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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在元婴十二重之中,有着众多的变化,甚至还存在一个隐秘的境界!
这便是昔日鬼老未死之时,在兽宗传授杜浚玄阴至高手印之时,所说的话!
天际之下,杜浚速度之快,化为一道流光,他虽然元气充足,如此速度却依旧依仗脚下的杀将,到此,他都不知道这杀将头骨到底是何人,居然能有这等的速度。
要知道,便是那些封入了飞翔遁势神通器灵的法宝,都不一定能比杀将速度快,当年那玄天门下的老妪便是一个例子!
而且,随着杀将品阶的提上,速度却是越来越快,若是先前杀将没有突破灵品,此刻恐怕早就被那道魔子追上了!
杀将狂奔之时,那死黑的杀戮之气蒸腾而起,凶气滔天,不多时,在杜浚的神念中赫然出现了一片大山,这大荒中不见飞禽走兽,更不见花草树木,是以这些大山却也是死黑一片,宛如那被天火燎原一般!
杜浚在这大山中行进了数日,神念中那些修士却依旧距离他甚远,不禁让他目光闪烁了起来,这些大山看起广阔,神念横扫之下,却可以直接概括,甚是怪异。
他身后的道魔子,速度依然很是缓慢,却是不敢贸然前来,唯恐招惹了他元婴期的修士!
杜浚神念之中,那些修士距离他不过千里,此刻行进起来,却足足行了数日,万里之遥,到此,他举目一扫,但见下方黑山环绕指间,成一巨大的山谷。
未见那山谷中的修士,杜浚在相距十里之遥,已然察觉,这些修士不是旁人,正是那些离去的中原修士!
杜浚去势稍息,略作沉思,小心的临近了五里,抬眼看去,但见那宫殿果然便在山谷中,而在宫殿之旁,林立着众多的中原修士,那鹤发老道与三个老道、和郁香狂僧等人亦在其中。
“这些中原修士为何滞留在此?”杜浚心中困惑,心念一转,便明白,此刻以那鹤发老道的修为恐怕早就发现他了,只是不知为何,并未点破!
事已至此,杜浚也就不再缩头藏尾,悄然再行临近山里,举目一扫,当即便愣住了。
但见在山谷中,赫然有着一个巨大的石碑,这石壁乍一看去,和鬼花山上的界碑何其相似,先前,石碑被宫殿遮挡,杜浚并不能看到。
便在此刻,不知那些中原修士做了什么,但见那拔天而起的石碑轰然作响,其上黑光弥漫,一个个中原修士踏出其中,但见黑芒频频闪动,黑光之下,一个个中原修士居然消失了!
“这是……”杜浚一震,暗道一声:“原来是这样,想不到这中原和荒州之间居然有传送阵法的存在!”
此刻,山谷中,那鹤发老道忽而一步踏出了白芒中,其身后的宫殿轰然缩小,化为一掌大小,被鹤发来到收起。
临行之时,鹤发老道别有深意的望了杜浚所在的方向一眼,忽而一指身后的三个老道中的一个,道:“你暂且留下,自有一番机缘!”
说罢,率领众多的中原修士消失在了黑忙之中!
眼下山谷中的中原修士一干练气士已然离去,山谷中,只有郁香、茹青、狂僧、天青,还有那被留下、面色愕然的老道!
杜浚忽而面色一变,先前那道魔子不敢追来,便是凛于鹤发老道的威势,此刻鹤发老道离去,山谷中所留下的众人中,其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那土丹期的老道,端是难以骇住道魔子了!
到此,杜浚不敢耽搁,呼啸一声,不再隐藏,煞气蒸腾遁向那山谷,眼下他要将郁香等人也拉下水,浑水摸鱼之下,或可有一线生机,若是再迟疑,待郁香等人也离去,恐怕到时候,他真的上天无门了!
被留下的老道原本还错愕,此刻一见山谷中杀云飘过,神念一扫,但见黑云中正是杜浚,当即便明白了鹤发老道的意图,也不多言,当即遁空而起,追向杜浚!
杜浚在山谷之上稍显遁势,便立刻扭转,轰然逃向远处,在他的神念中,那道魔子已然奔息而来!
山谷中,异变突起之下,郁香等人皆是一愣,天青更是面色阴沉,却在此刻,突闻一声尖锐的嘶喊响起:“是他,追,杀了杜浚,为我报仇!”
却是被茹青小心温养在丹田的董宏之魂忽而破出,望着消失在远方的杜浚,厉声叫道!
茹青面色为难,只是在董宏再三要求之下,难以拒绝,暗叹一声,只要顿空而起,追向了老道,心想:以老道土丹期的修为,此行倒也不会有何危险。
天青等人见茹青离去,唯恐有变,便也纷自顿空而起,呼啸向杜浚追去。
这几人才离去,那道魔子已然轰然而来,在山谷上空稍顿,望着杜浚等人离去的方向,阴森一笑:“一个土丹修为的晚辈……”
话还未说完,其人已然轰然破空而去!
万里之外,杜浚却是几欲进入荒州深处,莫不是被老道拦下,正值无奈之时,碧穹的声音忽而传出:“去情冢,或可有一线生机!”
杜浚心中一动,当年碧穹便曾说过,她家族昔日有着一件至宝,便遗落在了情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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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其善难舍
有了去处,杜浚当即不再迟疑,丹田中的睚眦虚影轰然破碎,化为一股澎湃的生机涌入丹田中的九煞莲花印中。
金黑相间的莲花印一遭这生机,其上的黑雾漩涡登时轰鸣作响,气势暴涨,沿着隐脉,渡入了杀将之中,杀将得此大力,竟然一窒,旋即砰然有声,撕破虚空,轰隆而行!
急行一月,眼见那情冢已然不远,却在此刻,杜浚丹田中的元气告罄,而睚眦破碎之下,再无后力!
此一刻,杜浚的面色不禁阴沉了下来,探手从双眉之间的艮卦中祭出众多抢来的丹药,塞入口中,化为澎湃的元气,却又坚持了一日!
次日,杜浚艮卦中的丹药已然不足,此刻距离情冢也不过千里,只是这千里,却宛如天沟一般,难以逾越,这般之下,恐怕不过一个时辰,那老道便能追来!
却在此刻,杜浚面前的虚空忽而一阵波动,这涟漪甚是奇特,随着他的行进,也在向前推进,端是让杜浚的一怔,目光一凝,望着面前的这波澜。
不多时,波澜之中忽而有一条人影破出,准确的来说,是一个残留神念形成的虚幻的人影。
杜浚看去,不禁苦笑一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鹤发老道,以鹤发老道的修士,便是这一道残念,挥手之间,也能斩杀了他!
到此,杜浚索性停下了遁势,望着鹤发老道,面色平淡,不语。
残念所化的鹤发老道凝望杜浚,忽而一笑,道:“好胆识!”
杜浚冷哼一声,道:“以你的修为,我再做无谓的挣扎,却是被人小瞧了!”
“生不可弃,死不足惧!好好好!”
鹤发老道笑道:“不愧是我师弟戴真人的儿子。”
杜浚面色平淡,不语。
鹤发老道眺望了一眼杜浚的后方,忽而探手一点,将杜浚禁锢,续而一股澎湃的生机蜂涌进入了杜浚的丹田中,不但补助了杜浚的元气,且湓溢的生机,更是让睚眦虚影再次凝聚而出!
杜浚一怔,惑然望着鹤发老道。
鹤发老道不过是一道残念,此刻给了杜浚莫大的生机,其身影已然模糊,望着杜浚,他一笑:“你毕竟是中原之人,心中那一丝的怜悯之心,怎可泯灭?”
几近消弭之时,鹤发老道别有深意的看了杜浚一眼,轻声道:“我算准,来日你对着天下,必有一场造化!”
杜浚面色阴冷,对着鹤发老道消弭的身影,怒吼一声:“我的善只对我的亲,我是魔宗弟子,我是邪魔,便是这天下之人都死去,与我何干?届时我双目一垂,不闻不动!”
“其善难舍……”
鹤发老道说出这最后一句,身躯便消弭在了半空!
杜浚目光阴寒,回望一眼,那老道等人的身影已然依稀可见,当下不再滞留,丹田中充沛的黑雾轰然而动,脚下的杀将厉鸣一声,破空而去!
又一日,杜浚终于来到了那凶地,破入迷雾中,一头撞入了情冢之中!
就在其进入情冢不多时,老道等人也是纷自来到,天青蹙眉望着那坍塌大半的情冢,忍不住向老道问道:“红鹤师伯,这……”
“追!”红鹤老道面色不善,当先向情冢遁去,口中有话道:“此子身怀九煞,又是逆修,若不诛杀,恐怕来日要生灵涂炭了!”
红鹤一去,天青几人不敢耽搁,纷自追随而去。
情冢之前,稍作静默,旋即迷雾之中,道魔子悄无声息的凝现而出,望着情冢眉头一蹙,沉吟了一下,却也是进入了情冢之中!
情冢之中,那石室中,杜浚旧地重游,心中悲戚,忆起当年往事,不禁叹息一声,往年之物犹在,昔日之人却已然阴阳两隔,却是连魂魄都为曾留下。
那少女宫清,留给杜浚只是悲痛,与一具尸骸,只是少女冥冥之中的一抹烙印却并未散去,待到来日杜浚修为高绝,可、与天争命!
屏风、那问情屏风依旧矗立,只是其上却是混沌一片,杜浚凝目望去,一眼之下,那混沌忽而扭动了起来,其上,宫清的身姿凝现,宛如天人一般。
屏风之上的伊人好似有灵,竟然对着杜浚温和一笑,只是双眸之中,却有着数不尽的苦涩与莫名的复杂,她张张嘴,好似有千万语说,却无声。
杜浚失神,双眸中不禁流下两行清泪,这泪水生不可流,死不可溢,为那忘去的少女,却可倾泻而出!
“不对!”杜浚心中忽而一动,蓦然暴喝一声,双眸如电,凝望这屏风,一时间好似抓到了什么,细想之下,却是什么都没有!
他额头白芒一闪,碧穹凝现,亦是望着那屏风,久久不语。
杜浚目露沉思,口口声声道着不对,半晌他身躯一震,在望那屏风中的少女,心中明悟之下,悲痛再也难忍,放声悲泣三声。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男子恸哭,心神激荡之下,气机轰然宣泄而出,激荡他的衣衫摆荡,长发飘舞,周身更是有黑气缭绕。
他道:“为何,为何,为何我以前没有明悟,为何啊,这天道不公啊!”
他道:“若是我之前便能明悟,或许宫清便不会死,便会不魂飞湮灭!”
他道:“当日在玄阴之中,宫清身死,魂魄却也随之溃散,这不通,这不通,人死之下,必有灵魂留下,我为何没有想到?”
他道:“为何没有人告诉我,为何没有人告诉?”
他忽而怒然望着碧穹,道:“为何?为何?为何?”
他道:“为何先前我没有想到,这情冢便是天道所化,便是天道的恶,便是天道的诅咒?”
他霍然回身,神态狰狞,望着错愕在入口出的红鹤等人,怒然问道:“为何?你们告诉为何?为何我与宫清偏偏遇到了这问情屏风?为何要让我们受到天道的诅咒?为何宫清死,其魂魄还要被这问情屏风收入其中?”
他怒然,道:“为何?为何当年我明明看到了问情屏风的预言,却没有想到宫清真的会死?”
“为何!!!?”
狂发乱舞之中,男子蓦然仰头狂吼,双眼中泪水沁溢而出,神态更是疯狂,口中怒号:“这一切都怪我啊!”
轰隆一声,一股属于逆修的澎湃气势从杜浚的身上轰然倾盆倾泻而出,宛如那无止尽的滔天巨澜一般,轰隆拍打在石室之中,久久不息!
“该!这就是报应!”
一个尖锐的声音忽而响彻在石室中,却是董宏魂魄凝现,痛快的望着杜浚。
“死!”杜浚此一刻宛如疯了一般,轰然一步踏向董宏的魂魄,一步去,狂怒之下,其身上更是散发出一股不同于天道的气势,这是逆修,这是杜浚自己的道!
在这气势之中,加上杜浚狰狞恐怖的神情,一时间竟然将红鹤等人骇住了,那董宏更是惊骇一声,魂身飘飞闪躲数丈!
就在所有的人以为杜浚要动手的时候,杜浚忽而狂然一笑:“这一切必定还有解!”
说罢,他忽而身体一闪,痛快的掉头向那东方墓道而去。
这一变故,登时让红鹤等人傻了,面面相视,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诧异,便是那郁香此刻也是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楞然的望着东方墓道道:“杜浚怎么能这样呢?”
“这厮太狡诈了!”红鹤心中愤慨,却也忍不住笑骂一声,只是一句话刚说出,忽而色变,望了一眼虚空,蓦然叫道:“快走,杜浚这厮原来是这幅心思!”
话语中,他身躯一闪,也是向东方墓道而去,余下之人,一见他色变,登时慌了,立刻随行而去。
同一时刻,在墓室中,道魔子的身形凝现,阴森一笑,望着奔息向墓道的众人,大袖一甩,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