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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考中了举人,那可不得了,意味着很多事情。意味着,不论你原来是什么身份,是什么出身,现在,你都是进入了社会的上层。考中了举人,就代表着你已经有资格做官了,这更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毕竟在这片土地上,出人头地的最好方式,那就是做官。。。百姓们害怕做官的,就是因为地位的问题。
读书人读书,到底是有多少是为国为民,这可不知道,但是无论如何,无论是施展抱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做官的那份渴望始终不会改变。
人人都说,天下状元秀才教,这的确不错。只是,这番看起来像是赞美的话语,其中包含着多少辛酸!而且,真的教书的秀才,听到这句话,不但不会高兴,反而会恼怒。他们如果可以的话,也不想这么做,他们真正想的是,继续去考试而已。只不过有很多寒门出身的人,没有办法维持生计,只得如此,一边教书赚取些钱财,一边用心攻读,想着将来能够福星高照,高中了。。。
总而言之,这些读书人,不论如何,如果他们自己想要出来教书还差不多,但是若是有人让他们出来教书,那就相当苦难了,他们会觉得自己受了极大的侮辱。钱财一方面也是如此,明明家中都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了,却还不想,觉得,这么做,出卖自己的学识去赚钱,简直就如同那些商人一般,满身铜臭。
这种思想的影响下,也正是张凡那时候说,这件事情有些麻烦的问题。虽然他此刻的权利,想要办成这件事情自然是不成问题,但是那些读书人的“骨气”让他觉得麻烦。。。有的就算是迫于压力同意了,心中带着不愿的话,那效果就会很不好。
而张凡如今,居然找来了一个举人。当然,虽然按照张凡如今的权力来说,就算是找个进士来教这些孩子都不是不可能的。可问题是,张凡找来的这个巨人,当真把这当成了一回事,昨天才是第一天开课的,但是去那里看了之后的映月就发觉,这个人当真是勤勤恳恳,丝毫不会有什么怨言。甚至于,他的下面坐着的女孩要比男孩还多,但是他却毫不在意,反而认真的很。
这不由得让映月很是好奇,张凡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让这么个举人身份的人会如此听话呢!对于这个问题,映月是想不通,她非要来向张凡问个明白才行。。。
“这个嘛。”对于这个问题,张凡笑了笑,“告诉你也行,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你可别到处乱说,要是让他听到了,一气之下走了,那我可就没办法了。”
“相公放心,难道相公还不相信妾身会保守秘密吗!”映月一副很是自信的模样,就差排着胸脯保证了。
“嗯。”点了点头,张凡说道,“实际上,我也没做什么,主要还是看,能不能找对了人。”
“找对人?”听张凡这么一说,映月有些不明白了,“找对人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张凡想了想,说道,“不错,读书人是有很多怪脾气,有些还说得通,有些则完全就是死硬着,坚持一些根本就说不通的道理。。。但是,并不是全部的人都是这样的,这天下不坚持这些的人还是有的。你相公可就是一个。”说到这里,张凡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面上露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看到张凡的这副模样,映月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相公到底是什么样,如今妾身可还是有些不明白呢,还请相公赐教。”
被映月这么一说,张凡面上的表情僵住,反而是有些尴尬了。。。轻轻地摇了摇头,张凡说道:“总之,他这个人就是如此。实际上,他的学识不差,若要我说,中不中得了状元可不一定,但是考中殿试前三,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只不过他却不想做官,他家中也是富裕,而且他二十岁就中了举人,是第一次去考试就中了。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跟人证明,自己想要考中根本没有问题。但是他又不想做官,毕竟若是再去考,中了进士之后,想不做官都不行了。所以他就这么闲了下来。
“我也是偶然的一次,听到葛大人说起他的,也算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吧。葛大人对他不愿做官,那是相当可惜的。结果卫姐的事情,正好让我想起他来了。。。我就去找他说了说,没想到,他本来还不怎么同意,但是一听是教导那些孤儿,而且其中还有一大半都是女孩,他立刻就同意了。”
后面的话,张凡并没有往下说,不过映月也明白了。的确,就如同张凡所说的,这世上总是有例外的人。张凡是个例外,这个人也是个例外。只不过,这个人的例外与张凡并不相同。
这个人的特别之处在于,他那种见谁都不服的反抗心理。别人说不行,他就做给别人看看,除了从小读书认字之外,真正准备科举的时间不过区区四五年,第一次乡试就中了。但是之后,他又不想做官,即便举人的身份在身了,却也不再去会试了。
别的读书人要坚持自己的“骨气”,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做那些跟金钱有往来的事情,也不会去干教书先生这种没有前途的工作。若是给那些有资质或者有钱人家的孩子教书,还有些可能,毕竟骨气再高,也终究会有个价码。或者将来自己教导的孩子出人头地了,他也能跟着沾沾光。
但是他不是,他一听是一些孤儿,立刻就答应下来了,丝毫没有什么顾虑。而且家中颇为殷实的他,居然跟张凡说的很明白,自己不是做福利的,还特意要了工钱。
张凡并不是在乎那点钱财,而是有些想不明白。结果得到的答案是,舀人钱财,蘀人消灾。他说若是不收钱的话,自己就太过放纵了。但是收了钱,便有了责任感,教起书来也会认真一些。
对此,张凡一开始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一番思索之后,张凡也就笑不出来了,他这么做这么说才是一个真正想要负责任的人才会说的。
葛守礼就不下一次跟张凡说过,如果他做官,定然会给朝廷带来一份很大的力量。但是他的性子,恐怕在他还没有展现出实力之前,就已经被人整的不能翻身了。
第七百四十二章无法放开
总之,不论如何,张凡算是把那些孩子上学的问题解决了。。、虽然说,这种看对了人心而让对方心甘情愿为自己做事情的手段,确实不怎么好。倘若是在朝堂之上,因为朝政之事而用出这种手段的话,那就非常自然了,不但不会有人说你什么,若是你办得好了,人们还会对你刮目相看,那说明你的政治手腕已经是相当高明了。
不过,如果在私下里还是来这一套的话,那就让人觉得有些不适应了,毕竟,不论是何人,这种时间都想要自由一些,若是再把那些政治上的东西用在私人生活当中,也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厌烦了。不过在这件事情上面,张凡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嘛,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办法。这么做起来,不但让事情变得轻松了不少,而且张凡也着实觉得这个人十分有趣。
只不过……
“映月,你过来不会就只是为了说这件事情的吧!”张凡看了看映月,语带玩味地问道。
“当然不是。”映月回答的倒也是干脆,“若只是说这些的话,妾身可不会亲手去泡这壶茶,这种事情交给丫鬟们去做就好了。”
“你倒是实在,这一问就说了,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张凡听了她的话,无奈地笑着说道。映月的这番话,听起来有些不太动听,就如同那些为富不仁,将下人们当成奴隶对待的无良女人一般。不过张凡知道,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实际上,映月这么说正是她心里的本意,只不过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罢了,那就是她自己并不会做这些事情,万一做的不好,反倒是坏了事。
这也是为何,只有映月在有事情要求张凡的时候,才会亲自动手为张凡做些什么。虽然这听起来有些临时抱佛脚的意思,不过她就是如此。对此,张凡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而且正是因为映月如此,不但不会让张凡觉的现实或者别的什么不好的,反而会让他觉得,她是一个很诚实的女人。当然,经历过那么多了,张凡虽然是很想相信,不过他也明白,恐怕就算是现在,映月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不过张凡已经对此不在意了,只要映月不会欺骗自己,他就很满足了。
“那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呢?”张凡不由得问道。话说,他心里面也在思索,但是思索一番,却也的确是没有发现,最近映月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自己帮忙的。当然,这并不排除,她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过张凡仔细看了看她,发现她的神情之中也不像是有着什么难言之隐的模样。这不由得让张凡有些奇怪了。
“实际上,这件事情,并不是妾身要求相公什么。”映月笑了笑,说道,“只不过是,映月觉得,相公心里面才有什么心事吧。”
映月这么一说,让张凡是无比的诧异。没错,此刻的张凡心中的确是有着心事,而且还是非常难解决的心事。并不是朝廷里面的事情,不是冯宝和张四维的问题。那件事情虽然棘手,但是现在张凡毕竟是已经做出了应对,在还没有下一步的消息之前,张凡并不打算做什么。
当然,自然也不是因为东北的事情。东北虽然是麻烦,不过张凡也是已经让王猛着手准备了,并不需要太过担心。而且实际上,东北的事情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因为张凡想要帮着朱翊钧和王猛一下而已。他对于东北的事情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如今那里的局势很紧张,王杲也是造反在即,不过张凡并不担心,李成梁已经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而且,即便是对于历史并不通宵的张凡也明白,王杲的叛乱最后并没有什么效果,还是被李成梁打压了下去。至于努尔哈赤这位“清太祖”如今也已经是有了极大的改变,将来只要张凡稍稍做些工作,历史可就要大变了。
而现在,张凡的心里面唯一还在担心的事情,实际上就是事关自己家的私事了。虽然说在之前的经筵上,朱翊钧对他所说的那番话,的的确确是让张凡非常有感,也是下定决心放开自己的心,不再被那些东西束缚了。然而到了眼前,信纸已经铺开,毛笔已经是蘸满了墨汁,提在手中了。但是,张凡还是迟迟无法下笔。果然,他的心中似乎还有疙瘩,即便是下定了决心,但是实际上,那一份心结还没有解开。
或许,朱翊钧所说的虽然是在理,但是皇家的纷纷扰扰,实在是距离他这样的普通家庭太过遥远了。
只不过……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张凡首先却是问了映月这个问题。并不是对此有什么好奇,实际上,家中知道张凡这件心事的人并不多,其实也就是赵氏一人而已。不过赵氏从来不会去跟张凡说什么,今天在饭桌上听到张凡的话,赵氏自然是非常高兴。但是……
“相公放心。”映月自然是明白张凡在担心什么,微笑着说道,“相公的心事,恐怕也就只有妾身看出来了,其他人可都没有发觉呢。”
“这……”张凡倒不是不相信她的话,只是有些好奇了。
“相公今天虽然面上是故作轻松,但是也并非一点破绽都没有。”映月说道,“相公的面上那是一点破绽都没有,根本就看不出来是有心事的模样。所以坐在相公对面的娘和两位姐姐也是什么都没看出来。不过,妾身看到,相公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左手在下面可是攥的很紧呢。”
“……”听映月这么一说,张凡并没有什么回忆,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不是这么做了。不过那个时候,张凡心中也的确是非常紧张,或许不由自主地作出来这种动作,也是很正常的。
映月说的没有错,当时,她就坐在张凡的身边,自然是能够看得到张凡这种小动作。只不过,对此张凡还是有些好奇,毕竟当时坐在张凡身边的可不仅仅只有一个映月,还有……
不过下一刻,想到了什么的张凡,摇了摇头。虽然他此刻的心中还在烦恼着,不过面上还是笑了出来,而且口中还在不自觉地说道:“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这一类话。
一开始,映月也不明白张凡这是怎么了。不过在她听到张凡的话,以及看到他面上的表情之后,也就明白过来了。随即,就连映月也是笑了出来。
为什么?原因简单的很,当时坐在张凡身边的有两人,一个自然是映月了,而另外一个,是昭雪。实际上, 昭雪出了在张凡回来的时候,看了看他,笑了笑之外,其余的时间,也都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饭桌上,根本就没有关心别的事情。甚至就连张凡和赵氏那番明显是有什么隐情在里面的对话,昭雪也只是很好奇地抬起头看了看,之后就又继续低下头吃饭去了。
如果说映月发现了自己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