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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旃于是开口道:“要一间上房。”
魏紫棠很敏感注意到了“一间”这个数量词,脸又有发烧的趋势,但是好在她最近脸红呀红的,已经有了抗性,所以在外界看来,顶多是脸色微微一变。
再说也没人觉得奇怪,他们二人孤男寡女这样施施然而来,所有人也都以为是一对夫妻的。
要说奇怪,顶多是想,这二人衣饰华贵,气度不凡,一看就是贵人,何以没有随从使女?
于是,他们就走进了那“一间”上房。
确实还算干净整洁,被褥都是新的,甚至家具都是楠木的。
魏紫棠在床边坐下,床很高,坐在上面腿不能及地,晃呀晃的。
晃了几下后,她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不要两间?”
潘旃看都不看她,低头不知道在布置什么防御阵还是什么的,随口说:“要两间做什么?又不用睡觉,还要扩大防御阵……”
魏紫棠暗自腹诽:可我也要**啊,换个衣服什么的,一点都不方便,而且……“我要睡觉的。”她声音有点低,闷闷的,似乎是不想坦白这一点遭到嘲笑。
潘旃果然惊讶地看向她。
魏紫棠这次不能控制脸红了,而且完全是和以前不同种类的脸红,“我喜欢睡觉!”故意大声说。
潘旃的眼睛里又有银光一闪而逝,看着她既不笑也没有别的明显表情,声音倒是低柔了:“那你睡床吧,我在椅子上打坐。”
这声音和目光怎么让她觉得这睡觉不会太安全?
魏紫棠突然就烦躁起来,算什么呀,死潘旃,什么也不明说,整天却这样暧昧,还不时占占小便宜,把我当什么了!
你到底是喜不喜欢我?喜欢为什么不说?
你又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
说不出口什么的,我才不会相信!
难道还想等我先开口?傲娇也不是这么个傲娇法呀!在别人看来,我本来就是高攀你的,还要我先开口,我还有没有一点尊严了?
何况本来就是你对不住我的,难道你姿态不能放低点了?
难道你还真跟田蕤一样,想着侍妾什么的?
不不,潘旃你还不至于这样,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难道你是不婚主义者?不想找双修伴侣,想一直暧昧下去?
难说啊难说,男人这种东西,有时候什么样的龌龊心思都是有的……
她一烦躁,就胡思乱想,胡思乱想一番后,突然觉得潘旃俊美的脸看上去很碍眼。她没好气地最后剜了他一眼,一口气埋到了床铺上,脸埋在被子里,再也不想理会他。
潘旃自然看出了她的异常,可饶是他修为高深,有翻天覆地之能,也想不出她之前想了什么,因为什么烦躁不安。
他只是觉得她这样撒娇一般的姿态很可爱,然后便想起当初她在床上一趴好几天,耍赖的往事,就觉得心痒起来,忍不住站起身来,走过去床边,弯□子,把手放到了她肩头上。
她肩头小巧浑圆,正在被他一掌握住,在掌中,在薄薄的一层锦帛下,更显得圆润精致又有些脆弱感觉,让人忍不住把玩。
潘旃忍不住抚弄了两下她的肩膀,然后轻推她说:“里面去点,给我点地方坐。”
魏紫棠终于爆发了,抬头斥道:“凭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么?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挨着我,凭什么想摸我就摸!”
潘旃实在是这么些年很少有人对他当面直斥,一怔,然后便有些薄怒。
他也实在一贯过于骄傲,听到魏紫棠的喝斥第一反应不是发觉出她话中隐含的委屈,而是对于攻击的直接反驳。
他一把捏住魏紫棠的下巴,冷笑说:“换一个元婴修士你敢这么对人家说话吗?你无非仗着我对你亲厚宽容,这次出关以来,我什么不替你想着?连说话都从不大声,你见我对谁说话这般柔声细语了?”
然后他单手轻轻一推,魏紫棠便滚到了里床,他腾身上/床,紧紧挨着她,双手搂紧她腰和肩,两人身子贴得几乎严丝合缝,魏紫棠的头也被他强行按在怀中。
“我偏要挨着,你又能怎样?”
魏紫棠突然想起他一贯的逻辑:谁叫你不如我强大,力量才是决定一切的。
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他想要强迫就可以的一件东西而已……
她梗着脖子不肯贴在他怀中,可终究敌不过他的力量,脸最终也贴在了他胸膛上,能够感受到他柔软温暖的皮肤和皮肤下坚硬如铁的肌肉,能够听到他稳定有力,此刻只略微凌乱的心跳。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此刻潘旃抱她在怀中,火气略消,语气也没那么冷硬了,轻柔了一些,“你一贯就会恃宠而娇,知道谁对你好,就可着劲儿撒娇……”突然发觉自己胸前濡湿一片,话音嘎然而止,身体也僵硬了。
安静下来后,魏紫棠本来几不可闻的轻轻哭声也能听得见了,还逾渐有放大的趋势。
随着胸口濡湿的扩大,她身子在他怀中颤抖。
潘旃终于抵敌不住,败下阵来,叹了口气,放开她些:“别哭了,我又不会把你怎样?”
不说这话还好,说完魏紫棠干脆埋在他胸前大哭起来。
他只好抚摸着她的背,温声软语哄她不要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魏紫棠终于肯抬起头来看他,哭得嘴唇嫣红,眼睛湿润,如同刚被洗过的星辰,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比起一贯的形象多了好些楚楚可怜出来。
潘旃愣住,身体进一步僵硬,抱着她腰的手不觉收得紧了,眼睛也盯在了她嘴唇上。
134、袁洛瑛其人
魏紫棠此时也终于意识到哭哭啼啼不适合她一贯的形象,她擦了擦眼泪,止住声音中的哽咽,撑起一只手肘,正了面色,可开口的时候声音还是不免带了些微颤抖的尾音:“你别再欺负我了,我已经很……”
可在潘旃看来,梨花带雨地说着这样的话,声音微微嘶哑颤抖,却又有哭过之后不免的细弱无力,让他心里绷着的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魏紫棠的“累”字还没出口,只觉天旋地转,已经被压在了床上,双手手腕被紧紧捏着,按在了枕头上,然后他的气息席卷而来,嘴唇已经被噙住了。
魏紫棠大惊,她没想到潘旃会对她作出这样的事情,第一反应便是抗拒,双手用力挣扎,可无论是灵力还是力量,她都与他相差甚远,反抗自然是无效的。
潘旃的嘴唇比她想象中柔软,可是掠夺的意志却坚硬如铁。
他一开始很强硬,甚至有些粗鲁地吮吸她的嘴唇,并且极力深入,企图把舌头强行侵入到她口中,魏紫棠很讨厌这样,左右摇着头,想要说:“潘旃,你疯了……”可被堵住的嘴唇让她只能发出嘟嘟哝哝的呜呜声。
似乎在调整了呼吸后,他缓了下来,动作渐渐温柔,略为沉重的喘息,比她高的体温,渐渐被魏紫棠所察觉,荷尔蒙也随之慢慢渗入她的感知。
潘旃很快发现了她抵抗的逐渐无力,动作于是更加温柔些,一只手也离开了她的手腕,沿着她的侧腰细细抚摸着。
昏沉酥麻的感觉侵袭着她的中枢神经,她的嘴唇渐渐柔软无力,抵挡不住他的入侵,细细的喘息刺激得潘旃更加丧失理智。
唇舌终于能够彻底进驻逡巡新的领地,享受够了她口腔的甘醇,心满意足之余,潘旃的嘴唇转移到她的脖子,轻轻啃着他觊觎已久的雪白颈项,这刺激更加强烈,魏紫棠惊喘了一声,觉得自己再也不能承受,只能任凭他为所欲为,像一滩水一样瘫软在床上,只余胸脯无助起伏。
魏紫棠的理智回归是在潘旃已经登堂入室,揭开她衣襟,左手握住了她整个右胸,过于强烈的刺激让她一惊,胸口骤冷的空气也让她昏沉沉的头脑清醒了片刻,意识到自己的狼狈。
什么都没有说,居然就任凭他这样玩弄自己的身体!
而潘旃,你也真敢这样轻忽地对待我!
又羞又怒,魏紫棠用自己被释放的那只手蓄满灵力,狠狠一推,而猝不及防的潘旃,居然真的被她推开了些。
魏紫棠又气又急,瞪着他的双眸还带着早些的湿润,“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对我说你喜欢我了吗?你说要娶我了吗?你这样做把我当什么!”
潘旃有些愣住,他的头脑还在太过强烈的刺激中,整个人被男性的本能所支配,此刻对他而言,只有她柔润洁白的肌肤,温暖馨馥的气息,嫣红却无力的嘴唇,起伏如丘峦的胸脯才是他心之所钟,突然被推离这些,他的直觉反应几乎只有把她抓回来,继续揉进怀中这一点。
她的话他几乎听不进去……
灵力流转才让他心神明净了些。
“紫棠,你……”
魏紫棠此时的思维却灵活些,可她把潘旃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不假思索新品种的指责脱口而出:“没错,我来的时代大家不结婚上上/床也没关系,你情我愿即可,谈不上负责什么的,可我邀请你了吗?我有表示要和你露水一番吗?你这样又算是什么!”
这样劈头盖脸的话终于和时间一起让他冷却了些,潘旃理了理思路,终于有些明白了这女人别扭的心思,沉下脸说:“魏紫棠,我对你的心思你难道不明白?”
魏紫棠毫不退缩,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脖子倔强挺立着:“你什么都不说我从何明白?”
潘旃跟她僵持着,就在他终于在她坚定明媚的目光中妥协,开口欲言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大笑。
这笑声很诡异,仿佛很远又仿佛近在耳边,明明算不上难听,却仿佛是一把锯子在人的灵魂上磨一般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魏紫棠脸色变了,这笑声里的威压让她感觉到此人实力极强,是她难以企及的存在。
至少也有柳师伯的水准。
而难得的是,潘旃也微微色变,突然扬起脖子,朗声道:“袁老鬼,大晚上的不去哄你那些女侍,到这里来捣什么乱!”
对方得到回应,笑声更大了,笑了一阵,开口曼声道:“听闻故人出关,欣喜不已,特趁此星夜来访……难不成一晃五百年,小潘你已经不喜见到老朋友了么?”来人中气沉厚,遥远的声音带着回声。
潘旃已经站起身来,对魏紫棠沉声道:“袁洛瑛是我当年的宿敌,元婴后期的修为,如今我修为倒退……你务必小心,危急便捏碎此符……”说着将一张火红色,说不出材质的符塞给她。
魏紫棠自然并不知道,这是一张瞬遁符,而且是最高等级的那种,瞬间遁出数千里之外,连元婴修士也无法拦截。
潘旃给她符之后,略整衣衫,朗声道:“故人不辞千里而来,自当扫榻相迎!”说完跃窗而出,势如流星,黑色长发夜风中被吹起,说不出的洒脱傲然。
与他之前半天死活不肯给句话完全不同!
与他动不动就动手占她小便宜完全不同!
与他之前被情/欲完全遮蔽的样子更加不同!
魏紫棠看得一怔,这才是真正的潘旃吧,傲然来去山水之间,快意恩仇……
在这样的世界,什么样的强者,才能有这样满不在乎,力与美相连的身影姿态?
她也随他跃了出去,潘旃已经在庭院中站定,月色夜风之中,衣角飒飒飘动,更显得长身玉立,身姿傲岸。
她走到他身边站定的时候,月亮下深黑的天空中仿佛神仙下凡一般出现了两条带翅膀的蛇拉着一辆珠光宝气的车,后面八个环佩叮咚的使女,也像仙女一般凌空赤足步行,手中提着花篮,拂尘等物,清远师叔没好意思实行的撒花瓣,奏仙乐等等,这位仁兄一样不拉地表演了一番。
魏紫棠有些凌乱:看来高阶修士中喜欢这样富贵神仙流派风格的也不少啊。
那两条品种不明的翅膀蛇慢慢降落,平稳程度远超民航班机,那八个女侍自然也随之降下,就着月光一看,真是个个花容月貌,没有一个比自己差的。
这个姓袁的派头架势都摆得很足,蛇车停下来后,那八个女侍纷纷忙碌起来,有洒清水的,有撒花瓣的,直到花瓣把地上铺了厚厚一层,两个女侍垫上了一块柔软厚实,类似于波斯地毯的毯子,然后最后两个过去跪着打开车帘,柔声媚语,恭敬万分道:“请主人下车。”
又是一阵朗笑,车里便走出来一个金冠华袍的中年短髯男子来,龙行虎步,确实有帝王之威。
此人一出来,目光一扫潘旃和他身边的魏紫棠,意外地笑道:“小潘怎么也好这一口了?果然是长久没见了……”又上上下下打量了魏紫棠一番,摇头说:“长得勉强过得去,身材也还凑活,只是风情差了,又不柔又不媚,这般生涩,床第之间的功夫定然稀松平常!”
135、红煞
袁洛瑛说完这话,还歪头看了看魏紫棠,似乎要等她大怒或变色。
他看着他俩从一个屋子里跃窗而出,又都衣衫微微凌乱,面带春情,不由大为诧异。潘旃这人骄傲得很,当年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曾经两三次被元婴女修纠缠也毫不动心,居然也有这等时候,便忍不住出言试探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