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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外界高估了羊鉴的本事,自其率军抵达了前线之后,他根本不敢与入侵徐州的徐龛部接战。只有徐州司马、临淮太守蔡豹率军在檀丘小胜徐龛。随后蔡豹请求羊鉴长驱进攻,可羊鉴胆小怕事却坚决不同意。
檀丘失利以后,徐龛眼见晋室竟不再接纳自己,不得已又重新打出反晋旗号,并派使者前往襄国,向石勒进献击败江东联军,夺取徐州计划。
而石勒根本不敢相信反复小人徐龛说的话,随即就以襄国面临辽东威胁为由表示不能派大军支援,只派遣王步都率领三百骑兵先行试探,另派张敬率领骑兵为后援。
然而出乎各方预料的是,王步都到了徐龛那里以后,专横跋扈不把徐龛放在眼里,还奸*淫了徐龛的妻室。
王步都的横行霸道,让徐龛怒火中烧。
这时,张敬的部队恰好开到了泰山郡附近。不禁让徐龛怀疑张敬此来是偷袭自己,为避免可能出现的祸患,再加上对王步都的仇恨,他趁机派兵诛杀了王步都以及三百名羯族骑兵,并再次向琅琊王请求投降大晋。
至此徐龛在短短的数月之间,连续在晋室与胡虏之间先后倒戈数次,其反复小人行径,引得各方侧目。
可以说到了这地步,徐龛已让外界彻底失去了对其基本信任。故而当琅琊王再次接到其降表时,不但没有任何欢喜,反而恼火异常,恨其为人反复无常,不予接受,同时命令羊鉴、蔡豹等立即发起进攻。
同时在襄国的石勒得知徐龛斩杀了王伏都,勃然大怒,立即下令张敬暂且领兵驻扎在险要地带,坚守待援,接着命令石虎率领四万大军前往讨伐徐龛。
眼瞅着徐龛将被石勒所灭,江左北伐将一事无成,蔡豹建议羊鉴立即发动进攻,抢在石虎之前拿下泰山郡。
然而羊鉴畏敌如虎,不敢率兵北上,而有心出力的蔡豹因孤军势单只能停下北进脚步。
当羊鉴畏敌不前的消息传到建邺后,琅琊王勃然大怒,好好的一个插手徐州的机会就这么让羊鉴浪费掉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幸亏刁协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他对已经失去了理智的琅琊王劝道:“大王,北伐诸军已经丧失了迅速占领泰山的时机。目前天寒地冻,不如暂筑深沟高垒,等到来年开春再行进军。”
此时司马睿对羊鉴已是恼恨至极,根本不听刁协劝谏,执意下令羊鉴等出击。
“不战先退,将士士气大丧,也会让外界小觑我江东,因此这个时候决不能后退一步。”
当琅琊王要求进攻的谕令传到下邳时,羊鉴仰仗背后有王敦支持,竟拒绝执行司马睿谕令。
羊鉴此举彻底激怒了琅琊王,随着刁协上书,就顺势罢免了羊鉴官职,并降蔡豹为折冲将军,作为先锋以观后效。
羊鉴犯下如此大的罪孽,最终仅仅是被罢免了官职,而没有受到其他惩处。琅琊王不是不想重罚羊鉴,只是考虑到羊鉴出身高门又与王氏、皇室有姻亲,只能免其死罪,以罢官去职草草了事。
另外王导也因为举荐不力,上书请求自贬。
司马睿知道轻重,处罚了羊鉴已重重打击了王氏,他立即将王导奏疏驳回。
面对行动迅速的石虎四万大军,徐龛自知负隅顽抗下去,只能是以卵击石。再加上琅琊王不接受他的投降,最后为了活命,徐龛狠下心将自己的妻儿送到襄国作为人质,再次向石勒投降。
等江左结束了内部纷争,再次准备进攻泰山郡时,对手已从徐龛变成了石虎。蔡豹自知不敌,而琅琊王又不愿祖逖帮忙,故而为了避免无谓伤亡,他连夜率部撤回下邳。
可就在撤退途中又遭到徐龛偷袭,丢失了大批粮草、军械,若非驻守彭城的祖逖主动出兵接应,江东北伐大军很有可能全军覆没。
谁也没想到,此次琅琊王踌躇满志想要借着出征泰山之际插手徐州,结果前前后后忙活了近两个月时间,不仅没有消灭徐龛,反而损兵折将,大败而回。
当大军溃败而逃的消息传到建邺后,琅琊王感到颜面无光,气得暴跳如雷。
此次特意将能征善战的祖家军排除在外,除了像外界表明江左北伐故都、收复失地之决心外,就是想让嫡系立点儿功劳,趁机在徐州北部安插棋子。
可谁知先是出了个畏敌如虎的羊鉴,紧接着大军连敌人面都没看到,就被石虎吓得溃逃南奔,让江左上下颜面顿失。
蔡豹失利又给了王氏机会,王敦立即上书琅琊王任命王舒都督青徐诸军事。
琅琊王不甘心王氏插手徐州,只好将怒火撒在蔡豹身上。
第390章 蔡豹之死,群豪离心
修复中!
第391章 群豪聚蓟城
虽说琅琊王下了大血本来拉拢各群豪,可效果并不明显,无论出于什么考虑,不但接到邀请函的藩镇打算前往蓟城,其他诸如河西张寔、南阳王司马保竟也派出了使者。
一时间蓟城竟成为天下风云汇聚之所,吸引了天下所有人注意!
“嚯!城墙好高啊!”
在蓟城城门下,姚益生望着巍峨的蓟城城墙不禁从心底感受到辽东的强大,只有强盛的势力才有能力建造如此宏伟高大的城池。
当初秦州联军东进长安,姚弋仲走投无路,只好北上安定郡投靠辽东。朔州都督刘遐接到安定折冲府禀报后,立即下令姚弋仲父子侄三人前往蓟城拜见镇北将军。
自十月中旬,从安定出发,历时近一个多月,姚弋仲横穿辽东辖地,终于顺利到达蓟城。结果刚一到蓟城,就被蓟城的宏大震惊了。
话说这一路来,姚弋仲可算是大开眼界,终于见识到了辽东的富庶与强大,也算是打消了心底那一丝不甘。
“走吧!先进城到将军府报备,然后等候镇北将军召见!”
姚弋仲身上怀揣着朔州都督府签发的文书,必须先到将军府去报备,然后将军府才会安排时间让他们拜见镇北将军。
正当姚弋仲父子侄三人要穿过城门进入蓟城时,突然看到身后涌上一群人,当先一中年文人骑在马上,正上下打量着蓟城,身边跟着风度翩翩的年轻人。
“姨丈快看,温军师来迎接我们啦!”
中年人闻言举目一瞧,却见温峤正笑眯眯迎面走来,他不敢怠慢忙下马迎了上去。
温峤冲着李矩、郭诵二人拱手道:“哈哈哈,欢迎李大人到蓟城来做客!”
“太真别来无恙乎?”李矩上前一步,十分热情地拉着温峤的胳膊。
本来若没有蔡豹一事,李矩真不愿与辽东走得太近。实在是琅琊王此事做得太让人寒心,想那蔡豹也是陈留蔡氏高门出身,结果竟生生被琅琊王冤死,这让同是藩镇以及世家出身的李矩感同身受。
蔡豹之死让李矩意识到琅琊王并非值得依靠的后路,相反通过与辽东接触,他发现被世家妖魔化的镇北将军,也非想象中那么坏。因此,一接到辽东邀请,李矩二话不说迅速带着外甥郭诵奔赴蓟城。
“托李州牧的福,在下还过得去!走吧!请大人随温某先入城到驿馆安置,等青冀豫徐诸州客人全都到齐之后,镇北大将军将在府上举行盛大欢迎宴席。”
“哦?祖将军、邵老大人、曹将军等人还未到吗?”李矩随口问道。
“邵老大人早到了,正在刘遐将军府上做客。”
“瞧瞧本官这记性!竟忘了邵老大人的女儿女婿都是辽东中流砥柱,他到了这儿跟在自己家没什么区别!”
看着李矩、温峤一行浩浩荡荡进入蓟城,姚弋仲还没什么,可姚益生、姚兰两个子侄后辈可就没那么好受了。
只见姚兰满脸愤怒冲着姚弋仲大声嚷嚷道:“叔父,辽东也太欺负人了吧,想叔父也是西北著名豪杰,麾下也有十多万部众。‘而今举众而降,让辽东凭白得了数万精锐骑兵,不说劳驾镇北大将军亲迎,起码也得派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才行!”
“可到现在除了一个朔州都督刘遐给咱们发了一张文书外,竟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还让我等亲自去什么将军府上报备,真真是没把我等放在眼里啊!”
姚兰的抱怨让姚弋仲父子二人脸色十分难看,好在姚弋仲看得分明,而今的辽东早已今非昔比。若是换做两年前辽东刚入关时,姚弋仲举众而降必定受到辽东上下热情欢迎。
“行了,别废话啦!以当今镇北大将军之权势,怎会将我等放在眼里?你们可知道刚刚进城的人是谁吗?那可是朝廷刚刚册封的司州牧李矩李世回,李世回坐镇河南,承担着拦截石勒西入关中的重任,你说咱们如何能跟人家比?”
“可即使这样,辽东也不该如此轻贱父亲!”姚益生亦是满心不满辽东区别对待。
“哼!辽东敢轻贱我们,那是人家有底气和实力!但你我敢一怒而离去吗?”
姚弋仲看着脸色难堪的儿子、侄儿,语重心长道:“这世道已经变了,如今是辽东人做主,其作风与以往的晋人不同,不可能像过去一样优待胡族。如果尔等还抱着以前心思,我想你们早晚会为此而丢掉性命。”
“不信的话,你们再瞧瞧曾经威震西北的豪杰彭天护,如今你们可还听说过他?辽东需要的是速丸、能臣、段文鸯,绝不允许存在一个彭天护,明白了吗?”
“诺!”
……
在随后的日子里,不断有豪杰抵达蓟城,先是曹嶷、田华,紧接着又是祖氏兄弟。随着不断有客到来,为了保护众人安全,将军府调派了两厢精锐侍卫,在侍卫统领陈安、张彪的带领下,将驿馆严密保护起来,禁止人随意出入。
“虎侯,二郎,随着祖将军等人到来,蓟城内一时间鱼龙混杂,不少来自各地的探子正潜伏在城内查探消息,其中肯定有人要暗中搞事,所以这几日你们侍卫军要多辛苦一下,注意严查可疑人物,绝不许出现任何纰漏!明白吗?”
“请主公放心,末将等晓得轻重!”陈安、张彪拱手道。
“嗯,有二位在,我无忧矣!”
自陈安加入了侍卫军后,在他的帮助下,侍卫军有了巨大发展,而今整个辽东共有九千名侍卫,而且各个都是从厢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虽不怎么亲自上阵杀敌人,可其战斗力绝不容小觑。
“主公,裴长史、莫长史求见!”皇甫真进来禀报道。
“虎侯、二郎你们去忙吧,我与文冀、世容有事商议。”
“诺!”陈安、张彪一拱手便转身离去。
“臣等拜见主公!”
“文冀、世容,不知二位有何事?”
“回禀主公,刚刚接到消息,凉州刺史张寔派来的使者到了蓟城。”
闻言卫朔心中一动忙出言问道:“凉州张寔?他也派出使者了?不知是哪位?”
“主公,不止是张寔派来了使者,连南阳王也派人到了蓟城。若不是琅琊王不好意思拉下脸面,我想他也一定会派人前来。其中凉州派来的人是张寔的首席谋主宋配,可见凉州还是挺看重辽东。”裴嶷一本正经回答道。
莫含却满脸不屑道:“哼!哪里是看重辽东?不过是担心辽东与秦州联合图谋河西,才不远万里派个人前来。”
“至于秦州来的淳于定,臣以为他眼下肯定是最忧虑的一个,明眼人都看得出辽东对关中是志在必得,未来秦州与辽东必有一战。除非南阳王主动退出关中,不然无论派谁来,都无法改变辽东决策。”
卫朔忍不住提醒道:“话虽如此可还需要迷惑一下对方,听说那个淳于定足智多谋,想来不太好糊弄,你们前万不要粗心大意,万一让其看出了破绽,影响到未来辽东进取关中的计划,可就麻烦了。”
“请主公放心,臣等晓得轻重!不过即便淳于定看出了什么来也不打紧,因为做决策的人是南阳王,以南阳王的一贯表现来看,他的愚蠢是显而易见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禀报主公,南安羌人首领姚弋仲到了,正等着主公接见,您看什么时候召见对方?”
“姚弋仲到了?让他明日过来吧!”
第392章 祖、刘再会
祖该拦着正急匆匆往外走的祖逖问:“兄长要出去吗?”
“嗯,越石贤弟邀请我到家中做客,怎么?你有何事找我?”
“倒也没什么大事,原来兄长要去刘司空家做客,不如我陪兄长一起去如何?”
“好吧!”
说着祖逖、祖该二人在侍卫的护送下,坐上马车前往刘琨府邸。祖逖透过车窗望着热闹非凡的街道沉思着,不知为什么每次来到辽东,总是感到分外舒心。他早发现辽东与大晋其他地方不一样,让人感到勃勃生机,其中又蕴藏着一股无比庞大的力量。
“兄长到了!”
正当祖逖沉思时,突听得耳边祖该提醒,忙掀开门帘走了出来,抬头一瞧就看到刘琨正站在台阶上,笑吟吟望着他。
“哈哈哈,兄长别来无恙,真是想煞兄弟了!”刘琨上激动地一把拉住了祖逖。
“多年未见贤弟风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
“哈哈哈,兄长过誉了!走走走,有什么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