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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亮看着车水马龙的商业街,颇有感触道:“镇北将军果然是文武全才,其在军政两方面都有独特见解。辽东正是在他的治理下,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实现复兴!若是江左能从中吸取一定的经验,说不定对江左经济发展有一些帮助!”
“嗯,元规所言不错,辽东某些政策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得其解,甚至有点匪夷所思,但细细品来,却又蕴含深意。”刘隗颇赞同庾亮提出的向辽东学习的建议。
第358章 谢艾的选择
“禀主公,刘司直、刁长史、庾参军三人已安排在驿馆内暂住,只是近来他们频频出入蓟城酒肆、街市之间,似乎在打探什么,您看需要做些安排吗?”
卫朔看了一眼高瞻,摆摆手道:“不需要,他们能去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对外公开的,没有不能被外界知晓的。一些隐秘的地方,他们就是想去怕也去不了。”
“嗯,那倒也是!只是主公您还不打算见见他们吗?他们可是已经在蓟城待了五日。”
“先不急着见,说实话就算江左获得辽东支持,他们也未必打得下成汉。琅琊王以为成汉好欺负,却不知成汉在李雄的统治下日益稳固。”
“当年氐族李特雄武沉毅,有枭雄之姿。关中大乱时,李特趁机率领流民吞并蜀地、汉中,蚕食巴郡、梁州。李特及其弟李流死后,李特之子李雄继领部众,追寻昭烈帝的足迹,立足公孙述的故地,攻克成都,据有益州,在丞相范长生的辅佐下建立成国。”
“李雄勇烈有谋,虚己爱人,继位以来轻徭薄赋,简行约法,兴文教,立学官,授用皆得其才,可以称得上孙权第二。成国有这样的君主,江左谈收复未免过早了些。”
说实话即便辽东对上李雄治下的成汉也未必有全胜的把握,李雄虽然不是石勒那样的雄主,可也比刘聪强多了,起码他懂得休养生息,仁爱百姓。再加上蜀中地势险要,换成辽东军强攻也得付出大代价。
……
韦謏看着满脸纠结的兄弟,不由得开口问道:“世杰,你还没想好吗?”
“哎,韦郎君,你也帮我分析分析看!在下虽说看过不少兵书,但并不是正统兵家传人,可镇北将军为何偏偏建议我从军呢?”
自宴会结束之后,谢艾就陷入到左右为难之境。←百度搜索→他一边不想辜负卫朔期望,另一边作为儒家子弟,认为从政才是正经事。儒家子弟固然以武可安邦、文可定国为最高理想,但大部分还是以从文为最佳选择。
“我上哪儿知道去?不过,既然镇北将军看好你在军中发展,你就依了他呗!”
闻言谢艾翻翻白眼,没好气地看了韦謏一样道:“什么叫我就依了呗?!搞得好像我是深闺怨妇似的。这可是关系到未来前途的大事,某怎能不谨慎选择呢?”
“你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对统军作战一事是否敢兴趣?”
韦謏想了想向谢艾询问了两个关键问题。
“说实话小弟自小对排兵布阵颇感兴趣,对淮阴侯也是敬仰有加,要不然游学期间也不会看那么多兵家典籍。只是辽地与其他地方不同,其推行的是文武分制政策,我一旦进入军队,未来必将无缘牧府长史之位!”
“那你也可争取做到将军府军师祭酒一职嘛!那可是辽东军方两大巨头,地位、尊荣均不输给牧府左右长史之职。”
“再说那毕竟是镇北将军当众向你提的建议,虽然其明说由你自己决定去向,可你若真弗了镇北将军好意,难保日后不会影响你的仕途。”
谢艾脸色一变,顿时难堪起来,他一开始的确没往深处想,可现在经韦謏一番提醒,才醒悟过来。是呀!镇北将军当众表示了对他的看重,引起不少人嫉恨,假如他最终选择了文官,以镇北将军之地位肯定不会与他计较什么。
然而这世上多小人,难免有人为了‘讨好’镇北将军而落井下石。
终于经过再三权衡,谢艾终于拿定了主意。
……
“主公,谢艾求见!”在卫朔与高瞻谈话时,却见张彪从外面走了进来。
“就是那个颇受主公重视的凉州士子?”
“嗯,就是他,我有意让其进入军队历练,未来有可能接景前你的班哦!”
“哦?是吗?那臣可要好好留意一二!”
高瞻一向知道卫朔善于识人用人,他非常想看看这个名叫谢艾的年轻士子,到底有什么本事值得卫朔如此重视。
不一会儿,就见谢艾跟着张彪走了进来。自科考宴会结束之后,谢艾就陷入到深深矛盾之中,面对文武两种截然不同的道路,他一时有些迷茫,不知该作何选择。
听从镇北将军的建议入军中历练,固然可得到对方支持。可谢艾作为儒家子弟,并不是正统的兵家传人,之前他虽然对统军作战颇感兴趣,却也没有步入军队的打算。
“臣谢艾,拜见镇北将军!”
“世杰快快请起!”
看着稍显稚嫩的谢艾,卫朔温声道:“世杰心中是不是已有了决定?”
“是的,连日来经过深思熟虑,臣已下定了决心。”
说到这儿,谢艾面带激动之色道:“臣决定听从将军建议,进军中历练几年!”
“真的!?那可太好了!”
卫朔大喜过望,满脸笑意道:“我这就写份文书,推荐你进入幽州武备学堂学习一段时间。”
很多人都不明白卫朔为何如此看好谢艾在军中发展,只有他自己明白,谢艾在历史上曾经留下过多么光辉灿烂的一页史册。
那一年,自封大都督、大将军,代理凉王的前凉国主张骏因病去世,在位二十二年,终年四十岁,继承张骏之位的是年仅十六岁的世子张重华。
张重华继位以后下令减免赋税,去除关税,开放园林,赈济贫民,又派遣使者送上印章,结好石虎。
但石虎焉肯错过此千载良机?立即下令侵扰凉州,不久攻陷河西屏障金城,趁火打劫的动作迅速而有力。
大难当头,张重华听从凉州司马的进谏,任命主薄谢艾为中坚将军,领五千步骑迎战。
谢艾不负所望,大破石赵麻秋,斩首五千级。
次年四月,石虎命麻秋、石宁再度西征,围攻前凉战略要地枹罕。
张重华再度任命谢艾为军师将军,率领三万步骑进攻赵军,战线一直推进到黄河岸边。
张重华虽然能力平平,可所任命的谢艾却着实是一名军事奇才。
石赵军队的麻秋率领三万军队迎战谢艾,两军列阵,旗鼓相当。
谢艾却不急不躁,在军前乘坐轺车、戴白巾,鸣鼓而行。
麻秋大怒:“谢艾不过是个年少书生,两军交战,竟然不着戎装,而穿儒服,如此的藐视我!”
于是下令麾下最精锐的三千黑槊龙骧军进击,冲击前凉军的阵脚。
前凉军中见势恐慌,部将也纷纷劝谢艾乘马作战。谢艾却下车坐上胡床部署军队,指挥作战,并派军沿河迂回包抄,前后夹击,击败赵军。赵军败退,谢艾乘胜追击,斩赵军将领杜勋、汲鱼,俘斩一万三千人,麻秋只身逃归大夏。
此战之后,张重华封谢艾为太尉府左长史,进封其为侯,食邑五千户,赏赐帛八千匹。
五月,麻秋在枹罕又聚集十二万大军,企图再次反攻。张重华决定亲征,被左长史谢艾、别驾从事索遐劝阻。于是再次任命谢艾为使持节、都督征讨诸军事,行卫将军,率步骑二万出城拒敌。
结果谢艾再次击溃赵军,班师途中讨伐反叛的斯骨真部落,斩首千余,获牛羊十余万,大胜而归。
自古功高震主,兔死狗烹,尤其在君主本身缺乏能力与自信的情况下。
谢艾数次以少胜多,迫使石虎放弃灭亡前凉的念头,可谓国之柱石,中流砥柱。
可凉王张重华这时却改变心意,在宠臣的谗言诋毁下外放谢艾为酒泉太守。
此后谢艾终生都未曾得到张重华重用,在其死后不久,谢艾便被其庶兄张祚联合张重华的宠臣赵长、尉缉给杀害。
第359章 扶南的麻烦
扶南王范瑶今年正值壮年,身材并不高大,可长得很健壮,两道浓眉,一双大眼,看起来极是威猛,而上身斜披着从辽东商贾手中买来的华丽丝绸,衬得他富贵气十足。
不过,此刻范瑶正冲着水师将领范力大发光火,原本以为与辽东缔结了互不侵犯条约后,扶南将尽得海贸之利。然而不知从何时起南洋突然冒出一股海盗来,竟无惧扶南霸主地位,频频袭击扶南商船。
“查清楚那股海盗来历了吗?”
闻言范力眼神中闪过一抹怯色,忙伏地请罪道:“臣无能,办事不力!请大王责罚。”
“嗯?”
范瑶明显愣了一下,指节粗大的手掌紧紧捏住腰间短剑,精光四射的眼睛在范力的脸来回扫了几眼,“你是说,到现在仍没有找到袭击我商船的海盗?”
“是的。”范力窘迫的点头道:“数日前,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海盗,他们先是攻击了林邑沿海港口,随后又西进袭击了当时正返回扶南的海船。各地损失惨重,纷纷向水师求救,臣曾派出水师去追捕……”
“结果如何?”范瑶怒不可遏,
“水师在海西大湾内、外巡查了数遍,没有找到一丝海盗迹象!”
“什么?在南洋还有我扶南国查不明白的事吗?你这个水师大将是怎么做的?竟被区区海盗耍得团团转?”
范力被扶南王骂的有些抬不起头,他舔了舔厚厚的嘴唇,发狠道:“请大王放心,臣这就亲率水师主力出海,定将砍下那些袭击我商船的海盗头颅!”
“现在出海有个屁用?你知道那些海盗在什么地方吗?”
“臣……臣不知?”范力抹抹额头汗水回答。
“哼!一群废物!连个海盗都对付不了,要你有何用?”
扶南王发了一会儿脾气,将心中怒火泄去了大半后,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沉吟了一会儿问道:“范将军,你猜猜看,这伙海盗到底来自何方?连我扶南国水师都对付不了?南洋什么时候出现了如此厉害的一只海盗?”
“臣也不太清楚,不过据臣所知,自从辽东商贾南下,使得南洋海域上过往商船越来越多,本来不景气的海盗事业竟也趁机兴旺发达起来。只是一直以来,扶南都是南洋第一大国,那些海盗轻易不敢招惹我国。”
“可最近不知怎么了,那些海盗似乎疯了一般,疯狂的劫掠四处商船,连扶南商船也不例外。臣曾派出水师扫荡了附近岛屿上几股海盗,然而他们没有一个承认袭击过扶南。可见袭击我国的那伙儿海盗十分狡猾,根本就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除此之外,臣还有一个重大发现。”
范瑶脸色一沉道:“什么发现?”
“大王,最近除了有海盗冒天下之大不韪袭击我扶南商船外,还频频发生海盗火并事件,已经有几股曾袭击过辽东商船的海盗被人端了老窝。臣曾亲自上去查看过,凡是袭击过辽东商船的海盗,均遭到残酷报复,岛上无论男女老幼被诛杀殆尽。”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范瑶目光闪烁。
“大王,我怀疑这背后是辽东在捣鬼。前些时日,大王联合南洋海盗狠狠打击了一下辽东气焰,辽东气恨难平之下,会不会暗中收买海盗想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这可能吗?就为了几个商贾千里迢迢跑到南洋找海盗报仇?”
范瑶哑然失笑道:“如果真是辽东人搞得鬼,怎么可能只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直接派水师杀过来岂不更省事?若真是辽东干的,以扶南在南洋上的威名,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一点儿风吹草动?”
对于范力将一切罪责推到辽东头上,范瑶不以为然,他不相信晋人会为了几个商贾而大动干戈。
以前扶南不是没有害过晋人,只要低声下气说几句好话,再进贡点儿礼物给晋室的当权者,这事基本上就算过去了。
范瑶深知在晋人皇帝眼中,扶南是蛮荒之所,根本不值得出兵征讨。
扶南王虽没去过中原,可也不是对中原一无所知。近年来随着中原丧乱,有不少晋民从各地逃至扶南,从这些人口中,扶南人对中原情况知之甚详。晋人早就不是那个强大帝国,根本不足为虑。
而且他还听说最近中原正发生胡乱,连晋人的国都都被胡人攻破了,死了无数人,哪里有精力顾及到遥远的南洋,要不然怎么可能轻易就与扶南签署什么互不侵犯条约?
“大王所言不无道理,上邦大国一向喜好虚名,大王既以卑辞讨得辽东欢心,想来辽东人不屑用如此卑劣手段。如此看来很有可能是某些贪婪的海盗,自持武力强大,又眼馋扶南尽得海上之利,才冒天下之大不韪袭击商船。”
“嗯,没错正是如此!扶南刚刚与辽东达成妥协,他们没有道理立刻撕毁协议!”
对于海盗袭击扶南商船一事,范瑶十分不高兴,作为扶南国王,在南洋这片海域称王称霸了近三百年,征服了无数邦国。以往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