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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浚心中一动,还未说话,耳旁便传来轰然一声,旋即虚无崩析,一蓬佛光刺来,将几人拉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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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女孩(3/2)
中原边陲,此地群山跌荡,连绵不绝,在被大山包裹的一座山谷中,有着零星几户人家,平素以打猎为生,过着艰苦而平静的日子!
只是,在一千年,忽而天降异象,一夜不去,第二日,村子里来了一个人,此人也不入村庄,便走入了大山之中!
惹的村民叹息不已,这周遭的大山中野兽极多,便是村里最好的猎手也不敢轻易进入深处,而那人进山三年,都还未返回,在村民心中多半是死去了!
这人正是杜浚!
昔日,虚无中,他被那佛光拉入其中,再出现的时候,便来到了那小村中,不见曲侯几人,想来是虚无崩塌之时,佛光便将他们强行甩出了。
杜浚在深山中寻了一处隐秘之地,用了足足四年,方才将神鬼分身之上道魔子的神念抹去!
此刻的道魔子对于杜浚来说,想要抹去他的神念,宛如探囊取物,只是为了不伤及神鬼,却是多耗了许多的时日。
而道魔子初一见到杜浚的时候的表情,也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被困无数载,一朝逃脱,道魔子端是狂笑不止,旋即目光落在了杜浚的身上,他狂笑道:“我真想不到,你竟然敢将我放出来!”
“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了!”说罢,他带着滔天的杀机,袭向了杜浚!
杜浚盘膝在山洞中,面色淡然,头也不抬,随意抬手拍出一掌,仅一掌,便将道魔子拍出了洞穴,旋即探手一抓,却是将错愕的道魔子抓了回来!
道魔子痴愣的望着杜浚,许久道:“你是杜浚?”
杜浚冷笑一声,张口喷出一口元气,将其包裹在其中,道:“你说呢?”
“我不信!”道魔子奋力挣扎,只是他哪里能挣脱而去,口中狂叫道:“我不信你这么短的时间,竟有了如此修为!”
由不得他信不信,第二日,他便开始哀求杜浚,只是男子面色蓦然,任他说的天花乱坠,心中也不起丝毫的波澜!
第三日,道魔子绝望之下,便开始诅咒杜浚,只是男子依旧的平静!
第四日,道魔子神田颓靡,张口间,却是说不出话了!
今日,杜浚散了神鬼周身的元气,长身而起,望着生机惘然的神鬼,他却是叹息一声,道:“而今我修为却还不足以彻底的祭炼这神鬼!”
将神鬼封入艮卦中,他一步出了洞穴,向东而去,几日后,来到了一处小镇中,寻了一个饭馆坐下,点了一桌子菜,只是看着,抬头,仿若在对面、一个男子凝现而出,望着他,柔声道:“浚儿,为何不吃呢?”
流下一滴清泪,杜浚出了饭馆,手中拿着一个酒坛,就这当街随意的喝着,不知不觉间,脚下已然蹒跚!
酒不醉人人自醉,往事让人心酸,只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前方的城墙边上,围绕这众多的人,议论纷纷。
杜浚此刻就宛如一个凡人一般,徐徐走了过去,挤入拥挤的人群中,定眼看去,却见惹得众人围观的乃是一个小女孩!
这小女孩头顶之上插着一个枯草,却是要卖掉自己!
杜浚叹息一声,望天,苍穹如洗,心中无限悲凉:“老天啊,老天,你高高在上,只是何时也能为穷苦之人当家做主?难道你厌烦他们没有丰盛的祭品送你?”
“原来这天也是嫌贫爱富啊,有钱端是连这天都买下啊!”杜浚一念到此,不禁失笑,引的身侧之人纷自侧目。
忽而,人群一阵骚动,旋即,便见有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富家子弟摸样的肥胖少年、挤入了人群中。
少年几步来到女孩身侧,探手勾住了女孩的下巴,抬起,打量了几眼,笑道:“好啊,长得真俊啊,多少钱?”
女孩显然是被少年轻浮的举动惊呆了,许久才呐呐道:“半两银子!”
此话传入杜浚耳中,登时让男子心中一痛,仰天暗叹:“半两银子啊,半两银子啊,这一壶上好的竹叶青就足足几两银子,这女孩才……当真是朱门酒肉臭,夜夜欢歌,那得见路旁、那冻死骨!”
“好哇,我买了!”少年回头一扫诸多的随从,笑道:“这小妞长得不错,回去献给我父亲,今天晚上就有他乐的了,我就能溜出来了!”
一众随从符合大笑,便是笑不出来,也要逼着自己笑,笑给自家少爷看!
众人叹息,却不敢多言。
少年当即给了女孩半两银子,强拉这女孩便要离去,女孩显得很迷茫,年纪幼小的她显然没有从方才少年的话语中、揣摩出自己以后的命运。
就在众人叹息,那少年扯着女孩离去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掌却死死的握住了少年的手掌,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少年吃痛,忍不住‘哇哇’大叫,手掌也自然的放开了女孩。
杜浚冷哼一声,抬手将少年甩了出去,将女孩抱在了怀中,柔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卖了啊?”
女孩显然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傻了,再被杜浚揉身一问,当即委屈的流下泪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众人一见打起来了,登时轰然四散,躲的远远的,遥遥观探——有热闹,围上!有危险,跑的比来的时候、还要快!
少年被一众仆人扶起,面色不善,想来被气的不轻,看着杜浚,怒道:“你这厮多管闲事,也不打听打听,在这红塔城中、我王家的地位,别以为你会几手庄家把式,就能做英雄了!”
“先前,你若是将女孩买去,做个仆人,此事我不管,也管不过来,只是……”杜浚叹息一声,探手抹去女孩脸上的泪水。
他这话、不过是叹息而已,谁知少年却会错了意,胸膛一挺,得意道:“怎么?怕了?现在晚了!我告诉你,我家爷爷可是道家的修炼之人,杀你不过是念头一转的事情!”
一众仆人叫嚣,在少年的一声呵斥中,登时揉身扑向杜浚。
惹的远处观望的众人一阵惊呼,暗道杜浚不该多管闲事,这下完了!
下一刻,惨呼连连,众人再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但见那十数个仆人,就这么眨眼的功夫,就都躺在了地上,而那男子抱着女孩,看似连动都没动!
少年惊骇之下,不待杜浚作势,便掉头就跑,口中叫道:“杀人了,杀人了!”
地上一众仆人也是立刻爬起身,不再佯装,跑的比少年都快!
杜浚摇头,抱着女孩正待离去,身后却是传来一声愤怒的喝骂之上,旋即一个中年男子冲了过来,一把夺过杜浚怀中的女孩,看也不看杜浚,便对女孩喝骂了起来!
几句喝骂,却让杜浚明悟,眼前这男子却是女孩的亲生父亲!
这一明悟不要紧,端是让杜浚差点气炸了肺,抬脚就将中年男子踹飞了出去,怒道:“虎毒不食子,你竟然要卖掉自己的儿女?”
“管你什么事!”中年男子半躺其身躯,怒道:“坏了我的生意,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
女孩一见自家父亲被打,登时跑了过去,伸手就就扶起中年男子,却不想被中年男子恶狠狠的一把推倒在一旁。
“明天你再不把自己卖出去,把老子的赌债还上,老子活不了,你也别想活!”中年男子愤然一声,一把扯过女孩,就要离去!
三步之内,中年男子眼前一闪,再看,却见杜浚已然挡在了他的面前,不禁让他心中一突,放低声音道:“这位壮士,这事是我们家的事,您就不要过问了!”
“放下!”杜浚面色冷峻,一双眸子里跳跃着浓郁的杀机,若非眼前男子只是一介凡人,恐怕他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这是我女儿……”中年男子惊恐的说道。
杜浚不语,神色越发的冷淡,一股威压之气渐渐的凝现而出!
以杜浚此刻的修为,别说这凡人,便是修为稍低的修为,在他的威严之下,也会心神恐惧!
男子满头大汗,衣衫尽湿,忽而惊骇一声,放下女孩、便狂奔而去。
女孩欲要追去,却被杜浚一把抓住,抱在怀中,寻了一处酒店,入住其中。
客房中,女孩局促的坐站在一旁,杜浚却是坐在左边,独自喝着闷酒,许久,他放下酒壶,望着少女道:“别怕,来,坐下!”
女孩极为听话,强忍心中的惧怕,坐在了桌边,却连看都不敢看杜浚一眼。
“你父亲对你可好!”杜浚柔声问道:“以后叔叔给你找个地方安身可好?”
女孩静默。
杜浚摇摇头,忽而暴喝一声:“你看!”
突来的大吼,惊的女孩哆嗦了一下,自然的抬起头,惊恐的看向杜浚,只是仅一眼,她便愣住了,便被吸引了。
但见杜浚双手平坦,其上却是有一股酒水,时而化为白兔,时而化为飞禽,流光溢彩,端是好看。
“这……这是戏法么?”毕竟是小孩心思,女孩忍不住问道:“叔叔,你会戏法?我从来都没看过戏法……太好看了!”
杜浚闻言,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股酸楚,他轻笑,道:“你想学么?以后叔叔交你怎么样?”
“好……”女孩一句话还没说完,忽而面色一变,再次局促起来,露出了惧怕之色。
杜浚一怔,问道:“怎么了?”
女孩迟疑了半晌,才讷讷道:“你不会把我卖给别人吧?”
杜浚叹息一声,起身,抱起女孩,柔声道:“不会,叔叔不但不会把你卖了,还要答应你一个要求,你想要什么尽管说,荣华富贵,这天下没有叔叔做不到的!”
一句话平淡,只是其中隐含了杜浚多少的骄傲——这天下之事,就没有我做不到的!
女孩静默了一下,小声问道:“真的么?”
杜浚点点头,道:“恩,说罢!”
女孩望着杜浚,神色迟疑,仿若是她将要提及的要求,她自己都觉得过分,只是看着杜浚柔和的目光,她还是鼓起勇气,道:“叔叔,我说了,你别生气,不给我,也关系!”
在得到杜浚的肯定之后,她这才鼓起勇气说道:“叔叔,我想吃个白面馒头!”
(这个女孩……小冷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在她的身上着这么多的笔墨,虽然是个伏笔……就允许小冷放纵一把,写下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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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天灾人祸(3/3)
一个白面馒头!
一句话灌入杜浚的耳中,却宛如天雷轰隆,让他身躯一僵,失神久久。
这便是女孩心中最大的愿望么?
一个白面馒头,家境稍微好些的小孩、甚至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但是对女孩却是奢侈,却唯恐杜浚维持生气。
是啊,她没有资格,她从生下来,就只配每天的树根草皮,就只配过年的时候,吃上一块红薯!
“天生万物养人,只是这万物却都留给富人了么?”
女孩的一个要求,在杜浚的心中掀起了万重巨浪,便是那一个个站在巅峰的存在、死在他的手中的时候,都未曾让他心中有如此的激荡!
这便是凡尘,便是人性,修真、修真,修的便是人的真,若是修的无情无义,每日只是知道盘算,盘算如何得到最大的利益,如何让自己修为高深些,那还是人么?
既然人都不是了,何谈修真?
佛祖以身饲鹰,道祖骑牛飞升,留书一册,莫不是教化万民,面似不惊,心却留大仁,此为道!
魔宗弟子千万,万事随意而为,恶不管,善不论,却是真性情,乃得洪荒之道,实乃真——魔宗之人也有善人,善便善,恶便恶,无人教,无人管,乃人之初!
房舍中,随着杜浚的沉默,静默了许久,女孩一见杜浚变色,不禁大惊,等了半晌,犹不见杜浚开言,忍不住嗫嚅道:“叔叔,别生气,我不吃馒头了,我很好养活,每天有点树根就好了……”
说着说着,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哽咽道:“叔叔,你别生惠儿的气,别把我卖给别人,我以后再也不说吃馒头的事了!”
女孩的哭泣、惊醒了杜浚,他叹息一声,不语,抱着女孩下了楼,坐在大堂中,横目一扫,但见在座的莫不是衣衫华丽之人,更有几个小孩,在父母的哄诱之下,犹自不愿进食。
桌面上的食物,让惠儿不禁咽了一口唾液。
杜浚见此景,心中没由来的生出一股邪火来,蓦然暴喝一声:“都给老子滚出去!”
一声暴喝宛如闷雷闪过,让大厅中嗡鸣作响,许多的食客惊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惊骇的望着杜浚。
少顷,掌柜的疾奔而来,身后跟着数个小儿,来到杜浚面前,横眉竖眼,怒道:“叫什么叫,你叫的再大,能大过狗啊!”
杜浚面色不善,抬脚踹了过去,一下子将掌柜踹在了墙壁上,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一见开打了,众人登时做出了符合本性的事情——轰然逃出了酒馆!
唯有几个小儿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