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还好吧,我也想你们这些老战友!”王勇使劲拍打着刘立飞的后背说道,“你小子黑了,也壮了,不是当年弱不禁风地小宣传队员了!”
“现在他可是咱们团宣传队的队长了,今天是带着人上咱们这慰问来了!”张学信笑着说,“你们没洗的都快点,待会还有节目呢,女同志们还等在外边呢!”
“好,好···”战士们听说有女兵都起开了哄,麻利地擦干身子穿衣服。
“你们洗好了,我去换外边站岗的同志,让他们洗!”王勇说道。
“你陪刘队长待会,我去换人,指导员你烧水!”张学信拦住了他说道。
—://。。
“说起洗澡,你们副连长可是有喜有悲,闹了不少的笑话,大家想听吗?”连里没有战斗任务的战士和刘立飞带来的文工团员都聚集到了连部,一些战士没地方就站在过道里。
“想听,想听···”
“刘立飞,你小子就埋汰我吧,别忘了你也有份!”王勇笑骂道。
“连长入朝第一次洗澡是在进平壤的时候,他没有找到老乡,没给人家留柴火钱,为此让团里给抓起来关了禁闭,结果准备让他出席祝捷大会都没能参加!”
“哈哈!”战士们都笑了。
“第二次洗澡是在汉城,我们是第一批进入汉城的部队,抢占李承晚的总统府,我们‘参观’时,当时在咱们团任参谋长的吴震同志看到他的浴室很高级,非要洗个澡!”
“不要瞎说,我那次没洗上,参谋长都没洗完就接到了出的命令,带着满脑袋的肥皂沫子就走了,我光给他烧水了,连浴盆边都没摸着!”王勇打断他说道。
“好好,这次不算,第三次是我们在汉城附近休整的时候,你们副连长非要给我们洗澡,结果洗完了,他把我们的衣服都给洗了,我们一个排的人都光着屁股出不来屋,连饭都没法去吃,可把我们给治惨了!”刘立飞又说道,战士们都被逗笑了,几个女兵也捂着嘴‘嗤嗤’的羞红了脸轻笑。
“你们身上虱子都做了窝,脑袋跟鸟窝差不多,再不洗澡站在你爹妈眼前他们都认不出你们,还有脸说呢!”王勇说道,“我现在去洗澡了,不然这次又错过了!”说完王勇在大家的哄笑声中逃走了。
“刘队长,刚才副连长的故事还没讲完呢,你接着给我们讲吧?”一个战士说道。
“好,我就接着讲!”刘立飞见大家兴致很高笑笑说道,“我们排是尖刀排,有些战士因为体力不支,上不了岸,眼看就要冻死在江里当时军里政治部下了命令,前十个上了岸的同志要授予‘渡江英雄’的称号,我们排长已经冲到了岸边,又返回去把战士们一个个送上了岸···排长上了岸一边指挥战士们架梯子上悬崖,一边用机枪压制敌人,我们从开始渡江直到占领敌人的滩头阵地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然后一路追击敌人,抢占高地,给全团打开了缺口···争夺高地时,排长一个人就用刺刀挑死了三个敌人。我们一路追击敌人,俘虏抓了无数,但是也带不走,就缴了枪,往边上的空屋子里一锁接着往前打,一夜追着敌人跑了五十里的路,将一个团的伪军赶上了,排长就带着我们十几个人跟敌人缠斗···”王勇重新回到连部时,现战士们的眼神都变了。
第二十五章传单的新用途
王振山趴在掩体里向外张望,他今天担任观察哨,这几天连降大雪,将整个战场遮掩在白色的幕帐下,现在虽然是下午,天依然黑沉沉的,吹过的风中夹杂着雪丝,打在脸上生疼。今天是除夕,坑道里传出饺子馅的香气,他不由的咽了口口水,他在参军前就不知道白面是什么味,更不要说饺子了,在家的时候他娘只是用点棒子面包上点白菜馅点几滴平时舍不得吃的菜油放到锅上蒸,不能用水煮,要不就成菜粥了,即使这个东西一人也只能分一个不管饱。
刚参军的时候,连里的炊事员把二米饭煮糊了,饭有股焦糊味,战士们都说难吃,只有他吃的很香,连粘在锅上的锅巴都没放过,那是他记事以来头一次吃撑了。这些日子连里的伙食很好,天天早晨是白面馒头,还炸过一次油条,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他真想给家里捎两根回去让他娘尝尝,中午一般是二米饭,干菜炖肉,晚上小米粥大饼子,鸡蛋粉炒的菜,管饱,他一直弄不明白鸡蛋怎么变成那黄乎乎的面面的。
王振山觉得自己这两天都胖了,只是那个松枝汤太难喝了,可连长说了,不喝不行,要不会得夜盲症,自己倒是不在乎,闹春荒的时候,比那个难吃的榆树皮,树根草根都吃过,还怕这个!今天晚上连里包饺子,面和馅都分到了班里,他不会擀皮也不会包饺子,就主动要求出来放哨。
‘嗵’王振山突然听到对面敌人阵地上传来迫击炮的射声,他立刻埋下头躲到掩体里防炮,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爆炸声,“妈的,又是个臭弹,吓老子一跳!”他的话音未落,又传来连续的射声,可是炮弹都没有爆炸,他忽然听到空中一阵‘沙沙’的物体飘落的声音,抬头一看,空中无数花花绿绿的纸片像下雪似的飞飞扬扬地落下来。
“班长,班长,敌人打过来的是什么啊?”王振山被唬住了,他从未见过这些东西,慌张的冲坑口喊道。
“不要慌,注意观察,其他人做好战斗准备!”二班长牛树强手上还粘着面就提着枪从坑道里冲了出来。
“班长,你看上边还印着字和画呢!”王振山捡起了一张纸递给了牛树强。
“呵呵,我当是什么呢,这是敌人打过来的宣传弹,里边都是纸片片不要怕!”牛树强接过来看了一眼扔到地上笑着说道,“这都是敌人的反动宣传,不要看!”
这时又有敌人的一个轰炸机编队飞了过来,同样扔下来的不是炸弹,而是各种传单,飘飘洒洒地漫天飘下来,一会儿工夫就铺满了整个阵地,仿佛又下了一场大雪。
—://。。
“咱们几个碰下头,刚才敌人在咱们阵地上散了传单,今天是除夕,可能会影响战士们的情绪,这招太毒了!”指导员刘潜对聚在连部的几个干部说道。
“我看了下太多了,收是收不过来,咱们应该怎么应对,大家都说说!”连长张学信说道。
“按照咱们部队过去的做法就是要求战士们‘不听,不看,不议论’,我们就按这个方案去做,强调纪律性,党员干部多巡查,防止战士们捡拾传单受到不良影响!”副指导员蔡满江说道。
“嗯,副指导员说的是个方法,可是敌人的传单无孔不入,这个难度很大,满山遍野都是,难道不让战士们出洞!”张学信皱皱眉说道。
“说得简单,在第五次战役时,也出现了这种情况,敌机用飞机撒传单,高音喇叭就在你耳边嚷,你不听也得听,有些人就偷偷的把里边夹杂的‘路条’藏起来,趁干部不注意跑到敌人那边去,咱们总不能把每个战士都看起来吧!”钟强说道。
“我看也不能一概而论,钟强咱们暂编连在那种情况下有一个逃跑的吗?”王勇抽了口烟问道。
“没有,就是在敌后那么艰难的环境下也没有人想到过投敌,可咱们暂编连都是老战士,军政素质都好啊!”钟强立刻回答道。
“这不就得了吗,从去年夏天起,各部队开展了内部清理和评比,将来历复杂和不可靠者都调离前线,对新入朝的战士们也进行了长时间的思想教育,我认为政治素质应该不比我们这些老兵们差。”王勇说道,“再一个我们入朝初期,后勤供给困难,非战斗减员很多,长长一顿热饭都吃不上,更不要说吃菜了,炒面这东西反正我是吃够了,一辈子都不想了,有些人受不了,看到敌人的宣传就跑过去了,看看现在我们吃的穿的住的比那时候强多啦,思想也比那会儿稳定!”
“王副连长那你有什么高招?”张学信听王勇说罢,马上问道。
“堵不如疏,我们越是瞒着盖着,战士们越好奇,就想弄明白怎么回事,他们会想方设法的去搞一张看看,干部就这几个人,不可能一天到晚的盯着,再说那样,战士们也会认为我们对他们不信任,也会产生抵触情绪,对以后的战斗会产生不利的影响。索性就让战士看,我们可以敌人的传单中找出破绽,加以批判引导,把战士们的思想统一起来!”王勇说道。
“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刘潜拍了下大腿说道,“你们看传单上说‘土改以后,农民失去了土地,导致很多家庭破产’,这纯粹是胡说八道吗?真实情况是土改以后是地主富农们的土地分给了贫雇农,破产的是他们,我们的战士都是穷苦人出身,只要稍加解释,这么简单的道理谁都分得清楚,根本不用怕战士们看!”我正上1
“是这么回事,只要咱们和战士们说清楚了,解释通了,我想敌人再怎么折腾也是白费劲!”王勇说道。
“好,副连长的思路好,咱们就收集下传单,针对上面的每一条研究一下,找出问题进行批驳,然后分头到战士中去宣传,把敌人的政治攻势粉碎!”刘潜说道。
“咱们应该动干部战士提问题,先让他们自己展开辩论,咱们再做出解释,并寻找其弱点组织讨论,使干部战士从整体上都不予置信,我觉的效果比较好。”蔡满江说道。
“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就给敌人来个以毒攻毒,让他们的谎言不攻自破,争取打赢这场新的战斗!”张学信说道。
“财迷你干什么呢?”这时候王勇看到财迷拖着一个筐走过来,里面装满了传单,他赶紧问道。
“嘿嘿,你们开会呢?”财迷不好意思地笑笑,“炊事班长说引火的东西用完了,让我找点干草,我看飞机扔下来不少纸,正好点火!”
“你兜里怎么还塞着一摞啊,是不是准备留起来看啊?”刘潜指着财迷鼓鼓囊囊地裤兜说。
“绝不是,指导员你忘了我不认字吗?我是看这些纸比较软和,正好大便以后擦屁股,怎么也比土坷垃强啊,指导员你说是不是?”财迷慌忙摆摆手,掏出兜里的传单揉了揉解释说。
“哈哈,你看咱们的战士已经想到怎么利用这些东西了,咱们以后不缺引火擦屁股的东西啦,可以动战士们多收集一些备用啊!”王勇坏笑着说道,连里的几个干部指着他也笑起来。
感谢大家,昨天未能更新,各位依然把票投给了窝心!
第二十六章特殊形式的战斗
“牛树强你们家土改分了几亩地?”连长张学信来的一排和战士们一起包着饺子问。
“连长,我家是老解放区啦,家里六口人,分了四十多亩地,还有一头牛,因为我家是军属,乡里照顾我家还给搭了头毛驴!”牛树强回答道。
“那土改前你家有多少地,牲口有几头啊?”张学信又问道。
“土改前,我家连一垄地都没有,靠租地主的十多亩土地过活,交了租子剩下的粮食人都养不活,哪有钱买牲口。家里借了地主的耕牛,到年底交不上脚钱,我被抓到地主家当长工,因为受不了地主的打骂,才跑出去当的兵!”牛树强苦笑着说道。
“可这美国人撒的传单上说因为土地改革,弄得大家破了产,吃不上饭,你们信吗?”张学信拿出一张传单问战士们。
“我看看!”一个战士拿过传单看了看,精印的贺年片上面绘着一个穿旗袍的漂亮女人怀抱衣着华丽的小孩,旁边写着唐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他们当然破产了,不过活该!”
“咦?为啥这么说!”一个战士惊奇的问道,“今年我家粮食丰收,交了公粮后,剩下的粮食两年都吃不完,怎么是破产呢?”
“你看,这个女的穿绸戴银的,明明是个地主婆子吗,怀里抱的是地主崽子,他们的地和浮财都分给了农民,她当然破产了,当惯了少奶奶地也不会种,还不得饿死啊,我说的不对吗?”
“呵呵,你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这个战士听完拿过传单看了看,随手又递给下一个人。
“美国佬真不是东西,竟为地主老财说话,他们还想反攻倒算啊!”
“就该狠狠揍他们,当年就是他们帮着蒋光头进攻解放区的,现在还想回来,没门!”
“这帮蛀虫,还想回来过剥削咱们的日子啊?想都别想,有咱们守在这,他们就过不去!”
指战员们多数出身于贫苦农家,看到后不仅不懂诗意,对这种脱离自身生活的画片心生反感,还不如门上贴的门神来的亲切,战士们指指点点地说笑着,认为这都是胡说八道,糊弄人的东西,最后把传单扔到了脚下,一会儿就踩的惨不忍睹。张学信听着战士们的话,看着战士的表情,松了口气。
—://。。
“大家觉得现在的身后苦不苦啊,你看美国人的传单上印着罐头面包,你们想吃吗?”指导员刘潜在二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