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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看去,却可以看到在他盘坐之地,不时有股股缭绕的白色气体从地下飘逸而出,被他呼吸之间,由双鼻中吸入,好似两条小蛇挂在他的鼻间。
随着这两条白气被他纳入体内,恍然之间,他身上有了生机萌动,只是少顷便化作虚无,使得他又好似一具冰凉的尸首。
其实杜浚先前猜得不错,这阵法以尸养树,以树养阵,至而生生不息。而此刻杜浚坐在那先前的阵眼之上,这千百棵参天大树所供给、修复阵眼的生机,现在却被他吸纳一空。
这生机不同于灵气,是一种非常奥妙的气息,简直可以和生命相提并论,此刻被他吸纳之后,不但可以维持他的生机不灭,其大多数更是融入了那元气漩涡中,在滋养元气壮大的同时,又好似给他丹田之中的元气增添了许些的灵动之气。
更有少数的生机缓缓被那九煞莲花印所吸纳,竟使得这莲花印又开一叶!变成了五叶莲花,虽然第五叶此刻看来还不甚清晰,有着许些的模糊。
但是也让杜浚咋舌不已,要知道这莲花印不同法宝,不但不可以提升品级,更不能提升境界,但是现在这莲花印却在生机的滋养下,有了复苏、生长的痕迹。
这让杜浚既期待,又担忧,他想:“这莲花无论生前生机再怎么强盛,但是此刻却被练成了莲花印,化作符宝,就不应该再有生机,此刻扎根在丹田之中,且有开始生长,后果难测。”
不知何时,杜浚睁开双眼,浑身生机忽而澎湃涌动,却眨眼间被他敛入体内,他盯着长空,喃道:“还有一年,一年便是支脉十代大弟子之争了,届时我一定要回去,我一定我一步步爬上玄阴首席,我一定要巩基!”
话语间他站起身,垂首看了一眼脚下的阵眼所在,又道:“这阵眼虽然有助于我的修行,但是恐怕我这沉田大圆满的境界便是这阵法的之眼的极限了。”
一顿,他又叹道:“那尸骸不但送我九子莲花印做假灵根,更以这阵眼相助,让我一口气达到了沉田后期,丹田之中的元气经过这源源不绝的生机滋养,变的精纯无比,他日若再有相见之时,此恩必报。”
这一次,他说话之间,周身元气涌动,不同于旁人的是,这元气中竟然有着无比强盛的生机,潮动之间,竟让杜浚的干瘪的身躯在一阵‘噼噼啪啪’的作响中,恢复了常态。
“现在,只要这九煞莲花印不灭,元气便不灭,我生机便不灭!”杜浚长笑一声,抬脚向那阵眼之外走去。他看了一眼那还在不断飘逸生机的阵眼,并未毁去,暗道:“唉,若不是旁人没有九煞莲花印做假灵根,贸然吸收了这生机,有爆体之险,我还真想来日带叶飞前来,分享此处。”
他几步迈出阵眼,一入阵法之中,登时引的那些围绕在四周的尸体咆哮不已,皆是姿态僵硬的向他聚来。杜浚目光湛湛,探手从怀中拿出了仅剩的几件残宝,以元气催动,散花一般的抛向围过来的一种尸体。
但听“轰轰轰”几声巨响,霎时间腐朽的残叶迸溅,好似飞沙一般,遮住了视线,当这残宝崩析之威散尽,杜浚看去,却不禁皱起了眉头。
只见远方,那些尸体并未入他所料的一般身体崩溃,多数只是身上的死气羸弱了些,只有少数原本便已经残破严重的尸体被残宝崩析之威,炸掉了身体的一部分。
而这时,残宝崩析之威,引动了这东方小阵的残威,从两外两棵暗阵眼的大树之处,风声火声蔓延而来,隐约之间,更有那雷霆之怒的声音,相伴的,那些尸体也围成了一圈,将杜浚围堵在其中。
此一时,若是被那风火蔓延而来,杜浚必定重伤,性命堪忧,且还有那未知的雷动之声由远及近,再加上这和阵法息息相关的尸体,别说此刻沉田大圆满的杜浚了,便是入窍小境的修士,恐怕也要望风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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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法宝
第二十一章法宝
杜浚脸色淡然,丝毫不被此刻危机所动,记得他父亲戴真人曾经说过,冷静可以脱困,慌张可以丧命,这一句话,他一直牢牢记在心中。
此刻,纵然生死危机之下,他却依旧淡然处之。
他冷哼一声,张口吐出一物,此物却是一点金光,初有指甲大小,片刻便已然纵横十丈有余了,竟然是那五叶莲花印所化的一息虚影。
此虚影一到半空,登时弥漫这一股澎湃的生气,道道金光之中,更是有龙之九的虚幻之影不断游走。九煞莲花印的虚影悬浮在杜浚的头顶之上,向下投出一圈光晕,将杜浚护在其中。
那些围堵未来的尸体一旦稍有触及,必定在一阵白烟中,抽搐在地上。只是这几息的耽搁,不远处,那劲风、暗火、以及那行雷之声,已经从外逼近。
杜浚叹息一声,只好假虚幻莲花印之威,回到了阵眼之中,看着那渐渐消弭的劲风暗火,他目光闪动,暗道:“难道那尸骸意愿,乃是让我参悟阵法之道?”
一念到此,他脑海中呈现出了昔日那红缨说话的红鞋,只是转念一想,又道:“这阵法之道,虽然在我心中种下一颗种子,只是若无三年五载,连皮毛也不能参透,那时纵然我脱困而去,想必那鬼谷支脉大弟子之争也早已尘埃落定了。”
杜浚不禁又叹息了一声,道:“此刻若是有法宝相助,必定可以从这残阵之上飞渡而去,只是我却无那炼制之法。”
眼下之状,不禁让他绞尽脑汁想那脱困之法,只是想了半日,也未果,百无聊赖之下,逐然将一身的物件挨个放到面前,以期可以找到一线希望。
他目光扫过红缨、头骨、泥团、卷轴等物件,忽而目光定在那卷轴之上,暗道:“眼下只有这卷轴我未曾打开过,却不知其中有何奥秘,是否有那一线的希望?”
想到此处,杜浚不再迟疑,抓起卷轴,深吸一口气,一把将那卷轴拉开了……
近一段时间以来,鬼王谷十代弟子莫不是在紧张之中度过,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玄阴末代弟子从入门以来,所要渡过的一个转折——支脉十代大弟子之争,已经迫在眼前,只剩下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了。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那些原本是玄阴最活跃的一条条身影,此刻莫不是静坐房中,努力的修行,此刻多一分得修为,便多了一份生存下去的,甚是博得上位的机会。
支脉同代大弟子得赐须弥袋一口!
这是莫大的吸引,有了这须弥袋便意味着,在日后的修行之中可以携带更多的物件,这些物件可以是保命的物件,可以是丹药,可是生存下去必须的物资。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鬼王谷之中的末代弟子好似从未发现,有一个孤傲的身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现在还有几人记得那个灵根被毁的少年呢?
或许,还有几个人记得杜浚。
曲侯坐在杜浚昔日的别院中,惆怅的喝着酒水,许久许久,他叹道:“死了也好,不然几个月之后,空顶着内宗弟子的资格入枯魔谷,到时候也是凶多吉少。”
半晌,他起身,离去之时,又回首望了一眼杜浚的房舍,道:“只是你我师徒一场,这杀徒之仇,待我了解了那件事,与玄阴再无牵挂之时,必定斩杀了丹红师徒,以祭你在天之灵。”
峡谷中,杜浚展开卷轴,登时一股凄厉阴暗的幽怨之气涌上心头,那一刹那之间,他心神恍惚,好似看到了无尽的野鬼离魂哀怨嚎叫。
下一刻,存于丹田莲花印之上的骨逆中的坤卦蓦然一亮,一股清凉通达他的全身,才让他有了片刻的清醒,连忙收敛心神,同时不禁惊叹一声:“这卷轴好不诡异。”
当下定眼看去,却见手中的竟然是一面旗幡,末端破碎成条,平添了几分的苍凉之气,如画的旗幡之上画着一个恶鬼,乍一看去,只觉得这恶鬼不但狰狞,且身体高大狰狞,若山岳一般。
而在旗幡前端却镶着三个铁环,好似这三个铁环可以将这旗幡连接在某个物件之上。杜浚一见这铁环,登时将那红缨拿起,之间那红缨之上的铁环和这旗幡前端的三个铁环一摸一样!
“此看来,这红缨与旗幡必定同属于某个法宝,只是此刻还缺少可以将这两者连接在一起的物件。”杜浚暗道一声。
就在此刻,从那展开的旗幡之上忽而有一张薄纸飘落而下,好似之前被人夹在这旗幡卷成的卷轴中。杜浚心中好奇,不禁探手接住了那薄纸,拿眼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入目,竟让他一怔,旋即忍不住的放声大笑起来。
“烙印之法,竟然是烙印之法!”杜浚神色激动,连连说道。
法宝炼制之法并非一种,手法之多,多不胜数,其中又以血祭、烙印、温养之法最为突出,血祭伤身,温养缓慢,只有这烙印之法最为珍贵,乃以体内元气凝成和所炼制的法宝原材一摸一样的虚幻之影,融入法宝原材之中。
能承受一道烙印而不毁的原材,可为法器,九道不毁,乃是次品法宝,九十九道不毁,才入法宝八品的末品阴品,九百九十九道烙印印入而不毁,乃是第七品阳品。
其中若烙印之数并非九九之数,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法宝,乃有下、中、上三阶分开,比如可承受六七百道烙印的法宝,便是阴品中品法宝。
杜浚收拢了一下杂念,望着面前的几个物件,心中暗道:“红缨和卷轴有灵,我此刻修为不足之下,难以祭炼,暂且放下,日后再说。那泥团乃是大地之脉失去灵动之后所化,想必其威必定骇人,也不是我现在能够炼制的。”
一顿,又道:“而骨逆在那鬼谷内谷中自动吸纳我的精血,主动与我血祭,而我此刻却只能简单的驱使骨逆吸纳法宝的本命之气,想来这骨逆的认主必定与八卦开启有关,我现在只借助那大地之脉,开启了骨逆的坤卦,所以也只能掌握这坤卦的神通了。”
“但,这坤卦的神通到底又能给法宝带来什么好处?”杜浚一念到此,逐然打消了炼制骨逆的心思,续而目光凝聚在了那头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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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骨逆之谜
第二十二章骨逆之谜
杜浚手一挥,头骨登时悬浮了起来,他又张口喷出一口元气将整个头骨包裹住,双手更是不停息的掐出一个个的法决,随着各种的手诀,一道道斑驳的元气迸射到那头骨之前,道道相连,构建出了另一个虚幻的头骨烙印。
当这元气形成的头骨烙印清晰成型之后,杜浚脸色郑重,手诀一掐,头骨烙印融登时向那头骨融合而去。那死黑色的头骨一颤,飘逸出丝丝的杀戮之气,好似要破开元气的包裹一般。
杜浚心中一惊,这原材反抗,只有祭炼有主的法宝之时才会出现,这头骨分明不是法宝,怎会生此异状?只是眼下情况危急,若是被那头骨冲出元气的包裹,势必会阻碍法宝炼制。
所以杜浚毫不迟疑的又是一口灵气喷涌到头骨之上,同时手中法决连连转换,登时让那头骨烙印一鼓作气的融入到了头骨之中,只是那头骨这一刻,忽而杀戮之气暴增,几欲冲破元气的包裹。
“不好,却是这头骨生前所杀之人太过,死后无尽的杀机沉淀在其中,形成一点灵智。”杜浚眼见此状,心念一转,便明白了其中的曲折,二话不说,频频张口喷出数道元气打在其上,形成了一团浓厚的元气将那头骨包裹在其中。
至此,几经波折之下,杜浚丹田之中的元气枯竭,只能紧张的盯着那头骨,所幸这头骨在于红缨相争之时消耗了不少的杀戮之气,此刻挣扎几下,变归于了平静。
杜浚目光湛湛,暗道:“却不知道这头骨能承受几道烙印?能成几品的法宝。”
说罢,他闭眼入定,补充元气,不多时,睁开双眼,再次凝练一道虚幻的头骨烙印,一边补充包裹头骨的元气,一边将烙印融入头骨之中。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杜浚此刻只是沉田小境,元气虽精纯,却不能如同入窍小境那般源源不绝,所以每每凝聚一道烙印,丹田之中的元气便会枯竭,需入定吐纳一番,才可凝聚下一个烙印,如此往复,不知道何时他才能将这法宝炼制而成。
鬼谷。
距离那支脉大弟子之争还有短短三天,使得整个鬼王谷笼罩在一片风雨欲来的压迫之中。
勾倩最近一段时间,心中又是担忧,又是庆幸,担忧的是她修为才堪堪达到那沉田初期,枯魔谷一行,福祸难料。而庆幸的却是她投对了主子,这一声沉田初期的修为,正是拜鸣干所赐,若不是鸣干从旁协助,恐怕她此刻还滞留在启灵大圆满的境界。
此刻,在她自己的房舍之中摆放着一个大木桶,木桶之中水汽蒸腾,她缓缓地脱光一闪,露出玲珑的曲线,只是在这苗条的曲线之上,有着多出瘀紫。
抚摸着身上的瘀紫,她不禁在心中,暗骂一声鸣干粗鲁,复而缓缓的躺入了木桶之中,浑身舒泰之下,不禁呻吟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