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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每次出猎的时候,刘聪便故意带上晋愍帝,并让他全身披挂,穿着笨重的铠甲,手执长戟。为自己执鞭开路。一旦有野兽出没,刘聪便和部下指着受惊的晋愍帝哈哈大笑。
可怜晋愍帝被处死的时候才刚刚十八岁,本来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却受尽屈辱和折磨,含恨而死,甚至连一个正统皇后都没有。
“爱卿快快请起。”少年天子十分好奇地打量着同样年轻的镇北将军。
“此次多亏爱卿与辽东诸将士,朝廷才能摧胡虏兵锋于正锐!朕听闻爱卿才二十三岁,却已牧守一方,统领十多万虎贲之士。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爱卿且上前一步,让朕好好瞧瞧将军仪表!”
或许是头一次看到与他年龄差不多的大臣,司马邺不顾索綝之前的警告,满脸兴奋地招呼卫朔上前,想好好看看威震关中的镇北将军。
虽然索綝曾多次在他面前诋毁过镇北将军,可依然挡不住司马邺心中的好奇,他非常想当面问问卫朔,是如何在二十几岁便统领大军。击败了十多万胡虏。
“嗯,爱卿果然气度不凡!”
朝堂上毕竟是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天子很快就被人约束住有些越礼的行为,而卫朔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刚刚索綝见天子不顾自己警告主动亲近卫朔,心中自然不喜,同时也更加不愿让卫朔进入长安。随后他想起诸胡部首领的嘱托,他便悄悄冲竺恢打了个眼色。
得到后台示意,竺恢便站出来冲着天子拜道:“启奏陛下。自镇北将军大胜匈奴刘曜后,朝廷声威达于四方,各地胡虏渠帅、首领纷纷遣使来朝,臣请陛下按太康年间安抚胡族之例,赐予各首领渠帅显职。以此为朝廷藩篱。”
“索爱卿意下如何?”司马邺习惯性地看向索綝。
“臣无异议,请陛下圣断。”
索綝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朝堂之上又有哪个是傻子,谁不知道竺恢是索綝的党羽,因此多数大臣纷纷附和。而卫朔此时尚未意识到索綝是在算计辽东,在他看来朝廷打了胜仗,有一些墙头草前来臣服是很正常的事。
“陛下,臣反对!”
正当司马邺要下旨时,却见梁肃突然站出来表示反对。梁肃内心十分清楚,今日他这一弄,之前牢不可破的索梁联盟宣告破裂。尽管他也不想就此与索綝翻脸,然而家主梁芬已决心投靠卫朔,自然就不可能再支持索綝。
没了梁家支持,索綝势力将缩水大半,他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梁肃,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梁家会在此关键时刻反水。
“嗯?”与此同时,不少大臣也是惊疑不定,想不明白为何之前还其乐融融的索梁联盟,怎么说破裂便破裂了。
“陛下,胡虏只是迫于镇北将军兵威不得已才向我朝臣服,微臣担心若不趁机斩草除根,恐将演永嘉旧事。”
一说起永嘉之乱,殿内上至天子下至百官顿时脸色难看起来,永嘉之乱可以说是整个大晋的耻辱。
索綝一看司马邺脸色都变了,暗道一声:不好,要坏事!忙抢先一步道:“启奏陛下,微臣有话说。”
司马邺正要发火,却见索綝站了出来,他强忍不耐道:“索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
“陛下,今时不同以往!如今各地流民四起,朝廷日衰,根本无力约束四方胡虏。再说那些胡虏已被镇北将军吓破了胆,此时朝廷应当招抚之,以此便可轻易收服数十万胡虏,而不是继续大兵压境,万一朝廷逼迫甚深导致全体胡虏反叛,不是自找麻烦吗?。”
“陛下,索大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初正是由于朝廷纵容才导致有了今日之胡祸,如今有了一绝永患的机会,为何不将所有胡虏铲除?另外,臣十分好奇,到底是哪部胡人值得太尉大人为他们说好话?”
索綝脸色微变,颇有些怒意地瞪了一眼梁肃,犹豫再三道:“原是分布在原朔方刺史部境内的羌胡、氐、羌诸部胡人。”
“什么!?我看是谁敢主张招抚北方胡人?”
本来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卫朔,突然听到索綝将手伸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不由得大喝一声站了出来。
“大胆!卫将军难道要抗旨不尊吗?”。话音刚落竺恢便站出来指责道。
卫朔眼睛微眯,一道骇人的目光直射竺恢,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尔是何人?”
“本官乃新平太守竺恢!”竺恢一脸傲然道。
“原来你就是竺恢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只见卫朔上下打量了一下竺恢后,便回身冲着天子拜道:“陛下,竺恢身为朝廷命官,统军勤王期间,畏敌如虎,任由匈奴人围攻长安,置陛下安危于不顾。臣请陛下当诛新平太守竺恢以警示各方。”
图穷匕首见,卫朔终于张开了自己的獠牙,一举要把竺恢置于死地。
竺恢这个时候已经软绵绵的倒在了广场上,人就跟疯了一样不停的念叨着:“陛下,我冤枉,我冤枉,太尉大人救我,救我!”
天子司马邺想起之前过得朝不保夕的日子,不禁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竺恢。虽然很想让人将其拉下去斩首示众,可他知道此人乃索綝党羽,索綝不发话连天子也不敢轻易处置他。
卫朔似乎看出了天子的犹豫,只见他二话不说,走到两侧的殿前卫士面前,从对方手中夺过兵器,直奔瘫坐在地的竺恢,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一刀砍下了竺恢的脑袋。
“卫……卫将军,你……你也太放肆了!”索綝目瞪口呆地看着卫朔。
“放肆!?哼!本将乃陛下钦命所任征讨都督,竺恢身为我的部下,我自然有权处置他。再说,不过是杀了一个昏庸无能的下属罢了,又哪里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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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威压索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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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梁芬站在他这边,卫朔是绝不敢在如此放肆。可是梁芬既已明确表态要投效辽东,他自然不会再将索綝放在眼里。索綝之所以嚣张,并不是他实力有多强,而是其背后站着梁家。
君不见梁肃一站出来质问索綝,朝堂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就连索綝本人也是面色突变,甚至没了直面卫朔的胆气。
“卫将军,你是陛下任命的征讨都督,自是有权处置任何职属,只是您在大殿上当着陛下与文武百官的面杀了竺恢大人,是不是未免太骄横了?”
正当索綝进退不得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言的麴允突然站了出来。显然麴允已意识到梁氏反水之后,今后他的政治对手已从索綝变成了镇北将军卫朔。他自认不是卫朔敌手,便想联合老对手索綝。
卫朔眼中精光一闪,若有所思地看了麴允一眼,只一眼便让麴允感到一阵心惊肉跳。麴允可是比其他人更清楚,年纪轻轻的卫镇北心有多狠,为了在关中推行均田制,已砍了不少汉族豪强、胡人渠帅的脑袋。
若是有可能的话,他自然不想与卫朔为敌。只是麴氏与梁氏不同,梁氏老家在安定乌氏,而且梁氏没落已久,再加上安定胡乱眼中,使得梁氏家产没剩下多少。而麴氏是北地大族,辽东人在北地郡大肆给庶民分田,导致麴氏损失巨大,麴允不得不站在卫朔独立面。
当啷一声!闻言卫朔将手中兵器一丢,朝已吓得抖似筛糠,瘫坐在龙椅上的司马邺一拱手道:“微臣莽撞了,请陛下恕罪。微臣出身寒末,起于草莽。深知胡虏均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臣敢在此断言,即使朝廷降旨施恩赦免了胡人罪愆,胡人心底依旧不会对朝廷感恩戴德。相反那些野心勃勃的胡虏会暂时收敛起利爪,将内心的桀骜隐藏起来。等将来朝廷再次衰落了,他们依然会扑上来狠狠撕咬!”
说到这儿,卫朔扭头扫视了一下大殿上诸位朝臣们,眼中寒光四射,声音如同冬天的寒风一样让人感到彻骨寒意。
“哼!今儿卫某人把话撂下。朔方诸胡部已犯下十恶不赦之罪,若是再有人敢替其讲情,本将军将治其通胡之罪!若是有人怀疑我的刀锋不够锋利,没关系!在北地、冯翊还有数万辽东将士,没有他们的同意,我看谁敢提议招抚胡族!”
闻言索綝的脑袋嗡的一声如同炸了一般,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儿一头栽倒在朝堂之上。他根本就没想到卫朔敢当着列位大臣的面进行威胁,本想着收服些胡虏为羽翼,没想到却被一愣头青劈头盖脸揍了一顿。
如今被卫朔这一通威胁。朝堂之上谁又如何敢再提招抚胡族之议?失信于胡虏倒是小事,可这件事却也让索綝看出卫朔欲控朝堂的野心。
这时梁肃站出来打圆场道:“陛下,既然朝廷已将北方诸胡交给镇北将军处置,就不要再随意插手了,臣相信镇北将军一定会将此事办理妥当,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微臣附议!”
“臣附议!”
见识过卫朔当堂杀人的威风后,再想想驻守上郡、冯翊等地数万如狼似虎的辽东军,大多数朝臣根本不敢再有其他异议。
“索太尉,你一言不,是不是还有疑问?”
然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卫朔竟还揪着索綝不放。一双虎目直勾勾盯着索綝,非得让其当众打自己脸不可。没办法,之所以如此针对索綝,主要是对历史上索綝的印象太差。麴允虽然能力不强。但历史上起码还落了个仁厚忠诚之名。
而索綝自私自利、贪婪无度,为了一己之私把持着朝廷大权,几度拒绝司马邺前往秦州、凉州避难。然而到了最后关头,麴允、梁芬均不同意向匈奴人投降,偏偏索綝力主投降,弄得连匈奴人刘聪、刘曜都看不起他。
面对卫朔步步紧逼。索綝两只手在衣袖中紧紧纠缠在一起,面上肌肉一阵抽搐,恨不得让宫卫上前将卫朔抓起来治罪,但他却不敢这么做。梁氏倒向卫朔之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谁是真正听命于他。
“索太尉,胡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执意赦免罪大恶极的胡人?你可知他们曾给关中百姓带来怎样的灾难?还是说你本就跟胡虏勾结到了一起?”
“卫将军,请慎言!在下以为太尉大人只是就事论事,绝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感情!”
麴允一看卫朔除掉了竺恢在朝堂上树立了威名之后,竟又将矛头对准了索綝,不得不站出来支持索綝。
“陛下,微臣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索綝面对强势的卫朔只好暂时选择退缩,不过他已将卫朔恨到骨子里,并在心中暗暗誓,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报今日之耻辱。
朝会因意外而中止,天子司马邺也受惊了,大臣们只好回各自府邸。只是以往前呼后拥的当朝太尉索綝,却没了往日威风,一些见风使舵的官员,纷纷与索綝划清界限,生怕落了个与竺恢一样的命运。
“可恶,实在是可恶之极!气煞我也!卫朔你等着,不把你碎尸万段,老子誓不为人!”
一回到府内,索綝便再也忍受不住,暴怒咆哮起来。今天可以说是他自执掌朝政以来最为丢人的一天,不但心腹手下被卫朔当着他的面处决掉,他自己更是被逼不得不向卫朔低头。
与此同时,他又想到了反水的梁氏,他没想到梁芬会如此干净利落的抛弃他这个姻亲,而投到素无瓜葛的卫朔麾下。
梁氏反水对索綝影响极大,不但让他少了一个可靠的盟友,更是大大增强了卫朔在朝廷上的影响力。
“来人,去秦州!”
……
裴嶷一脸惶急道:“主公,您如此逼迫索綝,就不怕他铤而走险吗?”
“哼!要的就是狗急跳墙!”
“啊,这是为何?”
“文冀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辽东已拿下半个雍州,算是初步站稳了脚跟。可先生应该知道,我的目标是整个关中。然而如今秦州在司马保手中,长安又被索綝、麴允经营的如铁通一般。”
“辽东虽然有梁氏支持,可在朝堂上毕竟根基浅薄,若其内部不出问题,辽东如何有机会?”
“司马保一向视索綝为仇人,而索綝又对其防范甚深,司马保早想插手长安却一直没有机会。如今索綝失势,其为了对抗我辽东,必与司马保联合。而司马保野心勃勃岂肯会放过入主长安的机会?只是文冀你觉得南阳王、太尉两人能合作无间吗?”
“不能!”裴嶷判断异常肯定道,“司马保、索綝均不是什么好鸟,短时间合作还行,时间长了必然要起龌龊。”
“这不就结了!我今天逼得索綝联合司马保,不过是虚晃一枪,暂时我无意朝堂争斗。只要辽东远离长安,司马保与索綝两个蠢货必因争权而大打出手。”
在卫朔看来,司马保、索綝两个自大又愚蠢的家伙走到一起,一定会更加自大愚蠢,只要二人稍稍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