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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兄弟们做好出击准备,本将要一战打没匈奴人的胆气!”
看着神情紧张的匈奴骑兵,北宫纯仿佛嗅到了胜利味道,此战关键在于摧毁匈奴最后的士气。本来匈奴人因连战连败其士气已降至最低,只要再给其致命一击,北宫纯相信匈奴人就会完全崩溃。
“将军,前方发现了晋军骑兵!”
一名匈奴斥候带慌张的叫喊让荡晋将军兰阳心神一紧,顺着斥候手指方向一瞧,只见前方数里远的地方烟尘弥漫,散乱的马蹄声像重锤一般狠狠敲击在每个匈奴骑兵心头。
该死!是辽东骑兵!看起来而是至少有一万人!看到眼前情形让兰阳内心咯噔地一下,以至于连呼吸都忘了,他没想到会在潞县城下碰到辽东骑兵。
与此同时,驻守潞县的刘骥同样发现了城下正拦截援军的辽东骑兵,刘骥正要点将出城支援兰阳,却没想到他话刚一出口,底下将领竟各个面色如土低头不语。
见手下纷纷畏战,刘骥顿时大怒,其怒斥众将道:“怎么?城外不过区区九千晋军,尔等难道也不敢出城对战吗?”
“殿下有所不知,城外的那伙儿晋军有点儿特殊。”
“特殊?怎么个特殊法?”
刘骥满脸不解,他年纪太小,并未参与数年前发生在晋匈奴之间的洛阳大战,根本就不知道北宫纯的破坏力有多强。
“因……因为那是北宫纯的骑兵!”
“北……北宫纯?”
“嗯,洛阳大战时,北宫纯所部五千骑兵在数万胡虏骑兵中来往纵横,无人可当!东单于石勒、中山王刘曜等等各路豪杰被其一人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若非是晋人自己作死,任由北宫纯所部消耗殆尽,怕最终也不会那么顺利拿下洛阳。”
“难道眼睁睁看着他屠戮城外的援军不成?”
“殿下。非是我等见死不救,而是凭城内的万余守军就算是出去了,怕也不是北宫纯对手,还有可能因此而丢掉潞县。故而。请殿下三思而行,千万不要因小失大。”
“没错,殿下一定要稳住啊!”
太子刘骥面色潮红,显然已是气急,可面对部下们异口同声之反对。他也没法强行下令出城。另外,他虽没亲眼见过北宫纯的威风,可多少还是听说过一些传闻,也有点儿担心潞县安全。
荡晋将军兰阳面色阴沉与晋军对峙在潞县城下时,却发现潞县城门紧闭,守军没有一丝出城援助的意思。作为久经战阵的宿将兰阳若是还不清楚刘骥是如何打算的话,还不如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兄弟们,知道对面胡虏打得什么旗号吗?荡晋将军!哼!历来只有荡寇将军、讨虏将军、讨逆将军,从来没有什么荡晋将军!今天我们就是要告诉眼前这群不知死活的匈奴人,让他们知道惹怒了华夏之后会遭到什么样的下场!杀光匈奴人!”
“杀光匈奴人!”辽东骑兵振臂高呼。
“英勇无畏的华夏勇士们。今天我们要将匈奴人的一切荣耀踩在脚下,让匈奴人在我们的铁蹄下尖叫、哭喊、求饶!冲上去杀光他们,缴获他们的战马,割下他们的头颅!让所有胡虏看看谁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让胡虏看清楚,这就是冒犯华夏的代价!”
“万胜!”随着北宫纯一遍又一遍演说鼓舞,怒火在每一个辽东骑兵的胸膛里头聚集。
对面的匈奴骑兵看着士气高昂的辽东骑兵,渐渐竟有人颤抖起来。尤其是荡晋将军兰阳,他没想到一个看似平常的将军封号,竟被对面晋军当成了天大侮辱。那杆正高高飘扬的旌旗。在他眼中彻底成了催命符。
“匈奴人常常辱骂我等是懦弱的,可是今天我们将向胡虏证明,我华夏没人是懦夫!兄弟们,今天。就让我们在此大开杀戒!”
“大开杀戒!”整个战场到处飘荡着辽东骑兵歇斯底里的狂热呐喊。
骑兵们狂热的叫喊声差点震聋北宫纯耳朵,就在这时,一厢骑兵在北宫纯的带领下,开始向五千匈奴骑兵发起了冲击。
看到这一幕,无论兰阳又或者站在城头上观战的刘骥诸人,均感受到来自辽东铁骑营赤果果的蔑视。
当两股骑兵相聚一百五十步时。只见北宫纯大喝道:“准备!”
三千骑兵闻言,纷纷从马背上拿出事先为每人配备上的标枪,然后将其略微向上举起,锋利的锋刃,在阳光下,闪耀着冷辉。
标枪骑兵并不是西方人的专项,早在汉末三国时,凉州骑兵的代表人物之一马超指挥的马家军,便以标枪骑兵闻名遐迩,后来渐渐成为凉州铁骑的传统战术之一。北宫纯在接手训练骑兵任务后,便参考了历代西凉名将如段颖、马超等人的战法。
而对面正急速奔跑着的匈奴骑兵,忽然见辽东骑兵纷纷举着约莫一尺半左右的短矛,感到疑惑不解,不知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当两军之间的距离来到百步左右时,却见北宫纯猛然大喝一声:“投!”
辽东骑兵闻言纷纷略微后仰着身体,借着马速,奋力的将手中的标枪,向急速而来的匈奴骑兵群掷去。
“咻咻!”标枪划破空气的刺耳声,带着闪着寒芒的锋刃,如密集的雨般,向敌军射去。
匈奴人尚在疑惑之间,猛然间发现一片乌云迎面而来,顿时感到一丝不妙。兰阳凭借着多年战场上积累下的经验,本能的高声喊道:“散开,快散开!”
只可惜匈奴人终究是慢了一步,三千枚标枪刹那间便纷纷落入匈奴骑兵阵营中,顿时便有数百人被标枪击中,一时间战场上到处是匈奴人的惨嚎声。
在城头上看到这一幕的刘骥等人无不心疼的直哆嗦,自关中大败之后,匈奴人能上阵打仗的青壮越来越少。
也没想到辽东骑兵就这么一下,匈奴人就损失了数百人,如何不让他们心痛。
刘骥双目赤红,眼睛紧紧盯着北宫纯,若是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怕是北宫纯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总算在匈奴人经历了两轮标枪打击之后,双方又互射了箭矢之后,总算是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自开战时就憋着一股气的匈奴将领终于兴奋起来,眼下他们就想着与辽东骑兵面对面来一场搏杀。
可惜北宫纯训练出来的骑兵,其战法不但融合了凉州骑兵的战略战术,又吸取了不少辽东骑兵的战法。其中最明显的引入便是连弩的使用,如今连弩已是辽东军制式装备,基本上每个骑兵都会装备一把连弩。
就在匈奴骑兵舞着刀枪呜呜呀呀冲上来时,迎接他们却是一阵连绵不绝的弩箭。短短四十步左右距离,辽东骑兵竟射出了五轮弩箭,密集的弩箭给匈奴人造成了巨大杀伤。
“魔鬼,都是魔鬼!”一些幸存的匈奴人嘴里嘟嘟囔囔恨不得早日逃离战场,他们已失去了与辽东骑兵对垒的勇气。而城头上观战的刘骥亦是不敢相信,一向战无不胜的匈奴骑兵在辽东人面前竟是一丝还手之力都没有。
瞅着近在咫尺的残余匈奴人,北宫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大喝一声:“拔刀!”
仓啷一声!无数把马刀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等待收割胡虏的头颅!
第330章 重铸荣耀
自马刀装备骑兵之后,便深受各骑手喜欢,纷纷抛弃了以往使用的环首刀。
阳光照射在白花花的刀身上,反射出刺眼寒芒,让对面的匈奴人感到一股冲天杀气扑面而来,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
“杀!”北宫纯一声怒吼,长刀一指,如离弦之箭一般当先冲了出去,其余骑兵紧随其后,席卷而来。
辽东铁骑如同一股滚滚而来的洪流,咆哮着向着匈奴人汹涌而去,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般,直插进匈奴骑兵阵中。战马交错之际,辽东铁骑纷纷舞起手中马刀,借着马速,顺手劈向错身而过的匈奴骑兵。
“啊!”“啊!”
一连串的惨叫声在敌我双方阵营中响起,总体来说辽东骑兵仗着装备先进、骑术精湛、训练完善、战术领先等各种优势牢牢占据了上风。
这是北宫纯自洛阳大战后首次上阵杀敌,然而却没有一丝生疏,舞起手中长刀,疯狂的砍杀着挡在身前的一切敌人。
所谓将乃兵之胆!骁勇无敌的北宫纯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将严整的匈奴军阵狠狠地划开一道缝隙,紧随其后的辽东骑兵趁机穿插,将匈奴阵型完全冲乱。
连续数个回合之后,辽东骑兵已斩杀了千余匈奴骑兵,而自身伤亡才不过百十人。汉胡双方巨大的战损差,让刘骥、兰阳等一干匈奴将领感到面上无光。
看到部下被屠杀,兰阳忍不住心中滴血,恨不得让北宫纯一刀砍死自己算了,省的继续忍受折磨。如今他身边只剩下不到三千骑兵,而对面辽东铁骑还有六千生力军尚未投入战场,可以说此战他绝无幸免之理。
想到这儿,兰阳不禁对见死不救的太子刘骥恨之入骨,他在城下为匈奴汉国出生入死,而刘骥等竟眼睁睁看着其灭亡,而不出手相救。实在是太让人寒心。
“列阵,列阵!”既然别人指望不上,兰阳只好靠自己,他必须将剩余骑兵集结在一起。不然若是再被北宫纯杀几个对穿,怕是真要全军覆没了。
北宫纯任由兰阳重新整合骑兵,没有一丝乘人之危的意思。这一战他要拿回属于凉州铁骑的所有荣耀,将匈奴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是时候给敌人致命一击了!北宫纯再次扬起手中长刀,大喝一声:“杀!”
此时匈奴人也重新集结好了阵型。同样向辽东军杀来,两股滚滚洪流,卷起漫天的烟尘,狠狠的撞在一起。
北宫纯骁勇无敌,随后一刀砍翻一个匈奴人,霎时间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凡是匈奴人看到一幕纷纷肝胆俱裂,根本不敢与之对敌。
太恐怖了!北宫纯就像杀神一般,杀得匈奴人纷纷溃散。
震撼。绝对是震撼!尤其是正在观战的刘骥,更是被北宫纯的骁勇吓到了,他总算明白为何匈奴将领一提起北宫纯便吓得面色苍白了。北宫纯和他的骑兵组合在一起,根本就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势力。
三千骑兵连同北宫纯在内杀得五千匈奴骑兵毫无还手之力,真不敢想象九千骑兵同时出动,得动用多少匈奴人才能完全击败对方!此刻刘骥再也不想着出城迎敌,只一心想着守护好城池要紧。
在后方压阵的敌将兰阳见北宫纯一步步朝自己杀来,不由心下大急,忙喝道:“快,快拦住他。拦住他,本将军必在汉皇面前保举其为将军!”
只可惜四下匈奴人早已被北宫纯杀得胆寒,如何敢上前送死?只能任由北宫纯打马向兰阳冲来,所过之处匈奴人纷纷向四周躲闪。如避蛇蝎。
“荡晋将军?我让你叫荡晋将军!”
北宫纯嘴里一边吼叫着,一边紧紧盯着兰阳,杀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而兰阳则勉力支撑,一些话憋在胸口总也出不来。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回合的间隙,兰阳脑袋一热,有些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奶*奶*的。你以为老子愿意叫荡晋将军?是刘聪死乞白赖非要封给老子!早知道会惹来杀身之祸,老子说啥也不会接受!”
话音一说出口,刚刚还喊杀声震天的战场瞬间安静下来,敌我双方都忘记了继续交手,纷纷注视着兰阳,连北宫纯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而兰阳此时业已反应过来,只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怎能收回?
再说刘骥见死不救已是让兰阳感到心寒,故而他索性一横心,强硬道:“老子不稀罕什么荡晋将军称号!若是北宫将军看着心烦,我以后不再打此旗号就是。”
这话不但北宫纯听见,战场上敌我双方均是听得分明。而太子刘骥更是被气得脸色发白,恨不得一刀砍死胡说八道的兰阳。
北宫纯一摆手止住了正在冲杀的麾下骑兵,打马来到兰阳一箭之地,有些玩味儿打量了对方一眼,玩笑道:“好,若你敢当众发誓将自己的名号改为灭胡将军,本将军便饶尔一条贱命,如何?”
“真的?”兰阳咕咚咽了一口吐沫,颇有些心动。眼前形势已表明,仅靠自身实力是打不过眼前的北宫纯,而城内守军迫于北宫纯的威名更是打死也不会出城,既如此兰阳有什么理由继续顽抗下去。
反正匈奴人就要完蛋了,若就此投到辽东麾下岂不更好?再说又不是只有他一人投降,自开战以来各地守将纷纷降城投降,几乎是望风而降。
“自然是真的!你只要当着所有人面发誓,本将可以饶尔一名!至于其他人嘛……”
说到这儿,北宫纯故意看了一眼周围的匈奴骑兵,直把对方盯得浑身不自在了才朗声道:“只要有人愿意放弃匈奴人的身份,加入到华夏来,做一个遵纪守法的晋民,本将可以向镇北将军求得一道赦免公文。”
北宫纯如此做自然不只是为了眼前区区几千残兵败将,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分化匈奴汉国,他相信只要潞县发生的一切传扬开去,各地匈奴守将的抵抗将会更弱,更有利于辽东军收复并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