅如今一直伺候着赵氏,如今张凡家换了宅子,虽然不多,也有几个下人。香梅俨然成了管家,只是这丫头待人可亲,其他人也没有反对。赵氏吩咐香梅为马县令和陈文川准备房间,陈文川这几日就先住在张凡这里。
下午,张凡去了趟锦衣卫的办事衙门,告了假。京城的锦衣卫各个千户、百户早就知道张凡要成亲的消息,都来祝贺他。领走之前,上次和张凡一起抓人的千户赵明交给张凡一个信封,张凡以为是什么消息,打开一看,好家伙,厚厚的一沓银票。
张凡看了看赵明,说道:“赵大哥,这是何意啊?”张凡和照明也算投机,以兄弟相称。
“这是弟兄们祝贺你的贺礼。”赵明说道。
“这,我如何能收!”张凡赶紧推辞。
“贤弟,这你必须收下。”赵明说道。
张凡听了他的话,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你若不收,别人还以为你要对付他呢!”赵明说道,“若是一两个人也就算了,这可是京城里十四位千户,百多位百户都出了礼,你若不收,不是把他们全得罪了!”
张凡有些哭笑不得,要说受贿也就罢了,张居正求冯宝办事也花了不少钱。可这逼着你收钱倒是第一次,张凡听了照明的话,只得收下了这份礼。
回到家门口,刚要进去,一旁的刘峰对张凡说道:“大人,有人在哪里盯着你。”
张凡听了他的话,顺着他眼睛看着的方向望去,赫然见到昭雪这丫头在那里。张凡对刘峰说道:“没事,她是来找我的。”
“姐夫,有大半年没见,你倒是胖了些!”昭雪古灵精怪地打量着张凡,说道,“姐姐却是想你想的越来越瘦,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张凡听了她的话,只能苦笑,随即赶紧问道:“茹雪她没事吧?她信里不是说一切安好吗?你怎么也不来信告诉我一声?”
“姐姐怕扰着你,自然不会对你说这些。”昭雪说道,“至于我告诉你又有什么用?要你们两个人一块互相担心?”
张凡听了她的话,有些尴尬,问道:“茹雪现在怎么样了?”
“好多了,其实本来就没什么事,现在马上就要成亲了,自然是高兴起来了。”昭雪有些酸溜溜地说道。
张凡以为她只是舍不得姐姐出嫁,没有说什么。昭雪拿出了一封信,交给张凡:“这是姐姐写给你的。”
张凡接了过来,说道:“劳烦你了。”
“哼!”昭雪理所当然地哼了一声。
“要不要进屋坐会?你爹他也在。”张凡说道。
“不要,要是让爹知道我偷偷跑来给姐姐送信,又要骂我了。”昭雪说道,“我出来有些久了,姐姐还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张凡目送昭雪离开,看了看手中的信,高兴地走进了家门。
第五十四章洞房花烛
“父皇,真的不行吗?”朱翊钧用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隆庆问道。
隆庆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表情,笑着说道:“钧儿倒是学会撒娇了!”
朱翊钧听到“撒娇”二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红起来,但是却没有反驳,继续说道:“那父皇是答应了?”
“父皇可没有答应你。”隆庆说道,“你上次出宫就给张卿家带来那么大的麻烦,这次他成亲,那么多的官员都会到,若是看到你在那,岂不是要惹更多麻烦。”
原来这朱翊钧想要去参加张凡的婚礼,只是隆庆却是不准。
“可是,父皇,儿臣想去。”朱翊钧说道,“儿臣作为学生,老师的喜事岂有不到之理!”
“父皇知道你的心情,可这……”隆庆也有些犹豫。
“不如这样吧。”朱翊钧说道,“既然他们会说儿臣私自出宫,这次儿臣就报备父皇,堂堂正正地去,如何?”
“这……”隆庆更加烦恼了。这样一来倒是堵住了那些个言官的嘴,可是却更加对张凡不利了。一个四品官员的婚礼,太子都来参加,可见其恩宠。这些都不是主要的,隆庆是怕张凡年轻气盛,会起骄傲之心。
朱翊钧不知道自己的父皇在想什么,但是他对自己提出的这个办法很有信心,说道:“况且,父皇,朝中不是有人不喜欢老师吗,儿臣去了也能震慑一番。”
“不行。”隆庆下了决心,说道,“你去了只会给张卿家添麻烦。父皇答应你,待过几日,父皇让人送你出宫游玩,绝对不会被他人发现。”
“真的!那太好了。”朱翊钧很是高兴,随即又说道,“可是父皇,老师的喜事也不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嗯,张卿家新婚,倒是可以赏他些东西,钧儿说赏些什么好呢?”隆庆笑着问道。
“寻常的金银财物自然免不了,可是光赏这些倒是显得皇家俗气了。”朱翊钧捧着小脑袋想了想,灵机一动,说道,“有了,父皇,老师新婚,不是正可以封诰命吗?”
“钧儿聪明,既然如此,父皇就下旨封张卿家的夫人诰命。”隆庆听了这个办法,大点其头,说道,“张卿家现在官居四品,正好在敕命之上,赐她淑人之衔。”
“父皇,可不要忘了您答应儿臣的事,过几日要送我出宫玩耍。”朱翊钧如今小孩子的天性表露无遗。
“父皇可是皇帝,自然一言九鼎。”隆庆说道,“只是这是别让你母妃听到了,不然又要来数落父皇。”
“放心吧,父皇,儿臣晓得。”朱翊钧高兴地说道,“对了父皇,母妃是否又要分娩了?”
“正是,不就你就要多个弟弟或妹妹了。”谈起这件事,隆庆也很是高兴。隆庆一生共有十一个子女,其中皇女七人,有三人早夭;皇子只有四人,前两为也是早逝,三皇子就是朱翊钧,而将要出生的这位就是未来的潞简王朱翊镠了。
“要是弟弟就好了,这样也有人陪儿臣了,不想皇姐皇妹那般,无聊之极。”朱翊钧说道。
“若是皇子,钧儿可答应一生好好照顾你的皇弟?”隆庆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他被嘉靖弄怕了,现在又怕这种亲人之间的互相猜忌出现在自己子女身上。
“那是自然。”朱翊钧很是郑重其事地说道,“儿臣以太子的身份发誓,必将一生照顾皇弟,绝不变心。”
隆庆听了他的话,大舒一口去,最然帝皇之家干出的背信弃义之事不少,可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他如今听到这么一句,也算是老怀大慰了。只是隆庆不知身后之事,他若是知道,恐怕就不会让朱翊钧发下这样的誓言了。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知音,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张凡算是占了金榜提名的喜事,而他人生的第二大喜事“洞房花烛夜”也要到来了。
明清时的大户人家结婚极为讲究,要行“六礼”方可完婚,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等。张凡和茹雪既然已经定过亲了,那么前边那三项就可以省略了,可是后便的三项才是最为繁琐的。而张凡成亲这次却是更加了得,朱翊钧这位太子殿下还赐下了很多东西,就连其生母李贵妃和皇帝也让人带了些祝福的话,赐给张凡不少东西,说是张凡将太子教导的好,二人很是满意。朱翊钧还想来看看张凡的新娘,却是被隆庆给劝住了。如今张凡的婚事直达天听,想要从简都没有办法了。
古时大户人家婚俗及其繁琐,张凡完成了前面三礼,可是后面的三礼更是让人头痛。张凡现在到很是佩服那些媒婆,没读过书却能把这些能让当朝首辅都弄晕的繁琐礼节记得一清二楚。
首先是纳征,纳征即纳聘,男方要准备好礼品,到女方家告知,这就准备要聘娶了。纳征之后,女方没有意见——自然没意见,茹雪这丫头自己都有些等的焦急了,怎么会有意见——男方就选定几日,写迎亲贴,写明迎亲的时间,请求女方同意,女方也回帖同意,就可以进行最后、最繁琐的一礼——迎亲了。
迎亲前一日,男方要设就系谢媒,并且以甜汤果赠送邻居。当天晚上,新郎由“郎头”——未婚的少年——陪着睡觉。话说这男女双方家中都没有什么亲戚,倒是街坊家中寻来一个男孩,那家人也很高兴,第一、这是喜事,第二、说是能沾点张凡的贵气。
第二日就是迎亲之日,张凡根本就不懂这么多的礼,好在如今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做,只等着媒婆的指挥,颇有些心无旁骛的感觉,只不过自己像个木偶一般让人摆来弄去倒真是不好受。
皇上太子都有赏赐,张凡将来受重用是必然的,那么朝中的官员自然纷纷到来祝贺。得亏隆庆赐了张凡这座宅子,要不然这么多人往哪搁他都不知道!
花了好些时候才大半玩,虽然没有动过,张凡却觉得自己精疲力尽。刚来到大厅中,一帮子人又围上来打招呼,家中随时赵氏最大,可是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出来应酬。你一眼我一句的把张凡都绕晕了,哪里记得谁是谁。只不过香梅这丫头很是开心,送来的礼堆满了一间小屋。就连雪儿这丫头,因为赵氏喜欢带在身边,也受到众人的追捧。张凡却总是有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
内阁中也有人来贺喜,赵氏一天来的是如同宰相一般的人物,更加高兴了。张凡却心中苦笑:“真正的宰相和我可不待见啊!”自然,徐阶没有来,徐阶不来,那位对徐阶尊敬非常的李春芳也不会来。来的是张居正和陈以勤。
“恭迎老师,陈大学士。”张凡上前打招呼。其他的官员看到两位宰辅到来,更是踊跃上前。二人从容和其他人打过招呼,乘着迎亲前的一点时间和张凡来到书房中叙话。
“下官张凡给陈大人请安。”张凡向陈以勤见礼,“恕下官招呼不周。”
“不必多礼,我和你老师也算得上至交,我就卖个老,叫你一身远德吧。”陈以勤说道,“远德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言行之中这股武人之风不少啊!”
“师伯。”张凡说道,“小侄也曾听闻您上奏皇上的‘谨始十事’,大受启发,很是佩服。”
“这都是同僚们的赞言,身为臣子是应该的。”陈以勤毕竟在官场日久,对于夸赞应对自然,接着说道,“你如今在锦衣卫供职,可是成了众矢之的啊!”
“小侄倒是不怕,只知道忠心为皇上办事。”张凡坦然说道。
“嗯,你有这份心倒是不错。”陈以勤说道。
“远德,如何啊,对这大婚有何感想?”张居正说道。
“老师,学生心中是十分开心的,可学生的身子是在是受不了这么折腾!”张凡苦笑着说道。
二人都是过来人,听到张凡的话都是哈哈大笑,陈以勤还揶揄地说道:“老夫当年倒也是如此,可是那时我还没有到能惊动圣上的能力。”
张凡听到又是一阵苦笑。
“好了,今天你有的忙呢,我们也不打扰你了。马上就该你登场去接亲了,快去准备吧。”张居正说道。
张凡告辞了二人,门口接亲的队伍早已准备妥当,敲锣打鼓很是喜庆,惹得路人驻足观看。时间一到,张凡骑上马,开始前去接亲。一路上很是热闹,不断有人在一旁捡着抛洒的喜钱。由四人抬着花轿前往,快到女方家的时候,女方放鞭炮迎接。还有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